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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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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给了一个甜头,到后面,就开始蹬鼻子上脸了。
自二人温存怀抱睡过一个傍晚,盛昂的心思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认为李言是他的女人,虽然还没正式成为,但已经再“是”的道路上越来越近。
尝到了恋爱的甜头,他开始了在每一天不定时不定点,某个阶段抱住李言,然后亲她一口……
虽然是浅吻一口,但把李言快吓得失眠了好几宿。
盛昂这段日子并没有逼她就范,像是温水煮青蛙,一点一点消耗她的意志力,来达到某种目的。
李言觉得好日子到头了,虽然很早就有个这个恐怖的想法,在明面上感受过,她还是忍不住慌张,想逃。
两人心境各不相同,李言的想法并没有让盛昂感到不爽,因为他知道李言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盛昂只要一点一点瓦解掉李言内心深处最坚硬的盾牌,那么二人彻底连在一起断也断不开了。
他可没那么多耐性等着李言会在几年后,或是几十年后才爱上他。
得寸进尺的盛昂,仗着李言畏惧自己,便在死缠烂打谈起了独角的恋爱。起初李言全身都在抗拒,奈何不了某些人的权力,忍气吞声把苦咽进了肚子。
接受不代表就要接受他的肆无忌惮,李言一方坚决不允许与盛昂在一张床上睡觉,就是单纯的睡觉都不可以。
她的心理建设还没有通过要和一个男人同床共枕!
可盛昂就是死皮不要脸,就赖在大床要和李言睡在一起。
李言不让步要搬去别的房间,某些人小嘴一笑把除了佣人房以外的所以的床都丢进了垃圾站……
好!好呀!!你真有本事!
李言运气,默默竖起一个中指,然后把被子窝在墙角,你不是要睡床吗,我给你!
坐着睡,是李言最后的底牌。
盛昂也和李言像两小孩幼稚倔强,半分也不肯退让。
在二人争执中盛昂败下阵,他有的是方法,包括一些阴暗上不得台面的,可他不想。好不容易才让李言不是那么讨厌自己的接触,如果做出一些手段,把她越推越远,得不偿失。
况且,他真拗不过李言,这丫头犟得跟头驴似的。
盛昂望着缩在角落裹得跟个雪球一样的小可怜,甩下一句话,
好!不同床!
搬出去?不存在。
反正卧室足够大,再放四张床都够用。盛昂一拍板,在李言房间又添置了一张大床。
这样就不算是同床了吧!
李言站在边上看着两张一模一样的床:“……” 无耻!
新床第一晚,盛昂大义凛然的把他的东西全都搬进李言的房间,何其多,似是搬进了一个家来。
琳琅满目,瞠目结舌,李言竟然都不知道一个大男人也有那么多的生活物品。
略空荡的卧室一下被填满了,洗漱用品放在李言洗漱用品的一边,衣帽间的衣服也要和李言的衣服待在一起。
没有人情味冷清的卧室,那晚,充满了生活气息。
盛昂送给了李言一个晚安吻,抱着被子呼呼大睡,李言一遍一遍的抹着嘴巴,不嫌疼的要把男人留下的气息刮掉,看着他悠然的睡姿,心里堵得慌。
防人之心不可无。
李言不睡就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待了一宿,等到天亮盛昂醒过来又给她了一个早安吻,穿好衣服走了出去,李言闷吼一声盖上了被子一个头晕目眩睡死过去。
第二晚,盛昂趁李言不注意把他的床向李言的床挪了几分,本来他们中间还能放个床头桌,现在看上去怕是挤不进去了。
李言运动完,犹犹豫豫的回到房间,盛昂已经在洗澡了,哗啦啦的水声闯进耳朵里,一个不该有的画面“叮”的闯进了她的脑海,那是男人的身体,赤-裸裸,白花花,拥有着完美的肌肉。
腾地,李言从头红到了脚,转头跑到了外面。
要死!不会被盛昂给同化了吧!
不行不行!
李言你要坚定!怎么能这么没出息!!!
再进卧室时,她不知道从哪个门见搬来了一扇榉木折叠的屏风立在了两张床的中间,一瞬间就隔绝了看见盛昂那张脸就莫名其妙想入非非的想法!
盛昂半/裸着上身,香喷喷的走出来,白皙健壮的腹肌简直完满的挑不出毛病。他低着头用浴巾抱住头,并没有看到李言搬进来屏风,还低着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直到他抬起头看到了挡住李言整张床的屏风……那晚他气的一宿没睡。
一想到盛昂的脸色,何其壮观!
扳回一局的李言,盖着被子憋笑到肚子疼。
第三晚,盛昂躺在床上,数着时间,快到凌晨三点了他翻身起来,站在床上从屏风上方探过头看着李言把自己裹成一个团,只露出半张脸睡得很熟。
他二话不说把扛起屏风,吭哧吭哧搬到楼顶,一脚把碍事的东西踹了下去,看着四分五裂的垃圾,盛昂拍拍手满意的回到房间。
他又把床又靠近了李言的床几分。
这几天盛昂把所有工作都搬回了家,没有紧急的事情他是不会出门的,就为时时刻刻和李言待在一起。
美言其曰,培养感情。
他盘腿坐在床上,悠闲自得端着laptop正在处理事务,然后抬头就看到了李言正一脸不耐烦的看着他。
“怎么了?”
李言没回,风似的飘走了。
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到小餐厅,坐在茶桌的实木椅子上哼唧腹诽。
原本还挺自由的空间,盛昂一回来又拘谨了,现在她去个厕所都不痛快。
李言心中的不满都快溢满整个房间。
路过的佣人都感受到了一屋子的怨气,森人的很。
盛昂当然看不到李言的内心os,他想和李言的关系再进一步,起码在睡觉方面……
中午饭前,盛昂特意点了几道菜,不知哪个不长眼的惊扰了他的雅兴,盛昂脸色变得阴沉可怖,大步流星的飞了出去,留下一道疾风吹起了李言的长发。
见盛昂离开,那顿饭李言吃的格外痛快。
酒足饭饱她坐在沙发上看着花园中自己种植的小花花们,李言吸了吸气,仿佛空气中都充满了自由的味道。
拍拍手李言轻盈地上楼去了,推开卧室门,她的床头粘着一张普通的便利贴。
李言拿起来,上面的字是用钢笔写的瘦金体,流利大气,笔锋张扬,洋洋洒洒,独属于个人的风格,单看竟觉得赏心悦目。
一想到是盛昂的字体……
都说字如其人,李言却不这么见得。
看完,便利贴被揉成团丢在垃圾篓。再潇洒张扬,无人当宝,无情的躺在了垃圾里。
准备睡个午觉,发觉好像少了样东西,坐起来李言才发现,隔在二人床中间的屏风不见了……
噫!屏风怎么不见了去哪里了!
陈姨提醒,今早上,再后院的门口发现了一些碎片,或许是李言寻找的屏风。
盛昂!
你的乌龟王八大混蛋!
晚上,李言把菜一口塞进嘴里,怨恨的看着盛昂,他的神态已经充分暴露了他的想法。盛昂慢条斯理的吃着帝王蟹,优雅绅士,但在李言眼中样子非常欠揍。
今天的饭桌上二人一句话没说,站在一旁的佣人都起了一身冷汗。
李言干了一大碗菌汤,把嘴里的饭吞进肚子,立马站起来说:“我吃饱了。”
刚要走,盛昂就站了起来,快走两步拉住李言的手腕:“我也吃好了。”
“吃饱就吃饱呗……干嘛拉我?”李言推开盛昂跑进房间......盛昂慢慢悠悠的也走进来坐在自己的床上,笑眯眯的看着李言,这种很诡异,像是嘲弄又像欲求不满。
看的李言浑身发麻,她别扭的低下头,“你不忙吗?”
要是忙赶紧走吧!
说来奇怪,盛昂平常忙的昏头转向,根本不会有这么多闲空陪着李言,好像自从那天盛昂搬来和自己住在一起后,他就突然放松了。电话比平常少了一半,就连关在书房办公的时间都少之又少,怎么,他放假了?
“我不忙你好像很不开心?宝贝儿,你真没心。”盛昂端起一杯牛奶,喝了一口。
“我就觉得奇怪,你们商人不都忙得很吗,突然闲下来,我是怕,你少赚钱!”
“小言是怕我养不起你吗?”盛昂靠近李言,深情款款的说,“就算是地球末日了,我也造的起火箭带你去外星球生活,一辈子不愁吃喝。”
……
什么意思?
地球毁灭你都不肯放了我!
(作者:喂喂喂!偏题了!人家说的是钱!)
李言突然想去厕所,逃离这个男人,她三步化为两步冲进卫生间并锁上了门。卫生间的门是磨砂玻璃,虽然看不清外面什么情况,但可以物体的大概轮廓,李言坐在马桶上看着坐在床上好像并没有动的盛昂……
完了,她对盛昂的厌恶突然明显起来,不是说好,只要他的要求不过分就顺着他嘛!万一他生气了,吃亏的不还是自己吗!
真是记吃不记打!她差点忘了,盛昂在配合她,李言也顺势迁就他,好让二人的关系没那么僵硬。
李言对着镜子做了好几分钟心理疏导,把表情拿捏好才打开门,扭扭捏捏走出来。
盛昂坐在床上,双臂撑在床边,姿势慵懒低着头,没做造型的长发乖顺的贴在额头,遮住眼睛看不清他的表情。
盛昂的侧脸特别的立体,尤其低头时,整个人忧郁满满,像是多愁善感的神仙,忧虑人间万物。
不可否认的,他太帅了,帅的不像人,不像凡人。
李言舒出一口气,向他走过去。盛昂不笑时整个人都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离他远点的诡异感,一旦他笑起来,就又换了另一种感觉,和蔼却带着诡谲,仿佛下一刻就笑着把你吞进了肚子里,连骨头都不剩。
李言是不想说话的,可这种情况,怕是她想息事宁人,却有人平息不下来……李言结巴了一会把想说的话,变成了三个字
“你……你渴吗?”
“……?”
盛昂疑惑的抬起头,面无表情转为茫然,他摇摇头笑一下拉过李言的手。
李言手指冰凉,被他吓得。
盛昂的手却很热,他握紧李言的小手,带领着她在一众佣人的目光中走出了房门……
这是李言第一次被盛昂带着出了门,到深圳的第三十个日夜。
来到院子,盛昂把李言牵到一架秋千旁,让她坐了上去。
这个花园整得还挺好,清新自然,秋千旁就是一张桌子,上面放着果盘和清香甜阔的果茶,果茶在蒸炉上冒出徐徐氤氲,散发出的香味一下子把李言带进了一片种着水果的林园。
盛昂坐在桌子一旁,慢条斯理的倒上两杯香甜的果茶,然后歪着头笑眯眯道:“早就弄好了,如果我们都退一步,也不至于……今天才让你看到。”
李言这一刻竟然在想,如果他们二人的相遇不是那样惊悚,而是平静而快乐的话,现在的她或许已经爱上盛昂了。
盛昂抛去那些古怪偏执的脾气,能弯腰对一个女孩倾尽所有,势必会获得大众芳心。
李言坐到盛昂的对面,看着他那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大胆道:“我不惹你生气了,你能对我好点吗?”
抛弃不愉快,盛昂对李言‘挺好’的,如果李言不反抗的话,也许会更好,可二人的关系在李言眼中只能在做到这份上了,卡在一个特殊的位置上,退不了进不了。
这是撒娇吗?
好,我接受。
盛昂眯起眼睛,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他把一杯茶推向李言面前:“尝尝。”
李言尽可能在盛昂眼中让他觉得自己已经顺服他了,她点点头,端起茶杯道:“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