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尔打个响指,不久服务员小姐托着一个白瓶子上来了,苏妍景疑惑地看着林子晨,经过他的解释,苏妍景才明白他的意思,就是一见如故要一起喝酒的意思。看来这个外国人中文讲得不怎么样,对中国的酒文化倒研究了一下。 苏妍景就这样糊糊涂涂地答应了他的要求,等鲍尔倒了一小杯递到她面前的时候,只能硬着头皮喝下去。白酒入喉,并没有很火烫的感觉,只觉浓香之气直扑口鼻。苏妍景觉得味道还行,便与鲍尔来来回回喝了几杯,正打算再喝的时候,林子晨拦住她:“够了,这酒后劲大,喝这一点差不多了。” 鲍尔竟听得懂中国话,拉住他一字一句地说:“这可不行,我今天高兴,还没喝够呢。” “Powell, vous êtes occupé droit suffisant.(鲍尔,你闹够了吧。)” 鲍尔会心地一笑:“Ce que je ne vous aide pas,Pour votre personnalité,Il n'ya pas de progrès,Quand elle était ivre,Vous avez pris sa maison,Incidemment,• • •(我这不是帮你么,以你的性格,应该没什么进展吧,等她醉了,你就送她回家,顺便•••)”说完还奉送了一个大家心知肚明的笑脸。 林子晨瞪他一眼:“Vous pensez trop。(你想太多了。)” 苏妍景难得见林子晨这样的表情,只觉新鲜,加上喝了点酒,现在酒劲正上来,凑上去问:“你们说什么?Chinese,Chinese!” 鲍尔不等林子晨说话,笑道:“子晨说,你,不喝,他,喝。” 在鲍尔的搅和下,这顿饭算是吃的兴高采烈,苏妍景不仅没有捞到她的重要新闻,还要在自己也是半清醒的状态下,应付两个已经完全喝到不清醒的男人。鲍尔还好,他同在这家餐厅吃饭的朋友把他拖了回。可是苏妍景并不知道林子晨的家在哪里,又不敢把他一个人扔到酒店,无奈之下,只能找了个代车司机开着他的车将他载到了自己家。 把他扛上楼,苏妍景累得一身大汗,湿淋淋的,跟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 将他放在自己的那张大床上,苏妍景左想右想还是端了盆水给他擦了擦脸和手。 端着水,准备关灯出去的时候,林子晨猛然睁开眼,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惊得她身子一晃,手上的水也泼到了地上。 林子晨却只抓着她,不说话。 他的脸微微泛红,表情柔和,一双眼睛半眯着,眼神迷离,直直地望着她。 苏妍景以为他在做梦,正要掰开他的手让他好好睡觉。林子晨忽然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眼睛弯得几乎闭起来,声音却极轻极淡:“苏妍景。” 苏妍景以为他有话要说,谁知,他只抓着自己,慢慢地又闭上眼睡着了。 夜,浓如墨,静谧地让人有些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