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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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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巧瞧见心里气的不行,脸上的厌恶一点都不掩饰,一旁简棋用手推了推云巧,云巧回头捡简棋微微摇头,云巧愣了愣,脸色厌恶之色褪去了些,露出一抹不解,她推自己做什么,她就生气吗,老爷和夫人在世的时候,堂公子从来都不来这,你看现在坐在那里让姑娘给他见礼。
“堂姐,你今天好漂亮啊,你的手镯好好看,我可以摸摸吗。”封芊丽突然发声,众人的视线全部落在封莯手镯,封莯没进来之前,封芊丽一直埋头吃喝,听封莯进来后一双小眼睛就四处打量,直到落在封莯手腕上的玉镯上,小眼睛闪了闪。
封莯轻笑,“就你嘴甜。”随手将手腕上的镯子退了下来,“你既然喜欢就送你了。”
封静娴见了心生羡慕,封莯又给妹妹一个手镯,瞧那镯子的水头是上品无疑。
封州见封莯举动眉头动了动想到书院学子,出手都是这样大方,只要对方随口问一句,立马将东西送出去,好像他们身上戴的饰品都是为了随时送人准备的。
出了门,云巧负气道,“姑娘何故把镯子退下来给二姑娘。”先前是耳环,现在又是镯子,之前看着二姑娘是个活泼可人的,几天观察才发现小丫头也贼的很,表面一副娇俏可人的模样,背地里一个劲的使坏,二叔那一家各有各的性格,看着都让人生厌。
“姑娘今天出门,二夫人就开始四处打量,挨个院子打探,几次想要进褚玉苑都被奴婢给拦下了,骂骂咧咧的说着让奴婢好看来着,还特意去了厨房说今日要一桌席面,刘妈妈说需要姑娘的首肯,二夫人就不高兴了把刘妈妈一顿数落,等我赶到的时候刘妈妈那么大一把年纪被二婶损的嚎啕大哭……。”
封莯听着云巧说着无关痛痒的小事,“你拿十两银子去给刘妈妈,说她今天受委屈了。”
“二叔一家只要做的不过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无非是折损一点银钱罢了。”云巧一听心里就不高兴,二老爷一家本就没怀好心眼子,姑娘还这般纵容他们。
“姑母一家怕是也快来了,你把双溪院收拾出来。”姑母一家比二叔一家晚来的整整一个月,记得以前是她婚事被退后姑母才来的。
“云巧这两天我不在家时,你抽空着人去一趟庆儿胡同,四婶带着堂弟封辰在那住着,试着把人接进府来。”
恩?云巧不解,“姑娘这是要做什么?是要把所有亲戚都聚集家里吗。”
“人多热闹啊。”封辰是前世继承她所有家业的堂弟,她记得四婶这个时候还在给人做绣活贴补生计,日子过得很艰辛,四婶和堂弟与二叔一家不同,上辈子确实给了她不少的温暖,不管这辈子她用不用过继封辰到家里,她都有必要拉他们一把。
“是奴婢知道了。”
封莯前脚离开,云巧在后拉了一下简棋,“你刚刚推我做什么。”云巧面露不悦,简棋刚刚推她,又拿眼神示意她,那举动好似比她聪明看懂的多,而她自己一副蠢笨的模样还需一个刚来府中没几天的人提醒。
简棋见状微微含笑,“云巧姐姐误会了,我刚刚是想挪动一下我自己的手,没想到打到了云巧姐姐,对着你摇头其实是想说我不是故意的。”
“你胡说,你刚才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怎么还不过来。”封莯远远的喊了一句,简棋见状对着云巧行了一礼离开。
云巧气的要命,心里对简棋的讨厌又加了一分,三步两步追了过去。
封莯回到自己院子,洗漱后瞧见书桌上放着信,“这是什么?”
“奴婢忘说了,这是今天老掌柜着人送来的,你当时没在奴婢就放屋里了。”
“老掌柜。”简棋将信伐打开递给封莯。
封莯瞧着信上写的字,不禁笑出了声。
云巧愣了下,“是喜事吗?”
封莯摆了摆手,嘴里发出咯咯的笑声,云巧见状将信伐拿过来看了下。
“二老爷今天去了珍宝阁查账,他怎么这么无耻啊,真拿自己当封府主人了。”
“看来二叔二婶已经准备接手这个家了,一个主内,一个主外了。”
“想得美,只要有奴婢在二夫人就甭想染指家中的事。”封莯看着信伐若有所思,抽空应该去一趟珍宝阁把自己的想法跟老掌柜商量一下。
——
次日,封莯早早起来。
简棋给封莯整理衣服时,封莯说道,“你去叫小厮备好马车,我们去趟珍宝阁,从那直接去书院。”
“是,奴婢这就过去。”
封莯系着衣襟处的扣子,昨夜她想了许久,前世她经商一辈子早就厌倦了商场上的尔虞我诈,所以她决定把封家的产业都卖了,留下银钱足以让她过一辈子,况且她还有别的打算,前世自己孤独终老一生,现在她想感受一下儿女成群滋味,与季子骞退婚后重新给自己选一门亲事。
封莯出门正准备上马车,突然听见一声叫喊,“莯莯。”封莯转头封州不知何时也跟着出来了。
“州哥哥怎么起这么早。”
封州,“我想早些回书院,就起的早些,你这是?”
封莯不想让二叔一家知道她的想法,掩饰了自己去处,“我也去书院,州哥哥与我一起吧。”
封州坐在马车里,目光不着痕迹的打量着马车,他知道封家一共有两辆马车,一辆大伯用的,另外一个就是这辆,大伯特意花重金找的匠人给封莯打造的,这里的装饰也都是按照封莯喜好做的,这辆马车比他坐过的任何一辆都要华丽舒适。
封莯不愿意搭理封州,进入马车就开始打哈欠一副起的太早还很困倦的模样。
到了书院,封州一副好兄长的姿态扶着封莯下了马车。
“封州来的可真早啊,院长又不在你表现给谁看啊。”
封州闻言不禁蹙起眉头,这是他最讨厌的声音,转头一看果然,“邹峰。”
邹峰看见封州身边站着漂亮的姑娘眼前一亮,从马背上下来,走上前目光肆意打量封莯,“这位姑娘是?”
简棋见状立即挡在封莯面前,封莯美目流盼扫了一眼对方,只是一眼便让邹峰心底起了一片涟漪。
封莯打量对方,这个人她记得是封州狐朋狗友中的一个。
封州见对方视线落在封莯脸上也侧过身子挡了挡,“妹妹你先进去吧,我一会儿再进去。”
封莯没有说话,礼貌的行了一礼便带着简棋进入学院,能跟封州在一块的人决不是什么好饼。
“那是你妹妹啊,怎么没听说,长得这么漂亮,这马车是你家的,没看出来你平日这么低调。”听同窗的夸赞,封州那个虚荣的心得到大大的满足。
“你妹妹叫什么名字?”封州闻言面露不悦,大夏虽然民风不如前朝那般封建,却也没有随意打探人家女儿家闺名的事。
“你有事?”
“这么漂亮的姑娘,我还是头一次见。”
封州闻言讥讽道,“邹二公子还有头一次见到漂亮的姑娘的时候呢,那周家姑娘不好看了。”
邹峰闻言面色讪讪,“各有各的美。”
封州冷哼不再理会对方直径进入书院。
——
书院内,原本计划去一趟珍宝阁在来书院,封州的出现直接打乱了她的计划,进入书院才发现她来的并不是最早的。
一群身份各异的公子哥和千金小姐们,三三两两聚在一块有说有笑,封莯进屋后就像空气人似的没有任何人注意她并上前与她说话,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简棋将封莯的箱笼如往常一般放在右侧无人坐着的空位子上。
封莯心想她都来几天了,除了杭文瑞还有凌盛与她说过话外,她竟然一个朋友也没交到,虽然不觉得跟这些孩子们有什么可聊的,就算在一块说话没准还嫌弃人家幼稚不愿与人深聊,可自己不愿意跟她们说话,和没人搭理她绝对是两种意思,来了几天都没交到一个朋友说明什么,说明她人际不好,不受人待见啊。
“姑娘东西收拾好了,奴婢去偏房候着。”
封莯点了点头,随手拿出袖子里的帕子,简棋见了目光闪了闪,“姑娘这帕子。”
“别人的,一会儿得还回去。”
封莯看了一眼屋内,挨个在学生脸上划过,不见凌盛踪影,好像杭文瑞也没来,现在还未到辰时还有点功夫才能上课,站起身走了出去。
站在长廊上,看着书院的操场,心境顿时宽阔不少,张扬肆意的少年骑在马背上,在操场奔跑的身影如疾风一般。
封莯看了看确定打头那个是凌盛这才慢慢走过去。
“凌盛,今天马术慢了,怎么心不在焉的。” 凌盛在马背上神色不虞,额头上的薄汗告诉他刚刚骑马比赛的时候确实有些吃力。
“今天状态不佳,改天在比试。”
一旁骑马的同学拿起鞭子抽打了一下马尾处,“行,我等你。”说着勒着马匹缰绳转向一边。
凌盛从马背上翻下来,额头上的汗水滴答滴答落下,手落在腰间准备去拿帕子,结果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昨天他将帕子给了封莯,想了想伸出手臂用袖子擦擦下颚,这时一双白皙的手举着熟悉的帕子。
凌盛微楞,抬眼见封莯不知何时过来。
“擦擦汗吧。”此时的情形正如昨日,俩人颠倒了过来。
见凌盛迟迟不接,额头上的汗随着脸颊滑落,封莯踮起脚,拿起帕子在凌盛的脸上擦了两下,这个孩子长得就是好,瞧瞧这眉眼,这鼻子,这嘴唇……。
嘴角不自觉的向上扬起,完全没有注意自己此时的行为让凌盛脸颊爆红。
敲竹筒的声音响了三次,“呀,这么快上课了快走。”还未等凌盛反应过来,封莯随手将手里的帕子塞进凌盛手里,急匆匆的往回赶。
封莯匆匆往回走,一进门瞧见她旁边的位置竟然多了一个人,那人将头伏在桌面上看不清脸。
封莯坐回位子调整呼吸,刚刚跑的快了呼吸有些不稳,看了一眼右边坐着的人,这人新来的,已经上课了用不用叫他一下。
犹豫之际先生公毅从外走进来,封莯拿起桌面的笔在那人手臂上戳了戳,眼睛还时不时的观察公毅有没有注意她,杭文瑞见封莯急匆匆的跑进来,转头看看她干什么,一回头就见封莯拿笔点着他旁边的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连连对她使眼色,摆手势。
封莯注意到杭文瑞举动有些诧异,口型问询问,怎么了。
杭文瑞指了指她旁边的人摇了摇头,封莯蹙眉什么意思嘛,伸手又指了指旁边的人,叫醒他吗?
俩人打着哑语之际,右侧趴着的人动了动坐起身,封莯身体倾斜用手挡着嘴轻声道,“先生来了。”转头与对方四目相对。
“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