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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青宁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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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废的街角,一个大约五六岁样子的可怜小女孩,正蜷缩在一堆废弃的垃圾旁。破旧不堪的衣裳,遮不蔽体。凌乱的头发,肮脏的脸颊。不远处是用席子遮盖的一具尸体,尸体已经腐烂,发出阵阵恶臭,让人避之不及。
小女孩静静的守在尸体旁,饿了就吃些路人丢弃的食物,渴了就去墙角边的小水沟中喝点水。时而遇上好心人,便会施舍些钱币。
每天都生活在担惊受怕之中,青儿悲伤的眼神,看向一旁的永远沉睡了的母亲。她知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也清楚的知道,从母亲去世那天起,自己幼小稚嫩的肩膀必须担负起的东西,比一般的同龄人多的多。
青儿的娘是在一个月前的瘟疫中患病去世的,青儿的爹在她还没出生前便被拉去充兵,至今仍音信全无。那个时期,一个柔弱的妇道人家,又带着孩子,既当爹来又当妈,是那么的不容易。白天下地干活,晚上照顾小孩。好在青儿从小懂事听话,没让辛苦的母亲多操心。
没爹的孩子就容易遭人欺负,村上的小伙伴们不和她玩儿,有些顽劣的孩子还会常常捉弄她。就因为她没有爹,家中没有男人。青儿的娘不时还会遭受流氓痞子的骚扰,每天过得畏畏缩缩。
青儿清楚的记得那个寒冷的夜晚,太空下着小雨,母亲早早便回家。天气寒冷,吃过晚饭,母女俩就上床休息。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强烈的敲门声,力道之大,都快把门给砸坏了。
青儿的娘不知发生何事,起床开门。哪知道原来是村上的头号恶霸。随着开门,一股浓重的酒气迎面扑来。
恶霸面红耳赤,醉眼朦胧,一把将门踹开。青儿娘吓得忙跑到青儿身边,搂住被惊醒的她。恶霸咄咄逼近,面露色相。嘴巴笑咧,露出一排恶心的大黄牙。
母女俩被逼到角落,恶霸一把揪住青儿娘,重重摔向一旁的床,恶狼扑食般的压了上去。痛苦夹杂这泪水,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怎能抵抗的了一彪悍猛夫。
青儿躲在角落处,目睹了这一切,她蜷缩在那儿浑身瑟瑟发抖。她好想救母亲,好想将眼前这个禽兽狠狠打一顿。但自己的力量太薄弱,除了哭她不知道还能干什么。
青儿此刻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帮娘凑到下葬的钱。娘的一生过得已经够艰苦了,青儿希望娘死后不要变成孤魂野鬼居无定所得不到安宁。
青儿背靠坐在冰冷的墙上,眼神飘忽。忽然面前出现一中年妇人,妇人看着面前的青儿。小小年纪,眼神中却透露出大人般的沧桑和冷漠。
妇人伸出手,将手中的银子递给青儿问道,“你愿意将你的一生归顺于我吗?”青儿看着眼前的人不知所以然。妇人解释说,“如果你愿意将你的生命交予我,这些银子就是你的了。”青儿看了眼女之手中的钱袋,轻轻的问道,“够为我娘下葬的吗?”妇人微微点了点头。
青儿唰得站起,“夺过银子。”脸上露出久违的欣喜,“我愿意,能让我娘入土为安,我什么都答应。”
青儿将娘的后事操办完后,便随妇人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此处四处环山,极为隐蔽。一扇朱红的大门下,妇人推门而入,青儿紧随其后。以后就要在这里生活了,终于不要流浪了。
就在踏进大门的那一刻,青儿看到一个和自己的差不多年纪大小的人正拎着两桶水,幼小的身躯,单薄的肩膀,拎着水桶晃晃荡荡的走向柴房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