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心计--雪鸢》紫鎏殿

27、谋杀吕雉

　　如意像丢了魂似的，也不知是怎么回到住处的。“贤弟，你脸色不是很好，难道生病了？”饭桌上，刘盈关切的问道。

　　如意心事重重，拿筷子的手一直停顿着，不见动。“贤弟？”刘盈见如意目光无神，叫唤道。如意没有作答，刘盈又叫唤了一声。

　　如意这才缓过神来，“陛下，您刚说什么？臣弟走神了，真太失礼。”如意惭愧的说。刘盈安慰道，“皇弟如果有什么心事可以告诉朕，虽然朕当了皇帝但仍是你的皇兄。”刘盈的眼中充满关怀。

　　如意看着面前敬重的皇兄，眼中划过一丝愧疚，“如果你不是吕雉所生，或许我们能成为真正的亲兄弟。”如意心中哀叹。因为这段兄弟之情，在他们出生时就注定着悲伤的结局。

　　如意恢复平时的神情，“谢谢皇兄关心，臣弟最近可能睡眠不是很好，所以精神有些恍惚。”如意恭敬回答道。

　　“那朕晚膳要厨子做些有助于睡眠的食物。”刘盈看着如意道。如意心存感激，“皇兄对我的关心，如意会铭记于心。”

　　灯火烛光下，如意专注的看着手中的香囊。这是他离开皇宫时，戚夫人亲手为他所缝制的。紫色的底布，水蓝色的花纹，清晰赫然的名字，一针一线中，都饱含着这位母亲对儿子的牵挂与不舍。

　　如意想起当初戚夫人送自己踏上赵国之途的情景。“母后没有什么能给的了你了，唯有亲自做了这个香囊。里面盛满母后对你的期望和祝福，希望你能戴在身边，保你平安。”戚夫人看着面前的儿子，眼中泛着泪光。

　　“母后，儿臣一定会解救您脱离苦海的。”说着，如意将手中的香囊握得更紧了。一个念头在如意心中暗暗滋生。

　　如意经过药房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如意有些激动的走上前拉住，叫道，“雪鸢。”女子回过头，此人他也曾见过，才意识到原来她是阿丑。

　　阿丑应如意要求，随他来至一处较为僻静的亭子中。如意坐下，阿丑站立于一旁。如意看着面前杂草重生，荒芜不堪的景象，心中触景生情，“草木无人打理便变成这样，更何况人呢？”

　　说完转向身后的阿丑道，“坐下吧。”指着对面的位子。“奴婢不敢。”阿丑退后几步。如意也不知为何会找面前这位丑陋的宫女交谈。或许是因为宫里的人都太虚伪，漂亮的外表下却是一颗邪恶的心，反而让他觉得面前的人更真实吧。

　　阿丑注视着面前的如意，他变了。变得不那么桀骜不驯，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成熟和稳重也多了几分忧郁。

　　“见到你的第一眼，我竟把你错认为一个人。”如意自顾自的说着，“或许你不会相信我曾是那么的相信她。”说到这如意的嘴角浮现一丝淡淡的微笑。

　　阿丑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心中掠过几分愧疚，“没想到这个高傲的赵王，曾经竟然将我当作过可信赖的人。”既然跟随如意到这里做他的听众，也应当体谅下他作为诉说者此刻的心情。阿丑见如意没再说下去，于是问道，“那后来呢？”

　　如意看了眼身旁平静的雪鸢继续说，“后来她背叛了我，被关进了大牢。其实当时母后逼问她时，我的心比谁的都痛。我想去保护她，但我不能。我没得选择，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我只是个平民百姓，和她一起过着平淡的生活，直到老死。”听了此话，阿丑心中一惊，“难道他。。。”

　　“既然已经过去了，那就让它随风而去吧。”雪鸢流露出怜悯的神情，“或许她曾经也将你当作过朋友。”

　　“是吗？”如意看着阿丑，她的这双大眼睛真的和雪鸢好像，“可她为什么又要背叛我？”如意问道。阿丑躲闪掉如意的眼神，看向远处，“人在皇宫，身不由己。您又怎么知道她当时没有挣扎和犹豫过呢？”

　　如意看着面前的人，后又低下头。阿丑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但从安静的气氛中却能感受到如意正在沉思着什么。

　　如意双手掩面，略带低沉沙哑的声音，“希望她还活着，永远的远离宫廷这个是非地，过上她想要的生活。”

　　阿丑望着这个男人，第一次她对如意充满感激的心情。如意站起身，对身后的阿丑道，“你回去吧，本王要再去走走。”阿丑站在原地没有吱声，如意走了几步，回头看了眼她，“谢谢你。”

　　等如意走远后，阿丑还是久久站在原地，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一片略带枯黄的叶子悄然飘下，落在阿丑的脚边。阿丑看着这片叶子心中叹道，“夏天快过去了，秋天也不远了吧。”

　　天气渐渐转凉了，寒意通过门窗渗入温暖的屋内。“莫离，给哀家再舔些木炭来。”吕雉吩咐道，莫离领命离去。最近气温突然骤降，还在十二月初，就如冬天般寒冷，空中时而也会飘起雪花。

　　由于天气的突变，吕雉患上轻度的风寒。原本只是流鼻涕，近几日却感觉浑身乏力略带几分头晕，这几日大臣们上呈的奏折也没精力审阅。

　　莫离添上木炭，屋子里又变得暖和了。莫离走到吕雉床边，替她将被子盖严实。吕雉这几日生病，莫离忙前忙后眼皮重重的略显疲惫。

　　“莫离，你回去休息吧。”吕雉吩咐道。虽然莫离只是个奴婢，可伺候吕雉也有多年了。吕雉表面对她不冷不淡，但这么多年的主仆关系也不是轻描淡写一笔带过的。

　　“奴婢今晚还是留下守夜吧。”莫离回道。吕雉挥挥手示意她退下，莫离见吕雉执意，也就顺从的退去。

　　莫离还没走到门口，突然听到吕雉咳嗽的厉害。莫离忙跑到吕雉跟前，将她扶坐起。一手用手帕轻轻捂住吕雉的嘴，吕雉咳嗽的上气不接下气。莫离见到手帕上鲜红的血，吓得不知所措，立忙大声疾呼，“来人，来人呐，快传御医。”

　　几个太御医齐聚在椒房殿内，交头接耳的讨论着。给吕雉开的药都是对的，可为何她的病情会加重呢？这个现象让他们也很疑惑。而且前几天只是轻微的感冒，而今天却如此严重。

　　吕雉虚弱的睁开眼睛，御医们迎了上去。“太后感觉如何？”御医问道。吕雉顺了口气回答，“喝了药好多了。”后又责问，“不是说感冒吗？为何哀家会出现头晕咳嗽等严重的现象？”太医们吓得连忙跪地，“太后明察，老臣们确实对症下药，按理来说正常服药只需两日便会痊愈。”太医们解释。

　　吕雉也觉得奇怪，“应该不是饮食方面的问题，因为每次都有宫女们试餐，难道是在熬制药物时出现的问题？”吕雉心想，于是问道床边站着的莫离，“太医开的药都是由谁熬制的？”

　　莫离隐隐感觉吕雉是在怀疑，忙回答，“回太后娘娘话，每次的药都是由奴婢亲自熬制。并由奴婢亲手端送给太后。奴婢以性命担保，药物不会有任何问题。”没做亏心事，莫离显得也挺镇定。

　　“你们过来。”吕雉唤道太医，“将桌上的那碗药物当场给哀家好好检查一下。哀家倒要看看是谁想谋害我。”吕雉说话间，眼角扫过莫离。

　　吕雉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太医们手忙脚乱的鉴定着。莫离等宫女们则站在一旁静静等候结果。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作者有话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