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糖果稻草人（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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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上一次这么熟悉的对话，还是在利蒙切洛半夜骑着川崎出去。‘留守老人’萩原研二觉得事情不对，上一次松田说他的车被偷了是误会，这一次该不会真的是······
“萩原警官！不好了！我刚把你那辆要修理的川崎推出来修，等从屋子里回来，车就没了！”
赶去修车店的萩原研二捂脸头疼，他刚到这里就被老板告知了噩耗。
修车店老板：“这年头连警察的车都敢偷，现在的小偷真是太猖狂了！”
萩原研二：······
【萩原：阵平，我的川崎确实被偷了[心碎]】
【松田：混蛋！去死吧！[车轮压脸.jpg]】
关掉手机的萩原研二真的很想死一死了，这两天真是事情多发。他越是想让阵平信任自己，却越是发生不合时宜的事情。这一次车被偷会不会又被阵平认为是自己策划添乱······
等等，偷盗？抢劫？
昨晚云居出警要去解决的那个案子就是偷盗摩托车，外加抢劫。又是巧合！会不会间隔这么短发生的两起案子都是同一人所为？又或是和云居说的那样，这是巨大犯罪链中的一环？
“老板！我还有话要问！你有没有看见那个偷车的犯人的脸？”
“是个中年男人，样子的话记不太清了。”
萩原研二连忙从手机相册里调出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孩儿白净贵气，穿着红裙子站在灰岛义次身边。
这就是灰岛案山子！
“对这个女孩儿有没有印象？”
“诶，好像是见过这个女孩——所以说最近的偷车贼太猖狂了，光天化日之下还敢带着孩子偷车！”
老板还在那边愤愤不平的说着，却见本来眉宇全是愁绪的警官先生笑了起来。
老板：？
67.
“萩原的川崎被偷了？！你刚才说的是真的？”伊达航险些踩下刹车。
“不止，就像云居说得那样，又有巧合出来了，也和灰岛企业有关系。”
松田阵平拧眉，看着萩原刚发过来的有关昨晚偷盗案的资料。
那上面是萩原不知道怎么确定的嫌疑人。
“昨晚偷窃摩托车外加抢劫财物的犯人，石松大，42岁，原灰岛企业名下碎石机操控员，现已离职，无业人员。他曾经联合工友一起上诉灰岛企业压榨员工，拖欠工资。这是那个混蛋调查出来的。”念完之后，松田阵平又催促伊达航再加速一点。
“萩原的川崎应该就是被石松大偷走的。看来我了解的灰岛企业的消息还是准确的。灰岛企业崛起不正常，工程步骤中存在很多漏洞。这引起了像石松大这样的员工下岗犯罪。有栖川大概率和灰岛义次是犯罪圈子的相识，可以说，是有栖川的暴露，间接引发了这一串案件。”闭着眼小憩的云居月下睁开眼，他打开车窗探头寻找萩原被偷的川崎机车。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伊达航在松田说完后就穿行在车流中寻找‘石松大’，但他没忘记，他们的目的地是疑点重重的灰岛家。
“右转！现在最重要的是追石松！萩原说石松是带着案山子偷车的！”在后排的松田很是焦急，在看到萩原的又一条消息蹦出后，他有点急不可耐了。
“我去灰岛家！伊达，松田，你们继续追石松。我们三个一直在一起还不如兵分两路！”
云居月下听到‘案山子’和石松大在一起后，立即做出了判断。
车子还在行驶中，黑发青年就趁着伊达航拐进一条右转道，直接开门跳到路旁的绿化带上。
松田阵平伸出去的手略过他的衣袖，碰触，又错过。
云居月下出去后，松田阵平伸出去的手也仅仅只是勾到了半开的车门。
“如果目暮警官问我们去哪里了，告诉他我们在去买早餐了！”
松田/伊达：鬼才相信啊！
“云居！”
“伊达！看路啊！云居他没事，你再不看路，我们就要有事了！”
68.
海藻般绵长浑黑的发和沙石混杂在一起，堆满了粗糙沙砾的后院中正有一台巨大的碎石机运作。
在它血大的入料口上方有一台高架。高架上的灰黄色砂石料中，女人黑色的发如此显眼。
沙石在高架履带的运作下，缓缓朝着下方入料口掉落。
一颗一颗又一颗砸入入料口。入料口之中常见的绞碎石块，磨细沙子的齿轮却被替换成了刀片。
吱吱吱！锋利无比的刀锋割过它嘴上方的‘食物’，在空气中震出声音。
空气中弥漫了尘沙，而随着履带一次一次带动，那掩埋在沙石下黑发的主人，也露出了她的容貌。
紧闭的眸，高挑的鼻梁，苍白的唇，以及从后脑勺往脸流下的鲜红血液。女人昏迷不醒，没有任何意识地‘随波逐流’。
“灰岛先生，那个不知好歹的钢琴家教已经处理好了。您看，小姐那边怎么办？要不要报——”
“报什么？如果警察查出什么好歹你负责？”
放着黑胶唱片的古典书房中，灰岛义次对着自己得力的管家，也是常年跟在自己身边的左右手训斥，“还不都是你们办事不认真？！我都说了，接触案山子的陌生人都要搜查仔细，特别是通讯设备！你们倒好，不但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还让她逮到机会报了警！案山子跑倒是跑不了多远，最重要的她肚子里的金子！”
“您别生气，别生气。我们的人已经在追那个什么石松大了。您看，处理完这个家教，有栖川先生那里怎么办？”
灰岛义次摇摇头，“他要是不想死得太难看的话，也知道管好自己的嘴巴。有栖川那个没脑子的，医院的事搞得这么声张最后还被人举报，先生抛弃他也是应该的。”
“那就是不管了？”
“不管。对了，记得把我们的脏水都泼到石松身上。还有，阿辉和他弟弟的事情做的干净点——”
端起红酒杯喝的灰岛义次饮下红酒。但当醇香在舌尖翻滚，他整个人的表情就开始扭曲了。
“灰岛先生，希望你下辈子也干净点。”管家露出笑，慢慢走到在桌面抽搐痛苦的灰岛义次身边。
“你……你……毒……是谁？”
灰岛义次一边问着一边混乱的打碎红酒杯。破碎的玻璃将手指扎出血，男人挣扎着，用最后的生命写下什么。
看起来，就算管家不回话，他内心已经有了谋杀自己的目标人物。
十几秒后，男人留下死亡讯息后死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讯息会不会被人看到，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已经反水的管家破坏掉。
他只想在死之前能拉下水一个，就拉下水一个。
桌面用血写下来的英文字母模糊却能辨认，管家看了看后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然后他开始伪造现场，将下毒他杀，误导性弄成服毒自杀。也将那封伪造出来的，可以以假乱真的遗书摆在一边。
“真有意思。”
管家突然露出女声，紧接着就撕扯下了自己人/皮/面/具，里面是贝尔摩德熟悉的面孔。金发碧眼的女人正在兑现和查特交流后的承诺，她在昨晚之后就行动了。
说了帮助那个熊孩子破案，可她也没说用什么方法。不是想要铲除这个犯罪链吗？那她就直接杀了最高的社长。
真正的管家也被她杀了，所以那个叫石松的男人才能那么容易带走案山子。
不调查灰岛企业还不知道背后隐藏着如此大的链条。
戴上手套翻找了一下灰岛义次的纸质资料后，贝尔摩德觉得有点棘手了。她发现了灰岛义次和警方高层官员有往来。
没想到这件事还能牵扯上警方高层。
看来有很大的可能，灰岛企业不是这系列犯罪中最大的一环，在它背后还站着更多人。
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步田地，就算背后真的有警方高层也没用了。
根基已毁，力挽狂澜实属痴人说梦。
又翻到几份有关毒/品的可疑线索后，贝尔摩德听到前院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她靠在窗边观察了一下，发现有人影趁着无人发现时翻了进来。
黑发青年动作敏捷，落地的动作仿佛蜻蜓点水。
他看起来十分熟悉这间宅院的构造，知道任何一处死角，以及刻意藏匿的地点。
因此，每一次的移动都堪称完美。
贝尔摩德认出了云居月下。
“查特，我这边已经解决了。”
贝尔摩德不再去看云居月下，她将大部分资料拍了一份备份留在手机中。然后尝试攻克起灰岛次义的电脑。
令人遗憾，她的电脑技术没有查特强，无法解开。
“你问我怎么解决的？当然是直接杀掉啊，留着这种人渣在世界上，很好？我不像你，飞刀丢的那么好，却也不想要那个渣男医生的命。”
蓝牙耳机另一边传出愤愤地磨牙声，贝尔摩德都能想象出对面的小孩是什么表情。
查特杀人技术一流，武力镇压能力顶尖，若要说组织内谁能单挑打败他，倒是选不出来。
可惜，这么一个人才偏偏有必死的命。
到了真正要死的那一天，自己会不会心疼这个亲手照看到大的孩子呢？
贝尔摩德不知道，但显然，她现在正在做的事情，是有利于查特的。
不过是用了查特不喜欢的方式罢了。
放弃继续攻克的贝尔摩德叹息自己水平不足，正当她要把桌面上的死亡讯息抹去时，她又听到了后院的声响。
灰岛义次的书房很适合观察灰岛家的全景，偷偷望过去，后院的情况清晰明了。
贝尔摩德没有太多的同情心分给毫不相干的人。女钢琴家教是听到案山子的求助后才报警的。
而自己取代管家后，如果不真的将她处理掉，会引起灰岛义次的怀疑，更别说进到书房谋杀灰岛。
能不能活命，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看来是命不该绝。”
贝尔摩德看戏一样当了观众。她看到云居月下在女人即将掉到入料口时抓住了她的手。
黑发青年身上几多剐蹭，他跪在高台之上，苍白又脆弱。似乎马上就要随风消逝。
被救的女人有了意识，她缓缓睁开眼，而高台此时突然向下坍塌。
云居月下双膝摩擦，一只手抓着女人，一只手扣住了带有尖锐的高台边缘。
履带已经停止，却阻挡不了扑向二人的尘土砂砾。
黑发青年只要松一点手，女人就会掉入到极速旋转的刀锋中，变成一滩肉泥。
沙尘中，贝尔摩德发现女人睁开的一只眼是红色的！黑色美瞳已经掉了一只！
更神奇的是，云居月下那双黑色的眼眸也变了！
同样是赤色的眼眸，如同查特时时刻刻耀着血光的眸子。黑发青年也因为刚才高台的损坏滑落了一只美瞳！
【秋庭怜子小姐】
贝尔摩德读取唇语，一字一词翻译出云居月下救人时说出来的话。
按道理说，云居月下应该和秋庭怜子不认识。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真是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红色眼睛，两人居然都是红色眼睛，这不就是先生要找的吗？
当初挑选云居月下和查特接触看起来赌对了，不枉她半夜去樱花林里给两人制造巧遇。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糖果稻草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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