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糖果稻草人（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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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目暮警官身边的高木涉摸了摸头道：“我们去的时候，灰岛小姐就站在灰岛次义先生的身旁。灰岛先生说灰岛小姐总埋怨他太忙了没时间陪她，所以留下了让家教误会的消息。”
“又是假报警？”
松田阵平可谓是被假报警一下弄得ptsd。要知道，自从伴林的假报警后，小林露假说拐卖儿童，也都一一印证。现在这个时候出现假报警？一定有什么不正常！
“松田，你不用这么敏感。灰岛小姐确实没事。”
云居月下很懂松田阵平在想什么，“上次举报伴林的假报警就牵扯出了河岸便利店事件，这次小林露谎称拐卖儿童背后又有真实的拐卖事件。有时候我们眼中没有价值的假消息，放在被害者身上，就是另一种隐晦的求助信号。”
揪了揪自己衣服，又指了指自己脖颈处绷带的巡查声音开始发颤。
他今日的情绪波动，可谓是百年一遇。
“目暮警官，高木警官，还有其他各位警官。小林她那天下午在哭得时候，就是在说‘救救我’。可是当时，谁都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最后她终于离开有栖川时，松田他们都看到了，她咬我，她说要我逮捕她——”
“云居警官，你也别激动……”
“目暮警官，我记得当时报警的是案山子的钢琴家教。你们去灰岛义次先生家中时，有没有看见她？”伊达航走出办公室，阻止了即将爆发的争吵。
“有的，不过家教小姐太害怕了，我们就隔着门和她了解了一下情况。可能是好心办坏事很愧疚吧，家教小姐在我们问完后还弹起了钢琴舒缓。”高木涉认真回忆。
目暮十三被松田阵平和云居月下说得满头冒汗，云居月下说得是事实，可这件绑架案确实没有发生。
内心有声音在告诉他继续查下去，从实际出发又确实没有什么值得调查的东西了。
“没有亲眼见到家教小姐本人？”松田阵平很给力地继续发掘重点，“为什么不找当事人了解清楚呢？”
“哎呀，我的松田老弟，你忘了我们手头上现在最重要的是有栖川的案子吗？24个小时已经过了四分之一，如果再找不到被绿川抢走的那个本子，怎么办？接下来这18个小时，我们要将大部分精力放在有栖川团队上，能找到关键性证据最好，找不到我们也要尽最大的努力，再扣押。”目暮十三真怕场面混乱起来，也怕放虎归山搞出更多祸端。
松田他们担心的他也懂。
只是，他们也是人，也有一定的精力，要是每个案件都纠缠不休那还了得？
“抱歉，我们太着急了。”云居月下动作很快，直接摁头松田，伊达给目暮警官一行人鞠躬让路。
松田阵平/伊达航：？
“喂喂喂，云居你这个点到一半就哑火的炮仗！”
“云居，你看出不对劲了吧？怎么还······”
被青年压着的二人纷纷‘恨铁不成钢’，谁知道云居月下做了个两指偷偷溜走的动作。
松田阵平/伊达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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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栖川不像最开始被逮捕时冷静了。我刚才去审讯室套话，他明显对‘灰岛企业’，特别是‘灰岛义次’反应很大。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河岸便利店事件中，河岸附近施工的承包方也是灰岛企业。”
偷跑三人组目的地正是灰岛义次家，云居月下说他开车，而后松田阵平和伊达航一起把他从驾驶座拖出来。
开玩笑，听了云居月下那玄之又玄的开车事迹，开机车最莽的松田都要甘拜下风。
别说原地起飞，就说拿警视总监的车创墙，都要吓死人。
伊达航开车听着云居月下在后座分析，“什么？又出现了巧合？”
“没错，又是巧合。河岸便利店事件我在现场，对那个掉到河里的碎石机牌子印象很深。虽然是公安全权负责那起缉毒案，可公安的人找我了解情况时，也透露了一些情报。”
“什么？！公安的人找过你？！”松田阵平激动大叫。
“别，小点声松田。我是当事人，当然要找我。那个安全帽，还记得吗？就是被炸死的那个。”
一提到安全帽，就联想到被牵扯进来的伴林，云居月下清清嗓子，稳住情绪，“这里没有伴林的事情。我要说的是安全帽有过两次发疯。第一次是他犯瘾破坏了电缆，造成间隔式供电。第二次，也就是毛利小姐被袭击的那次。”
“公安相关人员说，涉事便利店收银员提到，安全帽搞出那么大的电路问题却安然无恙，就是因为他上面有人。就算没有直接证据，那个‘上面人’也离不开灰岛企业的圈子。”
“一件案子，居然牵扯出这么多······”红灯了，伊达航敲敲头感慨，“那么，给安全帽庇护，掩盖错误的就是灰岛企业？”
“云居可能还想表达一层意思。云居，你是不是还怀疑，灰岛企业还和毒/品有关联？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一个小小的员工吸/毒却被这么保护，实在是匪夷所思。”一点一点抽丝剥茧，松田阵平领悟到云居月下隐晦的观点。
“对。恐怕就是灰岛企业既参与贩卖儿童，又和贩/毒事项有关。灰岛次义人脉很广，能在近几年迅速崛起一定认识不少人。有栖川对我给的‘灰岛企业’这一暗示有过激反应。他说‘灰岛那家伙完了？’，大概率指的就是灰岛义次。”
“根据我的了解，灰岛企业并不干净。灰岛义次从建立公司到崛起的这段时间，外界一直都有‘克扣工资’‘压榨员工’‘工程偷工减料’等报道。不排除商业诽谤的可能，但我们要知道，任何传闻都不是空穴来风。捕风捉影的前提就是风已经吹起，影子已经出现。”
【云居：SOS，社畜干活金牌解说嗓子冒烟】
黑发青年顺了一大段话下来，嗓子越发沙哑，“至于家教小姐，她门后的回答可能是放置好的录音。我觉得一个人真的愧疚到不敢开门见人，一般也不会有心思在客人走之前弹钢琴。”
“家教小姐的回答是剪辑好的录音，那出现在后面的钢琴曲，有可能就是平时录制好的。灰岛义次可能正好将录音设置成自动连播，所以在家教小姐回答后，才出现了钢琴弹奏的声音。”
又是几下咳嗽，坐在云居月下身旁的松田阵平替他顺了顺背，又递过来一瓶纯净水。递过去之前还怕某个甜食怪不喝，谁知道云居月下也和佐藤警官那样豪爽干了。
云居想，大概只有自己和茶知道。他平时喝得最多的，就是纯天然无污染的白开水。
甜食咽进去，是甜腻的，反胃的，但他没有选择，只能吃下去。
仅仅为了云居月下警官这个人设。
“云居，你先睡一会吧。”
松田阵平看着时刻脊背笔直的云居月下，除了些许不理解外，就只剩下心疼。
那个急切需要的绘马是干什么的？
为什么明显感觉到碰上小林露的案子后，平日里冷静的青年过于急躁着急？
公安的人找上门会不会有什么其他目的？他们也知道安全帽上面有人，为什么过去一个多星期了，还是没有对灰岛企业采取措施？
他们三人的降职和检讨，又为什么会在云居接触警视总监后莫名撤销了？
······
回想起萩原研二提到过的怀疑，松田阵平越想越觉得云居月下这个人很可怕。
他就像是什么透明有毒的液体制成的冷冰，然后放在玻璃杯里。
外表看起来透明纯澈，实际上藏着看不见的致命毒素。
这是一杯喝不得的冰水。
每个接触他的人，透过玻璃杯看他都会觉得一眼到底。
偏偏看他，还隔着一层玻璃。
偏偏越接近，越品尝这一杯慢慢融化的冰水，越觉得毒素侵蚀全身。
等真正感觉身体被毒麻痹的不能动弹了，也就晚了。
到处都找不到带着证据逃走的绿川，灰岛那边插手也是合情合理的猜测。
松田阵平望向双眼黑沉的青年，发现对方也在看他。那双眼看起来和那个假摔混蛋有几分相似，都隐藏着秘密，都有着故事。
可，云居月下没做什么可疑的事情。
那个假摔混蛋却一而再再而三干出不符合逻辑的事。察觉不到伴林的特殊情况也好，偷偷翻查云居月下的宿舍也好，职业假摔让犯人逃跑也好。
真的，太让人失望了。
明明，他还给予过他信任。
明明，他给了自己那么多熟悉感和错觉。
越想越生气的松田阵平一拳朝前打去，他正坐在伊达航驾驶座的正后面。本来想宣泄一下，谁知道打偏的离谱，一下子干到伊达航的后脑勺，给对方一个开车清醒拳！
“松田！你又发什么神经？！我在开车！”伊达航没有多疼，就是很不理解！
好家伙，还好他没把警校时期拳击的劲头拿出来。
要不然今天不是他头盖骨碎裂，就是他后脑勺砸出来一个坑！
【云居：哈哈哈哈哈哈这什么拳头】
“伊达，我不是——等等！那辆车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
松田阵平口中的道歉还没完全说出来，就一个起身往前排伊达航身上贴。他左手捏着伊达航脑袋顶，右手对着挡风玻璃前方一个小黑影一指。
“别岔开话题啊！你肯定是故意的！什么车······”
“不对！一定是那个混蛋的车！”松田阵平看着那辆车影消失不见，有点着急的拍伊达航的头顶。
又遭到暴击的伊达航：？？？
【云居：噗，快憋不住了，班长脑袋真响。不行，他要淡定】
重操旧业的松田阵平对着那个消失在车流中的车影拍照，然后准确无误发给萩原研二。
【松田：[图片]混蛋，这是不是你的车？】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糖果稻草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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