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摄魂怪之吻》葵小妖

42、收集魂器

　　大雪纷纷飘落在城堡和场地上。布斯巴顿那辆浅蓝色的马车看上去像冬天里的一只挂霜的大南瓜，旁边那个洒满了糖霜的姜饼小房子便是海格的小木屋；德姆斯特朗大船的船舷上结了一层冰，变得光滑透亮，帆索上也染了一层白霜。

　　路德维希躺在床上，盖了好几床被子，整个人懒洋洋地一动不动，就像是睡着了一样。但是只要凑近看就能发现他的眼睛大大张着，不知道在凝视着什么地方。

　　最近路德维希的心情很糟糕，当然这是在卡卡洛夫通知他圣诞舞会的事情以后。
　　他的脑袋有过一瞬间的放空，跳舞？无论是上一世还是现在，他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东西。以前连饭也吃不起，这些在他眼里是有钱人才会的消遣。而他只是为着他和弟弟的生活疲于奔命，每天回到家都累得只剩下都快死掉了。还好维亚总会很乖地准备好饭菜，这总算让本来拮据艰苦的生活过起来也不算太难熬。
　　而自从变成摄魂怪以后，应该说是恢复了摄魂怪的身份之后，他的一切都是围绕着那个男人转。要他想象和那个男人跳舞的事情？倒不如驾一把刀在他的脖子上来得干脆。可是就算是这样，在听到圣诞舞会需要舞伴之后，他第一个想到的依然是那个总是穿着一身黑袍的人。西弗勒斯……路德维希的睁大的眼睛更加无神了，就算清楚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做什么，可是面对他的时候……

　　维亚……路德维希轻轻捂住自己的胸口，哥哥是不是很没用……心脏平稳而有力地跳动着，但他却感到里面传出的一丝抽痛。路德维希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如果一开始生病的是自己，也许什么都不会发生了吧。可是偏偏是他被推上了这个位置，相比起维亚来，自己真的懦弱到令人发指的地步。自己明明已经没有心了，明明已经决定了，为什么一想到那段甜蜜到不真实的日子，居然还是会、会有一丝留恋。
　　“西弗勒斯……”路德维希的睫毛颤动着，“为什么要背叛我……”他的手指紧紧抓住身下的被子，骨节发白。
　　夜还很深沉，窗外的白雪却在月光下反射出明亮的荧光。

　　眼看离圣诞节越来越近，场地上仍然覆盖着厚厚的积雪，城堡的窗户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霍格沃茨的学生们迎来了圣诞节之前最后一次拜访霍格莫德村的机会。不过在这种阴沉的天气里，大多数人都选择带着塔楼围着温暖的炉火，而不是穿过潮湿的操场。

　　路德维希正一个人走出大门，他穿着轻柔暖和的黑色的斗篷，落雪打湿了肩膀处黑色的狐狸毛。他一脸阴沉，眉毛蹙在一起，浑身透露出生人勿近的气息。
　　7号传来消息说已经查到了雷古勒斯的信息，也许这样就能弄清楚斯莱特林的吊坠盒的下落了。他轻轻转了转无名指上的黑宝石戒指，又快找到一个魂器了。当他离目标越来越近的时候，是不是就已经意味着一切快要结束了？摇了摇头，路德维希走在霍格莫德熟悉的街道上，上一个下大雪的日子，他还在三把扫帚里抢了那个男人的酒。现在想起那时的自己，还真是天真啊。他的眼神透出冷冽的光，落在厚重的积雪上。两个高大影子越来越接近，地上映出了两排长长的脚印。

　　路德维希擦过斯内普的肩膀，白色的碎雪在脚下咯吱作响。

　　“还是没有他的消息……如果被我找到……西弗，你还在想什么……那个人……”零碎的对话飘进他的耳中，马尔福口中的“他”指的就是自己吧？
　　“你还在想什么……”其实这应该是自己最想问的。路德维希心里的疑惑只是一闪而过，他的眼睛变得冷漠，之前的迷茫与脆弱就像是看花了眼。他的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从容地往小木屋的方向走去。
　　“如果你现在还不够恨我，那就让我来摧毁你的一切。就像你曾经对我做过的那样。”

　　小木屋一如以往的漆黑寂静，里面好像一个人也没有。就连木门上都生了一层厚厚的灰，路德维希推开大门走了进去，庭院里杂草丛生。

　　“主人，”7号恭敬地跪在地上，“恭迎您的到来。”他弯着腰，整个身体都匍匐在雪地上。
　　路德维希点了点头，走进了屋子。窗棂上点着几只发着微光的蜡烛，一个男孩坐在破烂的沙发上，烛光下他的身影显得格外瘦弱。

　　“主人。”男孩亲吻着路德维希的手背，低垂着眼睑。
　　“你怎么也会在这里。”路德维希不悦地皱了皱眉，看向站在一边的7号。
　　“对不起，主人。”里德尔的脑袋垂得愈发低了，“我感受到了灵魂中的召唤，来自于这座古老的城堡。”

　　“霍格沃茨还有魂器？”路德维希坐了下来，没有再追究里德尔擅作主张的行为，“能感知到是什么东西吗？”
　　“主人，我并不确定，只知道那是一件强大的魔法品。”里德尔跪在路德维希的脚边，语调平板地叙述着，“伏地魔还在霍格沃茨念书的时候，他的梦想是收集齐霍格沃茨四位创始人的遗物。如您所知，我是来自于赫奇帕奇的金杯中的灵魂碎片，已知的斯莱特林的吊坠盒也是属于他的魂片，因此……”
　　“他？”路德维希轻轻笑了起来，他掐着男孩的脸细细看着，“他不就是你吗，里德尔。我俊美的黑魔王。”这一刻，路德维希瞳孔里金色的光芒璀璨得几乎有些诡异，“可是你总是不听话。”

　　他的手指越来越用力，直到男孩平静无波的脸上也逐渐浮现出痛苦的神色。“里德尔，乖乖做一只宠物该做的事，不要以为你背着我的那些小动作我都不知道。”
　　“是的……主人……”男孩没有辩解，只是重新跪了下来。

　　“7号，布莱克家族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路德维希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问。
　　“雷古勒斯·布莱克，小天狼星·布莱克的弟弟，低他一年级或两年级，在霍格沃茨读书的时候就已经加入了食死徒。布莱克家族赞成维护巫师血统的纯正，摆脱麻瓜出身的人，让纯血统的人掌握大权。可是当大家都以为雷古勒斯获得伏地魔的信任，将要得到无上荣誉的时候，他于1980年突然死亡。对此有很多推测，但大多数人都相信是雷古勒斯对伏地魔要求他做的事情感到恐惧，想要退出。可是伏地魔不会允许背叛，所以将其杀害。而斯莱特林的吊坠盒应该是他在临死前想到的可以报复伏地魔的方法。经过调查，他最后出现的地方应该是布莱克家族的老宅。”
　　路德维希认真地听着7号的话，偶尔露出沉思的表情。

　　“也就是说，吊坠盒有很大可能是在布莱克家族的老宅里？可是像布莱克那样古老的大家族，要找到他们所在的地方……”他的脸色越来越严肃，“调查过程中，没有被伏地魔发现不对劲吧？如果让他找到了这个魂器会有很大麻烦。”
　　“主人，我们的行动十分隐秘，只有族里几个老人知道您正在寻找一件东西。他们对那个年代的事情比较清楚。请您放心，这件事绝对不会泄露出去。”

　　“做的很好。”路德维希赞赏地点了点头，“继续查查布莱克老宅的地址，这个不必勉强，我还有别的办法。最重要的是我之前吩咐你的事情，不容有失。”
　　“是的，主人。”7号又退到了墙角，他收敛着气息就好像并不存在在这个房间里一样。

　　“现在，”路德维希又恢复了一副懒洋洋的样子，“里德尔，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主人，我能感到霍格沃茨里的魂器的具体位置，您能不能带我进去……”里德尔极力保持着平稳的语调，但是他的眼里却透露出一丝迫切。
　　“带你进去？”路德维希好笑地看着扬起头一脸期待的男孩，手轻轻拂上了他雪白修长的脖颈，“让你偷偷得到魂器再放个假的来骗我吗？恩，里德尔……”他犹如对待一件精美细致的艺术品般，手指不断摩擦着男孩的脖子，“你说当这么美丽的东西碎裂的时候，我会不会心疼呢？”

　　“主人……”
　　路德维希打断了里德尔的话，他的手指滑到男孩鲜艳的嘴唇上，“嘘。你是想告诉我你悄悄制作拉文克劳的冠冕只是为了好玩吗？宠物，你真是学不乖啊。”
　　里德尔的嘴唇一下子变得惨白，他浑身僵直的不敢再动，只是一脸惊恐地看着路德维希。
　　“你以为你做得很隐蔽吧？”路德维希站了起来，他走到窗边，蜡烛已经燃到了尽头，发出噼里啪啦的爆响。
　　“里德尔，不要忘了，你的灵魂还在我手里。还是说，你更想去当伏地魔的奴隶？被将来的自己上的话，是不是会感觉很刺激？”

　　“主人……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里德尔急促地说。
　　“不，你并没有做错，我的黑魔王殿下。你让我看到了你身上的价值远不止于此，维亚以前真是糟蹋了你。”蜡烛最后的火光也熄灭了，整个房间都被黑暗吞噬了。

　　“里德尔，想要摆脱宠物的身份吗？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

　　= =

　　天色已经很晚了，路德维希踏过积雪的草坪，回到了德姆斯特朗的大船上。船上几乎没有人，也许这个时候大家都去大厅吃晚饭了。
　　他穿过两侧的床铺往里走去，他是这个船上拥有单独房间的两个人中的一个。不过让他头疼的是，不管自己每天晚上都有好好锁上门，波利阿科总有办法钻进来。不是没有想过使用黑魔法，可是每每想起男孩那双简单地望着自己的眼睛，举起魔杖的手就会不自觉地放下去。

　　是因为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以前的自己？路德维希自嘲地笑笑，走回自己的房间。
　　刚一推开滑门，他就不禁愣住了。

　　波利阿科正穿着黑色的小礼服站在房间里面，他的一只手抬得很高，另一只手放平在腰间的位置，似乎刚才正做了一个90度的旋转，额前的头发似乎还在飘动着。

　　“威克多尔……”男孩尴尬地放下了手，他不好意思地埋着头，露出了一截羞得通红的脖子。“我不是……我只是……”他抓了抓头发，刚才服帖整洁的黑发又变得乱七八糟，“圣诞舞会……我想……”

　　路德维希低低地笑出了声，“你已经找到舞伴了？”
　　“不……我还没有……可是……”波利阿科的脸几乎红得发亮，他捏了捏自己的衣角，看着发笑的路德维希，他黑紫色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恼怒，“威克多尔，你不要笑我！”
　　“好好，我不笑。”路德维希的心情出奇地变得放松起来，“我不是也没有舞伴嘛。”

　　“什么！”波利阿科的眼睛瞪得老大，“威克多尔，可是你是勇士啊！我是说，你还是国际球星，上一个项目又表现得那么精彩，怎么会……”
　　“不知道啊。”路德维希耸了耸肩，突然觉得面前的男孩聒噪的时候也并没有那么讨厌，他打趣地说，“可能是女孩们都嫌我太阴沉了。”
　　“不会不会……”波利阿科连忙摆手，“一定是大家都不敢邀请你……害怕被你拒绝……”
　　“那不就是因为我的性格不好？”路德维希沉下了脸。看着犹如小兔般惊慌失措的男孩，他不禁兴起了作弄男孩的想法。

　　“威克多尔，你在我心中什么都很好。何况你一点也不阴沉啊，和以前比起来，我倒是觉得这半年就好像不认识你了一样。虽然大家没有察觉到，可是我始终觉得你现在比以前快乐多了。”
　　快乐？路德维希有些恍神，现在的他，看上去居然会让人感到快乐吗？
　　“所以，威克多尔，你千万不要难过……一定会有人陪你去圣诞舞会的……”波利阿科又开始喋喋不休，他紧张地看着沉默的路德维希，害怕又是自己不小心惹怒了他。
　　“这样的话……波利阿科，那么你陪我去圣诞舞会吧。”

　　“好……”男孩顺口接了下去，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路德维希刚才说的话，他瞪大了眼睛，“刚才你说什么！”
　　“让你当我的舞伴。”路德维希平静地说。
　　“可……可是……我是男人啊……”波利阿科因为路德维希出奇的冷静，反而以为是自己哪里弄错了，他结结巴巴地问，嘴巴始终没有合上。
　　“把你弄成女人不就行了。”路德维希毫不在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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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俺的古剑玩通关啦、二周目也搞定了、
所以俺就乖乖滚回来更新了、不过百里苏苏真的很萌哟。
之后会日更或是隔日更、俺要在月中完结！大概20W字吧，握拳！
话说、俺完结是开新文还是先填旧文涅...嗷、居然还有个巨坑啊、俺神马都记不得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