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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往事不可追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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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以妍走到城外,看着自己的衣服,衣服沾满血迹,路人看了都一脸惊讶。“这姑娘怎么了?一身血迹的。
温以夜和杨子阔恰好骑马出城办事,看到温以妍站在城门外。
“妍儿!”
“哥。”
二人下马,温以夜脱下披风披在她身上。
“走,哥带你回去。”温以夜抱着自己的妹妹上了马。
“以夜,快些过来,我在城门外等你。”杨子阔嘱咐道。
“我尽量。”
温以夜护送温以妍安全回府,嘱咐下人照顾好她。
温以妍失魂落魄的样子,让府内的下人都吓了一跳。杨晚韵得到消息,放下长庭居的活就往温府跑。
“妍儿呢?”杨晚韵跑回来,整个人都虚脱了。
“夫人,小姐一回来就昏了过去。大夫已经在卧房给小姐诊治了一下午。”
“怎么回事?不是就出去了一趟,回来就这样了?”
“奴婢也不知道,听大公子说是去了一趟凰山,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凰山。”
这时大夫从房中走了出来,一脸严肃的样子,让杨晚韵提心吊胆。“大夫,怎么样了?”
“心病还需心药医。”
“多谢大夫,小苏送一下大夫。”杨晚韵说完走进卧房,坐在温以妍的床边看着熟睡的女儿。抚摸着她的脸颊,眼泪也随之落了下来。“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你和他们二人的命运。”
第二日,温以妍苏醒。独自醒来,看着空荡的房间,床榻下小狸猫正在熟睡。她披上披风,推开房门,外面下起了蒙蒙细雨。姜故独自一人撑着伞在庭院站着,“四殿下。”
二人回到房内,“见你醒来,本王就放心了。”
“多谢殿下挂怀。”
“我听闻了凰山的事,你没事吧。”
“殿下,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必再提及,这样对你我都不好。”
“好,本王只是关心一下你。并无恶意。”
此时婢女走了进来,看见二人正在谈话,端着的汤药放在桌上就出去了。
“希望本王下次来的时候,你不要像今日这般模样。”姜故放下伤药就走了。
温以妍在府里休息了七日,中间杨妙珍来过,讲起了一些书院的趣事。周山长派人来送了些补药,还拿了一些书册,姜故也派人陆陆续续送了些补品。温以夜和杨子阔因为在礼部那领了件差事,就一直没回来。算了算日子,应该快回来了。
温以妍独自一人坐在院子的石凳上,看着周山长拿来的书册,“妍儿。”听声音,温以夜大抵是到了前院。
温以夜没有以前那么排斥这个哥哥了,走到前院看着自家哥哥拿着东西。小苏接过东西,温以夜手上拿着一叠点心,“妍儿,阿兄听子阔说你儿时爱吃梨花酥。正好扬州又盛产梨花酥,我索性就多买了一些,怕你不够吃。”他双手捧着糕点。
温以妍拿起一块梨花酥,咬了一口。入口即化。
“好吃吗?”
温以妍一个劲的点头,半句话也不说出口。
“好吃就多吃些,吃完了阿兄再去给你买来。”
“嗯,谢谢哥。”
温以夜有些犯怵应了声“哎。”
长庭居————
“阁主,这是那日小姐的行程。”
杨晚韵接过信条,打开看里面的内容多数描述的是她和姜堰发生的事。
“多去留意一下姜堰和姜故的动向,他们二人很聪明,切勿大意。没有我的命令,不要轻举妄动。”
“是。”
长庭居不只是酒楼,更是收集天下所有消息的息临阁。上一任的阁主是温倦,温倦事发突然,杨晚韵还没有完全接手就出事了。她用了十年时间,才把阁内的事情处理好,为了不让人起疑,就把之前的性子改掉,变成现在大家以为的不拘小节的寡妇形象。杨晚韵在息临阁付出的代价太大,她不想将来自己的女儿接手是一盘散沙。所以要竭力保护好所有人,杨晚韵也在这些年间有意无意之中给温以妍灌输息临阁的存在,教她如何用权,如何算计,怎样看人。好在自己的女儿很有天赋,学什么都是一点都通,这点跟她的父亲很像。
东宫———
“此时商议为时尚早,待到合适时机,本殿自会向父王禀明。”
“太子,此时不能再拖了。若是被四皇子抢占了先机,恐怕要压你我一头,若是在想上奏,恐怕无人在交奏本了。”一位年迈的太傅劝导说。
“葛太傅,你也算是德高望重的老臣了。为何还是这般目光短浅,本殿只是要稍作调整有不是按兵不动,搞得好像本殿是那种任人宰割的羔羊。”
“太子,切不可妇人之仁啊!”
“好了,若无其他事,就跪安吧。”姜堰也听腻了老人家的劝谏,能早些让人家跪安就早些走。
姜堰的亲卫正好走了进来,“太子殿下,息临阁在调查您的事。”
“息临阁,又是他。”
“这次可要追查?”
“不,留着还有用。既然已经知道在我襄国,何愁找不到的一天,他们要查便查,本殿奉陪到底。”姜堰喝着早上泡好的凉茶。
六年前————
“表小姐,您慢点啊。前面是后宫了,莫要乱跑。”
“白天我看见前面有一棵桃树,开得极好。我想去看看。”幼时的温以妍笑着说。
“天这么黑,怎么找啊。不如明日交郦琦君带您来找,这黑灯瞎火的。”嬷嬷劝说道。
“哎呀,嬷嬷莫要再说了。”温以妍看见前面有一棵桃树,“找到了,就在前面。”温以妍跑了过去。
此时桃树下有两个男子在谈话,“周生,今日为何收那女娃做徒弟?”
“我也是该找个能过继承我这个位置的人了。将来哪天出什么事,也好有个人照顾我。”
“你千不该万不该找温家的人。”
“我向来不在乎这些,不管她是温家的还是王家的,既然上苍让我选择她,那便是命。”
“你……,胡闹。”
“莫要再说了,我回书院了。”
温以妍躲在石柱后面,听清二人的谈话。“表小姐。”另一个人听到动静也离开了桃树。温以妍这才从石柱后面走了出来,谁知后面突然有一男子拿着匕首抵着她的腰,“你是谁?”男子发问。
“我还想问你呢,你倒是发起了难。”
“我问什么你便答什么,少废话。”
“好好好,我姓温。”
“温倦?”
“你既然能进这后宫,想来也不是非凡人。对,我父亲就是温倦,怎么是觉得我们温氏族人好欺负,想要宰割我一番?。”
“表小姐!”
“你听见了吗?下人正在找我,若我在不回应,可能要去叫侍卫了。”
男子缓缓放下匕首,温以妍转身,由于月色太暗,没看清男子模样。“小姐!”温以妍一个激灵,二人便跌入身后的池子里。温以妍不识水性,很快失去了意识。男子赶忙把温以妍拉住,努力拉上了岸后温以妍神智不清,朦胧中看到下人围成了一圈,那男子也在其中,长得眉清目秀的,由于自己被水淹过长,而后便没了意识。等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清晨。
“妍儿,你可算是醒了。”杨晚韵守在床前,看着女儿苏醒才离开。
“我……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不记得了?”
“小姐,昨夜你不慎跌入水池了。”
“跌入水池?我怎么没有印象?”
“可能是小姐你在水池浸泡的时间有些长,就不记得了也是正常的。你本来身子就有些弱,这次又跌入水池,恐怕又要再喝上一月的药了。”小苏端着一碗汤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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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姜堰站在卧房的书架前,架上挂着一副没有表情的女郎画,今日姜堰提笔给这没有表情的话题上了眼睛、鼻子、嘴巴,还有他对这女子的幻想。“六年了,你恐怕早已忘了我。那夜也谢谢你助我。”
六年前落水那夜,姜堰把温以妍腹中的积水排出,就离开了。一身的湿透,只能自己回到东宫,为了不让各宫的下人看见,就选择绕冷宫走,经过冷宫的时候,看见一批侍卫在巡逻,姜堰仔细想了想,冷宫什么时候需要这么多侍卫来巡逻,姜堰不放心就跟了上去,看见侍卫全部躲在御花园的花丛中,姜堰觉得事情不对,就快速跑回东宫,吩咐手下的人,去御花园缉拿人,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人全部带到了东宫。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皇宫行刺。”
姜堰话还没有问完,几个人全部都服毒自尽。
“太子殿下,他们都服毒自尽了。”
“死士。”
“难道是裕……”
“此时切勿声张,容本殿好生考虑,把这些尸体安置好。”
“是。”
姜堰想了一晚,觉得以这件事去试探裕王的态度,果然不出所料。自己赌对了,啃了一座很难啃的山。
“太子殿下,望你守口如瓶。”
“皇叔放心,本殿一向是一个守口如瓶的人。只要你不背叛。”
二人在六年前达成了共识,裕王至今也扶持着姜堰,谁知自己的小女儿差点害了二人的大计。好在事情没有那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