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定-皇权》一小只狸猫

7、生死存亡

　　三日期限到，温以妍如期到了四王府的大门。府门大开，像是知道她会来一样。
　　“三日期限到，怎么样？温小姐考虑得怎么样？”姜故擦拭着自己的宝剑。
　　“我可以答应你，等我及笄之后，我便会效力于你手下。”
　　“好，本王等你。这几年你也给本王物色身边的可用之才，好做不时之需。”
　　“那没什么事，臣女就告退了。”
　　温以妍离开王府，走在街上，看着车水马龙，觉得自己很可笑。看着河中映照的自己，真的被自己的行为所感到疯狂。
　　“温以妍。”
　　“太……。”姜堰捂住温以妍的嘴巴，“堰公子，怎么有空出来。”
　　“听说凰山的桃花开得正盛，一起去看看。”
　　“不去。”温以妍扭头就要走。
　　姜堰拉住温以妍的右手，直接把他往马车扯去。“堰公子，自重。”
　　画面一转，二人乖乖的坐在马车上，车夫驾着马儿，在乡间的小路上驱使。车内一片祥和之气，各做各的事情，姜堰看着朝臣递进太子府的拜帖，温以妍吃着马车上原有的糕点，谁也不耽误谁。突然马车停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姜堰放下拜帖询问道。
　　无人作答温以妍感觉不对，下车查看。车夫消失了，地上有一滩血迹，“太子殿下，恐怕我们今日得徒步上山了。”
　　姜堰下了马车，看见这场面，完全没有害怕的意思。砍断了马儿的缰绳，“上马。”
　　两人同骑一匹马，“天黑之前应该能到暨休寺。”温以妍看着逐渐暗淡的天色。
　　“驾———”
　　暨休寺外，庙门紧闭。一个小和尚背着竹篓走了过来，“二位施主，可是在林中迷了路？”
　　“这位小法师，我们二人本要去凰山的，结果路上因事情耽搁了，就在林中迷了路，还望贵寺能够收留我们二人一晚，明日一早就走。”姜堰的语气没有昨天那么气势凌人。
　　“二位随贫僧进去先，待贫僧去请示主持。”小和尚领着二人进了寺庙，“二位施主在此稍候。”小和尚走进一间禅房，过了一会儿就出来了。
　　“主持说，你们可以留宿，只是不要到处乱走。”
　　“多谢小法师。”
　　小和尚把二人的住房安排妥当，“若是饿了，你们就去前面的厨房寻吃食，会有人给你们的。”
　　“谢谢。”
　　夜幕降临，温以妍躺在床上很不安稳，感觉要发生什么大事一样。她的好奇心告诉她要出去看看，走出房门，姜堰也恰好出了门。二人汇合在屋檐下，“我总觉得怪怪的，我几年前还来过暨休寺。和现在的景象完全不一致。”姜堰看着眼前的景象。
　　“我也觉得怪怪的，但是又说不上。去看看。”
　　二人散开四处寻找，温以妍走到一口井边，往下看，一个头颅睁着眼睛往上看，温以妍这才意识到。他们中圈套了，暨休寺的所有和尚都死了，只留下一个小和尚，恐怕禅房里面的人就是罪魁祸首。温以妍往回走去找姜堰，发现自己无路可走，周围突然出现几个黑衣人，手中的剑更是锋利无比，剑锋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耀眼。“你们是谁？为什么要追杀我们？”
　　“留着这个问题下地狱问吧。！”长剑随之挥来。
　　温以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手挡住了他的攻势。
　　这边的姜堰也发现了异常，“你们是谁？本殿都敢刺杀，怕是活腻了？”姜堰摸着腰间的软柄，软剑从腰间划出，剑光掠过刺客眼前，刺客在房瓦上一跃而下，二话不说就开始了搏斗。姜堰也不是吃素的，自然不会为了这个小场面而大动干戈。
　　姜堰和温以妍几番过招后，不想多纠缠，都使出了杀招，但是温以妍不会杀人，所以只能勉力打断别人的手脚，其他什么都不能做。二人在寺庙门外汇合，温以妍看见门外躺着领他们进门的小和尚尸首。
　　“真的不配为人。”
　　“你去牵马来，我在这儿顶着。”姜堰瞟了一眼尸首，继续缠斗。
　　温以妍飞奔跑去牵马，结果马儿已经脱缰了。“太子殿下，马已经脱缰了！”
　　“我们二人寡不敌众，需你我二人齐心协力方可破此局，如若你还是不挥剑斩杀贼人，恐你我难活今夜。就算活过了今夜，也是九死一生。”姜堰劝服温以妍用剑杀人。
　　“我……我不会杀人。”温以妍看着手中的剑，颤颤巍巍的。
　　姜堰握住温以妍持剑的手，刺入敌人的胸膛。“如今生死存亡，应审时度势。”
　　温以妍看着剑上的血，令人作呕。“对，我不能死。父亲的死还没有找到真心，我不能死。”提剑刺向杀手，招招致命，就连一旁的姜堰都为之颤动。
　　经历生死搏斗后，天光乍现。云雾飘散，露出了前往凰山的路。
　　“既然到了山脚，去看看也无妨。总不能白来。”姜堰看着前面一览无余的道路。
　　温以妍靠长剑撑着身体，精力已经耗费，抵着最后一口气说“好。”便昏过去了。姜堰跑去接住温以妍，背着她一路走上山。
　　等温以妍醒来，姜堰刚好从树林中觅得果子。“醒了，起来喝口水，吃些东西。”
　　“多谢太子殿下。”温以妍接过吃食。
　　“没想到凰山的景致果然不同凡响，怪不得都争先恐后的来此。”温以妍起身看着一路的桃花，桃花树上挂满了红绸，红绸上写满了寄语，有些些健康长寿的，也有些些学业或是姻缘的。
　　姜堰从袖口拿出一条红绸，“这是上山前我买的，本以为用不上了。没想到我们还是上来了。”
　　“太子殿下，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温以妍看着姜堰手中的红绸，随风飘动。
　　“你这是何意？你不会以为这些杀手是本殿安排的！”
　　“难道不是？”温以妍用质问的口语问道。
　　“本殿不会蠢到连自己都要害死，更何况本殿杀了你又对本殿有何意义？”
　　“因为我效忠四殿下。”
　　“本殿不管你效忠谁，但至少我们曾经经历了生死。”
　　“太子殿下，我不想成为谁的棋子。我有我要完成事，不会任由他人随意摆布。我答应四殿下，只是想查明真相，并无伤害储君的心思。”
　　“温以妍，你为何如此执拗。”
　　“太子殿下，山高水长。你我此生不复相见。”
　　温以妍转身往山下走，头也没回。
　　“你当真忘了我吗，妍儿。”姜堰看着温以妍决绝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