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定-皇权》一小只狸猫

26、一条路走到黑

　　朝堂的事情总是风云莫测，稍一不留神，可能遭殃的就是你。
　　襄阳公在思考的时候，下面的人已经争论不休。留与不留，都已经是今天的辩论第一了，谢独舟也因此被推上风口浪尖，倘若他成了兵部侍郎，想必谢府门槛踏破，全靠杨相的输出。就是他被调离襄城去江州，也不会有所损失，至少他从一个员外郎变成了一个州刺史，毕竟他怎么样都升官了。
　　压力给到襄阳公，“把常青调回襄城赴任兵部侍郎一职。”说完就离开了旷英殿。”
　　“退朝。”
　　温以妍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所有人都陆陆续续的离开殿内，温以妍在外面等候姜故的经过。
　　“四殿下。”
　　姜故和温以妍走到角落，“继续盯着。”说完姜故就走了。
　　侍卫马上凑过去，不知道姜故跟侍卫说了些什么。
　　没过几天，常青顺利的从江州回来，谢独舟和新上任的这位侍郎沟通了一番，全家都整装待发的出发江州。
　　出发的第二日，快马传报到襄阳公手上的信报是“谢刺史及身边随从和夫人殒命于坎山山底。”原因是山石滑落。
　　温以妍知道这只是表面说辞，正在的死因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温以妍翘班去四王府，姜故照常坐在书房里面看着书，桌上放着刚刚练完不就的几副字帖。
　　“来啦。”姜故似是知道温以妍会来一样，早早的就等候。
　　“殿下知道我来的用意。”
　　“温大人，这只是开始。而谢独舟只是我跟太子之间的导火线罢了。”
　　“未免……”
　　“你是想说残忍吧。”
　　“没有。”
　　“温史官，开弓没有回头箭。”姜故放下书，走到温以妍面前，看着她的表情。
　　“没有什么事，下臣就先告辞了。”温以妍仓皇而逃。
　　府外，温以妍看着四王府的牌匾。她在想她到底做的对不对，可是她已经身在其中，无法脱身。
　　回去的路上，顾长生正好在买东西。
　　“老顾。”
　　“回来了，怎么样聊得?”
　　“不怎么样？”
　　“那看来就是不愉快喽，你也别不开心。你自己选择的路，自然要一条道走到黑，哪有人愿意让你离开。”
　　“是啊，这是我自己选的路，自然要一条道走到黑。”
　　二人买完东西就各自回府，温以妍抱着狸猫开始复盘这些年的事情，桩桩件件都是可以抄家的事情，可如今已无法抽身离去。
　　“阿狸，我真的做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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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晚韵这几日都接收到许多不同的消息，大俞朝的圣上恐怕撑不了多久，皆是两个番国的王军都要进京悼念。而现下襄国的太子还是姜堰，姜故的时间不多了。
　　杨晚韵秘密传信给姜故，二人在密室密谋。
　　“如今还不能轻举妄动，不然稍有不慎就牵一发而动全身。”姜故说道。
　　“我了解姜恒，如果让太子执政，那意思就是他了。”
　　“圣上如今还有口气在，我会为圣上寻遍天下名医，争取时间。”
　　“四殿下，这行不通的。我且告诉你，如果此时不动手，等将来就再无还手之力了。”
　　“你容我好好想想。”
　　“妍儿与我说，姜恒已经派亲信去大俞朝探虚实了。”
　　“我知道了。”
　　姜故知道，如果此时不动手。将来就真的再无还手之力了，可是他手上掌握的东西少之又少，又怎么能撬动已是太子数十年的人呢。他权利手眼通天，眼下最棘手的就是自己的父王会不会让太子执政。
　　姜故连夜传信给温以妍来王府。
　　“殿下，深夜召下臣来此，有什么要紧事？”
　　“明日早朝前，你去探一下父王的口风，看他对太子如何？”
　　“好，我知道了。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败了，你会如何？”
　　“成王败寇，我不会学虞姬，也不会成为虞姬，因为我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完成。”
　　“好，你走吧。”
　　温以妍的答案很清楚，就是她喜欢姜故，也不会成为项羽虞姬这对苦命鸳鸯。所以，她要想成大事，必先无情无义，深知自己只不过是一颗棋子，却也要让自己做那颗能够八角马杀的绝杀棋子。
　　温以妍一直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在她看来，一切都只是可利用的工具。这么多年，她都是任人摆布的，她不想输也不能输。
　　“温以妍，你不能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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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朝前，温以妍在一旁痴痴望着襄阳公。襄阳公貌似心情不错，主动问话，“温言官，有心事？”
　　“没有。”
　　“你是不是想问朕一些事情。”
　　“是。”温以妍不知道出于什么动机，说出来这句话。
　　“说来听听。”
　　“前几日……陛下派人去大俞朝的人……”
　　“回来了，圣上一切都好。”
　　“微臣知道了。”
　　“就没了?”
　　“没了。”
　　今日的朝会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讨论，都是一些小事情。
　　下朝后，襄阳公派温以妍去请皇后来旷英殿说事情。温以妍独自一人过去，在宫墙边遇见姜堰，马上就行礼。
　　“参见太子殿下。”
　　“温史官是去哪?”
　　“长芳宫。”
　　“可是父王有事找我母后。”
　　“是。”
　　“去吧，别耽误时辰了。”姜堰让道给温以妍。
　　长芳宫———
　　“皇后，温史官求见。”
　　皇后此时正在赏牡丹。“让她进来吧。”
　　温以妍卑躬的走进来，“微臣叩见皇后。”
　　“温史官来此作何？”
　　“皇后，陛下让微臣召您去旷英殿。”
　　“知道了，本宫梳妆一番。”
　　“是。”
　　不一会儿，皇后走出来。凤仪已经在长芳宫外等候多时，温以妍紧跟着走过去。
　　旷英殿外，皇后整理仪容，缓缓踏步走进宫殿。温以妍作为史官自然也要进去，她坐在角落，开始研磨记录。
　　“臣妾拜见陛下。”
　　“皇后快些起来。”
　　“不知，陛下唤臣妾来此。还特意叫温史官来，随便叫个下人便好。”
　　“朕叫温史官去，说明这件事极重要。”
　　“陛下说的何事？”
　　“是关于太子的。”
　　“太子怎么了？可是犯错了?”皇后还是很害怕襄阳公的雷霆之怒的。
　　“不是，我今日上朝。看着朕的两个儿子，突然觉得自己老了。”
　　“陛下。”皇后撒娇道。
　　“朕今日来，是想跟你商量太子的婚事。”
　　“婚事。”
　　“太子也到了娶妻的年纪了，虽说太子的侧妃已经有了两位，可太子正妃一位始终空缺。”
　　“陛下，你都把话说完了，臣妾还说什么？您就直接说是谁就好了。”
　　“温史官。”
　　襄阳公突然点名，这样温以妍极其惶恐。温以妍马上放下毛椎。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