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二件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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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边是什么声音？”布鲁斯岔开话题，饶有兴趣地问道。
“没什么声音。”我说：“只是我的朋友醒过来了。”
得到韦恩的手机号并不容易，我不得不采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联系了一位韦恩集团合作企业的员工，鉴于他身上的衣服很是富贵体面，也可能并不止是个员工。
可能是我刚才用他指纹解锁手机的时候惊醒了他，现在他正在绳索的束缚下极力挣扎，发出一些吚吚呜呜的声音。
“就是告诉我你电话号码的那个朋友。”以一种他可能不大愿意的方式。
“他对我打电话这件事有点不满。”或许不止一点。
“所以弄一点声音出来抗议。”以及向你求救。
“那为什么不让他也加入我们的聊天呢？”布鲁斯语调轻快地征询我的意见。
哦，他真可爱。
“因为他又睡着了。”我蹲下身给了那员工的后颈一个手刀，在上次蝙蝠侠打晕我的同一个位置。
现在我不是唯一一个挨过手刀的人了，真不错。
“都已经中午了，他怎么还在睡觉。”布鲁斯韦恩指使道：“你帮我把他叫醒。”
这种话这种语气可能全哥谭只有韦恩一个人说出来不那么让人讨厌。
“你不也才刚醒吗？”我调侃道。
“不。”布鲁斯韦恩斩钉截铁地说：“我早已经醒来了。”
哦，他真可爱。
我再次感叹道。
再这样继续下去我一定会因为沉迷和哥谭王子聊天而忘记我打这通电话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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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请你转告蝙蝠侠一件事。”我割舍和布鲁斯继续聊下去的可能，选择直入主题结束这个电话。
“所以你打电话给我不是有话想说给我，而是为了蝙蝠侠。”他的语气有种浮于表面的伤心，以措辞拉近谈话者的距离，又因为其中的表演色彩而不显得傲慢，真是天才一般的人际交往能力，搭配上他的脸想必无往而不利。
妈的，我把事情办完一定专门给他打一通电话。
“我和他可不熟。”布鲁斯哼了一声：“这件事最好是件大事。”
“当然是件大事。”我说：“艾薇和哈莉离开阿卡姆了。”
想到布鲁斯可能不知道这两个名字代表什么，我补充道：“就是毒藤女和小丑女。”
布鲁斯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下次见到蝙蝠侠一定得要到他的联系方式，让布鲁斯韦恩帮忙传话容易吓到高塔里的小王子。
“你知道她们去哪儿了吗？”他的声音很谨慎地低下来，仿佛毒藤女和哈莉就在他附近等着抓走他。
这倒也不无可能，毕竟我也不是没想过把他绑来睡觉。
哥谭有哪个女人没想过这种事吗，我不相信。
“小丑女说她要去祭奠她和J先生的爱情。”我推测道：“也许她在垃圾处理厂？”
毕竟埋葬小丑的那棵树属于非常规枯死，不能送到锯木厂去，也不能算作可回收垃圾，只能统一处理。
“……”韦恩先生听起来非常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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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与布鲁斯韦恩的电话后，我解开给我提供布鲁斯电话的这位朋友，将手机安全放回他的口袋，然后离开了他的住处。
走在路上的我很有几分迷茫。
这迷茫是穿越者的通病，穿越到新的世界很容易感到格格不入，进而目光不聚焦地在大街上乱晃，在被车撞的边缘疯狂试探。说起来哥谭各式各样的违法犯罪都很严重，唯有道路交通相当顺畅，不知出于什么原理。
我倒不至于患上穿越者通病，可能因为我也不是个纯粹的穿越者，只是个普通的逃犯。
我已经父母双亡，先前住的地方被房东重新挂牌出租，工作也在公诉时被新人取代，我因为一时脑热从阿卡姆逃窜出来，现在竟然沦落到无处可去的地步。
实在狼狈。
回过神的时候我已经站在哥谭人权理事会的门口。
很难讲这是一种因缘际会还是命运使然，又或者我潜意识在履行我对蝙蝠侠的承诺，当时瞎编的话重新出现在我的脑子里，我看了看理事会玻璃门映出的自己，抬脚迈了进去。
哥谭市人权理事会负责在哥谭范围内加强促进和保护人权的工作，解决侵犯人权的状况以及对此提出建议——但仅限于建议。
这个人权理事会唯一的作用就是给哥谭提供了几十到几百个的工作岗位，且这些工作岗位的百分之九十九都被尸位素餐的关系户占据。
这或许也是哥谭人权建设如此稀烂的原因，本该有人权的普通市民常年生活在帮派和反派的阴影下朝不保夕，活该去死的罪犯们应该拥有怎样的人权却被屡屡议论。
很难不说一句滑稽。
我确实该给这些人一个教训，他们既然在哥谭讨生活，那就要知道一些基本的道理，好比说不要给毒藤女在的地方提供任何绿植，又好比说不要给精神病人提供餐刀。
此时距离我挂断韦恩的电话约莫一个小时，哥谭人权理事会的大堂电视已经在播放ACE化工厂里夜翼和小丑女的爱恨情仇，本日重磅新闻颇多，哥谭卫视甚至为此切出了两个分屏，以播放沼泽怪物和毒藤女之间的感情纠葛。
哈哈，活该。
谁让她们不管我的。
这就是报应。
顺便一提，哥谭的女反派哪里都好，就是一边打架一边调情的毛病老是改不了。
她们也和蝙蝠侠这么调情吗？
不过在小丑女和毒藤女那里都没见到蝙蝠侠，那他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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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处传来飞机迫近的声音，蝙蝠机降落在理事会门口的广场上。
竟然出动了蝙蝠机。
真不错，我面子已经大到这种地步。
我决定把自己在哥谭罪犯咖位榜单上的排名再往前调整几位——哥谭罪犯咖位榜暂时是我自己排出来的，没有任何权威机构为它背书，但是问题不大，我现在不就正在一家权威机构主理人的办公室里吗，趁此机会为这榜单盖上公章也无不可。
“你觉得怎么样？”我对主理人大谈特谈我的榜单，希望得到他的支持和肯定。这灵感主要来自于上辈子各种五花八门的日漫角色人气榜，我听说超级英雄也有人气排行榜单，不知道第一名会是哪位。
主理人没有回答。
很好，他不尊重我。
那他总该尊重一下他们理事会为精神病人们提案的餐刀，这把餐刀在切牛排上表现很好，不管是三分熟还是五分熟都不在话下，这个人脑满肠肥，想来不会比牛肉难切。
他竟然还是不回答，没想到哥谭还存在这么有气节的关系户。
我对这个人权组织的好感度加一。
原来是我没把塞在他嘴里的毛巾拿出来。
这波是我的错，我不得不重新和他讲一遍哥谭生活道理，以及罪犯咖位榜的创意。
这次主理人回答我了。
“蝙蝠侠！！”他说。
“但蝙蝠侠是个义警，不是个反派。”我认真纠正他：“不要拿你陈腐的观念来定义英雄。”
“快抓住这个疯子！”主理人对我身后指使道。
我回头一看，是蝙蝠侠。
他向我走来。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二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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