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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混元归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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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家道派分为三种,道门;以专修道法降妖除祟为主,道教;以自立教帮传染自身信仰为主,道派;两者优缺都存在但却更为传统,其最主要的目的也都是为了修仙。
距离上次大战过去八年了,世态安和,百姓幸福美满,而大战的故事仍在民间广为流传。
襄阳镜内
“呦,新出炉的馒头嘞~”,“诶,客官来一个尝尝!”
申延礼貌的摆了摆手道:“不了。”
随后牵着马匹,一只脚刚塌进学士府,远处廊间扫地的老妈子撇见了便叫了起来,眼泪栓不住的流,试探性问了句“少爷?”
不等作答,便扔下扫把笨重的拖着已经发福的身体边跑边喊:“快,少爷回来了!道长,少爷回来了!”
学士府里一直保持的死寂在这一刻被打破,一声只比一声声贝高且尖历,要说为什么会这么激动,那是因为这是申延距离上次回府已是八年前,况且这位老妈子从申延七岁时就在府里,不说有多亲热也能说是看着长大的,所以自己看着长大的还是离家八年归来能不激动?
这几嗓子下去,所有堂内念书的,院外练功的都停止了动作,纷纷扒拉脑袋想看看是怎么样的一号人物。
申延无闲暇斗留,直奔申尚崇的寝室,在那一扇门前长叹了口气,做好一系列的心理准备后,推开而入,眼睛马上被房间内的光差晃的不适应,但是还是能看清主座上坐着头发半白的申尚崇。
桌上摆着一杯茶,和那根刻满佛经的戒尺,申尚崇依旧闭目养神,身上是与八年前无异的穿着,盘腿坐在那张太师椅上,整个人显得沧桑了许多。
“回来了。”申尚崇眼皮子不抬,开口仿佛两人经常见面般平常。
“回来了。”
说罢,申延直直的跪了下去,那枚标志性的貔貅玉佩重重的砸在腿上。
这次申尚崇终于睁开了眼,眼里布满了血丝和年龄增长萎缩的黄渍,“你个逆子!”
嘭—申延朝地重重的拜了一下,抬头时额心处已经绽开了血渍,平静的开口道:“父亲,不辞而别让您担忧了。”
“哼!是好啊,司杰那小子死了,你又突然失踪。”
“父亲,也许这其中有误会。”
申尚崇难得失态的吼出声:“我府当年三十弟子非他所杀?你大哥不是因他而死?真是好一个千元!”
“三十位师弟当年的惨状我至今不能忘怀,可父亲我已经在当年堕神坛找到蛛丝马迹,也许在给我几年时间我能证明阿杰无辜。”
神色恢复往常,“司杰已死,众弟子也可以瞑目,你要查什么,再查又当如何?”
“可是,此事颇为蹊跷,司杰他……”
“住口。”
还未说完便被申尚崇打断,在这些对话的开始申延又重新将头磕了下去,一直保持着,直到被打断他才猛然抬头起身,“不还他一个清白,难道就让他一直被世人所诟病吗?”
“这是他罪有应得还需要还他什么清白?”
似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申尚崇立马再说道,“阿延,这些年在外头过的不好吧,为父早年便跟你说不要与司杰深交,早知如何我也不会收他为徒。”
“父亲……”
气氛逐渐恢复本有的样子,随着就是一些唠家常,问候之类的,直到午领响起,申尚崇带头要领着申延好好对府上叙叙旧,原本申尚崇便想让这个儿子继承自己的基业将这份学识传承下去,可惜他一消失就是数年,如今申延回来了,自然想立马交由他掌舵。
父子俩走在府内的廊间,每每有路过的弟子,就会被申尚崇强行拉过来介绍:“这是千元,你们师兄。”
这时候正是吃饭高峰期,尽管当年千元一名号多么如雷炸耳,比起干饭还是比较在意,“是是是,师兄好,师兄再见。”
申尚崇摩挲着那一字胡,笑的合不容嘴,迎面走来一位黑袍女子,他更是有意无意的挡住她的去路,将申延推前半步严肃道:“妍姬啊,这是我儿千元!”
是被百姓所称赞的佳喻,意为心怀千心,正气之义。说是千元坏,千元孽,但是不由分说申尚崇很喜欢。
申延对其抱拳鞠了一弓,“初次见面!”
妍姬笑了笑道:“莫要见怪,你的名字可比我响。”
妍姬现在也不过花信年华,还要比申延小上一岁,却与申延都是难得的天才,在近几年初露锋芒就让申尚崇挖了墙角。关键长相绝对算得上倾国倾城,身材也是恰到好处,就算是一身严肃的黑袍加身却也能成为不少男生夜间幻想的对象。
“那你走着哈,我再带阿延好好逛逛!”
“哎好。”
打完招呼又是开始无休止的介绍申延,直到午后,府内阵阵熟悉的安神香味,烟香微饶,夕阳挥洒着府邸,似披黄金甲,朗朗的书声,士气的鼓舞声。这也是曾经各位师兄弟练功的地上,可惜物是人非。
“把你们的剑都给我举起来!举高!”
一道女声响彻府邸,申延不禁被吸引。
学士们看到申延都异口同声道:“师兄好!”整齐不失气魄。
他站到妍姬身边两人互相行礼,然后回应:“你们好。”
妍姬道:“你们自己练习。”
学士们很听话只这一声便自顾自的练习剑法,妍姬将申延借一步说话,率先打趣道:“我怎么该也得喊你一句师兄。”
“不用这么客气,唤我本名也可。”
“你应该没忘了我吧,我是妍姬。”
许是觉得这女子性格开朗,申延冲她微笑了声,“自然没忘,我听说道长请了三位老师,怎是你主教武力?”
妍姬双手环胸,轻轻甩了甩马尾,爽快道:“难道你看不起女生练武吗?我从小习武,十岁徒手与野犬博斗,十八独宰黑豹,你们男人一直觉得女子只善耕耘,我偏要打破那道规则,做那女中豪杰。”
“没有没有,原来如此。”申延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
骄傲的哼了声,又意识到什么,转头看着申延,“你来这做甚?”
这一问申延尴尬了,要说他单纯只为了看看这群可爱的师弟?还是为了找这群师弟美丽的老师?好像说哪个都不正常吧。
申延有点心虚道:“我好久没回府了,听见师弟们练功想指点一二。”
“那好。”妍姬冲着人群大喊:“你们的千元师兄要指点你们!”
顿时引起人群的骚动,“什么?千元师兄?真是三生有幸!”
其实对于申延来说千元这个字号还是非常陌生的,就算那几年在民间游走,所到之处都是引起女生的注意,他有一张帅脸可惜不自知,但是把他放在人群中谁知道他是千元,不过是被老辈赞誉,前辈夸张讲,小辈们就胡听,就这样一个风水轮流转,就将千元吹的特别厉害罢了。
申延被半就到学士面前,尴尬的想挖个缝钻进去,一时间脑子空白不知道要教什么,八年都未曾练功了。
……
望着学士和妍姬殷切的眼神,突然脑子灵光乍现,破口而出“寒冰掌如何?”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只能疑惑的看像妍姬,妍姬也是直接懵了,指了指申延趴在他耳边小声提醒,“教过了!”
“……”
寒冰掌是最最入门的功夫,是初学的第一课,虽然名字霸气,但也不过是封穴限制出招速度罢了。
“无极剑法吧!”申延不知为什么,鬼使神差的就说了出来。
众人又是面面相觑,都纷纷开始怀疑,见状妍姬又重新附耳低声道:“你在说什么,这招我从未听过!”
但是申延却丢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开始组织起团伙,就因为自己为了看他们训练,教了他们足足两个礼拜。
有的人学会了,有的人始终学不会,会的已经开始继续和妍姬练新招,剩下了四个跟着申延继续练。
这招不能用蛮,需要用巧,得去琢磨,申延能做的只是传授,其中的奥秘还是得学士自己去深究。满意的看了看已经学会了学士,再看看剩下的四人,心里好像被人用指甲刮了条小疤,申延有点恍惚,这与之前他与司杰等人练功时的场景太像了,没有人听说过也是因为这是他们四人所创,虽不是什么通天秘籍,但是对于练功状态肯定会有智的提升,也是因为司杰不用功才琢磨出来的。
申延突然暗自神伤的情绪被妍姬捕捉到了,她悄悄走到申延身边,略带顽皮的开口道:“走,王叔做的酱肘子好吃,一起去吃?”
“不了,我不爱吃。”申延摆手拒绝,又想到什么补充道:“我有位故人爱吃。”
不自觉微笑起来,眼神满附温柔,这么一瞬间妍姬突然觉得申延是真的俊俏,心中一点点春芽仿佛正悄然种下。
愣愣的看了会,妍姬脸上爬上红韵,扭扭捏的道:“好吧,那…那你帮我看着那帮小子,我自己去吃。”
“好。”申延回应的也很爽快。
距离申延回家的半个年头的某天,原本风和日丽的晌午,突然乌云密布,雷声不绝,这般妖异之兆,不像平常单纯刮个风或者下个雨什么的。
妍姬用手平放在额头,眯眼看了看天际,“今天天气好生奇怪,不会是要龙卷吧?”
申延道:“确实,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半晌,天空果然下起了瓢泼大雨,大到视线只达五米内,房顶被雨冲的嗒嗒响。
这时的街头已空无一人,有的只是被大雨冲刷过的痕迹,但此时武当山山腰上一座破庙却闪烁着诡异红光,如果此时有人在此避雨便会发现寺庙周围的雨明显少,下了一会只看见地上出现一个一米的圈,圈外全是水渍,而圈内出奇的干净。
庙内一名穿着破破烂烂的衣裳披着斗篷,带着面铜人面具,一手拿着一个招魂帆,一脚跳着另一只脚不停的带着身体转圈,嘴里念念有词,但都是让人听不懂的语言,时而轻声细语蚂蚁都听不见,时而又如雷贯耳,总之难听极了。
再看寺庙内原来破败不堪的地方全都被纸符和纸钱掩饰,墙壁上摆满了花圈,一座祭祀的香炉前原本用做供奉的神像被扔在一旁,取而代之的是一具尸体,一具看上去十分年轻且新鲜的像睡着了似,不过这具男尸身上□□。
过了半个时辰的样子,那个男子突然瞪大双眼停止了动作,大喊:“恭引玄霄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