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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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正式开学第一天，上午老师都开会去了，所以是自习课。
刚开学，大家都还没收心，教室吵吵闹闹，聊天的聊天，睡觉的睡觉。
楚言犯困，睡了两节课，醒来，玩了会手机，又掏出了那本化学册抄。
抄了一节课，他前桌还在睡觉，睡了三节，姿势都没有变过，也不知晚上干嘛去了。
手不麻吗，楚言心想。
课间，李卯过来了，看见江澈这么困，问了句：“江哥，你这是通宵赶作业了吧。”
江澈趴在桌上，含糊“嗯”了声。
李卯啧啧两声：“我也抄，不过熬到凌晨四点就不行了……”
每年开学那两天，都是班上最困的时候，熬夜赶寒假作业的不在少数。
第四节是体育课，下课铃响，大家都一窝蜂跑了出去。
上课。
体育老师要求大家先跑几圈，然后自行去体育室拿器材。
楚言旁边座位的男生过来，邀请楚言一起打羽毛球。
打了半节课，两个男生自我介绍。
“新同学你好，我是王庞，你可以叫我庞子。”
“叫他胖子就好，”另一个男生笑说，“我是吴凡，你可以叫我凡子。”
楚言点点头：“楚言，慕楚的楚，言语的言。”
“哈哈，你名字好文艺。”吴凡说。
楚言笑笑。
三人又聊了会天。
还有半节课，楚言找了个安静角落，带上耳机听英语听力。
听了十多分钟，忽然听到哪里好像传来猫叫声。
暂停仔细听了听，不是错觉，很微小的猫叫声。
“喵……”
摘下耳机，楚言起身，开始寻找。
这里是活动室后面，鲜少人来，安静清幽。
很快，楚言找到了叫声来源。
一只小白猫，通体雪白，身上有些脏。
应该是校园流浪猫，有人喂养，并不瘦弱。
小猫看见楚言有些警惕。
想了想，楚言从兜里掏出一块软糖来，放在地上。
小猫试探走过来，嗅了嗅，接着吃了起来，放松了警惕。
楚言摸了摸小猫的头。
“好吃吗……”
小猫叫了一声，吃完了水果软糖，很快跑远了。
快下课，体育老师并没有集合，只吹了声口哨，便说了“解散”。
众人一阵欢呼，跑去抢食堂了。
楚言去就近的综合楼上厕所。
还没有下课，综合楼离教学楼远，没什么人来，走道显得很寂静。
楚言点开朋友圈，看见十分钟前楚燕发了一条朋友圈，是送裴行去小学开学。
照片中——
裴恒抱着裴行，楚燕正在贴心给裴行系领带，配文“送我家小宝贝去上学”。
三人笑得开怀，十分温馨的画面。
楚言突然有些烦闷，烟瘾犯了。
楚燕给他发来了消息。
[楚燕：开学怎么样，还适应吗？]
楚言看了几秒，打字回复。
[楚言：还好。]
楚言等了几分钟，楚燕没有回复，放下了手机。
他手里转着打火机，转了几圈，“啪嗒”一声，点了火。
火焰在幽暗隔间上升，很快熄灭，变成白雾。
楚言抽完了一只烟，等了一会，才出厕所，去洗手，刚走出楼道，就碰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江澈。
江澈也来上厕所，俩人迎面相遇，江澈只淡淡扫了他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是看陌生人的眼神。
楚言走出大楼时想，他等烟味散得差不多时才出来的，应该不会被闻到吧。
中午，楚言去食堂吃了饭，回寝室休息。
他对面的床铺依旧没有人，楚言怀疑对方忘了自己还有个床铺。
东西倒是理得整齐，让他想到了他前桌摆放成豆腐块的书。
不过，室友爱干净，楚言倒是乐见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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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第一节是英语，上课铃响后，英语老师蹬着八公分高跟鞋进了教室。
“这节课讲题，大家把发的练习册拿出来，过了个暑假，怕是你们连上个学期的知识点都忘了，先复习复习。”
教室里人无精打采，稀稀拉拉应声。
英语老师在讲台拍了拍手：“都打起精神来，才刚开学，有这么困吗？”
“有……”底下拖长的一群声音。
英语老师又好气又好笑，被逗乐了：“好了，开始上课。”
天花板的风扇呼呼转动，教室安静得只余讲课声，余夏的蝉鸣还在喧嚣。
课上到一半，江澈又趴了下去。
十分钟之后，英语老师在讲台掐了块粉笔，朝着江澈精准丢了过去。
粉笔砸在江澈头上，江澈醒了，搭在后脑勺的手动了动，抓了抓头发，然后慢吞吞直起了身。
“江澈，你有这么困吗，你来说说这个选择什么？”
英语老师不指望江澈能回答出来，只是想找个由头罚站。
江澈还没睡醒，手揉着脖子站了起来。
后桌，楚言将题目答案画了个圈，悄悄将习题集往边上挪了过去。
因为是靠窗户排，侧着身子，余光就可以扫到。
江澈瞥到，下一秒回答说：“不会。”
落地有声。
楚言：“……”
英语老师正等着这句话：“不会就站着，醒醒神，你考试成绩要是像你的书码的那么整齐就好了。”
底下有憋笑声，忌于是江澈不敢笑出声。
英语老师继续讲起了题。
江澈朝楚言看过去，眼里的鄙夷意味毫不掩饰，脸上明晃晃写着三个大字“你会吗”。
这人抄答案技术比他还差，怎么可能会。
楚言顿了下，将习题集默默挪了回去。
他前桌……似乎对他有些误解，不过，他也没对别人说过。
给江澈递答案，只是因为打错了人内疚，想补偿一下而已。
显然，对方并不领情。
英语老师揭晓了正确答案：“选B，这题有难度，还不会的同学问问会的同学，我们讲下一题……”
听到答案，江澈愣了下，选对了。
一定是碰巧，选择题乱选也有四分之一的正确率。
那人抄答案那么死板，说不定成绩比他都还差。
不知道张平最讨厌别人抄答案吗？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