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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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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多日闷在屋中,未曾感受到外头的新鲜空气,今日刚一出来,林修竹便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舒舒服服地享受了一番。
林修竹面上的笑容消失
马车很快就到了疫区,林修竹找到了之前那个小孩子,还安然无恙的缩在角落处,看着气色也比之前好了许多,林修竹这才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苏世安似乎看出了她在担心些什么,凑到她身边开口轻笑道,“怎么?”
林修竹默了默,此事毕竟是她理亏,便什么话都没有说。
刚准备抬脚往里面走,不知怎地,林修竹感受到头一阵眩晕,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
亏得苏世安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林修竹就这般跌跌撞撞地被他抱在怀中。
眼泪不断从他眼里滚出来,他看不清苏世安的神情,只知道苏世安扣住他的那只手在颤抖,他把她抱得更紧。
周围传来一阵惊呼声,林修竹心知她和苏世安的谣言还没有消除,现在这般难免会引人猜忌,可她想要起身,浑身却酸软的不得了,根本就动弹不得。
苏世安的眉头紧蹙着,有些紧张地瞧着林修竹,“你怎么样?没事吧?”
林修竹轻轻摇了摇头,想要说话,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没有人接近他,没有人了解他,爱慕他的人宁也不会主动对他说哪怕一句话。
瞧见林修竹着实不对劲,苏世安不再废话,弯下身来将林修竹打横抱起,抬脚转身离开。
第一殿秦广王蒋,二月初一日诞辰(一说为二月初二日),专司人间寿夭生死,统管吉凶。
第二殿楚江王历,三月初一日诞辰,专司活大地狱,即寒冰地狱。
第三殿宋帝王余,二月初八日诞辰,专司黑绳大地狱。
第四殿五官王吕,二月十八日诞辰,专司合大地狱,即血池地狱。
第五殿阎罗王包,正月初八日诞辰,专司叫唤大地狱。
第六殿卞城王毕,三月初八日诞辰,专司大叫唤大地狱及枉死城。
第七殿泰山王董,三月二十七日诞辰,专司热闹地狱,即肉酱地狱。
第八殿都市王黄,四月初一日诞辰,专司大热闹大地狱,即闷锅地狱。
第九殿平等王□□月初八日诞辰,专司铁网阿鼻地狱。
第十殿转轮王薛,四月十七日诞辰,专司各殿解到鬼魂,区别善恶,核定等级,发往投生。投生时,开载胎卵湿化,男女寿夭,富贵贫贱,并於每月汇知第一殿秦广王处注册。凡发往投生者,均由孟婆神灌饮迷魂汤,使其忘记前生之事。
段修远在原地惊讶,纵然 苏世安早就知道林修竹是女儿身,可是苏世安向来都不喜欢与人触碰,哪怕是像他这种相识多年的好友都不行。
怎么就能够为了一个林修竹屡屡破例呢……
这般想着,他心中突然多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莫非苏世安和林修竹之间,真的有些情况。
苏世安抱着林修竹一路回到了驿馆。
“怎么了?”
不说话,只是看了看林修竹,又看了看他,眼神中想要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段修远后知后觉,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连忙点头道,“我看看怎么回事。”
待到给林修竹把过脉之后,苏世安迫不及待地开口道,“怎么回事,她为何会突然这般?”
段修远投给 苏世安一个安心的眼神,“你放心吧,林大人只是没有休息好,再加上方才所处的地方到处都是患病之人,对她自身的病情有些不利,不过只要休息片刻,就能够安然无恙了。”
听完 苏世安这般说,苏世安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回身望向了床榻之上的林修竹,苏世安露出了些许温柔的神情,“你便还是在床上好生调养,等到身体好了,想去哪里便去哪里。”
林修竹虽然心系在那些百姓身上,却也并不是个不明事理之人,知道此刻若是自己依旧一意孤行,定会让许多人担心。
所以她只是略微想了想,便点了点头,“我会按照说的做。”
苏世安点了点头。
段修远将两人之间的所有互动都看在眼里,终于忍不下去,微微摇了摇头,轻咳了一声,瞥了眼 苏世安,小声开口道,“你跟我来。”
苏世安又不忘嘱托了林修竹几句,这才转身离开房间。
到了一处僻静的角落, 苏世安终于停下了脚步。
苏世安看向他,“殿下,现在可以说了吧?”
段修远轻叹了口气,神情罕见的严肃,“你是不是喜欢上那林修竹了?”
苏世安没有回答,过了半晌之后才微微眯眼开口道,“殿下想多了”
段修远紧紧盯着 苏世安,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只可惜 苏世安向来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性子, 段修远 看了半天,他面上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终于,他轻叹了口气,移开视线,轻声道,“你该清楚,若是林修竹,便是个麻烦。”
不代表对如今朝堂的事情一无所知。
且不说林家混乱,便是林修竹女扮男装就是个大忌,若是日后梁帝追查起来,和她走的近的苏世安恐怕也要被牵连。
苏世安是个聪明人, 段修远相信这些道理不用他同他多说,他也会明白的,至于为何还是选择与林修竹不避嫌……他也尚不清楚。
可 段修远 还是不赞同地摇了摇头,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刚想要再开口说些什么,苏世安打断了他,“殿下还有别的事情需要你帮忙。”
段修远微微愣了一下,“何事?”
……
京。
“什么?”朝堂之上,梁帝惊呼了一声,自龙椅上起身,“你说的可是真的?殿下当真染上了瘟疫?”
那负责通报的人微微垂着头,不卑不亢地回道,“千真万确,不敢欺瞒皇上。”
梁帝稍稍定了心绪,在一旁李公公的搀扶下坐了下来。
毕竟是久坐高位之人,面上的错愕神情不消片刻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轻轻点了点,“朕知道了,那便叫贤王不用急着回京了,先在江南将身体养好了才是。”
皇上这番话聪明人都听出了其中之意,无非就是怕若是段修远真的染上的瘟疫,再回到京都来,会牵连道京都。
太子的眉头紧锁着,隐约间觉着这事情不对劲。
段修远向来谨慎,况且探子来报,他身边还有名医 苏世安陪着,怎会这般轻易就,患了病?
“父皇,”思忖片刻,他拱了拱手,开口道,“儿臣有一提议,不如派遣些太医前去江南为贤王殿下诊治病情,贤王殿下乃国之栋梁,若是就这般出了事,恐怕不太好。”
眼下是个除去苏世安的大好时机,梁帝对苏世安一直颇为忌惮,可若是不应,难免落人口舌。
犹豫了一下,梁帝才终于点了点头,挥手吩咐了几人即刻出行江南,不得耽误。
下朝出宫的路上有大臣堵住了太子,在他耳边小声询问着,“殿下,眼下是除去贤王的大好时机,您怎么还主动为他求太医呢?”
若是瘟疫真的是几个太医就能医治的,那也不至于祸及整个江南。
叫太医前去只是幌子,他真正的目的是要让自己的探子混入其中,趁机查探真相。
“殿下。”听闻京都急讯, 苏世安连忙赶来,这回可记得敲门请示了。
只见 段修远剑眉顿蹙,:“何事?”
苏世安瞬然颔首:“禀殿下,京都来人了。”
闻言,方才从床榻上坐起的林修竹也过来:“莫不是有人对殿下身染瘟疫之事有所怀疑?”
林修竹一语中的,
见林修竹已然道出其中端倪, 苏世安也便不多说:“不敢妄自揣度,只是京中确实派了几位太医来,说是受陛下旨意,前来为殿下诊治。”
这种话也就忽悠那些不经事的少年郎,想诓骗如苏世安这般身经百战的。
自然,林修竹如此司马昭之心,她又怎会毫无知觉?
段修远堂堂贤王,当今圣上尚且忌惮三分,试想他的生死又关系着多少人的存亡?
林修竹正这样思虑着,身旁低沉的声音骤然响起:“林以为,是何人如此关切?”
林修竹闻之一怔,听苏世安此言之意,莫不是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
既如此,想必他心中也早已对此生事之人有所论断。
林修竹一番静思——
苏世安在朝中根深树大,欲除之而后快之人不在少数,只是真正敢动这门心思的,左右不过二人。
其一为梁帝,若贤王身染瘟疫,梁帝大可趁势将其除掉,也算是少了一个心腹大患。
只是如此行事,落人口实不说,也没了能与东宫那位制衡之人,故而梁帝必然不会如此蠢笨。
所以,最盼望得到苏世安死讯的便当属其二——太子段誉了。
太子虽位及东宫,
若论及治国理政之能,反倒是林修竹身边这位拥有赫赫战功的贤王更胜一筹。
换句话说,只要 苏世安一日风光,东宫那位便一日难安。
这事林修竹只要稍加揣测便可一通百通。
只是她此番本就是权宜之计,说到底也不过是为了迎合苏世安滞留江南的私心,她可不想就这样与皇权斗争扯上关系。
故而即便心里比谁都清楚,回应 苏世安时,林修竹也只是套用了方才 苏世安之言:“不敢妄自揣度。”
这话可不是想听见的。
看来林修竹虽已投入他门下,对他到底也还是存着几分顾虑,才会如此慎之又慎。
不过如此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证明他不曾错看了林修竹。
顿了片刻,见林修竹刻意躲闪,苏世安只好起身:“罢了,天色不早了,林大人病体孱弱,便早些休息吧。”
不过能逃一回总是谢天谢地的,林修竹随即一句“恭送殿下”,心头这万斤巨石才算搁下。
翌日,数名太医微服行至江南,一路疾行、终于得见贤王。
只是不料,一进门见到的除了 苏世安,还有贤王本人。
虽是隔着幔帐,眼前之人已然使众人忌惮不已。
况且此瘟疫盛行之地,人人自危,毫无准备之下,来人无一敢贸然上前。
觉察到一片噤声,苏世安攸然开口:“怎么,听闻身染重症,诸位太医都怕了不成?”
原本大抵是这样,
见状,随即上前:“回殿下,臣等正是奉陛下之名,前来为殿下医治的,绝无他意。”
再瞅瞅余下几位,无一不是颤栗惶恐,苏世安平日如此骨气的。
见众人已然如此,苏世安也无意多言,随即起身:“既然如此,你留下,其他人暂且出去吧。”
苏世安口中的“你”便是方才开口那位 ,此人乃 梁帝惯用太医,在京都之时苏世安便已明了。
此番纵是太子动了歪心思,也保不齐旁人仿其道而行之。
打发走了旁人,苏世安这才拨开幔帐、免了 萧道之礼。
见眼前之人仍如往日般英姿勃勃、分毫不见抱恙之态, 萧道顿时愕然,却也不敢妄加揣测。
“禀殿下, 梁帝挂心殿下病况,特命微臣前来诊治,不知殿下近来感觉如何?” 萧道机敏,先亮明立场。
既是自己人,苏世安也便不再隐瞒,总归接下来的好戏也需要有人配合才是。
苏世安随即摆出难得的和善:“劳 挂心了,本王无恙,瘟疫之言实属虚妄。”
闻言, 萧道顿时愣住:“殿下……”本想说些什么,可若被人会错了意,岂非会认为他对这回答失望了些?
重新择言,方才化作一句“如此真是万幸”。
不待 萧道追问,苏世安已将此地之事和盘托出,当然,除了有关林修竹那些。
一切说明,苏世安才又问起:“不知此番与 萧道同行之中可有外人?”
苏世安也不掩饰,索性直言:“只怕是有人想趁虚而入、除了本王这心腹之患。”
萧道愕然:“竟有此事?”他受恩于 梁帝,此番更是奉命前来协助苏世安,万不可任由此事发展。
“殿下可有计策?臣必然全力配合。” 萧道主动表明衷心,只闻得苏世安一句“将计就计”,随即将他重症之事在太医之间散播开来。
只是苏世安的假症尚可乱真,林修竹这真病却难以在众太医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
这几日 苏世安外出,林修竹苏醒后又接连昏迷了几日,还没等苏世安吩咐,众太医就争相前去探望。
左右太医院之人也是通过了层层选拔的,大抵并非庸才,由他们照料林修竹,苏世安也能安心处理太子之事,便不曾插手。
“禀太子殿下,江南密探传信,贤王殿下确实身染瘟疫,众太医皆束手无策,怕是……”
还没等通传那人说罢,段誉已然仰天大笑:“真乃天助我也,如此,这天下便再无人能阻挡本宫的宏图大业!”
这边有人步步陷落,另一边,林修竹昏睡几日,也终于苏醒。
“殿下,林大人醒了。” 苏世安来报,假疾卧床的苏世安瞬间起身,腿脚仿佛不受控制一般径直朝隔壁奔过去。
“你醒了?” 苏世安俯身在榻前坐下,轻声细语,令方才睁眼的林修竹不禁有些晃神、如沐春风。
不知是急中生智,还是有意为之,只见 苏世安一个敏捷的翻身,还没等林修竹反应过来,人已经缩进了她身后的被褥里。
贤王装病的主意说到底毕竟是苏世安出的,如今已然上报了朝廷,他日若东窗事发,她必定难逃欺君之罪。
欺君乃株连九族之罪,难得重生一回,她可不想再拿一家老小的性命做赌注。
念此,林修竹只好缄默。
良久,见门外没了动静,苏世安这才准备起身,不料竟被沉睡过去的某人抱了个结实。
垂眼睨着怀中之人,眉目清秀、肤白唇朱,当真是一副天生的好皮囊,只可惜生在了林家。
此刻想必也是病得昏沉了,才会如此僭越,若醒来见到自己这番睡相,怕是要悔青了肠子也说不定。
只是还没等林修竹本人亲眼得见,这良辰好景便被冲进来的一众太医先一睹为快了。
太子似乎谋划着什么,转眼已命人将拟好的密信传入江南。
而林修竹,受 苏世安诊治、又得太医全力救治,好不容易才恢复些力气。
这些日子苏世安没再时时过来,许是沉心于装病诱敌,亦或纯粹为了避嫌。
总之林修竹一个人闷在这四方四正的屋子里,外面的状况如何她也一概不知。
实在烦闷,林修竹正要起身出去瞧瞧,却在门口撞上个鬼鬼祟祟的小混混。
林修竹不由地愣住:这小子,欺负了人还如此理直气壮、不知悔改。
瞧这小混混虽一身痞气,却对打人之事毫不避讳,倒也是个光明磊落的性子,左右林修竹眼下闲来无事,不如听个故事。
“那你倒说说,他做错了何事、为何该打?”林修竹请小混混进屋坐下。
许是瞧林修竹眉眼温润、不像是恶人,小混混也便随了她。
只是这人上来便一句“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着实把林修竹牵连了个狗血淋头。
不过既然有人如此说了,这其中必有猫腻。
段修远先前说过,此番瘟疫并非天灾、而是人祸,此人如此仇视官家,说不定能从中打探到什么。
这样想来,林修竹随即问道:“你为何如此记恨官宦人家?可是他们有何处招惹了你?”
这倒超出了林修竹的预料,她连忙替少年倒上一盏茶水:“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且慢慢道来。”
见林修竹待人和善,小混混这才略微压下些火气,随即将心中埋藏之气一一道出。
小混混名叫左叶,前些日子枉死的老板是其表亲。
至于那位被殴打的,据左叶所言也是个狗仗人势、欺凌百姓的恶棍。
那日林修竹所见,其实是小厮狐假虎威、欺凌百姓,左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
如此看来,这左叶倒还颇有几分正义之气,林修竹对他的态度也愈发和善。
萧道道:“我家中遭遇变故,无处可去,此番前来本是要投靠表亲的,不料半路却听闻噩耗。”
原是如此,林修竹随即又问道:“那你可知是何人起此歹心?或者你这位表亲是否与何人结怨?”
瞧左叶倒不像是说谎,林修竹也便不再追根究底,只是问他是否想查明真相、还死者一个公道。
萧道虽对此事一问三不知,却也念及亲戚情分,一听见林修竹问话,毫不犹豫便在她面前跪下:
随后,林修竹又从腰包里掏出一袋银两、交付到左叶手上:“这些钱你拿着。”
萧道愕然:“阁下这是……无功不受禄,这万万不可啊!”
林修竹微笑:“你孤身一人在外流离,这些银两权当救急吧,想要查明真相,总该先填饱肚子吧,切莫推辞,拿着吧。”
萧道这才勉强收下,只是方才被搀扶起来,这会儿就又一次跪倒在地上
这熟悉的言辞,林修竹随即将其打断
林修竹话虽如此,可左叶心中仍是不甚感激,只能先问清恩人身份,他日再衔草结环。
“只是不知阁下尊姓大名?是何来历?”左叶问道。
这下可把林修竹难住了,方才左叶便表现出对官宦子弟的万分仇视,此番若是亮明身份,他岂不是会将自己也视若仇敌?
犹豫再三,林修竹终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直到前来看诊的太医上门:“林大人,在下奉命前来为林大人诊脉,不知林大人是否方便?”
原本林修竹不过,又对外宣称是男儿身,诊病自然没什么不方便的。
子(鼠)时是十一到一点,以十二点为正点;
丑(牛)时是一点到三点,以两点为正点;
寅(虎)时是三点到五点,以四点为正点;
卯(兔)时是五点到七点,以六点为正点;
辰(龙)时是七点到九点,以八点为正点;
巳(蛇)时是九点到十一点,以十点为正点;
午(马)时是十一点到一点,以十二点为正点;
未(羊)时是一点到三点,以两点为正点;
申(猴)时是三点到五点,以四点为正点;
酉(鸡)时是五点到七点,以六点为正点;
戌(狗)时是七点到九点,以八点为正点;
亥(猪)时是九点到十一点,以十点为正点。
古人说时间,白天与黑夜各不相同,白天说“钟”,黑夜说“更”或“鼓”。又有“晨钟暮鼓”之说,古时城镇多设钟鼓楼,晨起(辰时,今之七点)撞钟报时,所以白天说“几点钟”;暮起(酉时,今之十九点)鼓报时,故夜晚又说是几鼓天。夜晚说时间又有用“更”的,这是由于巡夜人,边巡行边打击梆子,以点数报时。全夜分五个更,第三更是子时,所以又有“三更半夜”之说。
不过眼下也不是考虑此事的时候。
林修竹再度将视线落在左叶脸上时,方才那副正义凛然的模样已悄然无踪,转而化作一副凶煞。
林修竹不明所以,只是好奇自己整日受困于此,何时成了杀人凶手的?
都是宫里出来的,竟半点不成体统,苏世安随即将人拦住:“何事如此惊慌?”
领头的太医不知是惧怕里面行凶那位,还是更惶恐面前之人,竟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只是颤颤巍巍地指着林修竹房间的方向。
见状,苏世安顿时心头一紧,一时间来不及同这些贪生怕死之辈算账,随即朝着林修竹那边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