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链》叶扬天

33、第三章 新娘逃婚

　　第三章 新娘逃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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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来讲讲美娟在学校里的情况如何？美娟趴在课桌上写作业。后面一个男生用食指戳戳美娟的后背喊道:“班长，班长这道数学题怎么解？”，美娟转过头看了一下说:“这道题目如果你不会做，那说明课本上的一个公式你还没完全搞懂。”然后她翻开了数学书到第某页，告诉他，你要想会做这道题目，你必须先把这个公式弄懂。你看到了吗，这个题目就是这个公式变过来的。

　　前面一个男孩子又用笔戳戳美娟的胳膊问:“班长，这个题目怎么解？”
　　美娟接过题目看了一下，跟他讲了十几分钟，终于把他讲明白了。刚把他打发了，老师就加着一堆试卷进来了，老师非常生气的站在讲台上说:“我从来就没带过像你们这一届这么差劲的学生。全班只有祁美娟一个人满分。这次测试还不算生，高考比这个题目还要深。你们这个成绩如果不好好努力，还指望考大学呀？下面我把这张试卷的几个难题讲解一下……”老师拿起粉笔，在黑板上画了一个三角形，在三角形里面又画了一个圆……

　　大龙高兴坏了。丈母娘没有刁难他。只是让他买三金，还有一年四季的衣服，各买两套。这天他的心情格外的好。吹着口哨哼着歌骑着自行车回来了，把自行车放进厨房架好后，拿起大缸上的玉米渣袋子。大龙一只手拎着袋子，一只撒玉米渣“咕嘬……咕嘬……咕嘬……”小鸡看到地上撒的玉米渣，兴奋的扑蓤着翅膀，连跑带飞的赶过来抢食吃。有的还互相抢了打起来。大龙捉住一只红公鸡，抓住它的两个翅膀，掂了掂重量，自言自语的说:“吆，又长重了。”然后将它放下，又去捉别的小鸡，抓住它的翅膀，掂了掂重量自言自语的说:“吆，小鸡确实长重了不少。” 大龙就这样一连捉了十几只鸡，掂量重量。喂完了鸡食和水，又去厨房拿扁担和水桶去河边挑水，给自家的菜地里的番茄，黄瓜浇水。

　　小刚放晚学，骑着自行车回来了。这个时候正是农忙的季节。农村到了要收割麦子，收割油菜籽的时候，小刚一回来放好自行车，就忙着淘米烧火做晚饭。大龙的爸爸妈妈都在田里。忙着收割麦子。小刚烧好了晚饭也拿着镰刀去田里帮爸爸妈妈割麦。

　　太阳好像也要回家来，留下一片火红的云霞。鸟儿们在天空一边飞一边叫着:“木黄草枯……木黄草枯。”小刚割一会儿麦子就抬起头来看看前面还有多少没割。那个时候农村都是人工收割的，还没有人家让收割机去收割的。他们割到夜里一、两点钟才回家。因为白天太热了，受不了。
　　大龙一家人早早的起床了，大龙把昨天晚上割的麦子都捆了往门口场上挑。然后堆的整整齐齐的。小刚也早早起床帮爸妈收割麦子，三个人一个人手里拿一把镰刀，往麦田里走去。被在地里割麦子的大奶奶看见了直夸赞说:“你搁小刚真懂事，这么早就起来帮忙了。才十岁就跟大人一样了。”
　　“呵呵。我搁小刚确实不要人操心。”

　　大龙生火煮粥，锅堂里一边烧着，一边给鸡棚里的小鸡喂水喂食，然后吃早饭，吃了早饭，搬出自行车匆匆往他丈母娘家里赶。到了孟小玲家里，母女俩正端着碗在厨房里吃早饭。

　　大龙直接拿起地上的镰刀往麦地里准备去割麦子。孟妈妈热情的招呼:“大龙，你先吃早饭。”
　　“不了，我在家里吃过了来的……农村流行一句话，抢收如抢宝。”
　　孟妈妈说：“小玲爸爸不在了，轻活重活都落在我们母女俩身上，一到农忙吃的功夫都没有了。能忙得几天几夜不睡。”
　　“妈妈放心，以后有我呢。”
　　现在有你了，能帮我们母女分担分担了。
　　“麦子不要你割，我们娘儿俩割，给你挑。”
　　“也行。”
　　大龙一趟能挑十四个麦把。他一边挑，嘴里一边哼“唉嗨……唉嗨……唉…嗨…”太沉了，他时不时的要把扁担稍微挪动一下，压的他肩疼的受不了。但是他一点也没有停歇，直到汗水把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可以拧出水来。直到麦子挑上场，他嘴里才停止哼唧。早晨六点来挑的，现在到中午了，太阳像火球在头顶上，照得麦子都发着光，照在人身上赤辣辣的，像着了火一样，热得受不了。

　　大龙看地里的麦捆不多了，他累的气喘吁吁的走到孟小玲面前说:“小玲，你看看我挑得满身臭汗，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谁嫌弃你的。”
　　“我挑的累死了，那你怎么不来关心关心我呢？”
　　“我也割的累死了，腰都没有直过，你怎么不来关心关心我呢……像个小孩一样，做一点事就要邀功。好像都是在为别人做的一样。”

　　大龙听她说这话，心里很不高兴反驳:“我只是希望得到你的关心，没想到你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你骂谁，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大哥……我骂我自己，我骂我自己。”转身又去挑麦把。
　　“这还差不多，你终于说了句人话。”
　　大龙小声的嘀咕“不能跟女人讲理，女人的话永远都有理。”
　　“知道就好，还不赶紧忙活。”

　　在地里割麦的一个邻居夸赞说:“乖跷，你搁女婿做事蛮快的，半天头麦子就全部挑上场了。”
　　孟妈妈对大龙说:“麦子全部上场了，现在你跟我去小兵家把脱粒机抬回来脱粒。”
　　大龙微笑着点点头说:“好的。”

　　脱粒机非常笨重，要四个壮力男子才能把它抬起来，小兵家，在南边第一家，与她家隔着三户人家。孟妈妈去后面邻居家大声的问:“大伯在家里吗？请大伯帮忙抬一下脱粒机。”
　　大伯正在喂猪食，大声的说:“好噢。”随后塞了一包烟给他。
　　“都是邻居，不要这么客气。”一只手挡住，坚持不要说:“你拿起来给别人。”
　　“每回都请你抬机，你不收，我都不好意思了。”
　　“邻居嘛，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一趟三个人往南走，走到前面一户人家正巧遇见美俊和大勇子，孟妈妈走上前去，一人递了一包烟，说:“帮忙抬一下脱粒机噢！”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好的。”

　　一趟五个人，往小兵搁抬脱粒机，走到小兵家门口，看到脱粒机已经帮他家把麦子都脱好了，四个人将大木头穿进孔里，“一二三，四个人将机器抬起，一二三，走起了，唉呀，嗨……唉呀，嗨……唉呀，嗨……”走了几十步远，一个人建议道:“停一下，让我换个肩膀。”“唉呀，嗨……唉呀，嗨……唉呀，嗨……”他们走走又停下来，换一个肩膀抬。

　　司机摇起拖拉机发出“突……突……突……”的声音，爬上驾驶座上，一路开到孟小玲家门口停下。机器一到场，孟妈妈就急急忙忙把门和窗户都关上。因为脱粒时机器会搅起非常大的灰尘 。

　　随后，脱粒机也到场了，也在她们家门口停下。众人看到机器开来，有的拿铁叉，有的拿娄粑都自觉排成队来帮忙。也有人什么都不带，站在机口喂机，开机的师傅穿上皮带，摇机。机器发出“突……突……突……”的轰鸣声，孟小玲爬到麦堆上去，把麦捆接给她妈妈，孟妈妈解开麦捆，递给大龙，大龙把麦子往机口里放，就这样不停的把麦捆，解开喂进机口里，脱粒机会把麦子和麦秸分开，因此，那些拿铁叉的人会把麦秸攉给后面一个人，后面的人，攉给他的下一个人，就这样往后传，最后一个人要把这些麦秸堆成草堆，留着烧水、烧饭用。脱粒一般都要半个多小时。

　　站在机口喂机的几个人最辛苦。不是自己家脱粒，没人愿意站这个位置，吃灰最多。灰尘大到，看不清身边人长的什么样子。喂机时，全是凭感觉，根本就没法睁开眼睛，就算睁开眼睛也看不见。半个多小时粒脱下来，喂机口的几个人，吐出来的痰都是黑色的，鼻孔里用毛巾角塞进去掏毛巾再抽出来乌黑，一场粒脱下来，靠近机器的人都像变成了唱戏的，脸上，头发上，身上，灰尘有墙厚。粒脱完了，大龙脸上只看见两个眼珠子，孟妈妈和小玲看了，憋不住的笑起来。小玲从厨房里，拿了条洗脸毛巾递给他说:“去河边把脸洗一下。”

　　“喔！”大龙答应了一声，接过毛巾，转身向河边走去。他蹲下来看着河中自己的倒影，哑然失笑了，怪不得丈母娘和老婆发笑，原来自己活脱脱像个涂了厚粉唱戏的。她们还笑话我，她们自己也像唱戏的，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用毛巾洗了一下脸，睁开眼睛发现毛巾变成了黑色的。被到河边洗脸的下一个人看到了，调侃他说:“你不能在这河里洗，一河的水都被你洗浑了，罚款一百块，你污染环境。”
　　“你看看你自己再说吧！我也罚你一百，你也污染环境了。”
　　众人哈哈大笑:“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