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 3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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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卡卡西深陷水深火热，被兄弟揍得躺尸的同一时间，千手板间刚刚从睡眠中醒来。
被大哥找到后，终于得救的骤然放松使他陷入了半昏迷半睡眠当中，睡了整整两天。醒来之后，他得到了部分左腿经脉永久受损的消息。
大哥二哥围在榻榻米旁边，两人的眼睛都熬的通红。简直像是宇智波了，板间怔怔的想。
“正常走路、跑步都没有问题，但是经脉受损的部分影响了查克拉的传导。”扉间低声复述医忍的诊断结果。
板间轻轻把手放在左腿上。其实在逃跑的时候已经有所察觉，即使按照训练的方式运用忍足，自己仍旧跑得跌跌撞撞，没法平衡……只是，当时他以为是腿部受伤的缘故呢。
“板间，板间？我一定会找到治疗查克拉经脉的方法！在你没好之前，大哥一定会保护好你的！”柱间急切的抓住弟弟的手。
扉间难得没有制止大哥的胡乱保证，因为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父亲会允许板间好好休养吗？板间如今六岁了，按照惯例，六岁的千手就要作为一个忍者来对待了。作为族长的父亲绝不会允许自己儿子迟迟无法做任务、上战场。
可是身为一个忍者却没有灵活的双腿……这样的情况，几乎是一定会死在任务中的。
我已经失去了瓦间，难道还要眼睁睁看着板间也离开吗？！
扉间暗暗的想，就算是和大哥一起跪死在父亲面前，也要挣得父亲的同意，延缓板间当忍者的时间。
柱间把板间抱在怀里，声音里带着焦急：“板间，你怎么不说话呀！”
扉间心中一紧，也半蹲下来看着弟弟：“怎么了？是神志还未清醒吗？我去叫稻里大人再来看看……”
“扉间哥！我没事。”板间制止了他，而后沉默下来，良久才继续说道，“我才知道哥哥们过去做任务有那么危险，还不自量力的想过要为瓦间哥哥报仇，结果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柱间也沉默下来，一只手将板间搂紧，另一只手把扉间一拉——扉间倒在了榻榻米上。他带着两个弟弟一起躺倒，三人并排睡在一起：“别那么说……板间还小，本来就不该上战场的。”
“我已经六岁了，大家都是六岁开始做任务的。”板间不赞同道。
但是扉间已经暗自决定将板间真正成为忍者的时间延后了，只是这样的话说出来未免刺激伤患，于是转移话题：“说来，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呢？那里明明被宇智波封锁了，但大哥是在封锁线外面找到的你。”
板间沉默了，而后有点气愤，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维之中，过了好一会，他憋不住的自言自语起来：“……难道在宇智波就能达成你的愿望吗？！我大哥才是真正能做到的人！”
“诶？板间？”柱间圈圈眼。
板间目光炯炯的看向大哥：“对吧！大哥，建立和平的村子明明是你提出来的，我才不相信宇智波也有人会这么想！”
柱间：“咦咦？诶？”
“大哥，你记得那个野原鹿惊吗？这次是他救了我……他好像作为医忍成为了宇智波的义子……或许吧。当初从千手逃出去，是因为没法信任我们吗？可是他怎么会相信宇智波就能成立故事中的远方之国呢？太可笑了……”弃爱之千手而选邪恶的宇智波，鹿惊一定哪里不太聪明！
当扉间意识到板间在说谁的时候，立刻反应过来：“不对，野原鹿惊说不定在去年来我们千手之前就已经是宇智波的人了！当时他是为了断后才留下来的。”
他一边快速思索，一边低声分析：“叫一个还是孩子的医忍断后，看来宇智波没有多重视那个野原鹿惊。”
“不过，这次他能把你救出来，应该已经在宇智波得到信任了……是上次为宇智波断后的缘故吧。”
“啊，是这样吗？”板间心情复杂的把头缩进枕头，“说来鹿惊救我的时候，穿着宇智波的族服。”
“看来……”
“扉间，别再分析来分析去了，”柱间打断两个弟弟讲话，“不管鹿惊是不是宇智波的人，我们都要好好谢谢他才是。”
“大哥，我们是敌人！野原鹿惊救板间，只能说他还没有被宇智波完全同化……等到他年纪变大，成为真正的忍者，难道还会对敌人手下留情吗？教导板间怀着仁慈的心态面对敌人，你是怎么想的？！”扉间气愤道。
“但我觉得鹿惊或许是真的跟我们一样，想要保护年幼的孩子……”
“大哥要是有时间呼吸乱想，还不如去厨房把粥端过来！板间睡了这么久，难道还会想继续睡吗？”他鄙视了一番大哥拉着自己一起躺下的行为，无情道，“板间想喝粥了。”
板间：“我不……”
扉间：“你只是饿过头了，感觉不到饿。”转头盯大哥。
“好啦好啦，扉间你也好久没睡了，好好休息一下吧，大哥去拿吃的。”柱间从榻榻米上一跃而起，把被子都带得掀了起来。
“大哥！”
……
接下来几天卡卡西表现得极其乖巧，当时的皮外伤虽痛，但没伤到底子，只缓了一天，他又开始了和哥哥们新的修行（挨打）。
加上预备小医忍的理子和阿寺的掌仙术学习略有进展，也给了负责教导他们的卡卡西一天到晚往外跑的理由。
身上的伤正好给孩子们做练习嘛。
而宇智波田岛呢？他并非没有察觉三个儿子有些小动作，只是并没有多管。
虽然在面对卡卡西的时候心里那道抹不掉的疤痕总是跳出来作痛，但在其他时候，田岛是理智的。
他已经三十多岁了，宇智波一族的族长总是大约在四十岁上下的年纪死去，宇智波田岛并不奢望自己能比祖先们活得更长。
只是他原本的长子夭亡，斑虽然实力强大，但原本是作为族长副手培养的。当然作为次子，斑理应作为第二继承人，即继承人的替补教导……但事情总有意外，斑幼年时不慎被一个千手的小子骗了……如此天真……所以对于让斑成为未来族长这件事，田岛曾有过犹豫，在教育上也有点偏颇。
但随着斑的实力不断增长，远超期望，继承人一位已经不作他想。
再仔细想想，斑实力强大，虽略有些不善俗务，但泉奈眼见是个长袖善舞，细心妥贴的好副手，再加上性格沉稳早熟、可以作为医忍亲和同族的卡卡西，三兄弟互相补足缺漏，想必比田岛自己当年单打独斗好得多。
身为一个父亲，在担忧自家继承人之间少了一点竞争精神以外，田岛对孩子们之间的和睦也颇为欣慰。
三人的感情越好，对宇智波的强盛自然更有益处嘛。
一旦自己死在战场上，宇智波一族就将在斑的领导下继续前进。是以不如趁着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对他略放一放手，让他习惯起承担决策的压力和责任，哪怕哪里做得不对也有自己兜底……要是在自己死后由于经验不足犯了错，那就需要用族人性命来填了。
正是这种适当放手的心理，让田岛又错过了一些“孩子间的事情”。
……
对于忍者而言，冬歇期已经过去了，他们开始活动起来，检查附近地域和相关道路在一个冬季过去之后，有没有多出新的人类或猛兽的生存痕迹，并接触联络以往的买家，为新一年的任务起个好头。
像宇智波那样不缺任务来源的忍者大族，甚至已经因为争夺利益和竹取一族打了一仗还大获全胜。
但对于在寒冬中因为天灾人祸失去了家园的普通人来讲，这个冬天仍未结束。
他们眼睁睁看着亲人和朋友陆陆续续在寒冷、病痛或饥饿中死去，但是这些苦痛对他们的折磨仍旧持续着。
里幸子是聚居地的幸存者中惟一一个活下来的女孩——这得益于她有一个如男子一般健壮，又爱她宛若性命的母亲。
里幸子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母亲既有父亲的强壮，又有母亲的慈爱，将她平安的养活到了八岁。
在存粮就要吃完的前一天，她的母亲出门为她找了一个“父亲”。
附近的人家已经开始互相交换孩子吃肉了，母亲在一个月前就不再让里幸子离开家门半步。慢慢地，再也不能听到孩子的哭声了，母亲就不敢再放里幸子在家自己一个人出门。
但是家里的食物就要没有了，于是母亲给她找了一个“父亲”，他们轮流守在家中，另一个人便能出门寻找食物。
“父亲”是一个很好的人，他与母亲公平的分配食物，在有人敲门的时候，便粗声粗气的在门口答话把人赶走。
但这一年的冬天额外的冷，母亲和“父亲”带回来的食物越来越少了，某天他们离开了家，跟附近的人家一起结队去寻找有食物的地方。
里幸子很听母亲的话，即使要跟上大人的脚步很辛苦也没有抱怨，饿得受不了的时候就去拉母亲的衣角，母亲会抱抱她，偷偷把一小团食物塞进她的嘴里，等里幸子咀嚼完咽下去了再把她放开。
一路上，母亲和“父亲”尽量带着里幸子一起行动，在里幸子实在不能加入的时候便留下其中一个守着女孩，仍旧轮流寻找食物。母亲摸摸里幸子的头跟她说：“以后就叫他父亲大人吧，我没有看错他。”
在有一天，母亲离开的时候，父亲坐在一边磨尖一根树杈。有几个男人围了上来，其中一个人手上抱着个两三岁的男孩。
里幸子听到有女人压低声音哭泣的声音。父亲和那几个人推搡起来。
里幸子抓好手里的石头躲在父亲身后。听到几个男人断断续续的声音说：“我知道那不是你的种！女崽是大一点，但你只有一个人……换了吧……能吃很久……我们要一起分的。”
里幸子紧紧的跟好父亲，母亲说了他是自己的父亲大人，她不在的时候自己一定要跟好父亲的。
??
他们试探凑近里幸子的时候，父亲拿起树尖对准他们发出了恐吓声。
父亲是个高大的人，虽然同样因为冬天的消耗变得很瘦，但体型仍旧比围上来的男人们都大一圈。
但男人们的数量占据了优势，他们的眼中冒着奇异的、叫人毛骨悚然的光，明明瘦得皮包骨头，却跃跃欲试的想要冲上来撕咬里幸子。
里幸子心里有些害怕，她觉得自己就像躲在瘦狼身后的一只小老鼠，一群饿得失去理智的鬣狗包围了他们。她抬头看看父亲，瘦狼如果愿意交出小老鼠的话，鬣狗是不会冲上来的，他们也在畏惧狼的反扑。
当一只脏兮兮的手抓住里幸子小腿的时候，里幸子吓得大叫一声。
孩童幼嫩的尖叫一瞬间打破了摇摇欲坠的平衡，父亲的树杈尖猛的戳向那家伙，抓住里幸子的男人被刺中了，其余男人的武器和拳脚落在了父亲身上。
当父亲被掀翻的时候，里幸子从一个男人的腋下钻过，用手中的石头对准把父亲压在地上的男人的后脑勺狠狠砸了下去。
那男人痛得往前一扑，父亲一脚将他踢开，爬起来拉着里幸子就一瘸一拐往包围外跑。
“抓住他们，我们一起分！”那些男人中有人叫道。
附近冷眼旁观的人们互相看看，并没有动手，但都一个个盯着他们——他们在等父亲倒下，里幸子懵懵懂懂的意识到。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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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第 3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