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入阵曲》佘跫

19、追踪

　　　　回客栈后休息了一会，二人又聊起天来。
　　“那么现如今，问题就出在那钱家要这些船夫偷偷送的究竟是什么。”谢济帆道，“找到物证就可以还边界一个安宁了。”
　　“谢兄说的可是军火？可边界这些富豪要军火作甚，难不成想着谋反叛变，自立为王？”端玄度道。
　　“现下越国国泰民安，这越王鸠浅也不是什么昏庸之辈，造反成功概率极低，就算谋逆成功也难以服民。私自买来的军火若是处置不当被仇家发现更是难逃一死。”谢济帆继续道。
　　“所以如果只是贩卖军火，没有顾客应该做不了什么大生意，也还不至于影响民生。”端玄度继续分析，“而且贩卖军火虽说赚钱，但是货多就极其容易暴露。越国边界不似齐国边界缺少治安那么混乱。”
　　“这么一言倒确实不太可能会是军火了。”谢济帆皱起眉。
　　“那所谓的越国犯边界，极有可能是百姓牵连，来进犯的并不是军队。以讹传讹到了内陆地区，就成了越国不友好的举动了。”端玄度道。
　　谢济帆望了望窗外道：“天色已黑，我们走。”
　　两人到昨日那货舱外，翻墙而入。
　　“大王，这里边有这么多间屋子。分开行动吗？”
　　“不，一起行动。”
　　谢济帆抓过端玄度的手进入第一间屋子，里边整整齐齐堆积着几个麻袋没什么异常之处。
　　“这如何检查？”
　　“走，不检查。”
　　两人进入第二间屋子，与第一间无甚不同。
　　紧接着第三间、第四间、第五间……
　　不知道第几间了，掩耳盗铃似的，门上挂了把锁。
　　“大王，一定就是这儿了。”
　　谢济帆撬开锁，拉着端玄度走进去。
　　房内陈设与旁边那几间也是一模一样的，里边放了几个麻袋。
　　谢济帆皱着眉头拿刀割开那麻袋，流出的依旧是大米。
　　“怎么回事？”
　　“大王，你有没有觉得这房间相比之前那几个，小了不少。”
　　“小了？”
　　“确实小了，只是这个房间放的米袋数量相对少些，你我可落地的空间没变，所以给人一时间的感觉是没小。”端玄度接着道。
　　谢济帆打量了一遍四周，转身开始抬大米，端玄度连忙上前帮忙。
　　两人抬了几袋大米，面前就出现一个洞来。
　　对视一眼，二人前后钻进洞中。
　　那是一片房间里的格外狭小的空间。
　　刚进去端昀便闻到了奇异的香味，还未细闻便被谢勋一把捂住了口鼻，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屏住呼吸。”
　　谢勋上前切开其中一个袋子，里面漏出白色的粉末，他匆匆装了一些到小袋子里便叫端昀快些退出去了。
　　“刚刚那些是什么？”端昀问道。
　　“是毒品，切莫沾染。”谢勋熟练地拉起端昀往外走，二人翻墙而去回到客栈。
　　“毒品？！”
　　“所以高额低量少运费的走私的，就是这些祸害他们自己身体的东西！”端玄度激动道。
　　“没错。”谢济帆叹了口气，“明天我们便回去，去许家的庄子瞅上一瞅。知道为何是许家吗？”
　　“这钱家负责走私的话，许家可不就负责生产了。不然亏本的生意，就算是姻亲也不会干的。”端昀道。
　　“小子跟着我倒是愈来愈聪慧了。”
　　“呵呵。”端玄度轻轻哼了一声，“我本来就聪明。”
　　二人回到客栈，谢勋落笔写了些什么后，一吹口哨，天上便飞下来一只鹰。谢济帆抓住他一只鹰爪，将刚刚写好的绢布卷起塞进上边的筒中。
　　端昀于是问：“大王刚刚是写信告诉王将军事宜吗？”
　　谢济帆点点头道：“那只鹰还是雏鹰时就被王迟移捡回来了，一直养在身边，还教会了它如何送信，是我和王迟移远程交流最常用的联络工具。”
　　“若是我吹口哨，他会下来吗？”端玄度问。
　　“自然不会，等过些日子你同我回去了，到鹰房去喂个几日便可。”谢济帆道，“与这小东西熟络了，它自然会听你的了。”
　　“哦……”端玄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所以你是决意与寡人回去了。”谢济帆歪头打量着他道。
　　端玄度没说话，但是郑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