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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 6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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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男子有些胆怯的观望架在脖颈上锋利的刀尖,再进一寸,似要划出一溜血丝,在大动脉上戳出个窟窿。
第一次见到左晓容,就是这副油盐不进,面色冷峻,就连心肠也是冰冷残酷,没有人情味。
秦楼楚馆几个包厢的古琴琵琶弹奏出的温润乐声,在这时,显得格外多余。
司空凌浩慢慢的抬起手,将锋利的冷兵器小心翼翼的撤离了一寸。
完美无瑕犹如白瓷的皮肤上,仍是不可避免的留下了一道可耻的疤痕。
就连绸缎子都没能幸免,滴上了几滴司空凌浩的鲜血。
“你,真下的去狠手。”
说这话的人,有些咬牙切齿,梳妆台上明亮的面镜里,映射出一张因为疼痛,变得越发暴躁的怒眸。
“这般以大欺小,就是以权谋私。”因为气场比不过左晓容,司空凌浩干脆放低了声音,生气的握着左晓容手臂。
儿时总在府里见过几个姨娘争风吃醋时,想起她们柔弱的样子,一时满腔火气涌上心头:“你这个受尽天下非议的女辅臣,哪有半点京城深宅女子的娇羞,就连本公子府上的烧水丫头,都比你温柔。活脱脱,长了一副吃人模样。”
“怪不得,都传说,你比阎王还可怕。”
左晓容等他说完,眼珠子转了转,将身上的火折子捻着,在红烛上一放,霎时,屋里光线明亮,这橘红色的烛火,映在司空凌浩的身上,一下子,将整个人,挺拔如玉的外形,照的清清楚楚。
“爷不是自吹,才华横溢,俊美倜傥,这京城少女,哪个不把爷当成梦中情人。”
左晓容还是第一次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听一个逃犯侃侃而谈。一张活生生的脸皮上,时而气鼓鼓的,时而神气张扬,时而无赖,时而俏皮,如此生动的表情,都在一个人身上存在。
这人乌黑如瀑的长发垂在腰间,遮挡住了艳美侧脸,也让司空凌浩整个人,多了道说不明的气质。
“臭女人,你那是什么该死眼神。”就像,一头大象,碾死一只蚂蚁。
又像,一头猎豹瞪着自己的猎物。
眼中带着轻蔑和嘲讽。
这个冷血无情的女人,以前,听府上人说,京城吃皇粮的那帮老家伙,都惧怕她,这样看来,她真的没什么讨人喜欢的。
心思藏得够深的,防人之心又重,越发觉得,实在诡异。
将匕首上的鲜血在鞋底抹去,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也没看清楚左晓容如何移动,眨眼间,一双干瘦细长的手掐住了司空凌浩白嫩如水的尖下巴。
“对你,还用上刑吗?”
沙哑的嗓音和夜晚凉风一起钻进了对方的耳朵里。
冰凉的温度在皮肤上游动,手指用了三成力度,足够没有任何武功底子的司容凌浩,咬碎牙齿。
“你本来就是我的逃犯。要怪,就怪你逃命期间,跑的不够远。”
巡视周围一圈,左晓容移步床榻前,微微抿紧略单薄的一双红唇,金钩上挂着一层薄纱,手指轻微用力,薄如蝉翼的一层幔帐掉落。
左晓容回头,疑惑的撇了一眼的他,幔帐里空空并无其他人。
司容凌浩怒圆了眼睛,倔强的抬起的高贵的头颅,不耐烦嘟囔一句:“看什么,以为屋里有贼?”
“你的帮手呢?”说着,一柄寒气逼人的长剑越过半个长凳,在雕花纹理的木门上,钉入进去一寸多长,另一端穿透木头,剑尖在空气中发出森森剑影。
“你个疯女人。”挫败的握紧五指,司容凌浩惊吓过度的后退一步,一屁股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