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复拯救》LEMONADES

2、前传（2）

　　…………

　　“你好呀，可以打扰一下吗？”一个小小的身影挡在了其他辅助监督面前，那是一个矮矮的少年，年龄大约十岁左右，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淡紫色的双眼。

　　“可以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吗？”甜甜的笑容容易令人心生好感，只是在这种未知的情况，似乎没有人愿意太搭理他。

　　现场站着的辅助监督们都神情严肃，面对小孩的询问都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只有一位年长的女性蹲下来：“小朋友，这裹很危险哦。你的父母呢？”

　　“姐姐，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我哥哥还在里面……”少年有点撒娇地说道。

　　面对少年的询问，女人显然有些不知所措。她知道，现在还在帐裹的平民，十有八九都已经……

　　少年就像当年的她一样，什么也不知道，只能等待。

　　她斟酌了一下言辞，“小朋友，现在涉谷发生了很可怕很可怕的袭击哦。不过已经有勇敢的哥哥姐姐们去解决啰，他们一定会把你哥哥救出来的唷。”

　　在她的悉心安慰后，少年似乎终于放下心来了。“不过这裹还是不太安全，还是先去避难会比较好哦。要我带你去吗？”

　　“姐姐，你真好。谢谢你。”少年两眼弯弯，开开心心地回答道。

　　“……一…放………好了” 少年声音有些含糊地嘟囔了什么，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脸。“不用啦，姐姐。我可是大人了呢！”少年可爱地叉了叉腰，自信地指了指远处的人群，跟她告别后便快步往人群跑去。

　　“结城！赶紧回来！”听到其他人的呼喊后，女士扭头看了少年一眼，便急急忙忙地赶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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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少年恶意的嘲讽，五条悟神情凝重了一瞬间。他单指举起，苍再度涌动而来。

　　少年无奈地摇了摇头，黑暗便自发地形成墙壁，抵挡了苍的术式。“不过还真是想不到啊，那个五条悟居然跑了去做老师了。这可真是比硝子姐戒烟更罕有呢。”

　　白发青年也是眼中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而说道：“连小晃你死了这么久也能回来，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少年听见后便刻意将手放到眼旁假装默默哭泣的样子。“真是伤心呀，人家只是想知道悟这几年做过什么而已。”

　　“哼——你想知道我做什么？你不如先看看自己在做什么？”白发青年一瞬间便从吊儿郎当的样子变为严肃认真的模样。“你的简易领域已经蔓延开来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可是什么也没有做哦。”黑发少年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五条悟，却反被对方的表情逗笑了。

　　五条悟：我信你个鬼.jpg

　　“还真是信不过我呢。”少年转了个圈，从黑暗中拿出了一本书别在腰间。“算了，这也无可奈何吧。”

　　『毕竟……我还真打算做点什么。』

　　“悟的能力对我来说可真是天敌啊。”少年无奈地叹了口气。“要不是为了……我才不想和你打呢。”

　　『好了，那么也是时候了。』

　　“虽然还想再跟你聊一会儿天的，不过……要来打一场吗？”黑发少年一如既往露出温柔的笑容，歪了歪头。“……悟哥哥？”

　　五条悟这一瞬间还是愣着了。“……啧，这可真是犯规的称呼。”他搔了搔头，举目看向青年。只见他不知道从那里掏出来一把枪和一把长刀。

　　“那么——开始吧。”

　　黑红的咒力化为巨手，从影子中抓向了五条悟，下一秒就被巨大的红华削成光滑的断口，而射向五条悟的子弹则在他身前凝滞，被无下限死死挡住，然后在被覆盖上一层淡蓝色光芒之后，速度不减地弹回了原位，被少年闪身躲过。

　　“小晃～”五条悟瞬移到晃的身后，掀起眼罩，矫揉造作的声音又再次响起，“你明知道子弹是没有用的吧，你到底在想什么？”

　　“你说得对，子弹打不中就没有用了。”晃扭过头，身影融入黑暗之中，下一秒就出现在百米之外。

　　黑红的咒力泛起点点的蓝白色光芒，少年眼中的蓝色光华熠熠生辉，头发也在一瞬间变得花白。“术式反转——” 淡蓝咒力依附在子弹上吞噬着空间，随着少年的手势起伏移动。

　　五条悟似乎很好奇，完全没有躲避的打算。

　　“晃，你的术式究竟是什么。”六眼可以看破对手的术式，但晃的术式和他曾看过的一切术式全然不同，甚至算不得上术式了。

　　“你体验一下不就知道了吗？”少年轻笑着，抽出长刀向五条悟斩出一刀，咒力波动夹杂着子弹向他袭来。

　　“可是你又打不到……嗯？”子弹顺利地突破了无下限，将五条悟的右手整条吞噬。他吹了声口哨，疼痛似乎对他毫无意义，右手在反转术式下快速地回复原状。

　　“空间型的咒术吗?……这可有点麻烦了。”白发青年飘在空中看向了少女，眼中的轻率慢慢褪下。

　　五条悟揭下了眼罩，难得地露出了认真的模样。

　　“不过……你和我的无限可不是只有这样而已哦。”

　　“收束。发散。”他两指合并，对准少年。

　　“术式反转——赫。”下一秒只见赫向少年扫过，赤红的咒力波动将守护在少年前的黑暗瞬间消亡，近一半的大楼则在强大的咒力下蒸发了。

　　“哎呀…哎呀，这可真是不讲情面呢。”少年仍然毫发无伤地站在原地，笑语盈盈地望向他。

　　白发青年扯了扯嘴角，面上挂着疯狂的笑意。

　　『啊，悟兴奋起来了呢……』

　　虚式·茈的紫色光华将空间扭曲撕裂，空气被压缩到极致，狂风倒灌而来，原本在黑夜中的云层被清得一干二净，只剩皎洁的满月挂在空中。

　　少年只是反手一刀，就见刚刚势如破竹的波动在他面前一分为二。 “哎呀…哎呀，真不愧是悟呢，差一点就要死了。”少年摇了摇头，笑咪咪地说着，手指给了个差一点点的手势。

　　少年摆了摆手，碎裂的空间缓缓修复，属于术式反转的蓝白色光华缓慢地弥漫在身边，将他的头发也染成同样的颜色。他侧过头，看见在远处活动身体的五条悟后，不禁挑了眉头。

　　『唔……近身战吗。这可糟糕了……我还需要一些时间。』

　　少年俯身降下，踢断建筑残骸上的钢筋，漆黑的钢筋往五条悟方向重重射去，又斩出几刀。黏稠的咒力波动，成涟漪状的对着四面八方扩散而出，瞬间就被五条悟的无下限术式挡住了。

　　白发青年似乎终于做好热身运动了。察觉到这一幕，少年的身体低俯，神情严肃，全身都变得略微紧绷。

　　『——来了。』

　　他伸了个懒腰，嗖的一声，下一秒便闪身出现在少年身前，附着咒力的双腿踢向少年的胸膛。

　　少年侧身尝试闪躲，双臂交叠在胸口前。包裹在少年双臂上的咒力被五条悟的攻击顶得破碎，鲜血飞溅，他的手骨上浮现裂痕，身体被反向的动能向后顶去。

　　『虽然还想跟悟聚聚旧的，不过已经浪费很多时间了再纠缠下去就麻烦了……』

　　被打退的少年叹了口气，抬起头道。

　　“真是的，我可是很怕疼的。”

　　『所以……让我们快点结束吧。』

　　被抛下的虎仗悠仁和钉崎野蔷薇看着浮在高空中的两人彷佛结束热身般的神情，陡然感到了压力倍增。

　　原本天上虽然打得看似很精彩, 但实际上节奏并不激烈。

　　当然，这个激烈程度是以特级咒术师的标准——但至少他们也看得出, 上面两人都并不是想要打得你死我活，而更多是一种久别重逢的……礼仪？

　　钉崎野蔷薇在残骸的四周中不断跳跃，险之又险地躲过一波来自上方的攻击余波,。

　　“他们热身终于结束了吗！”

　　虎仗悠仁正努力用黑闪打碎被战斗余波掀翻卷起的石块，抽空看了眼天上。“五条老师和晃君都认真起来了。”

　　“我看得见！”茶发少女道。“我们再不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就死得太冤了！那个白痴眼罩男究竟要我们等多久啊。我还没有逛过新开的商场欸！”

　　钉崎野蔷薇略微有些不爽，扭头看向虎仗悠仁。“再说了，你怎么就叫上别人『君』？”

　　粉髪少年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又摆了摆手。“没有啦，只是他看上去真的好小欸，不知不觉就用了这个称呼了。”

　　“没关系啦，我不讨厌哦。”

　　“咦……”

　　只见少年不知何时来到了他们的身后，笑语盈盈地看着他们。虎仗悠仁愣了愣后，便扭头望向高空。

　　只见高空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数十个人……不，那应该不能被称作“人”吧。严格来说，应该和咒灵，或被真人改造过的人类比较相似。

　　“很在意那个吗？”少年也跟着扭头望向高空，带着笑意地说：“刚刚捕捉的那个叫真人的咒灵还真是好用呢。你看……这不就牵制着悟吗？”

　　“我可是特地让他们只有被改造了一部份哦，说不定反转术式可以行得通哦。”少年似乎有点冷，打了个喷嚏，但口中说出的话语和他可爱的模样形成一种违和感，使人肉颤心惊 。

　　『嘛……虽然只是空壳而已。』

　　“好了。那么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开始吧！”

　　“咚——”

　　如同时钟分针拨动的声音响起，硕大无比的满月不知何时挂在了天空中。暗红的咒力侵染了夜空，如同彩窗玻璃般的黑色领域真正地展现出自己的撩牙。

　　庞大又掺杂着恶意的咒力以身旁的黑发少年为圆心飞速扩散，從大廈的天台向下蔓延开來，黑暗如海水翻起浪涌一般，往四方八面倒灌。几道咒力化作尖刺，轻而易举地穿透了帐的保护范围，渐渐淹没了街道。

　　在外避难的人群们被黑暗中无数的影子抓住，惊呼和惨叫一时间布满了整个街头。他们逃命、跪下求饶、咒骂，却无一例外地被拖下深渊。

　　黑发少年盘膝坐在空中，扭头避过激射而来的咒力光柱，面无表情地观看着地上的闹剧。“啊?有一个人要好好保护才行。”少年似乎想起了什么，便打了打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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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可以告诉我吗？关于夏油杰的计划。” 矮矮的少年向跪在地上的诅咒师询问，面上甜甜的笑容在无一不显示他人畜无害的一面。

　　“恶魔……”仅剩的一位诅咒师坐在血泊中喃喃道，似乎已经失去理智了。

　　“呼，没办法了。”少年貶了貶眼，声音放低地抱怨了一句，又很快地揚起頭笑了笑。“放心吧，不会痛的！”

　　『得快点弄好才行。』

　　TBC

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