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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胜利 ...
我变得有点“恨”龙崎。
这使我在医院接下来的日子里,开始对寐罗絮絮叨叨的一切关于“law”这个人的奇闻异事,表现得兴致缺缺。
寐罗对我敷衍的态度极其不满,有时候还会表现的很暴力。比如有一次,我在他讲述的过程中故意别过头,装出一副突然见对窗外一只正兴高采烈追逐毛毛虫的麻雀产生了兴趣的模样。他发觉之后立刻拾起病床上的枕头,毫不留情的爆打我刚刚撤下石膏的伤腿。
他用他那不值一提的低智商猜测——觉得我是在嫉妒一个才高八斗,智如柏拉图、比我有用得多的人。并且出于某种古怪的责任感,寐罗似乎也掘得,他有必要通过不间断的刺激和挑衅,让我重新燃起向这个社会奋斗努力的劲头。
他的确在某种程度上达到了他想要的。
我被嫉妒和愤怒弄得有点焦头烂额。尤其是当我考虑到L的确有可能远在我之上这个念头的时候——我痛苦的意识到这点,便不得不从新规整这颗已然不堪重荷的大脑。我搜肠刮肚的考虑一切我要抢过L的理由和证据,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一个我所想得到的情况都被随之而来有理有据的驳论打击得体无完肤,我简直就像是自己的靶子,兴高采烈的专门以打击自己为乐。有一次,我甚至用我那无法改变的死亡来设立了一个不可逆转的命题,这个命题是这样的,如果你有兴趣可以试着帮我反驳一下,但是当然,我本人并不对你们的大脑抱有什么积极的念头,但偶尔娱乐一下也未尝不可。
如果我的死亡代表我的失败,那么L的死亡同样代表他的失败,很好,我至少赢了一局不是吗?虽然我最后输了但我的确赢了那位才高八斗、智比柏拉图的L。那么现在,问题来了——尼亚他在我临死前那大言不惭的宣言中指出,他或者寐罗谁都无法独自的超越L,他们之所以击败我,是因为他们见鬼的相互协作而非拆台。他们的合作可以打败我,他们的合作可以超越L,是的,两颗天才的大脑总比一颗来得效率高一点,1加上无穷小总要比1大上无穷小的数值。那么尼亚与寐罗的合体版暂时可以在这常淘汰赛中出局了,我是说——恭喜你们,你们是第一,但是第二和第三又该怎样排列?怎样呢?我和L的对决依然无法靠着参照物而得出结果。
我开始恨亚里士多德的三段式论证法,他说的都是鬼话。
我有的时候也会想起我的那个时代,我18岁遇见了的,那个妖怪一样的男人。
我会想起他活着的时候带给我的种种灾难,以及他死后,我的种种空虚。
这个时候,我不再称他是L。而依着我当时的习惯,默默的叫他“龙崎”。
——是的,比起L这个念法绕口的字母代号,我更习惯叫那个人“龙崎”。这其中的原因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或者是因为他本人的要求,又或者一个日本人的姓氏让我更加容易接受。
不管理由是哪一个,它让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因为龙崎的存在或者是之后的死亡——对26个字母中的其中一个,产生一种莫须有的奇妙感情。
这就好象日本人坚信天照大神是从左眼中诞生的,所以左眼的确可以连接到某种冥冥之物一样。我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开始被那个怪物一样的男人摧残着我的智商,认为一个毫无意义的字母,它的书写与读音,会让我与那个人产生联系。
不得不承认,这是一种让我毛骨悚然的潜意识,或许你可以从中一窥我杀掉他而不自觉产生的自责心理,又或者是我对他的惧怕和微末的敬仰。
大学开始上口语课的那段时间,L刚死掉不久——那个时候我已经意识到,他死掉对我来说还是很有影响力。虽然我自认为其中喜悦多过空虚,但不管“空虚”所占的比例有多么的稀少,比指甲盖儿上的一粒角质还要稀少,但它总会是存在的对不对?而只要它存在,就会对我产生作用——我对这种“空虚”所表现出的态度则是——在口语课上,总是在避免说出“l”打头的词——如果必须要表达这个意思,我就会用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方式来解释这个词,以此避开让我念出“l”这个古怪的发音。
我的种种怪异行径被导师称赞为对知识的不断探求,被同学藐视成哗众取宠自高自大。虽然,它可能更接近一种对死者的“避嫌”行为,但这种解释是决计不会从我自己嘴里说出来。
我相信我已经有很长时间试着不要再想起这个人,事实上,我确实做到了,龙崎的死亡对我的影响大概只有一个星期不到,这对我来说是个相当耻辱的记录,甚至在那一个星期不到的时间里,我还经常错觉龙崎仍然以某种状态生存在我周围,并且继续做着他生前喜欢干的那些惹人讨厌的事情。他的影响一直持续不断的困扰着我、迷惑着我,让我感到压力甚至痛苦
即使由于莱姆的努力,他再也不会以上不了台面的姿势坐在我对面,像个妖怪一样笑得阴阳怪气,但我却相信,他还以另一种方式,另一种姿态存在着,这是多么可笑的想法!
我当时对硫克稍微提了一下我的顾虑,当我问他人死后是不是真的有灵魂的时候,他只是发出了那种让人不快的嘲笑声而已。
我那时候恰好读到了毕达哥拉斯的一个理论,这个理论就好象他的其它充满不可理喻的理论一样,光是听起来就觉得实在胡扯八道。
他说,人死后魂魄不灭,会转换成一种物质,就是豆子,以此对他的信徒们提出“吃豆子的罪恶”。龙崎变成了一颗豆子掉在我的衬衣口袋里,而我一旦想要把它从口袋里取出来,下一个动作就是条件反射似的把豆子——或者说龙崎放进嘴里面去。由此,他便成为我身体中的一部分,无时无刻不继续困扰着我迷惑着我。
我立刻把那本书扔进了垃圾箱。
诸如此类的念头就这样持续了一个星期不到,但龙崎对我的影响,也就只能是这么些时间,即使当时的我总是半夜里梦见龙崎变成豆子妖怪,掐着我的脖子来向我索命,不过他也只是无力而虚幻的,只能存在于我的梦里罢了。
龙崎死掉了。
大概一个星期之后,我平静的接受了这个现实。
死就是死了,没有任何后继的作用可以产生在活着的人身上,他再也没办法逮捕我了,没办法用酸溜溜的口气说“月君一定是基拉别问我为什么我就是知道。”这之类孩子气的话了。
但是显然的,我那个关于“死去的人不会作用于活着的人身上”这种理论太过千疮百孔,因为在一个相当现实的条件下,我的确在“恨”着龙崎,“嫉妒”他的成就和他的价值,即使我知道他是一个已经死掉的人。
死掉的人,我和他不正好都是这样的丧家之犬吗?
我在医院里住了大概1个半月,直到已经能够自由的行走。
维多利亚在某天中午从她打工的地方跑过来,为我办了离院手续,然后一整个下午都在折腾这点事儿。
不知道为什么,杰邦尼警官在那天下午也出现在我病房门口,他怀里抱着一个大花篮,里面装满了水果。
他看到我已经能够下床为自己收拾行李的时候感到很惊讶,似乎没有意识到离他上一次的探访已经时隔半个多月,并且我也想不到他会来看我的理由,除非他依然对我那稀奇古怪的身份有所怀疑。
寐罗跑过去帮我结果水果篮,他抬头开心的问警官先生,
“有我的巧克力吗?”
杰邦尼警官立刻露出了无辜的表情,这让我想起当初龙崎质问松田先生“为什么蛋糕上只有一颗草莓,难道你偷着吃掉了?”时,他也是这么无辜而无奈的笑着。
杰邦尼试图对寐罗解释——“抱歉,我忘记带来了。”
然后在那个任性男孩的瞪视下,开始手忙脚乱的翻找他身上所有的口袋。最后以一颗皺得不成样子的瑞士糖为代价,才使那个男孩不情不愿的放他一马。
他拍拍寐罗的后背让他去把暖壶放进我的旅行包里,然后抬起头来对我尴尬的笑笑。
“真是可爱的孩子是不是?”
我言不由衷的点点头。
“您和寐罗本来就认识么?警官先生?”
杰邦尼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我注意到他的手不自觉的搅在一起,那是一个人紧张时才会有的反应。
“你怎么会知道……”
“啊……因为寐罗向您索要糖果的样子好像很自然很熟悉,所以我只是猜测似的问一问,那么我才对了吗?”
杰邦尼不安的把头扭向寐罗那一边,看着他灵巧的把水果篮上保鲜膜扯开,然后一个一个的把果子扔进行李袋。
“谁不知道他呢?”
杰邦尼小声地嘀咕,
“寐罗是多么可爱的孩子啊。”
我只能在一次不情愿的赞同了他。
杰邦尼的到来似乎就是为了给我当苦力的。我并未对此怀有歉意或者感激,倒是略微起了点疑心。他看起来很年轻,只有20出头,这样的年纪很可能只是警察菜鸟不是么,而他的办事行动看起来又与松田桃太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我打心眼里不愿意设想这样的人会是L的手脚。
但不管怎么说,杰邦尼都帮了我大忙,尤其是他的警车,这使我省下了从医院到公寓的出租车费。现在的我可以说是身无分文,能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活了3个多月不能不说我的运气真是超级好。
我继续住进了乔治的公寓,直到秋天的来临。
让我惊讶的是,在我住院的短短1个半月内,竟然有很多身份莫名的人向乔治的信箱里发了邮件。正如我之前所猜测的那样,乔治伍迪的确与各大黑手党关系甚密,并且他似乎是个很有地位的存在,就像是为他们指点迷经的军师,而与他有通信的黑手党家族,其中有几个甚至是公开的敌对关系。这让我对乔治的评价不禁开始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我原本以为他是技术娴熟的电脑工程师,再高估点,或许是黑客之流,但我从没想过他会是一个玩转着几家黑手党,并坐收渔翁之利的狡猾之辈。不过这个发现让我开始变得兴奋起来,当你发现你必须要扮演的角色其实在本质上与你越来越相近时,那种感觉仿佛卸掉背在身上几十斤重的巨石一般。我开始有着另一番盘算,而这个时候,幸运之神在一次垂青于我,它比任何一个消息都让我感觉斗志燃燃,我第一次真切的体会了重生的妙处。
几天之后,我挨个为这些无恶不作的家伙们回信,这用不了多少精力,只不过暂时性的,我对各个家族的生意并不十分了解。我用了几天的时间,辛苦翻阅了乔治的记录,并且在回信中告诉他们,我得了流感,暂时需要休息,如果没有事关生死的大事就先不要过来犯我。
结果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就收到了回复,这次的回复要比上一次少了很多,也精要了很多,我很满意自己这次豪不费吹灰之力的筛选。然后我就从一大堆关于倒卖毒品、贩卖器官的各种宗卷中找到了那一封信。
这封信只有很简练的几行字——
【我们这里的行为分析师们已经针对L作出了超乎您想像的确切预测,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唯独缺少您手头上的那张照片,请将他传送给我们,密码设置还与之前的一样。】
我放下手中的咖啡,从椅子上站起来,开始翻箱倒柜的找那张L笑成一朵花的照片。
说实话,我对这个简讯所说内容的可信度,连百分之2都没有。并不是说我在怀疑他们说谎,恰恰相反,我相信任何一个有组织,并且打算长时间做些罪恶的买卖的家伙们,无一不对L这个名词恨之入骨,恨不得将其扒皮抽筋,实际上,我多少也体会过这种感情,而仇恨能让这些野兽联系在一起,紧密的。
我不怀疑他们的目的,而是怀疑他们的途径。那些所谓的行为分析师——那些家伙到底能有多高的智商多超群的想象能力,以及多自高自大而没有自知之明,才能自认为光评他们几个小脑袋瓜和几本陈词滥调的研究作品,就能分析出一个史无前例的天才的大脑——甚至还想预测他的行为。真的,饶了我吧,你们的愚蠢让我刮目相看。
但是这张照片还是要穿过去的不是吗?毕竟现在他们有的已经不仅是愚蠢和自大了,他们有了我。
我相信乔治伍迪一直以来都为这家妄图捣毁L老巢的黑手党们提供着资料。这出于仇恨,毫无疑问,而一个父亲的仇恨将会让这种感情变得更加深刻和残忍,他想杀了L,他有头脑,但他却只是个警察。黑手党能让他得到无与伦比的权利与财力,他用他的一生来扳倒他的仇敌,虽然这个夙愿耗费了他所有的精力让他含恨而终。
我从电脑桌的底下找到那张照片,它已经落满了尘土,还有一只蟑螂趴在L的下巴上装死。我将照片捡起来,放在手里仔细的端详。
我想如果现在我面前有一面镜子,那映照出的人一定满脸笑容,他本身就相当英俊,而这笑容将会给他增添另一番魅力。我不想解释原因,事实上一个人想要笑并不需要什么确切的原因,但如果你问我,我的笑容应该怎样定义,比如是充满讽刺还是一脸纯良,是幸灾乐祸还是苦不堪言,那我或许可以回答你,这只是一个开心的笑容罢了。
我想说的是,这是我来到这个该死的世界以后,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L要死了。
我默默的想。
L——龙崎——没准他将会在10年前就死掉了,到时候,没有人能去阻止10年后基拉的崛起,那将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大革命,它也将有一个完美的胜利作为结局,而尼亚……尼亚不过是10几岁的小鬼头,尽管让他躲在暗地里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好了!
……而我……10年后的我将成为神,那么现在的我呢?我早就可以代替L了,世界不能没有L,他的存在可以抵制罪恶,让高智商罪犯闻风丧胆,L是必需的,龙崎却不是,他作为一个10年前的失败者就这样死去好了。到时候,世界的神是夜神月,世界的猎犬也是夜神月。我几乎开始觉得,神让我复活就是为了实现我最终的夙愿,果然神也觉得这个世界腐朽不堪让人唾弃了吗?!
我沉浸在几乎得到胜利的喜悦里,那之前不停的在脑内比较我和龙崎到底哪一个比较优秀的念头此时已经完全灰飞烟灭了。我几乎不相信几个星期前的自己竟悲观得如同尼采那疯子。
好吧,显然尼采的“超人理论”还是很符合我的心意,对他一个彻彻底底的家里蹲能够光凭借幻想就能构思出如此伟大的预言——我的确要对他刮目相看的不是吗?因为他所预言的超人显然就是我——一个绝对的统治者,拥有过人的理智与超乎寻常的才学,当然,还有神授予的力量。我能评判一切善恶,虽然我仍要屈服与死亡。但是那没有关系,人间必须由我来管理,生死的舍取就交给神明来裁断。我只要统领活着的国度,而我也将虚心屈服于死亡。
一点废话——
关于月他是否对L存在“爱情”,我会在下一章质问他。
月篇再有1、2章就结束了,我仍然在尽我所能的歪曲着DN,这真让人甜蜜又痛苦。
之后的更新肯定不能使第一人称了,虽然用第一人称超爽的,但是感情戏果然还得第三人称不是吗【不是!】
到时候我会重新开楼,因为那将是个与之风格不相同的东西,名字我也想好了,但愿不再枯燥。
please give me strength,darling~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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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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