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漫威】凛冬渡鸦》瘞鸦

25、【褪变·中】第二十四章

　　“让我想想……”
　　洛基拿着那本古书左看右看。
　　“你身上有没有什么能和她联系上的魔法？”
　　“没有吧……一般进入神域的人都会隔绝和外界的联系。好了二流法师，别打扰我思考……”
　　“对了弟弟，你不是在罗达的戒指里待过很长时间吗？能从那里找到联系吗？”
　　“啊，对了，我亲爱的哥哥——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聪明了——这倒是个办法。”
　　淡淡的绿光出现在洛基的掌心。
　　“找到了。”
　　“试试能不能联系上她？”
　　超英们把洛基围成一圈。

　　“小渡鸦？”
　　罗达听到洛基的声音一惊。
　　不过很快她就明白了他是怎么做到的。
　　“嗯，我能听到。”
　　“成功了！！！！”
　　大家开心的欢呼了起来。
　　“你现在在哪，babe？”
　　罗达听到巴基的声音笑了笑，远程查看了洛基刚刚的记忆。
　　“跟洛基想的一样。我现在在试炼……已经通过第一关了。”
　　“所以说你能回来对么，babe？”
　　巴基的语气里满是激动。
　　“如果我通过试炼的话……可以。”
　　所有人长舒了一口气。
　　“别高兴太早，能不能通过是另一回事。”
　　“我先去——”

　　声音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罗达！罗达！”

　　“你违反了规则，卡斯劳特。”
　　一个浑身散发着白光的人盘腿飘在她面前。
　　“你是谁？”
　　“我是规则之神。”
　　她可没听过这路神，她想。
　　“我确实没有混元神族的力量之大，但我仍然掌管世间的规则——而混元神族没有掌管规则的人。”
　　“可命运不就是规则么？”
　　那人光滑的“脸”上虽然没有五官，但罗达仍感到它愣了一下。
　　“如果你想这么理解也可以。”
　　那人没再说话。

　　“那我需要做什么？”
　　“遵守规则，走出这扇门。”
　　为什么每个关卡都这么简单了？
　　“规则是？”
　　“不许联系外界。”
　　“还有么？”
　　“没有了。”

　　肯定不止这么简单，她想。

　　罗达静静地闭上眼睛，指尖冒出了一丝绿光。
　　她把手指移动到眼前，一扇半透明的绿色窗口弹出在视角中。
　　“幻象……”
　　“你和这些东西全是幻象？”
　　“你认为它是，它就是。你认为它不是，它就不是。”
　　好主观的唯心主义。
　　还好她只是客观的，只有一点点唯心主义。

　　罗达决定留个分身在这里，自己走出那扇门。
　　她不知道门后面有什么。
　　可能是陷阱，也可能是出路。
　　但如果留在这里，她知道，永远不会有结果。
　　如果不迈出这一步，永远没有成功的可能性。
　　她不是很理解那些因为不知道如何选择而原地停下的人。
　　不论结果成功或是失败，至少你做了。
　　但如果停在原地，你就是0%。
　　一事无成。

　　但她发现她又迈回了这个房间。

　　她又试了一次。
　　两次。
　　三次。

　　无数次。

　　她一直在这个房间里循环。

　　她才注意到，那个浑身白色的人早已不在这个房间。
　　而自己的分身仍停在原地没有动。

　　该死。

　　现在罗达面临一个抉择。
　　继续走，还是停下。

　　她当然会选择继续。

　　还有她的爱人在等她，还有她的朋友在等她。
　　还有她爱的一切在等她。
　　还有她仅剩的一切在等她。
　　待在这里，她只有孤独作伴了。

　　走一步，再走一步。

　　细碎的光影像无数条线一样将空间分割，绚烂而疯狂。
　　罗达出现在了一个新的地方。

　　陈旧的朽木味道溜进鼻子，腐烂的纸页映入眼帘。
　　再入眼的，是条条框框的文字。
　　各种告示板，厚重的书籍，高耸的书架。

　　“哈哈！欢迎来到我的地盘！”
　　她循声看去，这才在一堆同色的事物中费力的发现了一个人。
　　那人穿的是深棕色的西服，身上贴满了各种各样的便利贴。

　　她走到他面前。
　　“你是刚刚那个人？”
　　“是的小姐——这才是我的真面目呵。”
　　他走到罗达面前，她才发现，那人比她高出了一米多。
　　原来是天梯般的书架显得他矮小了啊。

　　“我很开心你遵守了规则。”
　　他摘下帽子转着圈打量着她。
　　罗达趁机看到了他身上便利贴的内容。
　　【必须熟记的规则！让每一个人都必须遵守规则。】
　　【每个违反规则的人都要接受惩罚。】
　　【你负责查看你管辖范围内的人是否遵守规则。】
　　【……】

　　“啊！你在看我的便利贴！”
　　他脸上浮现出开心的表情。
　　“对了，我要给你立一个属于你的规则。”
　　他蹦会办公桌，拿起羽毛笔，在几十英尺的羊皮纸上动起笔。
　　“好的，现在我允许你可以问我说话！”
　　“可我没什么想问的……”
　　“什么都没有吗？”
　　他试图找到一种表情来描述现在的心情，却把自己搞得僵硬且扭曲。

　　“可是别人——”
　　“好吧，那我现在命令你问我问题！命令！”
　　“为什么？”
　　“因为我命令你！”
　　“好的，我问完了。”
　　那人眉毛拧成疙瘩，似乎五官都找不到自己应该在什么位置。
　　他又拿起笔使劲的写着。
　　“我现在命令你——问我实质性的问题！不许用语气词！！！！”
　　“那其他人都问了你什么问题？”

　　似乎这个问题让他乐在其中。
　　“啊，他们向我提出要求，问我能不能给他们制定一个规则，让他们可以用这个规则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他兴致勃勃的看着罗达，期待着什么。
　　罗达翻了个白眼，只能继续问。
　　“然后你答应了么？”
　　“当然！我对所有人的要求都会满足。”
　　“所以我也可以满足你的要求——”
　　“那请让我离开这里，前往试炼的下一关好么？”

　　刚刚恢复的表情又变得难堪了起来。
　　“你不想得到点什么么？你难道不想拥有一条规则，让所有人听命于你，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么？”
　　罗达打断了他激动的发言。
　　“事实上，我不用这些规则也可以做到这些。
　　“而且不用这些规则会让我更有成就感。
　　“直观来讲，规则是统治者无能为力而制定的协助手段。
　　“而麻木的人们会敬畏规则，甚至将规则看的高于自己的生命。
　　“所以无能的统治者们制定了这项帮助他们管辖的工具。
　　“而我，凭借自己的力量让人们听命与我，体现的是我的才干和能力。是完全靠自己打拼出来的结果。
　　“也许规则是协助我走向的工具，但并不是我的主要手段。
　　“请你设想——如果你买了一大堆奴隶听命于你，和你自己驯服了一大堆奴隶来讲，哪个成就感高？
　　“我对规则嗤之以鼻。”

　　那人的眼里满是不解。
　　在他见过的千百人中，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不敬畏规则，不想用规则强制这种更方便更霸道的手段获取成功。
　　“那你为什么还要遵守规则？”

　　“遵守规则是因为我觉得这个规则对我有好处。
　　“我只做对我有好处的事。
　　“先生，我是个利己主义者和个人主义者。我所有的利他主义都给了我的爱人和朋友。
　　“我说过，规则可以为我提供更多选择的道路，帮助我走向成功。
　　“它只是个好用的工具罢了。”

　　他看罗达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晦涩。
　　“你难道就没有一条，敬畏的，比肩生命的，永远恪守的规则么？”

　　“有啊。”
　　他的眼睛亮了亮。
　　“我就是规则。我永远忠于自己。”
　　他眼里的光一点一点熄灭了。

　　罗达听到了世界观崩塌的声音。

　　“好吧……你可以离开这里了。”

　　罗达或许有些可怜他，但又觉得他很可悲。

　　来不及思考，无数判定线将她判定为不属于这个地方的物种，彩光一闪，罗达身处于一望无际的白。

　　分身也回来了。

　　罗达试着和朋友们通讯。

　　“hi？”
　　“罗达！！！！！！！！”
　　“天哪你没事babe……我还以为你……”
　　“别说丧气话，巴基，我警告你哦……”
　　小熊委屈的点点头。
　　“看来是过第二关了，小渡鸦？”
　　“是的洛基……但是下面几关会越来越难……”
　　“节省时间，我先不说了。”

　　罗达切断了通话。

　　“你的那帮小朋友们很喜欢你呢。”
　　罗达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戴着白色帽兜的人。
　　“这不归你管吧，我亲爱的——父亲。”

　　帽兜下精致的脸笑了笑。
　　“不愧是我女儿嘛。”
　　“说吧，为什么，抛弃我。”

　　罗达的牙根狠狠地咬紧。

　　“为了历练你啊。”
　　“不体会命运的跌宕起伏，怎么做命运之神？”

　　“你知道你的抛弃对我来说有多大意义么？”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眼里。”
　　“亲爱的，是我塑造了这样的你，不是么？如果不是这样的你，你也许就不会经历这些，也许就不会得到这些。”
　　“与其抱怨，为何不接受并且把它努力变得更好呢？”
　　“你改变不了已成的事物，但你可以决定一切未定的事物。”
　　“也许，这就是命运的意义？”

　　罗达抿了抿嘴。
　　也是，自己不应该太纠结。
　　现在自己不是过得很好么？
　　她也证明给别人看了，她不是神弃之子。

　　“好吧——那你是混元神族三大原神的哪一个？”
　　“时间。另外两个是死亡和力量——都是女性。”
　　“那请问哪个是我的母亲？”
　　时间之神愣了愣。
　　“可能——都是吧。”
　　“那我是谁生出来的？”
　　罗达狐疑的眯了眯眼。
　　“不会是你吧……？”
　　时间之神点了点头。

　　罗达的世界观也崩塌了。
　　她想象不出来，自己威严的父亲，堂堂混元神族三大原神之首，创世初神，掌管千变万化时间的拥有无限力量的神，是如何哭哭啼啼的把自己生下来的。

　　等等，要这么说的话，混元神族的女性生不了孩子……？
　　怪不得自己和巴基那么多次没做防护直接上自己都没怀孕……

　　时间之神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
　　“啊，我们混元神族当然可以像凡人一样正常生育，受孕方同样是女性，但我们选择了更高级的方式。
　　“也就是直接提取自己身体和能量的一部分，融合成一个新的能量球，交给男方进行培育最终生成新的后代。”
　　“所以你不用担心啊……你一直没怀孕不是这个问题……啊，也不是说你爱人不行，只能说……你运气比较好。”
　　感受到罗达的目光越来越像刀子，他赶忙补了一句。
　　“你也去医院进行常规检查没问题对吧哈哈，虽然你不是人类但……”
　　“好了好了。”
　　罗达实在看不下卡去自己的父亲这么“低三下四”的迁就自己。
　　好歹是自己的爹啊。

　　“到你这里是不是也要接受试炼？”
　　“是的——是时候该回归正题了。”

　　猝不及防的，罗达被传送到了各个她所熟悉的场景。

　　刚到布鲁克林的雨夜。
　　孤儿院的嘶吼。
　　小黑屋的厮打。
　　店长夫人的死去。
　　血染的玫瑰花。
　　街头的流落。
　　军旅的奔波。
　　雪地的绝望。
　　实验台上的恐惧。
　　印在神经中的麻木。
　　刻在骨子里的邪恶。

　　罗达一遍又一遍经历着这些足以让她一次又一次崩溃的时刻。
　　一遍又一遍循环。
　　这就是时间。

　　罗达又看到了未来。
　　朋友们一个个老去，巴基死在暗绿色的床铺，阿斯加德的神消失在穹顶……
　　只留自己一个人。
　　这就是时间。

　　罗达喘着粗气落回地面，努力控制着自己疯长得思绪。
　　“很好，能挺得住啊。”
　　“这就是时间，亲爱的。”

　　接下来是力量女神和死亡女神的考验。
　　具体内容恐怕罗达已经忘记，反正就是一些品质意志和能力的考验罢了。

　　真正改变她结局的，是接下来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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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开启多结局 一共3个
　　oe be he
　　oe和be预计在下章(下周)写完，he下下篇开始写，可能写一到两篇
　　或许会有番外ò?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