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归来（少年杨家将同人）》狸米雪

4、第三章（2）

　　吃过早饭后，我就向关红道别了，我说我要进城找个朋友，他刚投了杨家将。
　　她当然不肯让我就这么走了。于是，我的身上又多了两柄斧头、三把菜刀还有一口铁锅，她让我顺便帮她把货送了。这不得不让我感叹她的业务范围之广，水平之高。
　　我说：“关红，你真是个实际的姑娘。”
　　当我背着这些东西走到马厩的时候，我分明看到小灰的身子抖了抖。为了小灰的心理健康，我向关红借马厩里的那匹马，没想到她却一口拒绝了。
　　她说：“从这里进城很近，你骑着这头驴进城逛个三圈再回来，天还没黑呢。所以，你就放心上路吧。”
　　我叹了口气，说：“小灰，你就认命吧。”
　　谁知我刚骑上小灰，还没走呢，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抓住了我的衣角。我倒没什么，就是吓驴一跳。
　　这只手是关红的。
　　我满怀希望地看向她，想着终于可以骑马了，却听她说：“你在城里要是没什么事儿干，记得回来帮我打打铁。”
　　我说：“我不会打铁。”
　　她愣了一下，说：“不会！你骗谁呢，你当初不是把傻贵他爹说得一愣一愣的嘛。”

　　傻贵不是关红的亲生弟弟。
　　十二年前，我救了关红，还帮她葬了父母。都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可我那时是个泥菩萨，自身都难保了，又怎么能送佛呢？
　　我想教她个本事，让她可以自己谋生。这本事最好还是能速成的，毕竟我还要忙着逃命。可是，我搜肠刮肚地想了一番，却没找到这么一个本事。
　　我会弹琵琶，这个不好学。我会武功，射箭尤其地好，这个也不好学。我能背点诗词，这个学了也没用。就在我纠结的时候，我看到了傻贵，还有他爹。
　　傻贵他爹当时正在打铁，我忽然想到，我曾无数次地徘徊在上京的闹市街头，无数次地看过别人打铁。所以，当我挺身而出与大宋边陲小镇的一个打铁师傅论战时，我那些高超的理论基础与实际观战经验自然是把他忽悠地一愣一愣的。
　　最后，我说：“别看我这妹妹生得娇娇弱弱的，她的本事可是不亚于我。要不是家里逼我嫁人，我还想和她一起开个打铁铺子呢。”
　　关红当时已经十二岁了，但是还长得小小的。我只比她大一岁，却是人高马大，和那些十五六岁的宋人女子差不多。是以，傻贵他爹也相信了我的这番胡言乱语。
　　关红拜了傻贵他爹为师，而我也走了。
　　临走时，我教了关红一套拳。我想，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没有亲人在身边，学些拳脚功夫来防身还是很有必要的。虽然那时她手脚还没什么力气，但记性却是极好的。那套拳，还有我之前和傻贵他爹瞎掰的那些东西，她竟然都记住了。我想，剩下的就靠她自己了。
　　只是没想到，十二年后我们再见，她的力气练出来了，可是记性却差了很多。唉，有得必有失啊。

　　我说：“我不会打铁。”
　　关红说：“不会！你骗谁呢，你当初不是把傻贵他爹说得一愣一愣的嘛。”
　　我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关红说：“那你就接着让猪跑啊。”
　　我说：“太久了，不记得猪怎么跑了。”
　　说罢，趁着关红再次发呆的时候，我骑着小灰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