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楚斜

2、第二章。

　　—“早上好。”
　　“早啊”，佘敏凑了过去，“我亲爱的何队。”
　　—“……”
　　抽什么疯。
　　——
　　“何队，吃饭！”
　　—“……”
　　—“除了吃饭你还能想点别的什么吗？”
　　“想你啊”
　　—“……”看似简单一句话，何晔却红了耳根，“你……”
　　“何队，你不是想要反悔吧？”
　　—“反悔什么？”我有什么可反悔的。
　　“何队，”佘敏凑到了她耳边，“我是烧得说胡话，不是发酒疯脑子不清醒。”
　　—“你……”
　　佘敏无所谓得摊了摊手，“何队，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
　　—“嗯。”

　　—“你那房子你买的？”
　　“没啊，租的。”
　　—“……”
　　—“为什么祖那么偏？”
　　“安静。”
　　—“……”
　　—“你知不知道那房子……”
　　“怎么了？”
　　那房子，死过人啊……
　　何晔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她自认是唯物主义者，但那房子怎么都让她感到不舒服，不查还好，这一查就查出不得了的事了。
　　—“没事，那房子。。你退了吧。”
　　“退了我住哪，这地界房价那么高。”
　　—“先，，住我那？”
　　佘敏一愣，随后笑了，“何队这是在邀请我。”
　　何晔觉得自己就不该说。
　　—“……”
　　—“你就说搬不搬吧。”
　　“搬！干嘛不搬！”

　　“你住我隔壁？”
　　—“嗯，怎么了？不满意？还有几个房间你自己去挑？”
　　“不不不，不用，挺好的。”佘敏低头一笑，金框眼镜下的眼神有些迷茫。
　　—“你近视？”何晔抬手点了点她的眼镜。
　　“不啊，戴着玩，好看吗？”
　　—“……”
　　—“好看。”

　　“这些都是你的战友？”
　　—“嗯。”何晔抚了抚相框，“5个人，现在只剩我了。”
　　“……”
　　“抱歉。”
　　—“没事。”
　　走马观花，人走茶凉，物是人非。
　　—“走吧，吃饭。”

　　·“佘副，老领导找。”
　　“哦，来了！”

　　—“你怎么了？”何晔伸手握住她颤抖的手，冰凉。
　　佘敏挣了一下，随后似是反应过来面前的人是何晔，“何队。”
　　—“嗯？”
　　“我想回家。”
　　—“嗯，走吧。”

　　“药呢……”佘敏跪在地上，不断翻着床头柜。
　　“啪呲—”玻璃杯摔在地上，碎了。
　　佘敏颤抖着站起来，脚腕被电线一拌。
　　乓当一声，台风摔在地上，她直直的跪了下去，一双手扎在了玻璃里。
　　—“怎么了！？”
　　—“佘敏！怎么了！？”
　　何晔打开门看见的便是佘敏瘫坐在床脚边，迷茫地看着自己沾满献血双手。听见声音，她抬头看见了跑过来的何晔，她的声音茫然又无助，“何队……”
　　—“你别动！”何晔越过那堆玻璃，扶着佘敏坐在床上。
　　何晔看着她不停沁着血的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别动，我带你去医院！”
　　“不要……”
　　—“必须去！佘敏，听话，玻璃片扎进去了，我处理不了！”
　　“药……”佘敏的身子有些颤抖。
　　—“什么药？”
　　“舍曲林……”
　　何晔愣了愣，“你放哪了？我帮你找。”
　　“不知道……明明在床头柜的，找不到了……”
　　—“先去医院，我让医生开行不行，乖。”
　　“……”
　　“好……”

　　何晔看着病床上的人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呆一晚上，明天我们就回家。”
　　佘敏直愣愣的看着她，“哪个家？”
　　—“还有哪个？我们的家。”
　　“好……”
　　佘敏有个家，和啊晔一起的家。

　　—“别碰水，知道吗？想拿什么叫我。”
　　“哦……”
　　“会留疤吗？”
　　—“应该不会……怎么？你还怕留疤？”
　　“当然！到时候不好看你不要我了怎么办……”
　　何晔倒水的手顿了顿，她把水壶放下，转身捏起她的下巴吻了下去，“再说这种话我就生气了。”
　　佘敏怔住了，楞楞的点了点头。
　　何晔满意地继续倒水，“先把消炎药吃了，和舍曲林不撞。”
　　佘敏顿了顿，欲言又止。
　　她看着何晔手里的药片和温水一阵无所适从，半天憋出一句话，“你不多问些什么？”
　　—“先把药吃了。”
　　佘敏低头把药含进嘴里，灌下水。
　　苦的。
　　—“我有什么好问的，那是你的私事，你不想说我逼你都没用，而且那些难受的事，都过去了，再提只能增加悲伤，而不能解决问题。”何晔把水杯放回原位。
　　“不是的。”
　　—“嗯？”
　　“只要你问，我会说的。”什么都会说的。
　　闻言何晔笑了，她伸手揉了揉的长发，“我不想问，我不想让你难过。”
　　未完全结痂修复的伤口，为什么还要去扒开看看里面的血肉呢？
　　“嗯……”她垂眸，看不清眼里表情。
　　—“走吧，休息，你和我睡吧，有什么事比较方便。”
　　“好……”

　　·“诶，佘副，你有没有听过‘劣狐’组织？”
　　佘敏揉手腕的动作顿了顿。“听过，怎么？”
　　·“那你知不知道里面恶心人的杀人‘机制’？”
　　“知道一点。”
　　·“你给我们讲讲呗！”
　　“这个组织不止有杀人机制，还有‘买命’机制，既然你提到杀人机制那就讲杀人机制。”
　　“劣狐作为镜外的非法组织，有比较完整的犯罪链和‘买卖’链。”
　　“杀人机制里最值得提的就是‘一旦接受任务不得提前终止’除非杀手死了。”
　　·“我去，就没有干到一半不想干的？”
　　“有。”
　　·“结局怎么样？”
　　“被劣狐枪杀。”
　　·“……”
　　·“还是我大中国安全。”
　　·“诶，那是不是谁都可以杀？”
　　“当然，钱够多，总统也有人敢接。”
　　·“喔——”
　　—“上班时间你们在干什么？”
　　·“何，何队……”
　　—“回去把上一星期转移的罪案统计资料提炼总结。”
　　·“是……”
　　—“你……”
　　何晔看了眼佘敏，把目光移到了她红肿的手，“回去反省。”
　　“是～”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东西？”
　　“我浏览器收藏第一个，有文章会说啊。”
　　—“……”
　　—“你没事少看这些乱七八糟的。”
　　“是～亲爱的～”
　　—“你……”
　　“亲，下班了哦。”
　　上班同事，下班恋人。这是两人心照不宣的相处方式。
　　—“……”
　　—“嗯，走吧，回去上药。”

　　·“何队，不好了！”
　　—“嗯？怎么了？”
　　·“佘副被选去缅甸了！”
　　何晔的手紧了紧，“去缅甸干什么？”
　　·“何队你不知道？”程湘有些诧异，“这事她连你都没说吗？上级接到通知指名要佘副参加这次的“打狐”计划！过几天就要出发！”
　　打狐。
　　又是劣狐！
　　何晔抿了抿嘴，“知道了。”
　　·“何队，老领导找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