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SHES之缘起之诗》鬼凰

13、破坏（二）AGGRESSION（挑衅）

　　“你觉得，你还会输多少次？好戏要开锣咯！”绿零看着手机上紫楠发来的短信，再看向桌上的报纸，心里的不安不断地扩散。对啊，她到底还要输多少次？还要有多少人因为夺的引诱而犯下无法挽回的罪恶？也许光是等，或者阻止别人找上夺都不是一个好方法。绿零决定，自己还是应该亲自会会夺，或者说，唐克斯。

　　在重案组里。
　　“老大，有一个包裹指定是给你的。”重案组的组员煞姐拿着一个扁扁的包裹走了过来。
　　“是谁送来的？”汪旭阳拿过包裹，反复地看。但是包裹没有写寄出人的姓名和地址，只是写明是给重案组的汪旭阳。汪旭阳疑惑地打开包裹，里面只有一张光盘。光盘上什么标记都没有，但光盘上的金属光泽却让汪旭阳有种心寒的感觉。
　　最近发生了不少凶杀案，作案手法十分巧妙，若不是唐克斯和左东旋，案子也许都变悬案了。更巧的是，这些案子不是同一个人做，但都是他们向同一个人购买的了杀人计划，那个人就是夺。汪旭阳看着这光盘，总觉得这跟之前的案子有着微妙的关系。
　　“这是什么？”唐克斯走过来问。
　　“不知道，看一下咯。”说着，汪旭阳把光盘放进里电脑。整个重案组的人都凑过来看这到底是什么。
　　电脑的画面里出现了一个穿着帽T和牛仔裤的人，身后是白白的背景，没有任何参照物。那人的帽T的帽子拉得很低，完全看不到他的眼睛。不过就算他没有戴帽子也看不到他的样貌，因为他戴着一个苍白、毫无修饰的面具。这样一个毫无特征可言，连是男是女都说不清楚的人站在画面里，面对着镜头，然后举起双手快速的做着不同的动作。整个过程，一点声音都没有，就好像被人消音了一样。
　　“他，在干嘛？”鲨鱼指着电脑，迷惘地问道。
　　“他应该是在做手语吧。你们谁懂手语？”左东旋问道，却只见众人摇了摇头。
　　“小越好像去过聋哑学校当义工，她应该会吧。”汪旭阳拍拍脑袋说。他转头却看见唐克斯一脸苍白的样子，便担心地问：“唐克斯，你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头好痛。”唐克斯扶着头，一脸痛苦地说。
　　“那你肯定是最近太累了，去休息一下吧。琳达，你去请唐斯越过来一趟。”汪旭阳吩咐道。

　　唐斯越跟着琳达过来重案组后，听他们说了一下情况，便低头看电脑里的视频。看着看着，唐斯越的眉头皱了起来。
　　“小越，怎么啦？那个人到底在说什么啊？”汪旭阳着急地问道。虽然他完全不知道视频里的人在干嘛，但以他像狗一样灵敏的直觉，他觉得这个人所说的可能是很重要的东西。
　　“旭阳，你们之前的案子不是都跟一个叫‘夺’的人有关吗？”唐斯越不答反问。
　　“是啊！难道跟夺有关？”
　　唐斯越点了点头，说：“这个人说，他就是你们一直想找到的‘夺’，之前的凶杀案都是他教凶手的。他现在正式跟你们重案组挑战。他说，如果你们不能尽早抓到他，那么就会有更多人被杀，而且这个‘更多人’包括你们警察。这个视频，就是他给你们的第一个提示。”
　　“他打手语，该不会是个聋哑人吧？”鲨鱼问道。
　　左东旋摇摇头，说：“不对，他应该是为了不暴露自己的声音。因为即使使用了变声，我们依然可能用声纹分析出他的真实声音和其他身体特征。”
　　“声纹？什么是声纹？”煞姐问道。
　　“声纹跟指纹一样，是每个人身上特征之一。所谓声纹，是用电声学仪器显示的携带言语信息的声波频谱。即使用了变声器，通过对声波频谱的分析还是能判断是否跟本人的声音是同一种声音，而且通过其声音特征还可以判断出对方的性别、年龄、身高等特征。不过，目前这种技术可能在国外还会流行一点，在国内司法方面还没有被广泛应用。这个夺能注意到这一点，很不容易。”左东旋是在国外留学过的，自然比较了解国外的情况，但众人没想到他竟了解得这么多。
　　“哇！左东旋，不错哦！”琳达夸张得说道，“那这个夺该不会在国外长大吧？这什么声纹的，连我们这些警察也未必知道啊。”
　　“声纹？好像唐克斯和俊熙有跟我提过，好像是想从国外引进相关技术。”汪旭阳摸着下巴说道。杨俊熙，既是汪旭阳、唐克斯、左东旋的好兄弟，也是局里数一数二的优秀法医。
　　左东旋听到汪旭阳的话，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头。
　　“虽然如此，但是夺还是给我们留下了线索吧。”一直沉默的技安终于开口说话，他指着屏幕说，“他虽然戴了面具，遮住了眼睛，还用手语代替说话，但是他暴露了他的双手，也许这就是他给我们真正的提示。我记得俊熙说过，人的双手的五指的比例跟人体四肢的比例是相对应的。”
　　“好，技安，你拿这个光盘给俊熙分析，希望他能找到一些夺的特征出来。”汪旭阳把光盘退出来，交给了技安。
　　在众人讨论的时候，大家都忽略了唐斯越的表情，没发现其实她的神情曾有过一瞬间的慌乱和兴奋。
　　“旭阳，中午我们一起吃饭吧。”唐斯越向汪旭阳提议道。
　　“不了。刚才唐克斯说不舒服，我现在过去休息室看看他。如果他还是不舒服的话，我可能要趁中午的时间带他去医院。”汪旭阳的语气里略带歉意。
　　“唐克斯不舒服吗？我跟你一起过去吧。”

　　来到休息室，汪旭阳走向躺在沙发上的唐克斯，关切地问道：“唐克斯，你怎么样了？还好吗？”
　　唐克斯睁开了眼睛，看了看汪旭阳和站在他身边的唐斯越，坐了起来，摇摇头说：“现在已经没事了。可能是这阵子太累了吧。对了，小越，那段影片在讲什么？”
　　“他说了很多，反正就是一个自称是‘夺’的人想要跟重案组挑战。”唐斯越回答道。这时旭阳也把大家的猜测跟唐克斯简略地说了一下。
　　“左东旋说得没错，他用面具遮住自己的样貌还不够，还用帽子遮住了眼睛，以他这么谨慎的行为，他的手语应该是用来掩饰自己的声音的。手，应该才是他给我们的提示。旭阳，那个人的手有什么特点吗？”唐克斯问道。
　　“特点哦。”旭阳偏头想了想，“好像没什么特点。你知道那视频也不是特别清楚，不过好像手指蛮修长，也挺白的。”
　　“能看出是男还是女吗？”唐克斯又问道。
　　“哎呦！这种事就让俊熙分析就好了嘛！我哪看得出啊？唐克斯，你刚还在不舒服就不要想那么多，先休息一下吧。中午吃饭再过来找你。”说着，汪东城就拉着唐斯越离开休息室。汪旭阳离开得实在有点仓促，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唐克斯问得越多，汪旭阳的心里越慌。
　　“旭阳，你觉不觉得，夺的那双手好像有点熟悉的感觉诶！”唐斯越突然转过头对汪旭阳说道。
　　“有吗？不就人手一双吗？有什么好熟悉的？”汪旭阳对唐斯越敷衍地笑了笑，转身离开。汪旭阳一边走一边伸手摸向自己的胸口，喃喃道：“奇怪，我在慌什么？莫名其妙！”

　　唐克斯看到刚刚汪旭阳拉着唐斯越的手离开，心不自觉地一紧，手也不禁握紧了。
　　“我在干嘛？莫名其妙！”说着，唐克斯重新平复自己的心情，走出了休息室。

　　绿零来到了汪旭阳等人所在的警局楼下。她知道每个中午，汪旭阳都会带着唐克斯出来吃中饭，所以她决定到这里等唐克斯。这时，汪旭阳正搂着唐克斯的肩膀从警局里走了出来。
　　“唐克斯，我说你也真的太瘦了吧。你不要总是不注意休息啊！忙起来的时候就不吃饭、不睡觉，这真的不行啦！你看你，你今天不就不舒服了吗？来，我带你去一家餐厅，那里的东西好吃又有营养。我以后一定要好好督促你吃饭才行！”汪旭阳一边走，一边对唐克斯唠叨道。
　　“好啦！你是我妈哦！怎么那么鸡婆？”唐克斯一脸不耐烦地说道。
　　“诶，全靠我鸡婆，你现在才能长这么大的好不好！”
　　“才怪咧！”
　　“等一下！”
　　突然，他们听到好像有人叫住他们，便停下了脚步。绿零快步跑到他们的面前，正想对他们说什么，突然她看着他们两个，上下左右地打量了一下，露出了放心的笑容。绿零从包包里拿出一张名片，说：“我是Wishes的老板，绿零。以后无论你们有什么愿望、什么困难，都可以来Wishes找我哦！我什么愿望都能实现。”
　　唐克斯接过名片，笑了笑，说：“什么愿望都能实现？那，我许愿让这个世界不再有犯罪，你能实现吗？”
　　“如果这个世界不再有犯罪，那你们岂不是都失业了？”绿零笑着看着他们，指了指卡片，“以后，你们会有需要它的时候的，到时候要记得找我哦！”说完，绿零便转身离开。
　　“切！现在的推销方式还真特别。”唐克斯正想随手扔掉名片，汪旭阳却一手拿走它，说：“留着也没坏啊！”汪旭阳看了看名片，“是精品店诶！说不定小越会喜欢。”
　　唐克斯没有说话，笑着向前走。汪旭阳把卡片放在衣袋里。在他心里，他是相信这那个叫绿零的女人的话的，虽然他同时也强烈地不希望会有需要找她的时候。

　　“俊熙，分析的结果怎么样？”左东旋来到法证科，问杨俊熙分析的情况。
　　“东旋，怎么是你？不是技安在跟进的吗？”杨俊熙奇怪地问道。
　　“你就当我有些着急了吧。”
　　“根据电脑的分析，这个‘夺’的皮肤比较白皙，”杨俊熙突然转头看向左东旋，“肤色大概跟你差不多。手指也比较修长，相对的他也应该是一个身材修长的人，身高应该有1米75以上，但不会超过1米85。按照他的手的比例，他应该是一个男人。他左手中指的第一个关节位有长茧，所以他应该是一个左撇子。大概也只有这么多，毕竟这个视频也不是很清晰，无法分析他的指纹。”
　　“这么说来，真的很像唐克斯。唐克斯也是左撇子。”左东旋皱着眉头说道。唐克斯跟左东旋一样，是个肤色白皙的高个子男生。
　　“为什么你会想到唐克斯？你怀疑唐克斯是‘夺’？”
　　“不知道，最好他不是。要不，你把唐克斯的手和‘夺’的手做对比分析吧。”其实，左东旋心里不知为什么，总对唐克斯有这一丝不信任感和危险感。也许是因为之前的案子都是唐克斯早他一步破案吧。但左东旋是打死都不会承认他在嫉妒唐克斯的。

　　晚上，唐克斯正在房间里上网看国外的新闻。突然，有人用MSN跟自己说话：“HI!”
　　唐克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加了对方为好友，更不知道对方是谁，于是回了一句：“你是？”
　　“我就是你想要找的那个人啊！”
　　唐克斯皱了皱眉头，突然眼睛一亮，回道：“难道是夺？”
　　“呵呵！所以，来抓我吧。”
　　“你到底是谁？”
　　“我？我就在你的身边，在你每天看得到的地方。”
　　看着夺回的这句话，唐克斯突然心里感到一阵寒意。唐克斯猛地转过身，看着身后的全身镜里的自己，不自觉地把手扶在自己的脸上。然后唐克斯慌忙地关上了电脑，上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