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心病》颜十三

3、荒唐事二三

　　方敬生抱着‘李清河’睡了一夜。
　　从此方敬生便干脆把被褥都搬到了‘李清河’屋里，后来每夜做些荒唐事。
　　‘李清河’不曾拒绝，也不曾迎合。
　　方敬生一段时间不理女人，只是对‘李清河’比对他自己都好。
　　方敬生他爹知道了，不曾管他，只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那种眼神，就好像方敬生疯了一样。
　　有时候方敬生感觉自己确实疯了。
　　“少爷，有客人来了！”刘叔的话，打断了方敬生的回忆。这别墅比起十多年前，空旷了不少。佣人少了一部分。
　　“敬生！”一道清丽的声音响起。是秦嫣，提着一篮水果。
　　如今的秦嫣，通过创业，已成为一家上市公司的法人。如今她风采不减当年，妆容精致。
　　“你怎么来了？刘叔，怎么放她进来了？”方敬生有些不悦。
　　秦嫣道：“敬生，你先别激动。我听说你病了，过来看看你。”
　　“病了？”方敬生疑惑。环顾四周，偌大的别墅，几乎没什么佣人。佣人都到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不过既然你来了，就在这坐坐吧。我给清河打个电话，他应该很想见你。”方敬生道。说着，便要把秦嫣往沙发上请。
　　“敬生...”秦嫣有些担忧，同时也有些害怕。她定了定神，决定还是告诉方敬生。“敬生，清河早就死了。”
　　“你说什么？”方敬生不敢置信，表情凄怆。一些恐怖血腥的画面在他脑中闪过一瞬。
　　“我说清河早就死了。你忘了吗？”秦嫣道。“就我和你去公园约会那天，清河先是被他们一个老大打断了一条腿，又被人用砖砸了头。他死了。你一直背着他回来的。当时我一直叫你，你都不理我。”
　　方敬生忽然感到有些头疼。
　　李清河死了？
　　李清河死了吗？
　　“喂，120，我在观音街，这儿有两个男孩受伤了，你们快来呀。”
　　回忆中，刺耳的120救护车声，血肉模糊的李清河，围观的人群。
　　方敬生似乎明白了。
　　李清河，原来早就死了。
　　李清河做了方敬生一辈子影子。方敬生一直折腾着李清河，他未曾有一天见李清河特别开心过。只有在梦里，在梦里的图书馆里，李清河戴着眼镜，看着书，书里有一些有趣的内容，然后李清河笑了。

　　原来在公园之夜后，他对李清河所有的弥补，都只不过是他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