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界执法日常》四脚吞金兽

2、肋骨

　　B市的傍晚很凉快，但是凌晨却可以说得上冷，低温度的空气吹在睡衣遮不住的皮肤上，冰得席封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穿着黑色蚕丝睡衣，脚踩白色凉拖，面无表情地站在红色的法拉利跑车面前，不知道自己在发什么疯。

　　穿着睡衣，脸都没洗，一路从市中心开到了边郊外环。

　　没换衣服就算了，还特么开的超跑。

　　席封扪心自问：席封，你是觉得这个地球没有你认识的人了吗？啊席封？！大半夜不睡觉，开着跑车来荒郊野外发疯？

　　边郊虽然人烟稀少，但也不是没有人。就在席封自我反省的时候，一个出租车司机路过了席封的旁边，眼神奇异，边看还边摇头，活像在看峨眉山的猴！

　　席封：“……”

　　他打了个喷嚏，坐回驾驶位，思索着自己发疯完毕，该回去睡觉了。

　　结果还没启动车引擎，就听见一声闷雷。

　　席封抬头，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贼老天，你什么意思？

　　像是听到了席封内心的问话，天空中的闷雷越来越大，一时间乌云布满天空，阴雨欲来。

　　——看这云片的厚度，至少是个倾盆大雨。

　　席封：“........”

　　席封一脚油门，跑车离弦之箭般窜出很远。还没来得及祈祷雨晚点下，就听见一个机械男声在耳边响起：

　　“任务3：触发一次大规模能量泄露事件（已完成）！
　　［皇帝的新装］系统，编号F001成功激活！

　　检测已绑定宿主：席封
　　正在解锁宿主成体资料——

　　警告!警告!警告!监测到宿主正处于极度危险处境，第二程序代替第一逻辑运行中——

　　正在检测宿主觉醒程度－－－－
　　第一维度：已觉醒
　　第二维度：已觉醒
　　第三维度：已觉醒
　　第四维度：已觉醒
　　第五维度：已觉醒
　　第六维度：已觉醒

　　觉醒程度检测完毕，现在检测宿主血脉－－－－
　　血脉：＃＠￥％…＆＊

　　——恭喜宿主拥有任意穿梭所有维度重合的能力！”

　　机械音还在继续叭叭，席封却已经无法集中注意力听了，他猛地踩下刹车，轮胎和地面的摩擦带出一声尖锐的长鸣，仿佛撕开了天崩的序幕。

　　不知何时起，蟒蛇粗的暗紫色雷根在云中翻滚，如雾似海。闷雷响彻方圆百里，如同被惹怒的远古巨兽，愤怒咆吼。暗无天光之中，唯剩瑟瑟狂风嘶哑叫嚣，昭示着天地震怒。

　　几乎在席封刚刚停住车的下一秒，一道雷伴随着耀眼白光以雷霆之势险而又险地劈在了跑车前面的路上，瞬间留下一大片焦黑。

　　席封捏着有些隐隐作痛的眉心，眼睛猝不及防被雷光闪到，有片刻的失明。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心脏还在剧烈鼓动，不知道是侥幸逃生的庆幸，还是因为这道异常的雷刺激。

　　半晌，席封握住方向盘的指骨捏紧，眯起眼睛望向天空：

　　“——好像我昨天看的主角成仙时的雷劫。”
　　还是专门逮住一个人劈的那种。

　　像是回应席封的话，机械音响起：“检测到宿主掉入第二维度亚空间，正在为宿主分析环境——”

　　“分析完成！”

　　席封看着头顶似乎是被风吹过来的黑云，眼皮一跳，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会真的是只逮着一个人劈吧？

　　地球生活挺好的，他暂时还没有去平流层生活的想法。

　　机械音还在继续：“第二亚维度空间——［天劫］。”

　　机械音还没说完，头顶的黑云已经开始翻滚，暗紫色在里面若隐若现。

　　下意识地，席封猛踩油门，白光骤闪。等到他回头看的时候，原地果然又出现了一个被雷劈过剩下的黑坑。

　　凭借5.3的良好视力，他看见了一个半深不浅焦黑的坑，里面还在流窜着紫色雷电。

　　［能量残留］。
　　这是席封的第一想法，随即面色难看。

　　这代表着，接下来的雷会一次比一次更凶残。

　　席封想的没错，接下来的雷一次比一次狠，满目黑云压下，天空似乎触手可及，紫色与红色交织最后在汇集于灰黑，如同地底树根般盘曲虬结，最后撕裂天幕般砸下，几乎要将整个公路拦腰劈断！

　　红色的跑车以最高迈疾速行驶在公路上，如同一团火焰在暗色苍穹间极致燃烧。

　　本该迅速出现在眼前的回市内环的交叉路迟迟不现，取而代之的是仿佛没有尽头的公路，两边的景色不知何时也从净化环境的绿植变成了连绵不绝的巍峨青山。

　　而此刻，天上的乌云没有丝毫减少反而隐隐有增加的趋势，跑车的油箱却即将耗尽。

　　山穷水尽。

　　席封苦中作乐，道：“还好这次开的是超跑。”

　　法拉利Enzo，席封中二时期追求速度和激情时买的一辆。如果不是这次随手拿到了这辆车的钥匙，他都要忘了自己还有一辆法拉利超跑。

　　也得亏拿的是这一辆车，但凡换一辆，早就被天雷追上了。

　　天空的黑云再次聚起，这次不在是一片，而是整个空间。黑云螺旋式卷起，中心暗黑色能量汹涌，极致的紫汇聚成了黑，一道道蜿蜒的雷根缠绕成了雷池，就储蓄在风暴中心，像极了动漫中反派即将登场时的画面，诸神愤怒，末日降临。

　　看着这幅画面，席封有种诡异的直觉，这个雷劫不像刚刚那些，他躲不过去。

　　跑不掉的可怕下场没有让他慌张，他冷静地思考依凭自己根本没有办法躲开这次雷后，把注意力放在了一直在冒泡的机械音上：

　　“系统.......嗯，F001对吧？”

　　他一边问，一边思考着自己搜集的有关资料，这个自称皇帝的新装的系统说过这里是第二亚维度空间。

　　全球异常频发，有关人员经过研究发现这些异常是因为其他维度能量泄露到本世界维度，这些不属于本世界的维度空间在地球上形成了不同的维度能量场。

　　经统计，这些维度空间一共有六种，且每种维度空间都有独属于自己的亚维度空间，所以表面上是六种，其实是十二种，这些维度空间分别是：

　　第一维度：洪荒初始
　　第二维度：山海异变
　　第三维度：圣经之名
　　第四维度：科学无解
　　第五维度：轮回六界
　　第六维度：虚妄之海

　　其中第一维度最高也最危险，第五维度危险最低。

　　第六维度没有危险性，但是踏进去就有一定几率回不到本世界，又因为第六维度接踵所有的维度空间，且基本不会单独出现，又被称为——［维度之海］。

　　F001：“宿主有什么吩咐？”
　　席封试探发问：“你说这个地方属于第二亚维度空间，有什么方法能让我出去吗？”

　　F001：“鉴于宿主本身等级过低，系统推荐两个方法。”

　　还真有？
　　席封眼睛一亮：“说说看。”

　　F001：“方法一：建议宿主解放双手。”

　　席封：“什么意思？”

　　F001言简意赅：“等死。”
　　席封：“........”

　　F001解释：“宿主失去生命特征后，自身能量消散，自然而然就可以从维度空间出去。但是没有自身世界能量做锚点，很可能会迷失在维度之海，永远回不到本世界。”

　　席封艰难地消化了系统的话，连忙：“方法二方法二！”

　　F001：“方法二：宿主坚持一段时间，等特行局的人来救。根据系统计算，特行局的人预计还有三小时到达。”
　　席封：“。”

　　别说三小时了，三分钟不到估计他就要被雷劫劈成渣渣了，还是灰都不剩的那种。

　　席封看了看蓄势待发的雷劫，不死心地问道：“难道就没有什么自救的方法？你就没有什么宿主救援程序吗？”

　　这和他昨天看的小说写的不一样啊！

　　显然是系统界不一样的烟火的F001语音依旧死板，但是席封硬是听出了一股子光棍味儿——

　　“没有。预计宿主还有三分钟就要死于天雷之下，F001真诚预祝宿主投胎愉快，再见。”

　　像是大灰狼对小白兔临死的安慰，F001补充道：“温馨提示，雷劫超过一定强度时，宿主不会感觉到痛苦，反而会觉得是一种难以忘记的美妙快.感。”

　　席封：“.......”
　　再难以忘记，说到底还是在劝人干脆去死啊！

　　席封深吸一口气，不死心地问：“你那里有没有什么新手礼包？能够阻挡雷劫的那种?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能顶一会儿也行。”

　　F001：“没有新手礼包。系统空统空间由于宿主等级过低，尚未开放，敬请期待。”

　　好极了。
　　等死吧。

　　随及，叮的一声，像极了烤箱定时烤面包结束的声音，比F001明显冰冷的机械音姗姗来迟：

　　“第一程序运行完毕，取代第二程序运行第一逻辑，宿主成体资料加载完成!”

　　席封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这明显不同的声音起伏，合着不止一个系统吗？!

　　F001等机械音说完，才冒出头解释：“第一程序为系统底层程序，也是主程序【皇帝的新装】，宿主的任务都由它计算并发布。

　　第二程序，也就是我，拥有高度的情绪模拟数据，是协助宿主完成任务的辅导系统，如果宿主有任何问题，都可以询问我，F001将会为宿主解答疑惑。”

　　席封恍然大悟，就是说，一个是软件，一个是客服。

　　他想了想，诚恳地发问：“真的没有新手礼包吗？”

　　F001：……

　　F001：“没有!这个真没有!”

　　席封低头，喃喃道：“那你和它一样……没用。”

　　F001：“……”
　　竟然无法反驳。

　　F001看了一下计算数据，为了表明自己的可靠，开口：
　　“虽然出去不行，但是001可以帮助宿主躲过这次雷劫，尽可能地延长生存时间。

　　根据检测，宿主本身含有高纬度位面血脉，如果稍加运用，也许可以抵挡一段时间，等候救援。”

　　高纬度血脉？！
　　席封惊喜：“实不相瞒，我一直觉得我有个了不起的身世........”

　　F001迅速而果决地打断了席封的春秋大梦：“宿主的身世没有问题，只是宿主受到维度能量影响，觉醒了而已。”

　　席封：“.......哦。”
　　一个语气词包含了数不清、道不尽的失望。

　　F001丝毫不为所动：“根据人类基因学，席谟、柳菲确实是您的父母。”

　　“好的，我知道了，”席封比了个手势示意系统可以住嘴了，他转移话题，问道：“你就直说我的什么什么血脉，该怎么用？”

　　他握了握手，除了自己锻炼的肌肉，什么也没有。

　　唔，这段时间的撸铁还是有用处的，手臂肌肉线条流畅，虽然没有壮汉的肌肉虬结，但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里面蕴含的恐怖的爆发力量。

　　F001并不知道席封内心的自恋，它纠正道：“是@#$%&血脉！不是什么什么血脉。”

　　席封诚恳：“说实话，那个血脉在我听来就是一堆乱码。”
　　笑死，根本听不懂。

　　F001：“宿主现在只是半觉醒，＠＃￥％＆是为法则规定的名字，听懂和理解都需要相当高的等级和能量。”

　　所以现在听不懂很正常。

　　席封点点头。

　　接着，F001又说：“宿主现在虽然觉醒了，但毕竟没有经历过［觉醒］仪式，严格说来，只能算是［半觉醒］，没有感觉到能量是很正常的。如果真的想要激发能量，必须要有外界的刺激。通俗来讲，如果说宿主自身的能量是个井，那么必须要借用工具才能让井里面的水引出来，这就是所谓的［觉醒仪式］。”

　　席封听懂了，更疑惑了：“那我现在怎么办？”

　　F001逻辑链转了一圈，最后肯定道：
　　“挨雷劈。”

　　席封：“。”

　　席封面无表情：“你刚刚说什么？我耳背，没听清。”
　　F001：“天雷中蕴含的能量刚好可以给宿主做［觉醒］仪式。只要挨过这个天雷，宿主就可以成为［能力者］。”

　　所幸上面的雷劫还在酝酿，席封停了车，拿了车钥匙下车，扭头就走。随后，他找了个地方开始刨土。

　　F001疑惑：“宿主，您在干什么？”
　　席封轻描淡写：“挖坑啊。”

　　“？”
　　席封微笑：“我看这里风水不错，一会儿正好埋了咱俩。”

　　让人挨天雷，这跟刚才劝人直接去死有什么区别？

　　F001沉默。
　　片刻，它妥协了：“正在检测宿主身体——

　　检测宿主身体素质过低，现在启动AI接管！系统战斗程序启动，请宿主阅读责任声明，并确认是否启动AI接管程序？”

　　湛蓝色的系统界面再次出现，这一次是一篇很长的责任声明。

　　席封：“这个是什么？”

　　F001：“宿主本身身体素质低，且不具有使用能量的能力，但是系统战斗程序拥有系统自身能量，可以暂时代替宿主进行［觉醒］仪式，只要宿主开放身体接管程序。但是系统能量有限，只能取代五分钟。”

　　乍一听很牛逼，但席封却听出了另外一层意思，系统接管席封的身体后，这个［觉醒］仪式如果没有在五分钟内解决，剩下的还是得席封自己来——

　　到时候，情况可能更糟糕。

　　席封随意地上下翻了翻责任声明，轻轻地“啧”了一声：“整的还挺正式，但是出意外了又找不到生产厂家赔钱。”

　　毕竟都跨维度了。
　　系统这个东西，在地球上，说白了就是一三无产品。

　　更绝的是，这个三无产品，还三番两次地在劝他去死。

　　看了一眼头顶蠢蠢欲动的雷云，席封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这个三无产品：“行吧，我同意了。”

　　F001：“AI程序接管中！系统战斗程序启动——”

　　刹那间，席封感觉身体仿佛被什么包裹，一股从未感受过的能量自胸口涌出。

　　被控制般，他下意识地张开手，能量从指尖汇聚，最后形成一把火红的弓，约摸半人高，艳丽的羽毛装点在两端。

　　指尖轻轻一划，血滴从弓首坠至尾端，一条血线缠绕其上，最后成了抹细细的弦。

　　这种感觉很奇妙，像他，又不是他。席封觉得好像成了第一人称游戏的三维视角，能看到系统界面，但是看不到自己的人物。任何发展都是系统自动，他只能围观。

　　自然，他也没有发现自己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冰冷，整个人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危险，仿佛冰山铸就，只一眼，就让人联想起那高高在上、无情机械的规则。

　　似乎是被伤口刺痛，男人垂眸，将不断滴血的食指凑近，伸出舌尖，轻轻将食指肚上剩下的血液舔舐干净。

　　点点血液沾上了唇边，男人似乎有所察觉，慢条斯理地舔了舔唇，任由一股腥甜在口腔蔓延，浅淡薄唇染上水光和艳色。

　　看着食指的伤口不再流血，男人这才抬眸看向蓄势待发的天雷。

　　在席封眼中费尽心机才能躲开的雷，在此刻被分析成一串串数据，并根据能量蕴含情况分析这个天雷还有多久落下、落下的方向、甚至是.......满天雷霆时的存活之处。

　　跟它硬碰硬根本不可能，只能想办法削弱对方，延长对方蓄能的时间。

　　男人将手置于心脏处，缓缓抽出一支白色箭矢。
　　轻轻地搭箭，拉弓。

　　四周如同天灾降临时日月无光，方圆百里，唯有男人站在一片平地之上，身后是一辆红色跑车，手持一把火红的弓，臂弯青筋尽显，拉出半月似的弧度。

　　下一秒，白色的箭矢离弦，流星火焰般夹裹着破天之势，直冲云霄！

　　耀眼白光在天际炸开，近乎一半的黑云被白色箭矢吞噬，紫色的雷电在箭矢周身游走，如同饱饮了鲜血的武器。

　　这时，男人食指轻轻一勾，远在云霄的箭矢似乎被召唤着又飞了回来。

　　男人一把抓住，甚至轻巧地在手上挽了个箭花。箭周围带着电流，因为男人的动作，顺着爬满身体，但是他似乎没感觉般自顾自地拿起弓。

　　“——宿主席封［觉醒］中：60％。”
　　“——宿主席封［觉醒］中：80％。”
　　“——宿主席封［觉醒］中：100％。”

　　“恭喜宿主，成功觉醒！”

　　而此时，天雷似乎已被成功惹怒，咆哮着降下。

　　席封下意识地拉弓，无声的能量充斥在他的身体内，随着动作肆意涌动。他这才回神，发现五分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

　　天雷仿佛蜘蛛网般密密麻麻铺满整个空间从天空降下，席封：“........”

　　系统你是不是水时长了？
　　五分钟你就削弱了这么点天雷？!

　　脑中一片空白，席封顺着肌肉记忆松了弦，瞬间清理出一片空地。结果还没来及松气，刚清理出来的生存地就又被雷电铺满。

　　更糟糕的是，天空黑云又开始聚集。

　　席封两眼无神。

　　好了，知道了知道了，这些东西都想让我死。
　　总有刁民想害朕.jpg。

　　干脆利落地躲雷、搭箭。后来，席封甚至自发地学会了用能量做箭矢，箭矢所到之处炸弹般爆开，一箭扫荡一大片。

　　这时，F001突然出声：“宿主最好将那个白色箭矢捡回来。”

　　席封闻言，下意识以为这个箭是系统能量所凝聚，但是距离太远了，回去拿的可能性很低，风险性又太大。

　　鉴于一人一系统可能要合作许久，他忙中偷闲，试图用夸赞哄系统：“箭挺好看的。”

　　F001诡异地沉默，片刻，道：“……那是宿主您的肋骨。”

　　“！”席封回头看着距离他遥远的白色箭矢，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下方，有些不可置信：“你刚刚说，那是什么玩意？”

　　F001一眼一板：“因为系统能量不够，无法为宿主搭载实体引雷工具，刚好宿主的血脉特殊，宿主的肋骨是最好的选择。”

　　席封：……

　　好极了，刚刚还在胸膛里面的东西，现在说是生死离别都不为过。

　　F001又说：“不过宿主放心，作为［能力者］，普通的抽骨并不能真正致死，也不会影响您的日常活动。”

　　眼尖地看到天雷汇聚，席封直接轰了过去，好不容易找了个躲雷的地，结果被系统的话弄得脑仁儿疼：“.......闭嘴。”

　　确实没什么影响，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缺了一根肋骨。

　　想到此，席封不禁肃然起敬：“这能力者的内脏骨髓被偷的事，发生的不少吧？”

　　系统F001逻辑链转了一圈，硬是没发现这两句话之间有什么因果联系。没跟上席封的脑洞不说，只能迟疑地发声：
　　“.......啊？”

　　席封把这声“啊”默认为系统肯定了他的猜想。
　　捡肋骨的积极性一下子就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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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一如既往的单机环节：）
但是怎么说呢，刚开文，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想咕咕咕的手（bushi），窝想，这不应该，窝已经懒到不想将文从草稿弄到jj的存稿箱里了⊙▽⊙
一个成熟读者应该会自己钻到作者的存稿箱里看文才对（bu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