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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Chapter018 ...

  •   半夜,许乐颜迷迷糊糊听到浴室的声响,支着脑袋坐起来。暖黄的光随着玻璃门倾泻出来,男人硬挺的轮廓出现在视野里。

      她润了润唇,把结果告知给盛泽闻:“人已经抓到了。”

      盛泽闻浴袍松散,喉骨上还凝着几颗晶莹的水珠,饶有兴趣问:“是谁?”

      许乐颜把整件事的始末讲给他听,说到张锐口中的恶言则快速略过。这像是一个改变的契机,她要开始建立自己的社交圈。不能再和以前在学校一样,独来独往,缩在自己的世界里。

      盛泽闻靠在床头,半揽着她,听着许乐颜罕见地同他说起自己的生活。许乐颜可能是被这桩事件勾起了话匣子,加之盛泽闻对她耐心甚笃,句句有回应,话题悄然延展开来。

      讲到她口舌干涸,爬起来喝了大口温水,看到床头的电子时钟,这才发现已经四五个小时过去了。

      她面色羞赧,没想到自己对着盛泽闻,居然有一天能话痨到如此地步。
      “那个,”许乐颜舔了舔唇皮,“我是不是话太多,打扰你休息了?”

      盛泽闻嘴角提起一抹弧度,将人拉到怀里:“我的荣幸。”

      次日,李维开车来接人,先送许乐颜到公司楼下。车子驶远,盛泽闻嘴角的笑意越发扩大,是种极为纯粹的满足。

      李维快速瞥他一眼,笑说:“您要是直接告诉许小姐这事的主谋是谁,许小姐一定会更加感激您。”

      这事一出,齐豫就来盛泽闻这儿邀功了,目标很明确,不管事情是谁做的,人肯定帮盛泽闻护着。盛泽闻没用两小时便将视频的破绽找了出来,李维先前还疑惑怎么不直接将真相告知给许小姐。

      盛泽闻莫测敛眸:“主动去求的东西,总归更珍贵。”

      李维点头,是人都有劣根性。按照许小姐对老板的防备,说不准根本不领这情。可若是由老板提点,顺手拨一下,人被许小姐亲手抓出来,效果则分外不同。

      谁让许小姐是个倔性子,面子又薄,老板如此做,既满足了许小姐的自尊心,还让她在瑞达通的名声得到校正。重点是,许小姐重情,她一定会记住老板这份情谊。

      简直是一举三得。

      *
      译稿的事告一段落,许乐颜记起陈雅兰每到春夏季便会起红疹,同事推荐了一位老中医。周末时,她打车过去帮陈雅兰拿了一盒药膏,到了小区路口,犹豫着要不要把药请人转交,迎面就撞上陈雅兰。

      一旁的还有盛越熙。

      两人手里都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生活用品和食材。许乐颜扯了丝笑,把药膏放进悄无声放进口袋。

      陈雅兰面色尴尬:“颜颜,要不要一起回去吃饭?”

      不等许乐颜回答,盛越熙撺掇着陈雅兰非要她进屋吃完饭再走。怎么着都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陈雅兰心里还是想着她的,执意要她留下。

      许乐颜拒绝不了,点了点头。

      家里和从前变化很多,许乐颜自鞋柜划到客厅。属于她的痕迹已经全部消失,另一个女孩的气息正慢慢占据这里。

      盛越熙性格活泼,围着陈雅兰一个一个阿姨叫着,她嘴巴很甜,哄得陈雅兰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应付其他人。陈雅兰去厨房做饭,她也跟过去,闹着打下手。

      不同于宋淮之的谦和温柔,许乐颜的无趣寡言,盛越熙如同一团火,强势而热烈,让人无法忽视。

      她似乎已经来过很多次了,对家里各个位置都了如指掌,还能帮着递个盐罐,拿个瓷盘。
      没有长辈会不喜欢这样的女孩。

      许乐颜知道,盛越熙在自己家里,是绝对不会做这些的。按照盛泽闻宠她的程度,可能连厨房都没进去过。

      许乐颜坐在客厅,女孩轻快跳跃的声音传来,隐隐伴有陈雅兰无奈又暖心的提示,发现自己或许不该来。

      她将药膏放在茶几下的竹筐里,默默起身,走到门口。

      “你要走了?”盛越熙出现在身后。

      她平静侧身。

      盛越熙看着手里端的鱼:“阿姨特地为你做的鱼,不吃就走,是不是有点没礼貌?”

      清蒸鲈鱼,上面搁了点点缀用的香菜。许乐颜垂眸,好像没人知道,她其实最讨厌吃香菜。
      只因这是别人心善给予的,她没有挑三拣四的权利。

      其实,也不太对。
      许乐颜心口一闷,她和盛泽闻的餐桌上,就从未出现过香菜。
      但明明两人第一次吃饭时,好几道菜曾用过。

      许乐颜抬眼:“我还有事,不打扰你们吃饭了。”

      盛越熙端着鱼走过来:“其实,我还挺羡慕你的,让阿姨现在都把你当女儿念着,还能让淮之和我上床时都喊你的名字。”

      许乐颜瞳孔惊颤,面色瞬时一冷,毫不犹豫转身握住门把。身后砰地一响,发出巨大的碎裂声。

      许乐颜闻声回头,见盛越熙面色发白,唇皮抖索着跌坐在地。

      “盛小姐,你怎么了?!”陈雅兰慌张跑出来。

      盛越熙断断续续开口:“对不起,阿姨,我,我只是想留许小姐吃饭再走,她。”

      话还没说完,紧闭的门忽然打开,许久不见的宋淮之出现在门口。他第一眼便看见许乐颜,下一刻,视线便投到屋内。

      “淮之!”盛越熙奄奄一息念了句,下一刻晕了过去。

      医院。

      许乐颜靠着走廊,忘了眼病房。宋淮之和陈雅兰正在病房里,守着昏迷过去的盛越熙。

      盛越熙猝不及防晕过去,把三人都吓得够呛,许乐颜现在还没缓过劲。

      病房门开,陈雅兰走出来。许乐颜叫了她一声:“她怎么样了?”

      “医生说是情绪激动导致的,以后多注意点就没事了。”

      许乐颜松了口气。

      陈雅兰为难看她一眼:“颜颜啊,阿姨不是怪你,盛小姐有时候是有些任性,你把她当小孩看,让让她。她本来就身体不好,阿姨怕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这心里会一辈子过不去。”

      许乐颜如鲠在喉。
      所以,连问都不问,直接默认了盛越熙说的话,就是事实吗?

      “你和淮之既然都分手了,以后,还是各过各的日子吧。对你,对他,都好。”陈雅兰说完,长长叹了口气,折身进了病房。

      许乐颜心思恍惚,身旁多了个人影。

      “颜颜,我。”宋淮之疲惫捏捏眉心,他显然不知自己该从哪里开始解释。盛越熙蛮横娇气,像一只漂亮的易碎的瓷器。
      宋淮之几次强硬拒绝,她仍是一如既往。后面的事,更加说不清。盛越熙很会利用自己的病来获取怜惜,让宋淮之无法对着一个病人恶言相向,反而一步步后退,等到反应过来时,两人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部都做了。

      她看着宋淮之脸上的纠结,手指悄悄攥紧:“抱歉,回来给你们添麻烦了。”

      宋淮之说了什么,许乐颜不知道,她抓着包,匆匆离开,一口气跑到医院大门挥手叫了辆出租。

      周姨今天不在,别澜公馆空无一人。她坐在客厅,无神盯着窗外卷舒的白云。

      比起和淮之的分离,陈雅兰的疏远才是最让她痛心的变化。

      过去十几年里,陈雅兰是比亲人还要重要的角色,她可以没有宋淮之,但从不曾想过,陈雅兰某天,会因另一个女孩的寥寥数语,便直接将她隔离在外。

      直到今天,她才真的意识到,她永远都不会是陈雅兰的女儿。

      蓦然回神,她忽而想到,盛泽闻也会知道今天发生的事吧?他那么宠妹妹的人,自己将盛越熙气到昏厥,他肯定会来给他妹妹出气。

      思及此,许乐颜心里顿时发堵。灰暗的天空此刻显得更加阴沉,如同一座会不开的牢笼。

      不是她做的,她也没什么好解释的。涉及到盛泽闻最重要的人,真相是什么似乎都不重要,没人会在乎。

      她放弃为自己辩解的想法,如常般打开文件开始工作。屏幕里的字幕变成一个个游动的生物,在眼前乱窜,她根本没法静心。

      走廊响起沉稳的脚步声,没一会,一道颀长身影走进卧室。她瞥去一眼,盛泽闻表情浅淡,和平常没有二样,不像回来兴师问罪的架势。

      他淡然自若问许乐颜吃了没有,转而扯下领带去了浴室。床上的手机响了一阵,许乐颜看到屏幕上闪烁着盛越熙的名字。

      屋内关灯后,盛泽闻自然将她揽进怀里,毫无异样。
      许乐颜蹙眉,这是什么意思?他肯定对白天的事了如指掌,为什么不来质问她?

      她动了动手臂,呼吸显得凌乱。

      身后的男人手臂收紧,将她的身体牢牢桎梏住,声音清明:“有时候真想在你脑子里刻一句话。”

      “受了委屈,要知道找人撑腰。”

      许乐颜身体僵住,静了会儿,说:“你不是知道了吗,盛越熙就是被我气进医院的,何必说这种话来讽刺我。”

      盛泽闻在黑暗中睁开眼,嗤声轻笑,心里却为女孩的倔强感到心疼:“你怎么知道,我不会站在你这边。”

      “你怎么可能不帮自己的妹妹,来信我这个外人?”许乐颜不做他想,“随便你怎么为你妹妹出气,我要说的是。”

      她顿了顿:“我没有做过。”
      “是她自己做的。”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许乐颜蓦地反应:“你说什么?”

      “熙熙这次确实闹得太过,应该吃点教训,”盛泽闻语气淡淡,“明天,她会来同你道歉。”

      许乐颜倏地转身,同他面对面。这话太让她意外了,盛泽闻居然在看穿事情的始末后,还能这样对盛越熙?

      “很意外?”盛泽闻仿佛清楚她心中所想,自若开口,“妹妹和女朋友有矛盾,我正在试着学会帮理不帮亲,给我点时间。”

      许乐颜心头猛地一动,慌乱低头。
      真可笑,她竟然相信了盛泽闻是认真在面对两人的关系。

      额头被温软的事物触碰了下,那吻又落到她鼻尖,然后到了她眼角。男人一点点吻掉她眼尾的湿润,大手缓缓拍着她的后背。
      “睡吧,不论发生什么事,还有我。”

      翌日,盛越熙敲开了别澜公馆的大门。她看着盛泽闻,不甘不愿上前,朝许乐颜牵了下嘴角:“对不起,昨天,是我不对。”

      盛泽闻在旁没插话,完全将选择权交在她手上。许乐颜理清思绪,对盛越熙说:“你担心的事,永远不会发生,盛小姐,我祝福你们。”
      同为女生,她能看得出来,盛越熙对宋淮之的在意程度。宋淮之对盛越熙,实际可能也没有他表现得那么冷淡。
      她愿意真心祝福两人。

      盛越熙纡尊降贵道歉,心里实在委屈。出了公馆,对司机吐槽:“那个女人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要不是我哥,我死都不会去道歉。”

      司机不敢接话,问:“您接下来想去哪?”

      盛越熙点点下巴:“回医院去,宋淮之好不容易对我缓和一点,可不能白白浪费这次机会。”

      *
      过了两天,盛越熙出院,盛延祺恰好有空陪她去日本玩了圈。一路听她对二哥的女人甚为不满,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

      盛越熙脾气差,有人护着,只要看不顺眼,就能闹得天翻地覆。盛延祺随口附和着,想着妈妈医院那边的事。

      他虽是家里的三子,但并不得宠。母子俩仰仗盛泽闻才能在家里站稳脚跟,他妈妈多愁善感,经常爱想些有的没有,精神状态很差。有一回差点从五楼跳下来,他吓坏了。五年前因为病情无法控制,被送进了疗养院。

      地方是盛泽闻安排的,各方面都是顶尖,但价格高昂。盛延祺明白,如果不是盛泽闻,刻薄寡恩的爸爸是绝对不会理他们母子的。

      所以,他告诫自己,一定要死死抓着盛泽闻,争取让妈妈下半辈子无忧渡过。

      好在这些年妈妈病情稳固,他也算得偿所愿。

      最近妈妈问他有没有合适的对象,提醒他尽量不要和爸爸反着来,最好听爸爸的安排。

      盛延祺讥笑,这个家里真正的主人,可是盛泽闻。

      想到这儿,下了飞机,他让司机把车开到别澜公馆,想和盛泽闻聊聊疗养院的事。摁响门铃,开门的是个长相清冷的女孩。

      “我二哥不在?”

      许乐颜摇头:“他还没回来。”

      两人见过几次,但都没怎么交流。盛延祺坐在客厅,把带来的礼物交给许乐颜,眼珠一转:“我下周五生日,一起来玩吧?我哥肯定没意见。”

      他长相俊逸,像个无忧无虑的大男孩。许乐颜想了想,只能拒绝:“我那天有事,可能去不了。”

      “那还挺遗憾的。”盛延祺耸肩,顺势看到桌上放着的书,似乎是本法语。他灿然一笑,骄傲道:“我二哥法语也很厉害的。”

      盛泽闻会法语?许乐颜了然大过意外,按照精英培养出来的继承人,会说多国外语似乎是很正常的事。

      盛延祺看她表现平淡:“你一定是以为我们这样的家庭,会的东西多,是很正常的事。其实,还真不是那样。”

      他开始和许乐颜聊起来:“一般人都会有自己擅长的,和不擅长的。有的人,可能三分钟热度就完了。但二哥不一样,只要他想学的东西,就一定会把它研究透。等到这事完全被他掌握了,他才会去研究别的东西。”

      许乐颜有点佩服盛泽闻的钻研精神,这种精益求精的态度,适合去搞科研。

      盛延祺压低声音:“说实话,第一次见你,我还挺意外的。以前,我还以为二哥对女人没兴趣,还打算帮他找个男朋友来着呢。”

      这话让许乐颜颇为意外,嘴唇微微张了张,连茶都忘了喝。

      盛延祺很满意她的反应,无比怅惘说:“我们家很复杂,小时候熙熙高烧,司机被大哥故意支走。家里也没大人,她当时差点烧到惊厥。二哥就背着她跑到医院,等确定熙熙没事后,他这才发现自己出门没穿鞋,脚掌里全是玻璃渣。

      这些年,二哥逼迫自己成长,没日没夜学东西,每件事都要求做到完美,就是想在我们爸爸面前冒出头,好争取说话保护我们的权利。我和熙熙要不是有二哥护着,现在绝不会有这么舒坦。”

      提起往事,盛延祺眼底沉闷。许乐颜默然片刻,问:“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和我讲这些?”

      “许小姐,”盛延祺认真说,“圈子里养女人的手段很多,但我二哥不是那种人。我想,这段时间,你自己应该也能感受到,他并没有轻看你。去年三十那晚,他第一次提前离席,完全没顾我爸的脸色。我和你讲这些,也没其它意思,不过是看我二哥好不容易得了个人,想这个人能陪我二哥长久走下去。让他有个舒适的地方,好好休息下。”

      “至于别的,”他无所谓一笑,“我相信哪怕你们分手了,我二哥也不会亏待你。”

      盛延祺很快便走了,周姨过来做饭,听闻盛延祺来过,嘴角一咧。这臭小子八成是想知道能让他二哥逼着盛越熙过来道歉的人,到底有多大本事,特地来探底的呢。

      周姨从厨房出来:“许小姐,今天先生要加班,估计回得很晚,让您不用等他吃饭了。”

      许乐颜点点头,周姨念叨:“先生一旦忙起来,就会忘了吃饭,估计又要点外卖。算了,我待会给先生送点吃的过去。”

      许乐颜看了看时间,快九点,周姨一来一回,回去可能很晚了。她起身:“要不,我帮您送。”

      周姨自然乐意,忙把保温桶装好:“那我就给您装两人份的,正好您能陪先生一起吃。”

      许乐颜尴尬颔首。

      泰丰大厦夜晚也是灯火通明,她在前台等了会,李维下楼,看到是她,忙说:“盛总正在开会,许小姐请跟我过来。”

      李维把人径直带到了盛泽闻的办公室,许乐颜在里头等了会,随手翻起手边的杂志。

      “颜颜。”盛泽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盛泽闻眸中带笑,自然想起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她为了另一个男人,带着一桶现金,在楼下拦了他的车。

      盛泽闻敛眸,顺手关上门。

      两人吃完,许乐颜抓抓脸侧的发丝:“那你工作吧,我回去,啊。”

      话未落,她眼前一晃,整个人被拉到盛泽闻身前,分膝坐在他大腿上。

      一门之隔,是正在加班的十几名员工,许乐颜神经绷紧,结巴问:“你,你想干嘛?”

      盛泽闻钳住她的腰肢:“我能干嘛。”

      许乐颜在床上体会过他骨子里的痞劲,但无法想象他能不正经到这种地步。她瞬间羞耻心爆棚:“你,你让我,下去。”

      盛泽闻享受她情绪上的所有起伏,故意撩得她面红耳赤,凑到她耳边,让她先叫人。

      许乐颜苦于本性正经,敌不过他的腹黑和下流,咬着牙低声叫了下他的名字,脸上红到爆热。

      盛泽闻在她肩窝嗤笑:“不知道这是在折磨谁。”

      好在最后终于放开她。

      许乐颜理理头发和裙摆,一把握住金属把手。没曾想,再次被盛泽闻叫住。她警惕靠着门板,盛泽闻眼神睇到她脸颊:“现在出去,大家都会知道我对你干了什么。”

      许乐颜不明所以,直到无意间瞟到玻璃上的自己。面颊如红霞漫天,双眼含氤氲春水,唇皮肿胀。任谁都能猜到两人刚才有多暧昧缠绵。

      她撇过脸,坐到沙发上,用冰凉的手背贴了贴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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