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影》是余晖

7、wrong love 3

　　审讯室内。

　　“何渊，讲讲你和这几个人的关系。”肖飞分别拿出几张照片，是这几场谋杀案的死者，以及院长。

　　何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用手指了指最左边的人，依次说道：
　　“张三，他因为我拒绝吃奇怪的维生素片顶撞他，就把我送进电击室电击我，放野狗咬我，一个月的伙食只有发霉的馒头，发霉的米饭，发霉的菜叶，我后来被饿得晕了过去。”

　　“李四，他自己偷走了孤儿院的基金被我看到，在别人发现钱少了之后诬陷我，让我被打了五十棍，还被电击，肋骨断了两根。”

　　“徐五，……qj我最好的朋友，录视频威胁他不能说出去，最后我的朋友自杀了，尸体被他喂给了野狗。……我和他曾约过一起看海。”

　　何渊声音也没什么起伏，肖飞和周存年却忘记了呼吸。

　　何渊的指尖滑向了最后一个人：“王沉涛，他没对我做什么，但他是一个纵容恶人的掌权者，他是一个冷眼无情的旁观者。”

　　“他们都该死。”

　　何渊的声音停下，一时间两位警察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嗯…动机确实很充分。”肖飞干巴巴地说了一句。

　　周存年还没有缓过神来，这些事情他从没有听何渊讲过。眼睛莫名有些涨。

　　“根据有人透露，失踪的孤儿是被送去了杀手组织进行培养，”周存年清了清嗓子，“你是杀手吗？”

　　“喝点水，嗓子都哑了。”何渊忍不住轻声说。

　　“请正面回答问题！”肖飞迅速恢复了下心情，说道。周存年则不声不响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我不是，我是逃出来的。”何渊回答道。

　　肖飞又问了几个逃出时的细节，何渊都对答如流，完全没有破绽。

　　最后，周存年只是问了两个问题，“你是凶手吗？”

　　“…不是。”

　　“我能信你吗？”

　　这回何渊没回答，只是耸了耸肩。

　　。。。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何渊被拘留有时间限制，很快时间就到了。

　　“周队，要不要安排人跟踪他？”肖飞问道。

　　“不用，”周存年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从心而言，不希望他的何渊被监视。“我盯着就行，…我和他住一起。”

　　“你们……”肖飞有些疑惑。

　　“他是我爱人。”周存年轻轻说道。

　　“肖飞，继续调查何渊近期的各项出入记录，有线索立刻汇报。”

　　。。。

　　周存年一回到家，何渊就穿着家居服走了过来，“饿不饿？”

　　周存年顿了一下，朝何渊笑了笑，“你这么说，有点饿了。”

　　“噗，我就知道，我点了些外卖，你爱吃的烧烤，还煮了汤，快来吃吧。”

　　他们都没有谈论白天发生的一切，只是围在美味的烧烤前嘻嘻哈哈地相互贫嘴。

　　“何渊同志，你记不记得，我刚把你捡回来那会，你刚开始像个小野兽一样凶，我猜你是饿了，就学着菜谱下厨炒了几个菜，你果然狼吞虎咽的，也不怕噎着，”

　　或许是这些天太忙碌了，难得有这么舒心的时间，过往的回忆都变得清晰了。

　　“我叫你慢点吃，你直接哭了，还一直跟我重复‘好吃’，”周存年忍不住笑了一声，何渊也笑了，耳根也有些发热，手撑着头看着周存年。

　　“我还以为哥的做饭天赋终于觉醒了，结果我一尝，那个番茄炒鸡蛋真是咸死我了！”

　　周存年伸手拍了拍何渊的头，笑意还未散去，“结果一晃六年，都这么成熟了。”

　　“年哥，谢谢你。”

　　明明没喝酒，周存年对着这张脸还是有些发懵，他勾住何渊的脖子，一个吻轻轻落在何渊额头上，“不用谢。”

　　后来呢，我们周大警官被何渊同志按在怀里亲得喘不过气了才被放开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