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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谭释释再见周楠楠 ...

  •      “谭释释!superis!!”

      周楠刚下车就一个飞扑把谭释按倒在地,这实在是巧妙,四肢禁锢住谭释,腰间大腿牢牢卡住谭释的腰。

      谭释生理和心理上都要吐不吐的,身下就是雪地,上面就是敌人——无处可逃且身陷囹圄的谭释释咬牙切齿的询问:“你要干什么呢?周楠楠?”

      “□□!”周楠细长的五官非常阴险,所以每次对抗训练实战演习她总是演反派大姐大,此人也对这个身份非常喜欢,cos的出神入化,有时候甚至出不了戏。

      “得了吧你!”谭释抬腿往她脑袋上来了一脚,“滚下去,有辱斯文。”

      “哟哟哟!”周楠也不知道在这么个小地方要那个劳什子的文明干嘛,她起身把谭释拉起来,没等她站稳就姐俩好的锁住谭释的脖子拉着她进餐厅。

      俩人歪歪斜斜的跟酒鬼溜街一样,周楠凑近谭释,声音变得有些低哑,咬牙切齿地说:“可以啊谭释,你很牛逼啊,要不要给你颁个奖啊?要不是这次求我帮忙,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告诉我们这些老战友你人在哪里了?”

      谭释被她锁得呼吸不畅,久违的高原反应卡着大脑,思维都缓慢停滞,实在是喘不过气只能伸手扯周楠的大外套,黑色的外套上陡然被一只青筋毕现的修长手指旋着抓住,原本简单的姿势就有了些旖旎,周楠只能先放开谭释,看她缓了回来才解开毛呢大衣,单穿一件立领内衬坐在吧台上撑下巴:“真娇气了啊。”

      屋内的暖气开得很足,没有外面冰天雪地的银装冻人。

      “年纪大了,”谭释弯腰在吧台底下的柜子里找半天,才从柜底翻到一瓶未开封过的白酒,“今时不同往日。”

      酒瓶上还有些见证小餐厅岁月的灰尘,谭释擦了擦瓶身之后给周楠倒了一小盅,酒香瞬间在餐厅里荡开,顺着七拐八绕的桌椅往天花板上冲。

      周楠喝了一口暖和身子,318国道还真不是人走的路。一般人能被这路况和阴晴不定的天气给吓死,她的车差不多换了七八个防滑链才平安到达小坝子,此时精神加□□都处于极度疲惫的状态,一口白酒下肚就有点头重脚轻睁不开眼。

      “你要是没什么活动能给我个枕头让我眯一会儿吗?”她又喝了一口酒全身暖烘烘的手指头都动不了了。谭释本来打算给她接风洗尘的,请远道而来的客人打个下手,谁知道人家分分钟两眼一闭双腿一蹬就要往主人家的卧房走。谭释扶着周楠上楼:“你不是吧?这才哪跟哪啊。”

      “我真不行了,你当我们还是二十多岁的小年轻吗?谭队服老啊!”

      周楠被谭释丢到一张木床上,床板贼鸡儿硬,差点儿没把她砸昏过去,不过谭释的味道倒是让她确信主人家是让她进主卧了。

      周楠蹭了蹭枕头把自己埋进被子里:“我先睡一会儿啊,忙你的去。”

      谭释无语的看着跟个痴汉似的在自己枕头上狂蹭的周楠,拳头握了老久才放下去认命的说:“你别在我床上流口水。”

      “阿姨我知道了,我会克制自己的,门外那车里有我给你带的东西,还有老徐老高给你的礼物和炸弹,自己记得去拆。”

      拆什么,礼物还是炸弹?谭释关好门下楼换上大衣,出去看周楠开来的越野车,通体黢黑,钢化玻璃的质感非常优秀,和市面上的组装以及样式不太一样,应该是自己组装过的。

      她把从吧台上拿的钥匙插进车里,打开后备箱之后看到一把漂亮的g1。又是一把世界有名的军刀,外号地狱犬的双刃□□g1身形小巧灵便,表面经黑色特氟隆处理后比捕鲸叉还要不起眼,避免了格斗时反光的缺陷。它的刀锋保持力和出刀速度强劲完全不输捕鲸叉,这把刀身上和土灰色橡胶把交汇的上方刻了三个小小的汉字:“黑曼巴”。

      世界上最快的毒蛇,在非洲有着卓越的身份和地位象征。

      谭释把它拿起来仔细看了两眼,已经开了刃。黑曼巴的刀,一旦开过刃,就一定吃过人血,上面不知道沾了哪个倒霉鬼的颈上血居然还带着淡淡粉色和血腥气。

      “周楠这个兔崽子,送人礼物也不知道把血擦干净。”

      谭释拿起丢在角落的抹布打算擦一下刀片,那张抹布被人揉捏成一团撺进座位后背的角落里,谭释看见后备箱下面的车牌要比车身干净一点,车牌上有呈“Z”字形的脏着两点三角形的污垢,抹布上的污垢也确实是雪水的污泥。刚拿起来,就听到“咔嚓”一声,抹布角落里绑着一根白色的细线,非常短只有几厘米,一旦被搬动就会引起引发下面的机关。

      谭释低头看车底那坨红色还在倒计时的炸弹,型号不明线路不明时间……时间还有三分钟。

      她知道这颗炸弹是假的,网上有很多这种兴趣爱好者会购买类似的虚假弹来满足自己对军火的热情,一般的炸弹炸不了也就可能时间到了开始尖叫,还有的会发出娇喘和警报声。这摆明了周楠在逗她呢,就这么走了一会儿叫起来社死的可能,谭释有点怕丢脸,更何况对面福来乐还有她的小迷弟呢。

      她进屋子拿了张地毯丢在车底,自己扭进去研究这个炸弹,线路很精巧有几分他们队伍里拆弹大王赵锦绣的风采,既然是队员们集体给的“礼物”设计一定也是大家一起的了,每个人都要加点个人特色进来。

      周楠的封面包装、赵锦绣的线路设计、高子鸢的惩罚、许骄的……许骄还有特别礼物?谭释迷惑的眨眨眼睛,按理说这小徒弟不孝敬师父是不应该的啊,还是许骄这玩意儿突然有了点天地君亲师的孝心放过她师父这把老骨头了?

      差不多半小时后谭释才从车底爬出来,雪水浸湿了地毯蔓延上来她整个后背都湿漉漉的,满头是汗的把“粑粑”状炸弹拿回了小餐厅。

      “看啥呢?”何月兰朝自己孙子脑袋上砸了一颗爆栗,李岑岑裹着厚厚的大棉被趴着窗户往外瞅:“奶奶别吵!我看我师父修车呢!”

      “师父师父师父!天天就知道念叨什么师父,你看人家谭释理你吗?李岑岑你能稍微干点有用的事儿吗?跟个猴子似的你看着以后连媳妇都娶不起!!”何月兰直接把自己孙子从窗子上一把掀下来,她裹着围裙的腰有些僵硬,刚喷了点儿云南白药酊正是浑身酸疼的时候,脾气也硬了起来。

      “知道了知道了~”李岑岑扒着窗子看谭释抬着一坨黑乎乎的东西,边敲着腰进去了。

      师父腰疼?诶!

      “奶奶!”他穿好棉靴跑进何月兰的房间四处找,“您那个腰疼的药呢?我去给师……释姨送点儿去啊,我刚刚看她揉腰呢!”

      何月兰没想到这小兔崽子居然能有这么好心,她顺便拿了两斤新鲜猪肉包好给李岑岑,把自己的云南白药酊那个小塑料袋包好,让他给谭释送过去。

      她站在门口看李岑岑跑过去敲门,谭释似乎也开始做饭了,多日不见运作的烟囱居然也开始冒起烟来,谭释穿着围裙打开小餐厅的门厅李岑岑和自己叽叽喳喳,她抬头看站在门口对自己一个劲儿点头和微笑的何月兰,心里莫名有点酸涩,何月兰是在为那天和她说的那番话道歉。

      其实没什么的,她只是做了一个长辈,一个奶奶应该做的而已。

      谭释也微笑着点点头,把李岑岑往里钻的脑袋旋了个方向往外推:“我来朋友了,你不能来蹭饭。”

      “师父~~~~~”李岑岑一个音拐了十八个弯,差点儿没一口气从小坝子飙到拉萨,谭释看在他奶奶的份儿上没一脚踹在这人屁股上,她不为所动的指着对面:“回去。”看李岑岑平安回道对面,她立马关上门回厨房把猪肉丢进冰箱,腰不算疼,就是长时间绷着容易酸——这李岑岑是安监控了吧,看这么准?

      周楠补完觉又是一条好汉,她神清气爽的奔进厨房:“哟!这不是谭队嘛!嘛呢这?”谭释正好从高压锅里把排骨汤盛出来,此时踩着拖鞋一拖一拖从她身边经过:“请你吃断头饭呢,帮爷把饭盛出来。”

      “好嘞爷!”周楠屁颠屁颠进去盛饭,两个人一锅萝卜排骨汤、一盘清炒虾仁,一碟醋溜肉片儿,一小碗炝茭白吃的不亦乐乎。谭释还自己腌了小罐儿酸菜,又酸又辣带劲的很,周楠一边吃一边竖大拇指:“我草我草我草!真好吃。”

      谭释差点被她漫天乱飞的筷子戳眼睛里,她扒开周楠的手:“好好吃饭。”

      “不是队长……吸溜吸溜~”周楠喝了一大碗汤之后继续说,“你还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进得了□□出得去土匪窝啊~哎你说,你这样的,娶回家要什么特别要求吗?祖上红三代什么的?”

      谭释忍不住笑起来,她的面部肌肉很少有大幅度运动的时候,因为都用来摆“我听不见,我聋了”的表情,这下子表情过大一下子没收回来,冰山人设保持不住直接垮饭桌上了。她找出那瓶被周楠舔了点儿瓶盖的白酒给俩人都倒了点,两个人这才从隔三年的岁月里伸出手拥抱了下。

      “我以前以为,你会一直当兵,一直在黑曼巴。”周楠喝多了就开始跑火车,她一边喝一边说,白酒度数太高把她脸熏得通红,她一边低声喘气把热气都过出去一边诉说,“所有人走了说不定你都会留下,毕竟有老庄,你说了要一直陪着他……还有许骄,你说过,许骄那个脾气不适合当队长,要是没有你管着,她一定会出事儿的,可是你怎么就……你怎么就走了呢嗯?……”

      周楠说着就开始哭,铁血傲骨之下总难掩热血心肠,战士的灵魂是最容易被点燃的火炬。她一边哭一边说,抽咽得停不下来,谭释的手突然就有些痒,她想在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点儿什么,随后上楼找到了自己的香烟,她趴在二楼栏杆上问周楠:“介意我抽烟吗?”

      周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边喝酒边抽烟?你要给我表演吐火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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