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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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要出门旅游，诊所的大家瞬间沸腾了。
不管这三年他们在里世界闯下如何恐怖的名声，等回到家、回到森鸥外面前时，又纷纷变回再普通不过的少年。
十几岁正是爱玩爱闹的年纪，也不知何时养成的习惯，诊所的大家总要隔三差五找理由开聚会。
正式的一点的例如某人过生日，又或者是某个相遇纪念日；不正式的理由则五花八门，最典型的莫过于当初芥川兄妹换牙，换一颗就庆祝一次，诊所的派对装饰好几天都没撤下。
于是乎，这次旅游八字还没一撇，聚会就先一步开起来了。昨天给中也庆祝生日的布置还没收拾，正好在今天二次利用。
室内，甜甜的烘焙香气再次弥漫，或许是因为有乱步和爱丽丝两大顶级甜食控，其他人也都或多或少染上了甜点癖。幸好森鸥外早早研制出了健康的代糖，这才让大家免于变成小胖子的命运。
“——唔→唔↗↘唔↓↑”
乱步戴着一副黑框平光眼镜，一边往嘴里塞薯片一边迫不及待要说话，最后发出了十分抽象的声音。
客厅里，除了芥川龙之介之外的六个孩子加一个爱丽丝正坐在地毯上玩剧本杀，身边堆着果盘零食，一旁的茶几摆放着饮料和茶水。
诊所流行的游戏换了一个又一个，最近轮到剧本杀。
就在几个月前，又一次光速找出凶手的江户川乱步惨遭排挤。再过两年就要成年的大孩子在森鸥外面前撒泼打滚，说大家都不带他玩，这不是孤立是什么？！（其他人：是是是，你一个人孤立我们所有人！）
森鸥外听完后揉了揉乱步的脑袋：“乱步想体验一下普通人的世界吗？”
乱步下意识低头方便医生的动作，听罢兴奋地说：“可以吗？！”
“当然。”
森鸥外答应下来，晚上就把乱步叫到房间，为他戴上黑框眼镜，又在少年毫无抵抗的配合下设置心理暗示——只要戴上这副眼镜，江户川乱步就不再拥有一眼看破真相的才能。
再睁开眼，乱步好奇地通过平光镜片看向四周，越看嘴角翘得越高，最后欢呼一声把大家从各自的房间里拖出来陪他玩剧本杀。就在他亢奋到想要熬大夜的时候，被芥川熟练地用罗生门捆着塞进了被子里。
芥川龙之介很担心你的健康jpg.
也是从这天起，江户川乱步一回到诊所就会拿出眼镜戴上，原本就成熟不到哪去的人年龄倒扣三岁，一改之前懒洋洋的风格，精力旺盛极了。诊所的大家最初被活力四射的乱步折腾得不行，后来也慢慢习惯了。
对此，与谢野晶子锐评：“这其实是降智眼镜吧，乱步变成傻子了啊!”
太宰治听到的时候颇为赞同地连连点头，大声附和：“就是就是！乱步现在和三岁的熊孩子没有区别！”
晶子听罢一个手刀劈到他头上，无语道：“你有什么资格说他，最多四岁的太宰治同学？”
——他才不是！
屈服于大姐头的淫威，太宰治敢怒不敢言，捂着脑袋跑到爱丽丝面前蹦跶，指着后脑勺说被敲出包了。
爱丽丝隔着一点距离疑惑地左右看，实在没看出哪里肿了，在心里呼唤森鸥外，两个人夹着太宰治来了个专家会诊。
一旁的晶子受不了了，翻了个白眼走回书房看书，假装没看见太宰治明明很高兴还要装作不在意的别扭样。
言归正传，没能听懂乱步要表达什么，织田将一盒插好管的果汁递过去，说：“不急，吃完再说话。”
乱步于是咬着吸管“吨吨吨”地喝起来。
中也默默吐槽：“他就是瞎叫唤，戴上眼镜你还指望他能分析出什么？”
绿眸气呼呼地瞪过来，乱步几口喝完果汁，清清嗓开始指认凶手，用实力证明他只是不能一眼看破真相，并不是连正常推理都做不到了。
被指认为凶手的太宰治眨巴眼，嘴角克制不住地上扬：“诶？我才不是凶手，凶手明明是乱步！”
他们玩的剧本杀都是森鸥外编写的，难度从1到10依次提升。今天玩的是一本8级的高难本，由一桩密室杀人案为开端，在第一次讨论结束后又出现了第二个死者。
中原中也这次抽中了侦探的身份，凶手到底有几个，是否两起案件都出自同一人之手等等信息都没明确，还要分神听着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互相指认，此时只觉得头大得不行，脑浆好像都要沸腾了。
眼见两个脑力派还在唇枪舌战，中也试图叫停：“等等，你们先别争了！”
太宰治瞬间调转矛头，将战区扩大：“都怪中也，不能带领好人走向胜利的无能侦探！”
乱步推了下眼镜，双手叉腰点点头：“没错！都是因为中也太笨了才不能帮我洗脱嫌疑！”
“我c——”中也收住差点脱口而出的脏话，双拳齐上把言语交锋上升到肢体冲突，“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们两个就是在故意捣乱啊！！”
对这副混乱的局面习以为常，余下的四人自顾自地讨论。今天的案件对小银来说超纲了，爱丽丝正给她梳理证据链，晶子和织田在一旁跟着听，时不时发出恍然大悟的应和声。
笑闹声飘进厨房，又被心无旁骛的芥川龙之介屏蔽。
黑白色渐变发的小少年这些年长高了不少，揉面团再也不需要像以前那样踩小板凳。
芥川腰间系着儿童款围裙，脸上沾了点面粉，正认认真真地用模具把面团压出一个又一个形状，等烤箱里的饼干烤好，这些就可以送进去了。
另一边，森鸥外正在往泡芙壳里挤奶油。泡芙有成人巴掌那么大，每人一个，根据各自的喜好在内陷上做了区分。
给最后一个泡芙装盘，第一批饼干也烤好了。森鸥外把它们拿出来，芥川龙之介便操控着罗生门把新一盘放进去，无缝交接，默契十足。
作为最常在厨房帮工的孩子，芥川总能率先收到来自森鸥外的投喂，这次也不例外。
新鲜出炉的饼干，散发着浓郁的黄油香气，做成了可爱的小狗形状。
芥川龙之介小时候不太喜欢狗，甚至有些恐惧，但记忆里那些面目狰狞、啃食尸体的流浪狗，如今已经被可爱的、毫无威胁的模样所覆盖。
——就像他手里这块小饼干。
少年一口咬掉小狗的脑袋，待咀嚼吞咽后才真挚地说了两个字：“好吃。”
森鸥外还是那副平静的神情，细看却能发现紫红双眸蕴着笑意。他抬手擦掉芥川脸上那点面粉，说：“龙之介把饼干端出去和大家一起吃吧，记得提醒中也多喝水。”
芥川点点头，他这次没有用罗生门，而是双手端着饼干盘走出厨房。
等绕过屏风来到客厅，中原中也正掐着太宰治的脖子抓狂：“不是凶手你瞎凑什么热闹啊？！”
太宰治声嘶力竭，好像要被掐死了似的：“明明是小矮人的脑仁太小了！”
再仔细一看，他的妹妹也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与谢野晶子则是冷笑连连。
——显然，因为某人的有意误导，最终的投票回他们没能将真凶绳之以法。
织田·真凶·作之助默默吃苹果，没敢说自己为了赢悄悄和太宰结盟的事。
芥川刚把饼干盘放在茶几上，立马就有两只手摸了过来，一只是乱步的，另一只则是爱丽丝的。
无视两位前辈为了同一块猫猫饼干较劲的画面，少年扭头对中也说：“中也哥，森医生让你记得多喝水。”
不说还好，一说中也就觉得嗓子喊多了干得不行，于是松开手，一边喝水一边给太宰治甩眼刀。
太宰治捂着一点没红的脖子，柔柔弱弱地凑到还抓着饼干僵持的两人中间，以非常不柔弱的姿态迅速把饼干咬了一大口，含糊道：“好险，差点就饿死了。”
江户川乱步：“...喂！”
爱丽丝：“啊啊啊！”
金发护士怒而将手伸向太宰治柔顺的头发，刚一碰上就像被戳破的泡泡般消失不见。
又过了一会，怒气未消的爱丽丝拉着围裙还没解开的森鸥外从屏风后绕出来，指挥医生把极（半）不（推）情（半）愿（就）的某人头发揉得乱糟糟的。
心仪的小饼干被截胡时乱步都没有那么生气，现在却气鼓鼓地凑过去大声嚷着他也要！
森鸥外只好无奈地把乱步的头发也揉乱了，收回手一抬眼，却又看到五双或暗戳戳或明晃晃的眼睛。
森鸥外：“......”
最后挨个揉了揉，大家才恢复乖乖小孩的模样，主动收拾玩闹过后一片狼藉的客厅。
——“干杯！”
玻璃杯碰撞的清脆声在餐厅响起。
五口吃掉大泡芙,爱丽丝捧着点名要喝的芋泥啵啵奶茶狂吸一大口，满足地弯起一双蓝眸。越发活泼的人形异能体清清嗓，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那么，让我们来讨论一下旅行的第一站吧？”
孩子们停下手头的动作，面面相觑一会后异口同声道：“俄罗斯——”
万万没想到是这个情况的爱丽丝和森鸥外：“？”
*
三天后，西西伯利亚平原。
江户川乱步在风中凌乱：“所以说，到底为什么要来俄罗斯旅游啊！！？”
一旁的中原中也打了个喷......并没有打喷嚏，他用异能力帮乱步固定住乱飞的发丝，睁着一双死鱼眼：“啧，这句话有什么复刻的必要吗？”
江户川乱步却觉得这个步骤有趣极了、必要极了，哈哈大笑起来。
太宰治顶着冷空气摘掉手套，十分有同伴情的让乱步一头黑发再次乱飞，接着深吸一口气仰天长啸：“我以为是去莫斯科，谁能想得是来这啊——”
“是来这啊——”
“来这啊——”
“啊——”
少年的呐喊在雪原上久久回荡。
太宰治：爽了jpg.
喊完就和乱步击了个掌，显然这波配合两人都非常满意。
就在这时，少女阴沉沉的声音从后方飘来：“喊够了吗？”
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兴奋的神情一僵，缓缓回过头——
只见与谢野晶子笑得一脸核善，脚边堆着大大小小的行李，其他人都已经自觉收拾起来，只剩下他们这两个站着傻乐的。
见两人回头，与谢野晶子收敛笑容，眉头一竖：“还不过来帮忙？”
又一次屈服于大姐头的淫威，太宰和乱步嘴上嘀嘀咕咕，行动上却十分从心地过去当辛勤小蜜蜂了。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 3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