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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五年前来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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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日清晨,我早早的站在书桌镜前看了自己良久,想着昨晚子佩应当不是胡说,不管是皮肤、脸庞还是身体的某些部位都暗地里告诉我:子佩说的是真的。
可我在21世纪是直的,我的心智、思想现在是直的,所以就算是现在这副身躯,我应该还会变回去的对吧。
我如此安慰自己,并时刻提醒自己我会变成一个正常人,他们会像看正常人一样看待我。
第一个来敲我门的是子佩,他在想昨晚有没有说什么不合适的话所以来问问我。
我冲他笑笑并拍了他一下,说:“想什么呢,昨晚累都累死了,吃完饭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的睡觉去了,哪还有什么闲心聊天啊。”
子佩想想也是,但醉酒之后的事他也是真的想不起来,想着敢情他还是个会断片的人,遇到个这么个人也挺不错,至少想套某些消息的时候不会太费力。
我这么想着就出了门,老九正巧看见子佩随我从房间里走出来。
相遇的刹那三个人都愣了。
“呃……”我想解释一下但好像没什么好说的,索性跟老九热情打了个招呼,“这么早去哪?”
子佩出门之后便转身往他房间的那个方向走,根本就没刻意关注老九的存在,倒是老五深得子佩的欢心,又是鸡腿又是菜粥的一顿投喂。
子佩对老五也是出奇的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俩是情侣。
见子佩走远我也想快点去后山看看,刚想走就被老九一下拽了回来,不得不说:这副身躯是真的柔弱!
“干什么?”我诧异问他,他虽然年纪不大但手上的劲道却是不小,仅仅拽了一下就见我手腕开始整个泛红,多少还有点疼。
老九有点生气,不清楚为什么。就看见三推两推的愣是把我“推”回了房间,我狠狠的撞在桌子上,就感觉后脊梁骨都要断了。
他直接关上门问我:“师傅为何从你房间出来?”
我面色泛白捂着脊梁骨略显痛苦的看着他,这难道不应该去问你师傅吗?我怎么知道……
我还没说完就听见嗵的一声,是我被他一脚踹倒在地的声音,二话没说拽着我的头发就问我,“我再说一遍,他为什么大早上的在你房间?”
我的头只能被迫仰着,不知怎么的看见老九的脸我就想呕。
“果真是犯贱的嫖客,非要别人打着你才愿意说是吧,这难道就是你们嘴里所谓的情趣?”
“你说什么!放开我!”
“哟□□、哦不对,应该是荡夫才对,怎么、生气了?你不是应该喜欢才对吗,要别人打着才能起来,别以为……”
突然间就听嗵的一声,门是被子佩踹开的。
下一秒老九就松开了拽着我的头。
“我是不是对你太宽容了,以至于谁你也敢惹。”
“师傅……”
“滚!”
这是我第一次见子佩生气,平时那个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如今却也是个能惩治部下的上级了。
我整理整理妆容及衣裳装作什么事没发生似的冲子佩笑了笑,问他:“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落在这了?”
子佩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这。
关上门的瞬间,就感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落了下来,回神之后才惊觉,是眼泪。
原来我的口碑在这里已经是人尽皆知了是么?那当初子凝郡主为何还要嫁给我?我不明白,如果我的取向在这个地方是人尽皆知的事,那为何……还要多此一举举办婚礼,为何还要举办婚礼呢……
我该怎么办?
举步维艰之际,更是加剧了我要离开这个地方的想法,擦干眼泪下一秒我就直奔后山,也许找到避雷针我就能找到回去的方法,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那个偏现代的避雷针上,就算方法是我需要被雷劈死才能回到现代我也在所不惜。
一路小跑到那个地方,子佩居然也在,他在烧什么东西,跪在地上,好像是纸。
在看见我的瞬间,子佩擦干眼泪站了起来,神态身姿又回到了原先那个不苟言笑的广平居一家之主身上。
我没想躲,一步步走了上去。
“我不是与你说不许来后山么。”他问我。
“是,确实是这样,但我想看一样东西,看完我就回去再也不来了如何?”
我略带沮丧的对他说,他也知道我为何沮丧,索性就没驳了我的面,问我:“何物?”
“那个。”我指着不远处的避雷针对他说,我想看看那个东西,看完我就回去再也不来后山,如何?
子佩没拦我,我一步步走了上去,子佩在后面跟着随我一块走了上去。
“这东西挺新颖的,知不知道谁弄的?”我目不转睛的盯着避雷针一看再看,转了一圈又一圈,心想如果我能找到做这个东西的那个人,兴许我就找到了同伴,那样也许就能有办法回去了也不一定。
但子佩下一秒说出来的话却让我大为震惊。
“果真忘了,这是你做的。”
我瞬间愣在原地,不敢相信我听到的话,“这个东西,我做的?”
子佩点了点头。
“可是这是我第一次来这个地方,我怎么会做这个呢?”
“这不是你第一次,五年前你来到广平居并在这个地方造了这个东西,那时候家父还在,他还夸你很有造诣。”
我恍惚。
在极速整理信息,我是第二次来这个地方,第一次是在五年前,这个避雷针是我自己做的东西,我为什么要做这个?
我突然问子佩。
子佩转过身说不知道,当初你只是说做好了之后会告诉我,但直到现在你也没说。
“为什么呢?为什么会这样?”我抱着脑袋不想相信,为什么事情是这样的,你没骗我子佩?我不死心的想跟子佩再确定一遍消息的真实性。
子佩高冷的不想理我。
如果子佩说的是真的,那好像很多事情都能解释清楚了。
为什么我刚醒来的时候不认识老五、老五会以为是自己药方用错了以至于让自己失了忆。
就是说早在五年前我就跟他们认识了,那个时候子佩的爸爸还没去世,那个时候子佩还不是广平居的一家之主,那个时候我还在广平居。
我为什么会在广平居?
我起身看着子佩问他,“五年前我为什么会在这?”
五年前你自称外出云游,途径广平居,便住进了这里。
“我不会跟你说,当初你是为了给我惊喜才造的这个东西,既然忘了、便彻底忘了吧,什么都不要想起来。”
“我又是为何离开的这?”
子佩沉默了,他这一沉默我疑惑了,不自觉地靠近他,逮着就问:“我当初为什么要离开这?你知道什么对不对、告诉我,告诉我子佩、告诉我。”
子佩甩开我的手突然很生气的看着我,一字一句对我说,“因为你病了,必须要离开这。”
“你不是大夫么,我病了你为何不治?”他没再说话,我好像明白了什么,不断紧逼他、问他,“听家父说五年前曾有霍乱,你是怕被传染才把我扔出去的、对吧。”
我永远都忘不掉子佩看我的眼神,高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