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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一杀:色是刮骨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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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真倒霉!”
肖健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抓痕,咒骂着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从廖华生家里出来后,肖健并没有直接回出租屋,而是漫无目的地沿着大路往东走去,一路走到了鹿城的中心河上的大桥上。
一旦入秋,鹿城的夜晚就一天比一天凉快,从河面上吹过来的风就这么直直地往人身上刮,刮得肖健脖子上的伤口生疼。
回想这一天,肖健是忍不住摇头叹气。
先是跟辛正根吵了两句跑出了出租屋,本来想着去舒服一下又被几个女人给打了,好不容易遇到个熟人,结果又挨了人家一阵白眼又匆匆忙忙离开了,这一天天的,都是些什么事!
肖健是越想越气,一脚就把路边的石头给踢开了,可石头没滚多远,一个穿着一身黑的长发女人从桥的另一边靠了上来。
那女人上身穿着宽松的黑色毛衣,下半身穿着黑色高腰紧身裤,头上带着黑色帽子,脖子上围着黑色长围巾,脚下还踩着小坡跟鞋,风一吹,那一头披肩的长发随风飘舞,那腿,那屁股,把肖健眼睛都看直了。
虽说只有桥两头有盏发黄的灯挂着,可肖健走了一路都没发现自己身后什么时候跟了这么一个大美女,他那双眼珠子更是忍不住像个扫描器一样在那个美女身上扫来扫去。
面对肖健几乎猥亵的眼神,那女人并没有觉得受到冒犯或者任何不适,反而迎着肖健的眼神笑着、直直地看了回去。
那女人的眼神里没有任何的挑衅或者威胁,但莫名看得人骨头发痒。
白天肖健本来就受了女人的气,现在见到女人似乎是在向自己投怀送抱,一天的坏心情瞬间一扫而光,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他耸了耸肩,试探性地带着些“情趣”地问了一句:“妹妹,要不要跟哥哥耍耍?”
女人没有说话,但是就着远方传来的微弱的光,肖健看到那女人似乎是向他挑了挑眉。
万年单身的肖健还在思考对方挑眉的意思的时候,人就已经不知不觉地走到了桥的另一头。
那女人则是回头看了一眼肖健,然后慢悠悠地摇着屁股、迈着大长腿沿着往下延伸的桥头小路往旁边的河岸上走去。
哟!今天是要走桃花运了!!莫非……
肖健回头看了看,见四下没人,他摊开巴掌重重地擦了一把脸,赶忙追了上去。
鹿城中心河附近的绿化都很好,沿着河道一路下去都有一片片的小树林,传闻中很多偷吃禁果的年轻男女都在这小树林里留下了自己青春的印记。
想到这里,肖健满脑子都是春风旖旎、桃色芬芳,脚下步子踩得更快了。
那女人见肖健跟了上来,脸上的笑更加荡漾了,可还没等她笑着走到小树林,急不可耐的肖健就已经从后面扑了上去。
见肖健紧紧地抱住了她,也不恼,反而转过身,手指头勾着肖健的下巴引导着他走到了桥墩下面。
“我懂我懂!好妹妹是害羞了!”肖健自顾自地一边说着,一边把那女人摁在了墙上,“哥哥这就好好疼疼你!嘿嘿嘿嘿嘿!”
穿过桥底吹过来的冷风浇灭不了肖健的“热情”,就在这空荡荡的桥底,他就撅着那张油腻的嘴疯狂地嘬着那女人的脸,那女人的脖子。
这种新奇的感觉对于肖健来说过于刺激,他根本就来不及思考,就那么凭着着本能几近疯狂地用自己的下ban身往那女人两腿间挤进去。
可惜,与肖健的疯狂不一样,就在肖健的脸别过去的那一霎那,那女人一改之前的媚态,眼神在黑暗中也越发的冰凉。
就在肖健喘着粗气、试图用自己的腿岔开那女人的腿的时候,那女人环在他后脖子上的胳膊突然发力,套着他的脖子一把将他给勒住了。
突如其来的意外一下就把脑袋被发情冲蒙的肖健给勒醒了,原本还在女人身上游走的手一下就缩了回来,反过手就试图去解开被勒住的脖子。
毕竟只是一个女人,肖健的大男子主义一开始并没有把这点小插曲放在眼里,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认为价钱没谈,这女人不愿意让他白女票。
然而,他慢慢地意识到,事情可能真的没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不知为何,此时的肖健作为一个大男人却怎么也挣脱不开那女人的胳膊,只能被她死死地勒住。
彻底清醒过来的肖健还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这女人手上还带上了手套!
不妙!大事不妙!
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的肖健开始拼命地挣扎:“呃呃……放手!咳咳咳,放开!”
或许是因为动物天生就有的求生本能发挥了作用,在急速飙升的肾上腺素的作用下,肖健居然真的在这女人牢牢的束缚下撕开了一道口子。
生的机会就在眼前,肖健眼睛里再也没有那些声色犬马,两只眼珠子就死死地盯着前面那条往桥上去的小路,一身的力气都在往那两条腿上涌过去。
结果他的腿刚跨出去一步,整个人就被追上来的那个女人一把推进了河里。
河水很凉,虽然河岸边也不深,也才过膝盖,但肖健猝不及防俯面扑倒在河里,刚扑腾两下想要站起来,就被跟着他一起跳进水里的女人给生生摁了下去。
夜风卷起河水一浪又一浪,肖健能清楚地听到河水涌进自己的耳朵的那种清脆又迷蒙的咕咚声。
然而,大脑留给肖健的时间不多了,缺氧的痛苦在慢慢消失,他能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肌肉在慢慢地脱力。
就在肖健马上就要窒息晕过去的时候,桥上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然后就有一道强光从上而下扫了过来。
是巡防员!!
救命稻草就在眼前,肖健拼尽剩下的力气还是拼命的扑腾,双臂尽全力试图再水面上拍出响声。
然而,这点小动作也很快被那女人掐断了。
在黑暗的掩护下,她一下就翻身骑在了肖健的背上,然后一手抓着他手脖子,一手摁着他的后脑勺将他整个脑袋摁进了冰凉的河水里。
人类的求生欲有的时候不太能用科学解释,明明已经被完全压制住的肖健竟然依旧在翻腾。
女人见状,一下提起膝盖顶着他后脑勺,然后用全身的重量将肖健整个人都压进了水里。
哗哗哗——
鹿城的夜越来越凉,中心河河上拂过的风也越大,河面卷起的浪也越来越强。
被死死压制住的肖健做出的那点小声响很快就淹没在一波波浪声里,而从桥上照过来的那股强光在桥上扫了一会儿后就慢慢走远了。
“呼——”
那女人长舒一口气,慢慢地从水里站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脚下那具正随波而动的那具尸体,冷冷地笑了笑,这才又慢悠悠地爬上岸。
该做的都做完了,那女人处理好了岸上的一切,然后头也不回地往黑夜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