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犀利的外号，亲切的称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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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2008年暑期，徐梦恬和赵筱溪经历了从上学起最长的暑假，也经历了三个月以来看“黑白电视”的场景，以及她们人生中的第一个默哀。三个月期间，赵筱溪很多时间都在省城和自己的远房表姐一块玩耍，她的远房表姐15岁，是省城一家KTV的吧妹，赵筱溪回南浔镇，也就只有那么几天，她会和徐梦恬一块玩耍。有一天，赵筱溪在徐梦恬家里的电脑上一块玩游戏，徐梦恬不小心用赵筱溪的□□号给她的远房表姐发了一句“你算哪根葱”，徐梦恬没想那么多，等到赵筱溪上完卫生间回来时，她不管怎么挽救都回不去了，远房表姐还扬言要和徐梦恬打群架，徐梦恬一听，正中她意，因为她在期末前一周，刚刚获得跆拳道黑带的段位，但在后来这件事就没有后续了，可能赵筱溪解决了吧，但自打那天起，赵筱溪一次也没找过徐梦恬，两个人的关系逐渐变淡。
新学期新气象新同学，8月30日的早晨，徐梦恬走进学校，就看到初一年级三个班都在排队报名，她走过去对赵筱溪说：“筱溪，哪个是三班？”赵筱溪没理她。还是排在她身后的一个叫做“向恒”的男生告诉她的。“很高兴认识你。”徐梦恬笑着对他说。紧接着，两个人就开始闲谈，闲谈之中，徐梦恬还了解到，向恒的家和之前汪经泽口中的“神经病”的家很近，这正中她意。
一天下来，徐梦恬发现，她虽然和赵筱溪、沈轩豪仍旧是同学，但汪经泽已经成过去式了，贺南禹也因为被分到了其他班，也成了过去式。从那天起，可能就标志着初中这一“新世界”的大门渐渐在向她敞开，直到9月1日入学，赵筱溪也渐渐成为了过去式。
8月31日晚，徐梦恬刚刚在“暴风影音”上看完一集《犬夜叉》之后，偷偷登录□□，想和那位叫做“幻楓ジ儀┆空刀”的女孩聊聊天，问问她有没有开学，她刚登录□□，就收到了一封来自这个“女孩”的邮件。
“你好，緑兒公主，回你这封信的时候，我和你一样，也刚刚经历了地震，放了将近三个月的暑假，心情格外舒畅，从入学起，就没放过这么长的假期。但与此同时，我和你一样，也对灾区的遇难的人们也有同情之心，和你一样，希望幸存的他们能坚强的活下去，不管身体是否残疾，也不管失去了父母，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对了，我下学期要上初中了，可能会很少上网，回邮件的频率可能会变少，晚安。”
坐在电脑前的徐梦恬咧嘴一笑，这一幕被老妈看见之后，大声叫道：“徐梦恬，快回屋复习去，早点休息，明天就开学了，你想迟到啊！”声音震耳欲聋，徐梦恬嘴角的微笑被吓了回去，连正在喝奶粉的徐嘉睿也吓得奶瓶都掉在地上，徐梦恬回屋之前，还帮徐嘉睿捡了奶瓶。
9月1日入学那天，新的班主任柳莹和初一三班的同学们见面了，用徐梦恬的话说就是“比汪女侠还汪女侠，至少汪女侠笑得很好看吧”，这节见面会一下课，她就多了一个外号，人称“母夜叉柳二娘”，徐梦恬怎么也摸不透，你说是用《水浒传》里的“母夜叉孙二娘”作头，改了这么一个听起来怪怪的名吧，又不太像，不管了，“柳二娘”就“柳二娘”吧，那以后每堂课“起立”的时候叫成这外号，可就全班集体被“枪毙”了。
虽然汪女侠成为了过去式，但和其他“过去式”不太一样，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汪女侠虽谈不上“父”，但徐梦恬每次在学校一看到她，就觉得格外亲切，一声“汪老师”叫得可甜了，大概就是和“柳二娘”相比，“汪女侠”就是天使。
“柳二娘”带过的每一届初中班级，从初一开始，就男女分座，用她的话来说，就是男生和女生同桌，可以有助于青少年树立一个正常的异性关系，在这样一个三班，“柳二娘”的话就是“圣旨”，她说一，别人不敢说二，同学们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好像这样的座位安排，对于“柳二娘”来讲，最大的好处并不是什么“正常的异性关系”，而是她可以随时随地——“磕CP”。
20世纪70年代出生的人，眼光和20世纪80年代出生的人不一样，20世纪80年代出生的人，眼光真的和20世纪90年代出生的人很不一样。
赵筱溪的同桌让赵筱溪也惊讶到了，是六年级时班里那封情书上的男主角。“柳二娘”敢磕，但同学们始终磕不起来。
沈轩豪的同桌是一个叫做“向静”的女孩子，两个人比起来，一个“静若处子”，一个“动如脱兔”。沈轩豪第一次看向静，眼神就和看徐梦恬很不一样，看徐梦恬时凶巴巴的，就像是要打架一样，但看向静时，眼神温柔得连徐梦恬看了都觉得反胃。
徐梦恬的同桌也确实让她很出乎意料，按20世纪70年代的人的眼光，徐梦恬可能会和班里的活宝同桌，当然小学时那个“活宝先生”已经成为过去式了，但在20世纪80年代的人眼里，徐梦恬还有很多的发展空间，和她同桌的，是向恒，上次那位和“神经病”是邻居的男生。徐梦恬眼里，“柳二娘”安排的每一对都很有“CP”感，她磕得津津有味，唯独她和向恒，恨不得打一群架。
二
除了班主任，三班的每一个任课老师几乎都是和他们第一次见面，唯独数学老师和历史老师，这俩人长得又极为有特点。数学老师的第一堂课，是星期一的第一节课，“黑色星期一”在三班“诞生”了。升旗仪式结束之后，全班慢吞吞、懒洋洋地坐在座位上，等待着数学老师的来临，徐梦恬一边和坐在她前面的男生吹牛，一边在心里“咒骂”数学老师，因为他提前给六一班布置了很多张数学试卷，暑假期间她一直在做n张数学试卷，她最讨厌的“甲乙丙丁”现在已经能让呕吐了，再看看向恒，居然可以摆脱“世俗杂念”，很享受地记着笔记，大脑还不停地跟着数学老师的思路一起，畅享未来和宇宙。向恒看着黑板，然而徐梦恬听不进去，认真地看着向恒的侧脸，和第一次看他还真的很不一样呢，没想到这向恒侧脸挺精致的。徐梦恬继续认真观察着数学老师的一举一动，反正就是不想听课，果然当初她和方英齐分析的一模一样，真是一个数学老师，一副框型眼镜，瘦瘦高高的，数学老师的标配，这节课他讲了一节课的暑期数学试卷，还拖了5分钟的堂，让原本只有5分钟的课后休息时间变得更加拮据。
“下课。”
“老师，再见。”
“我觉得你们班和我带过的每个班都不太一样，其他班上数学课都是非常认真地听课，你们班呢，就那少数几个同学在认真听课，下不为例，数学课需要一个数学课代表，下课后有意愿的同学可以到我办公室来报名，自觉一点。”
数学老师的办公室就在走廊的另外一个尽头，可能是兼有行政职务的原因，他的办公室冷冷清清的，不太接地气，同学们都离得远远的。
下课后，徐梦恬和坐在她前面的一位叫做“顾修”的男生在闲聊。
“要不我去当个数学课代表吧，记得有人说过，当数学课代表会提高数学成绩，要是期末考试考个全班第一多好。”
“以你现在的数学成绩来看，他会同意吗？”坐在徐梦恬前面的男生回答。
“不是要选两个吗？”
“选两个好像也轮不到你吧，班里八十几号人，四十分之一的概率，不会那么机缘巧合就选中徐梦恬吧。”
顾修将话题转移到向恒身上，并对他说：“向恒，怎么样，想不想当个数学课代表？”“待会儿我就去他办公室，我挺喜欢数学的。”
顾修又对徐梦恬说：“看到没，天选之子，你觉得你还有戏吗？”
徐梦恬可没管顾修的问题，直接对向恒说：“加油，向恒，我看好你，对了，刚才老师讲的那几道行程题你待会儿回来的时候给我讲讲，我没听懂。”“行。”
顾修一脸嘲笑地说：“什么没听懂，你压根就没听课吧。”徐梦恬白了一眼顾修，就不说话了。
下午的《青春》课，是“柳二娘”接手上课，按同学们的说法，这堂课上着上着，就会变成《春》的正在进行时。《青春》这堂课挺符合“柳二娘”的教学理念，就是教会同学们如何正确对待男生和女生的友谊，换句话说，就是——别早恋。这堂课下课，同学们越发讨厌“柳二娘”了，毕竟随着年龄的增长，进入青春期的男生女生越发增多，大家都会有喜欢的人，谁会喜欢一个整天谈论“喜欢就是爱”的人呢。徐梦恬不会喜欢，也不会讨厌，反而会在《青春》整堂课下课后和顾修一起谈论“柳二娘”的出嗅瞬间，官方吐槽最为愉快。
开学第一周，对于徐梦恬来讲，过得非常慢，数学课的课时量惊人让他感到些许的紧张，回到家，看着老爸在书店给她买回的“精神食粮”，她更加痛苦，每天上完紧张的数学课后，还得回家做作业，做完作业检查之后还得挨个跟着老师的教学进度做7科的课外练习，一节不能落下，她都不知道星空卫视每晚在播些什么动漫，这才是最为致命的坏消息，最喜欢的电视频道突然不知道播放内容。一周很痛苦，她只能在夹缝中求生存，老师们的外号一个没落下。“柳二娘”就不说了，同学们怨声载道，数学老师被大家叫做“落笔书生”，“落笔”是因为字小而整齐，“书生”是因为他长得一脸“书生”气，文绉绉的，英语老师是一个刚毕业的应届大学毕业生，很年轻，也是7科老师中徐梦恬最喜欢的人，像极了向恒去“落笔书生”办公室自荐课代表，她也这样干过，后来还真入选了，毕竟从小她就很喜欢英文，暑假期间在书店看完了《哈利波特》英文版书籍。同学们叫英文老师“秋老虎”，因为老师姓“秋”，她脾气很火爆。历史老师的牙齿是7科老师中最有特色的，所以大家叫她“袁龅牙”，当初监考时徐梦恬也没发现她牙齿不太整齐。地理老师长得很帅，很精致，是20世纪70年代出生的人眼里标准的“最佳女婿”人选，大眼睛、国字脸，说话幽默风趣，有责任心，颜值与“落笔书生”相比，不在话下，居7科老师第二位，第一堂课，他就拿着一个地球仪进来，课堂前20分钟，同学们表示很喜欢地理，但后20分钟，同学们的表情比上数学课还难，特别是讲到“比例尺”“地形图”“黄赤交角”，大家转不过弯，但徐梦恬就不一样，她一直盯着黑板，丝毫不看旁边的向恒，和数学课上的她简直判若两人。政治老师也是体育老师，小学时徐梦恬经历过“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现在又正在经历“政治是体育老师教的”，同学们都叫他“芦柴棍”。生物老师是个白头发的老大爷，看起来年纪挺大的，本着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同学们虽然在生物课上不守纪律，但很尊敬生物老师，徐梦恬还经常下课拿着辅导书问生物老师各种题目，就很有心了。
相比赵筱溪，她每天完成家庭作业之后，就什么不顾来找徐梦恬玩儿，也是因为两个人的路不同，越走越远，开始很少发生交集了。
晚上，完成今日学习任务的徐梦恬，偷偷走到客厅，打开电脑，登录□□邮箱，开始给“幻楓ジ儀┆空刀”写邮件，写起来那叫津津有味。
“对不起，昨晚正准备给你写邮件的，但被我妈骂了一顿，现在我只能在他们睡觉的时候偷偷写，我还以为你比我小呢，没想到你和我一样都上初一了，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我很开心，遇见了很多好朋友，除了我发小之外，还有一个和我经常吹牛的男生，还有个好同桌，各种复杂的难题他都能解决，比我之前给你说的那个同桌好多了，也有点迷茫，我从小玩到大的闺蜜从第一天开始我俩一句话都没说，放学也不等我就回家了，我知道之前在她□□上说的话是我的不对，可我已经和她道过歉了，我和她的关系该怎么挽回呢。算了，不说了，我爸没打呼噜了，万一他起来上厕所发现我怎么办，我下□□了，拜拜，晚安~”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犀利的外号，亲切的称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