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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辛洲海再醒来时还有些懵,后脑勺一阵阵的疼痛提醒他这次是怎么会抽晕过去的,随后他又发现自己被重新束缚四肢不说,衣服也被扒干净了。
      “操啊……”辛洲海瞪着一旁安安静静看着他的尚青,骂道,“狗东西你到底要干嘛,劫财还是劫色给老子一个准话!他妈的没见过你这种一句话不说直接把人干晕的,老子被你打傻了怎么办!”
      话没骂完,一巴掌已经狠狠甩到脸上上,辛洲海猝不及防被甩一巴掌险些把舌头咬到。
      辛洲海难以置信地看着尚青,“打人不打脸知不知道,你怎么还娘们唧唧扇我巴掌。”
      尚青侧坐在床沿上,手指缓缓划过遮住辛洲海的眼罩,然后一路往下,似有似无地用指尖沿着肌肉线条游走,他神色淡漠,完全忽略了“娘们唧唧”四个字,“聒噪。”
      顿了顿,他又喃喃道:“他好像会喜欢聒噪的人。”
      辛洲海看不懂尚青到底在干嘛,只是憋着一肚子气狠狠呸了一下,冲着对方翻了个白眼,“狗东西,装什么大尾巴狼。”
      尚青皱着眉毛不说话,他想拿个胶带把辛洲海的嘴粘上,可惜现下这个房子才租来没几天,要什么没什么,胶带这种东西自然是没有的,最后还是拿那件被剪过的衣服塞到他嘴里,这才了事。
      衣服被塞得很实,如果不是怕辛洲海窒息的话尚青还想再塞得实一些,他看着两腮鼓囊囊的辛洲海,说:“我不喜欢太聒噪的人。”
      这么一番操作下来,辛洲海的脑子跟被炮仗炸了似的,他嘴里还不间断地骂着脏话,不过出的声却是“呜呜”声,舌头被衣服挤到口腔深处缩着,他想用舌头把衣服顶出去,可惜除了刺激出更多唾液外并不能把衣服顶出去分毫。
      辛洲海气极了,额头上青筋暴起,脸被涨得通红,四肢也在不断挣扎。
      尚青一点不怀疑如果不是他把辛洲海绑着,这个人绝对要冲上来揍他一顿。
      辛洲海闹了一会儿停下了,因为尿急,浅浅算一下从头天晚上被绑到这里到现在,大概十几个小时都没去卫生间。
      尚青居高临下地与辛洲海对视一眼,然后转身自顾地收拾从外面带回来的东西,那两个纸袋里装着一些他的衣服和日常用品,除此之外还有一管500ml的透明液体、四五根中性笔芯粗细的金属棍子、一套打孔用的工具以及其他零零散散的小玩意儿。
      辛洲海看着那些东西心都凉了,他在夜色当了几年台柱子什么玩意儿没见过,但只是瞧着尚青把东西一一拿出来放在梳妆台上他就后背发凉。
      但是很快,辛洲海又被自己的尿意扯回注意力,他垂着眼看了眼自己的小肚子,在就地解决和让尚青带他去卫生间之间犹豫了不到一秒便果断选择后者,他“呜呜”叫了两声,试图吸引尚青的注意力。
      “嗯?”尚青侧头看着辛洲海,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辛洲海看看尚青,然后又费力地抬起上半身对着自己的小腹扬了扬下巴。
      尿急,快带我去厕所,懂?
      尚青走过来侧坐在床边,眉毛轻轻皱着,似是有些疑惑地看着辛洲海,“这么急?”
      辛洲海猛地点头,恨不得把嘴里塞的东西糊在尚青的脸上然后告诉他自己到底有多急。
      尚青伸手摸了摸辛洲海鼓鼓囊囊的腮帮子,拇指在嘴角处反复摩挲。
      辛洲海急了,嘴里的“呜呜”声变得更密更快。
      老子想上厕所这个变态摸老子脸做什么!
      “急什么。”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尚青慢悠悠地用另一只手向下摸去。
      辛洲海被尚青捏疼了,疼得“呜呜”直叫。
      蓦地,辛洲海绷直身体不再出声,尚青在他的小腹处摁了一下,就这一下,所有的忍耐变得支零破碎。
      尚青低头看着自己被弄脏的湿乎乎的手,脸色不太好看,他把辛洲海嘴里的衣服扯出来,冷声问:“尿急?”
      口腔猛地得了自由,辛洲海用舌头左右顶顶放松了下口腔肌肉,他梗着脖子冲尚青吼:“老子不是尿急是急什么?”
      尚青黑着脸把自己那只被弄脏的手放在辛洲海脸上擦了擦,然后拽着他的头发往卫生间拖。
      原来是他自己会错了意。
      辛洲海四肢被捆着无法自己行动,这时猛地被人拽着头发往床下拖整个人便摔了下去,头皮也被拽得生疼,“日……”后面骂人的话没说出来,辛洲海看着尚青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话在嘴里滚了一圈又被咽回肚子里去了。
      “轻点。”他立着眉毛一脸凶相地朝着尚青抗议。
      尚青蹲下身准备解开辛洲海脚腕上的绳子,手指刚碰到绳结时又停了下,辛洲海狐疑地抬眼看了他一眼,“给我解开。”
      “不行。”尚青把手收回去,拒绝地很干脆,他本来想带着辛洲海去卫生间洗个澡,但是他又想起来江淮夕这个身体没什么力气,解开辛洲海的话他没把握可以靠武力让这个一身腱子肉的人乖乖听话。
      尚青站在还有些空荡荡的卧室里踱步走了个小圈,然后头也不回去打开门卧室门出去了。
      辛洲海听到两道关门的声音,一道是卧室门的,一道是客厅大门的,他知道尚青又走了。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体,上面的脏东西半干不干还散着难闻的味道,辛洲海平时就算再不修边幅这会儿也是真心真意地嫌自己脏。
      辛洲海扭着身体从地上坐起来,他环顾这件小小的卧室,心里暴躁得无以复加,尚青打的那几巴掌他能记一辈子。
      还没等辛洲海把一肚子火气顺下去尚青就回来了,手上还端着一杯水。他蹲下身子把杯子凑到辛洲海嘴巴,“喝了。”
      辛洲海往杯子里瞅了眼,看着就是一杯白水,但是他不敢喝。
      尚青见他紧闭着嘴怎么也不愿喝,便干脆一手捏着辛洲海的下颌一手把杯沿抵在他的牙关外,硬把水灌进去。
      辛洲海咬着牙关左右摇头挣扎着,奈何尚青捏着他的下颌,这水还是灌进去了一些。
      嘴里包着水,辛洲海瞅准时机一气儿全喷尚青脸上了,瞧着尚青发梢上、脸上全挂着水,他解了些气,然后屈起被捆住的双腿冲着尚青半蹲着的腿蹬去,把人蹬了个趔趄。
      看见尚青这狼狈的样子,辛洲海洋洋得意地吐出两个字:“垃圾。”
      尚青的表情很难看,他冷着一张脸“啪”一声把杯子重重放在桌上,然后又拎起那根让辛洲海晕两次的棍子,在辛洲海陡变的脸色下一棍子抽了过去。
      尚青看着被自己抽晕三次的人沉默地把杯子拿去厨房洗了。
      想让人晕过去弄什么安眠药,还是棍子直接点。
      尚青决定下次再不尝试除了棍子之外的其他方式。
      *
      江淮夕又去心理咨询室找白叶了,他最近很苦恼。
      白叶是个长得很斯文的男人,带着眼镜,头发细细软软地搭在额前,总是冲着自己的客户温和地笑。
      江淮夕在他这里做咨询已经四五年了。
      白叶给江淮夕倒了一杯果茶放在茶几上,温声道:“家里小孩特意准备的,尝尝看。”
      江淮夕点点头,端着杯子喝了一口,口腔里立刻弥漫开水果的酸甜与茶叶的清香。他知道白叶口中的小孩是谁,之前来这里时碰到过几回,似乎是个大学生,在白叶面前倒也能算半个孩子。
      江淮夕捧着杯子,垂眸看着杯子里漂浮的果粒,对白叶说,“最近他老出来捣乱。”
      白叶对江淮夕的情况再熟悉不过,这个“他”自然指的是尚青,“他为什么会这么做呢?”
      江淮夕摇摇头,皱着眉毛,似乎很不解的样子,“不知道……前一段时间还好好的,这一阵子总是出来,前些天还把家里弄得一团乱。”
      白叶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他看着自己的客户并引导着问对方,“按我对你们的了解,没有要紧事他一般不会频繁出现,这一段时间你有遇到什么特殊的事情么?或者……有什么事对他而言是特殊的。”
      闻言,江淮夕回忆了一下最近的日子,没发现有什么是特殊的,至少他现在是没有想起什么特殊的事情。他有些丧气地摇摇头,藏黑框眼镜下的一张脸因为苦恼而皱着,眼底还有淡淡的青色,这几天他都没好好睡觉,应该说是尚青没有替他好好睡觉。
      白叶没有再继续深问,只是帮助江淮夕缓解了一下情绪。
      四十分钟后这次咨询结束,江淮夕的心情好了一些,但没完全好。
      白叶将江淮夕送走,然后转头进了和咨询室连着的休息室。他的休息室就是个小小的卧室,正中间摆着一张大床,被子鼓鼓囊囊的,里面还躺着一个人。
      白叶脱了外套,走过去附身吻吻被窝里那人的额头。
      “嗯……叔叔……”韩纪云睡得迷迷瞪瞪的,叫了一声便又缩回被窝睡过去了。
      白叶见了他这副样子只是笑了笑,脱了鞋也钻进被窝小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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