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宋惠案（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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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问完吴野，已经是晚上8:00左右了。悠伞雨又被芸侨叫去整理资料了，良巫被迫和夏風怜一起整理口供。
夏風怜保持着千年不变的骚气手捧老坛酸菜泡面翘着二郎腿坐在良巫旁边的牛皮椅上，悠哉悠哉的指挥着可怜的良巫。
溜滋溜～溜滋溜～
“夏队长，您这面香不香啊？”良巫最讨厌别人吃饭嗦来嗦去了。
“挺香啊，你要不要来一桶？”
“…我就算了吧，我不要。”
“哦，你要啊。”
夏風怜怎么着也算得罪过良巫的人，这次给他泡桶真诚的面，也许就原谅他了。
“良槿瑞，要不要多来点儿酸菜啊？”
“………”
“队长看着来就好。”
实话实说，良巫上辈子乃至现在，还没有吃过泡面。毕竟两辈子都是个闲的蛋疼的富二代，也不用沦落到加班饿的不行时要吃泡面，而且加上从小有着家教甚严的爷爷，他也没机会吃泡面。
过了十分钟………
“来，尝尝本队长亲手做的泡面，你保证满意。”
“…谢谢队长。”
接过泡面，良巫拿起一次性筷子，挑起几根扭的跟麻花一样的面条，抱着庄重的仪式感，送进了嘴里。
“怎么样？好不好吃？”
“…………”
味道出奇的美味，上辈子没有品尝过的东西，这辈子有幸能够吃到也算圆满。
“良…良槿瑞？”
“谢谢队长，我觉得味道很棒。”
“嗯，你吃完接着跟我理线索吧。”
“嗯。”
20分钟后。
“队长，我可以跟你接着理了。”
“嗯。”
“吴野案发前后都有不在场证明。可以先排除他的嫌疑。”
“如何确定？”
“因为确实有视频证明啊。”
“如果是借刀杀人呢？”
“………”
“抱歉，这个可能性我没有想到。”
“吴野，应该好好查一下。”
“嗯。他确实有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
“三观不正？”
“三观不正的人也不一定就是坏人。”
“也许吧。反正我是不太相信的。”
两人整理完仅有的口供，已经凌晨两点半了。
“饿不饿？要不要拉上张丹穴他们去楼下吃顿夜宵。”
“好啊，正好讨论一下案情。”
“走吧，我通知他们在楼下汇合了。”
两人到了楼下，张丹穴三人已经等着了。
“夏哥！”
“看见了，我又不是朵拉。”
“良帅哥，有啥忌口吗？”
“没有，我吃饭不挑食。”良巫笑着回答。
“对了张哥，咱们案件没查完，还吃饭呢？”
张丹穴笑着挠了挠头，解释道：“查案子也得有上级批准吧，今晚先好好吃一顿，等明天立案了，就要玩命似的查咯。”
“哦～这样啊～”
“好啦，先别乱想，也许很快就能结案呢。”
“也是，我来请客吧。你们先坐。”
“行，下回我们请你。”
“我去点菜。”
良巫微笑着走向服务员，毕竟是三更半夜的，餐桌上的全是潮流年轻人，服务员看见帅哥走向自己，高兴的不得了。
“帅哥，您点菜啊？”
“嗯，可以对菜有一些要求吗？”
“可以的呀！”
“啊好，不吃葱姜蒜，蒜炒菜可以放蒜末，但是不能看见蒜的样子。水果只吃水大的，不吃梨，太甜的不吃。西瓜可以挖着吃，切了皮切成小丁吃，但是不可以切成瓣吃。橘子要好剥皮的，太紧的不吃，水不大的不吃，太甜的不吃，我喜欢又酸又甜的橘子。必须有肉，肉我都吃，除了鸡胗那些太奇怪的东西。蘑菇爱吃，必须配肉，不然没味儿。哦对了，水果我不吃榴莲，味儿太重。我爱吃包子，但饺子不吃。零食方面没有太苛刻的要求，也就薯片不要黄瓜味，泡菜味的，辣条不吃任何家的，巧克力可以适量吃，但吃多了会恶心，果冻那些小时候爱吃，现在也爱吃，零食不要太辣的就行。其实总结一下我就不吃辣的，太甜的，我爱吃甜品，冰淇淋什么的也可以，蛋糕吃多了会恶心，蛋糕奶油只吃植物奶油不吃动物奶油，蛋糕的样子不要太华丽，就爱吃巧克力样子的。嗯，就这些了吧。”
“……啊？”
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愣住了，良巫笑了笑。
“逗你的，我不欺负长得好看的。”
小姑娘脸唰一下红了，良巫看着得逞了，随手勾了几个菜。
“唐突了，抱歉。”
“没事没事没事！帅哥你要加点儿饮料不？我们这儿饮料免费。”
“啊真的吗？我去问问他们，你稍等。”
良巫空手而归，他问道：“你们有什么想喝的吗”
“我要一杯西瓜汁，谢谢。”夏風怜回答道。
“我白开水就好。”悠伞雨举了举手中的白开水，示意不用管她。
“我要奶茶！”不必说，肯定是芸侨。
悠伞雨看不下去了，敲了敲芸侨面前的桌子：“这是饭店，哪有什么奶茶？”
“噢…”
“想喝什么，我去买。”
“海棠四季春。加糖加冰。小料我要仙草和芋泥。”
“嗯，老大，你们要什么？”
“我不要。”
“我不要。”
“呃…我”张丹穴犹豫道。
“哦你不要是吧，行。”
“…我。”
“先生，您点的番茄鸳鸯锅。”
“嗯。”
刚才被挑逗的小姑娘羞涩的端着一大锅热腾腾的火锅走上来，身后跟着的，是个男服务员。
“哎哟你慢点儿。行不行，不行我来。”男服务员小声的嘀咕着。
女店员没有理他。
悠伞雨这时候也回来了，提着两杯奶茶走进来。
一杯给了芸侨，一杯给了还在emo的张丹穴。
“嘿嘿嘿，伞雨姐，我就知道你肯定舍不得我。”
“嗯，2块钱的柠檬水，记得转我。”
“………”
“诶，雨子，我把钱转你吧。”
“好。”
另一边的良巫。
“你好，我要一杯西瓜汁，一杯柠檬茶，请问这里有吗？”
女店员犹豫道：“柠檬茶有…但是西瓜汁…”
“西瓜汁也有哦！先生稍等。”她身后的男服务员接话道。
“那先谢谢了。”
菜上齐了，五人一边讨论案情，一边吃。
“嗯…你觉得是吴野？”芸侨纳闷儿道。
“废话！就发现他这么一个嫌疑人，不怀疑他还能怀疑自己不成？”夏風怜为自己队员的智商感到担忧。
“这样啊。”
“跟死者生前几天接触过的还有一个叫什么琳的小子。”
“什么琳？”
“齐桓琳。”
“那是谁？”
“宋惠的大学同学，宋惠遇害前两天联系过她。”
“哦～那很有嫌疑啊！”
“别妄下定论，案子没有定之前，谁都有嫌疑。”
“噢…”
宵夜过后，几人肚子都很饱，各回各家了。
“哟，夏队，你刚才是不是喝酒了？”张丹穴疑惑道。
“…没…没有啊，怎么这么晕？”
“那西瓜汁里是不是有酒？”
“……哎哟卧槽，晕/死了。”
此时此刻饭店那边。
“喂，咱们店好像没有西瓜汁吧？”女服务员摆弄着杯子，问着跟在她身后的男生。
“有西瓜味的flip～”
“你怎么这样啊？！”
“没事啦，只会小醉一会儿啦。”
“不是，夏队你行不行？”张丹穴扶着夏風怜，担心到。
“没…没事啊，你送芸侨和悠伞雨回去吧，我自己能行。”
“那…那我先送他们，良帅哥你…”
良巫愣了愣，接住夏風怜，贴心到。
“张哥，你送她们吧，我送他回去就行。”
“诶那…那谢谢你嗷！”
“没事。”
看着张丹穴带着芸侨她们上车，良巫摇了摇身边的醉鬼。
“夏队？你还好吧？”
没有回答，看来已经睡过去了。
良巫在这边也没车，现在大半夜的，只能把他拖回去了。
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搬不动这个上辈子抓他的“仇人”。
路灯彻夜通明，白色的光辉下，一个傻帽拉着另一个傻帽浪漫的行走着。
次日清晨。
昨晚良巫把夏風怜拉回去已经很晚了，自己也累的筋疲力竭，直接把某人推在地上，自己趴沙发上睡着了。
夏風怜毕竟年纪大了，腰不太好，睡一晚上地板，第二天光靠自己努力是起不来的。
“哎哟…哎哟卧槽，夏哥您…您这是被良帅给踹了？”
这个一惊一乍的肯定是张丹穴，这也不能怪孩子。毕竟自己好不容易早起来上班妄想获得领导的表扬，结果一推门发现孤男寡男独处一室，结果自己亲爱的夏队还被踹在了地上，新来的良帅衣衫不整倒在沙发上，这怎么不让人浮想联翩啊喂！自己作为一个资深腐男，怎么停止想磕的心啊！
“去你六舅，快来扶我起来。”
“哎哎，您慢点儿，别摔着。”
良巫被吵醒了，他翻了个身。
扑通——
呀，自己也给摔了。
张丹穴见状赶忙推开刚扶起来的六舅…呃不是夏队。
“良帅！”
“没事，我自己能起来。”
“哦哦。”
此时此刻，芸侨和悠伞雨推门而入。
“芸姐早啊。”
“良帅，早啊。”
简单的问候过后，丰局进来了。
“形式严峻，你们怎么还有说有笑的？！”他“啪”一下把资料拍在桌子上，严肃道。
“听我说着，案子已经通过审核，正式立案了。现在开始，收掉你们的嬉皮笑脸，开始工作吧。吴野已经回家了，如果他有问题，就抓回来审问。”
“是！”五人果然收掉了笑容，正色道。
全体进入工作状态。
“芸侨，那天提到的齐恒琳叫过来问问吧。”夏風怜看了看表，严肃道。
“老大，已经联系上了，她正在过来的路上。”
“好。”
“张丹穴，你带上悠伞雨再回案发现场检查一遍有没有遗漏的信息。”
“好！”
两人得了指令，快速的走了。
“良槿瑞，你跟我来。”
良巫没有回答，只是点头示意，便跟着走了。
跟着夏風怜出了警局，他忽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夏队。”
“你来猜猜，这案子，最有可能是在哪里行凶。”
“首先排除野外等脏乱的地方。”
夏風怜点头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因为咱们第一眼见那具尸体时，尸体表面是很干净的，而且报告上显示，尸体表面并无清洗痕迹，所以首先排除脏乱不堪的地方。”
“也可以排除是在宋惠家里，整个房子表面没有明显血液，并且通过“鲁米诺”检测，这间房子内并没有血液清洗痕迹。”
“所以现在最有可能是在凶手的房子里行凶，然后将尸体挪移到宋惠的房子里。”
“但是宋惠的关键“伤”是吸入大量二氧化硫致死，这种药物我想悠伞雨也跟你解释过了，在市面上是买不到的，所以凶手背景一定不简单。”
夏風怜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刚想说话，良巫又开口了。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宋惠拜托别人搞来这些二氧化硫。吸入二氧化硫对眼睛和呼吸道粘膜有强烈刺激效果。轻度中毒、流泪、畏光、咳嗽、喉咙痛、喉咙灼痛等。重要中毒会在几个小时内造成肺水肿。所以吸入过多就会致死。”
“所以‘凶手‘不是她自己，就是她的熟人。”
夏風怜彻底听懵了，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哦…哦。”
“我想我们应该去齐恒琳的住所看一看。”
“嗯，我问问芸侨，看她那边同不同意。”
“好。”
过了一会儿，良巫看着夏風怜回来了，好像远远的给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同意了？”
“嗯，走吧，芸侨已经把地址发过来了。”
“好。”
川城某幸福小区108栋42室
咚咚咚——
良巫敲了敲门，家里似乎没有人。
咚咚咚——
忽然，42室的对门打开了门。
“喂干什么一直敲，我们家孩子正学习呢不知道？我家孩子要是考不上高中，我跟你们没完！！”
开门的是一个40岁左右的大妈，看样子，她的孩子应该正在备战中考。脾气还挺大。
良巫见状，赶忙道歉。
“抱歉抱歉，我们打扰到您了，美女，可以问一下这对门的人都去哪了吗？”
听到别人叫自己美女，大妈的表情也有所缓和。
她板着声音道：“你说齐恒琳那一家啊？她自己大早上出门了，家里人应该都在呢，你再敲一敲吧。”
“谢谢美女，刚才真不好意思。”
大妈甩了甩手，表示“就这样吧”，就关门了。
这下倒好，剩下两个傻大个站在门口，在线干瞪眼。
夏風怜首先转身，走到齐恒琳家门口。大门紧闭着，门内散发出淡淡的异香，令人惶恐不安。
“怎么办？”良巫也紧跟着，再度敲了敲紧闭的木门，依旧没有人回应。
夏風怜不耐烦的直接坐了下来，指了指手机：“我给芸侨打电话，你去楼下保安室问问这户是不是齐恒琳。”
良巫无可奈何，只好照办。
倒也奇怪，去了楼下，突然就变天了。风声鹤唳，风雨如晦，好似就要发生什么事情。
咚咚咚———
敲了许久，门才有反应，开出一条黑色的细缝，细缝中骤然闪现出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
沙哑磁性的男声低沉道：“找谁。”
“你好，我是川城刑警队员，108栋42室…”夏風怜好脾气的介绍来路。
“不知道！”
砰———
门关了。
靠。拒警？！这人活腻了吧！
良巫眼睁睁地看着这位夏队长脸色几经变换，最终选择了毫不犹豫的踹开门。
门内只坐着刚才那个怨气冲天的男人，他穿了件破破烂烂的保安服，像是几百年没洗一样。男人还没抬头，良巫就绅士的解释：“您刚才的行为可以叫做拒警，情节较轻的,处警告;情节一般的,处罚款二百元；情节严重的,根据案情,按三档处罚:处拘留五日,可并处二百元罚款;拘留七日,可并处二百至五百元罚款;拘留十日,可并处二百至五百元罚款。您说，我们怎么处置您呢？”
说罢，男人才抬起头，竟然瞎了只眼，也不知道年轻的时候造了什么孽。
“罚款不罚款的无所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们要找谁？”男人清了清嗓子，声音依旧沙哑。
良巫见这人吃硬不吃软，就开心极了，问说：“您知道齐恒琳家住哪吗？”
男人听了名字，冷哼一声：“她？就那个养小鬼的疯女人？你们来的可真不巧，她刚出小区门去实验室了。”
“你说她养小鬼？什么意思。”夏風怜抓了个重点。
男人不看他，只道：“哼，不知道！反正这女人每天晚上不睡觉，唱什么安眠曲，吓死个人。”
两人对视一眼，不再说话。
夏風怜拿起手机给张丹穴：“张丹穴，查一下齐恒琳的社会关系，我们现在去找她。”
“好的，夏队。”
挂了电话，两人就顺着保安指的方向搜寻。
安静的保安室里，男人再次坐了下来，给一个号码拨通了电话：“喂，我告诉他们相反的方向，你别把咱俩的事说出来。”
电话那头只回答了一声好，就挂了。
良巫二人搜着搜着感到不对劲，良巫率先开口：“你不觉得不对劲吗？芸侨有没有跟你说齐恒琳的职业是什么？”
夏風怜愣了一下，回答道：“大学教授吧？”
“什么系？”良巫随口一问。
“化学系吧？”夏風怜凭着印象回答着。
良巫翻看手机的手瞬间呆住，刚才那保安明明说她去实验室了，化学系去什么修车厂。跑路？ ！
“你跑什么啊？！良槿瑞！”夏風怜还没来得及问他为什么问齐恒琳的职业，就看见良巫跑了。
良巫在前面大喊了一句：“齐恒琳要跑路，通知各位封锁幸福小区附近的修车厂。”
夏風怜明白过来，来不及皱眉就拨打了电话，严肃道：“张丹穴，通知下去，封锁幸福小区附近所有修车厂，齐恒琳很可能要跑路。”
张丹穴也被严肃气氛所感染，二话不说来了句保证完成任务。
放下手机，夏風怜望着前方早就没影的路，叹了口气，嘲讽道：
“小样儿，哥有车。”
说罢，便随便扫了辆共享单车骑了上去，用着风一样的速度朝良巫消失的方向前进。
良巫正在疯狂的奔跑，后边忽然出现了熟悉的声音：“良槿瑞呀，要不要搭个便车呀～”
良巫：“………”
出于礼貌，他还是回答了一句不用谢谢。
以人的速度是比不过自行车的，奈何夏風怜故意放慢了速度。
良巫喘着粗气道：“队长，你先去吧我马上跟上，抓捕嫌疑人最重要。”
夏風怜听了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又用着风一般的速度飞速前进。
片刻后，夏風怜到了一家修车厂。修车厂不大，也不小，到处摆满了车，幸好已经封锁了。
警察正在排查在修车厂的人，一排一排大多数都是修车工，唯独有一个穿着棕褐色风衣的女人画着精致的妆容站在那里，很显眼。
夏風怜走过去，去掉了油嘴滑舌，直接问道：“齐小姐真是让我们好找啊。”
女人看了他一眼，翻了个白眼，不屑道：“你是谁？”
夏風怜觉得可笑：“刑侦大队专案小组组长夏風怜。你好，齐恒琳。”
齐恒琳冷笑一声，摸了摸自己的手，抬眼看他：“不知警官…找我做什么？”
“你的朋友，宋惠出事了。”张丹穴这是从小警员旁边出来，手里赫然是宋惠的死亡证明。
齐恒琳看都不看一眼，带着笑音：“我知道啊，她死了…她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死了，她终于死了！她可以逃离苦海了死了多好啊，我替她开心！”
张丹穴觉得这人八成精神有点恍惚，于是收工把人带回局子里慢慢审。
川城审讯室。
白色的灯光下褐色风衣的女人趴在桌子上，时不时僚一下头发。
对面刚刚被通知回来的良巫还没缓过来，带着一些愤怒问到：“东西是不是你带给她的！？”
女人并未直接回答，只是咬了一下嘴，眼神似乎才回来，又有了光泽，问道：“警官，你在说什么呀？什么东西呀？是口红吗…哈哈哈哈…”
这女的精神不太正常，良巫估计也问不出什么。
“齐恒琳，你的朋友，宋惠去世了，你不想为她做些什么吗？”夏風怜看她不配合，也加入了审问中。
“谁说那个傻瓜是我朋友，她不配！人是我杀的，药是我投的，你们快结案啊。”齐恒琳忽然严肃起来了，竟然交代了。
齐恒琳会说人是自己杀的，也令在座的所有人有些惊讶。
这时，张丹穴进来了，手里拿着一些资料。
“夏队，良帅，我们通过齐恒琳近期的消费记录发现了这个。”
递过来的纸上是一张怀孕结果单，患者的名字，正是齐恒琳。
夏風怜让人给齐恒琳本人看了结果单，女人并未说话，只是骂了几句。
“有什么要解释的吗，五年前你怀了一个孩子，那时，你才17岁吧？”另一个陪审的警员说到。
像是戳到了齐恒琳的痛点，女人不顾手上的手铐狂躁的抓挠着自己的头发。很痛苦，花一样的年纪，却遭遇如此恶劣的犯罪行为。
“好了，小警官，你去把芸侨换过来。”良巫皱着眉说。
小警员似乎也注意到刚才自己说话不尊重，很抱歉的对齐恒琳说对不起。
齐恒琳还是很痛苦，陈年旧事，自己的伤疤就这么被硬生生扒开，还被撒上了盐，很痛，很痛。
过了三四分钟，芸侨来了。
“齐恒琳，作为警察，我们对于刚才你阐述的犯罪事实，是存在真伪性的，你既是犯罪嫌疑人，也是受害者。作为女性，我想说，我愿意帮你揪出当年的罪犯，将他绳之以法，还你一个公道，请相信我们，好吗？”芸侨一改往日懒散，温柔而又坚定的对她说着。
齐恒琳慢慢放下了头上的手，重新抬起头，眼睛里有泪光，是带着哭腔说话的：“你们警察有什么用啊…我没办法，我也不想这样啊！凭什么，凭什么选中的是我，你们根本不会管我！！！”
看她的态度有所改变，芸侨叫刚才那个小警员解开了她的一只手铐。
“讲讲吧，齐小姐，您现在是一位受害者，请让我们为你提供帮助。”芸侨温柔的嗓音不大却足够抚慰人心。
女人眼里泪水再也止不住，随着陈年旧事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宋惠案（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