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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chapter 18 ...

  •   纪迟名下的房产不止公寓,有比那更好设施更完善的地方,而且也不是真的清净,只不过是她随口的托词而已。

      唯一真的,就是那公寓是她自己买的。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里还没被余景安过监控,或许是没必要,毕竟那里小到一览无余。

      甘断最终还是答应了。

      藏人的游戏开始,纪迟觉得这日子没那么无聊了。

      不过从人住进去到现在三天,她都没去过问。其实这几天余景不在,都是唐吟陪她,她有大把的时间去慰问,但她没想好该怎么做。

      唐吟看她吃饭半天不夹菜,提醒道:“你在想啥呢?怎么不吃菜?”

      纪迟戳碗里的饭,“你说怎么才能让男人心甘情愿的帮你?”

      唐吟被她问懵了,“帮我?”

      纪迟点头,“对,不惜一切代价的那种。”

      “不惜一切代价?会死吗?”

      程度那么深,也只有余景会做到那地步。纪迟抿唇,“也许。”

      唐吟摇摇头,夸张地说:“那估计得爱我爱到不行吧。”

      “这种也就电视剧里演演,现实中哪个男人会为了你不惜一切代价……”说到这,唐吟突然停顿了下,“嗯,你可能有。”

      纪迟看她一眼,唐吟夹菜塞到嘴里,食之无味地说:“余哥吧。”

      “你想要什么,他都会帮你。”

      “是吗?我想要的,他做不到。”

      知道她的想法,唐吟竟也一时接不上话。

      她想要离开,余景怎么可能帮她,他恨不得时时刻刻绑着她。

      纪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今天我出门一趟。”

      “去哪?”

      纪迟冷淡地扫她一眼,“你不用管。”

      唐吟夹菜的手一顿,“知道了,你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

      公寓离别墅并不远,那边地段好,纪迟直接打了车过去。

      到公寓后她没直接上楼,而是先去了趟超市采购东西。

      等买完东西到门口,她直接按了指纹开锁,没给里面的人一点准备。

      男人的视线从屋内瞥过来,纪迟扬眉,毫不回避地上下打量他。

      男人肩上搭着毛巾,应该刚洗完头,额角有大颗水珠攀附着,要滴不滴的。

      而且他没穿上衣,裸露在外的肌肤呈麦色,身上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无不显露着锻炼的痕迹,本应是副美景,可惜上面刻着几条深浅不一未愈合的刀口,还有些陈旧的疤痕。

      甘断并未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造访有太多波动,他只愣了一瞬,接着就从沙发上捞起件短袖套上了。

      纪迟吹了声口哨,故意勾起笑,“这是你的欢迎礼?”

      甘断眉眼冷淡,他敛了敛眸,“这几天打扰了,我伤好的差不多,今天会搬走。”

      没想他来这么一句,纪迟蹙起眉,“我不是来赶你。”

      “算了,跟你说不清。”纪迟把手里东西放进厨房,从一堆食材里开始挑选起来。

      她查过了,攻男人心第一步,做饭。

      只是这还没等她发挥,人要走了,她心不在焉地切菜,结果刀下的太快,一下子把手指削了个口子。

      “嘶——”

      还不等纪迟有所反应,甘断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直接抓着她的手放在手龙头下冲。

      冲干净后他熟路地从旁边拿纸给她包着,然后又回客厅拿创可贴来,整个动作快而迅速。

      血稍微止住点,甘断撕开创可贴包装,仔细帮她把伤口都包好。

      纪迟垂眼,对他说了句谢谢。

      甘断眸光淡淡,他扫她一眼,顿了顿才开口,“你去沙发上坐着玩吧。”

      他什么意思?!
      纪迟恼了,“我会做。”

      甘断揉了下眉心,知道她会错意,解释说:“没说你不会,你现在这样也做不了。”

      纪迟捏了捏伤口,确实有点疼,人都要走了,她也没有非做的必要,“那我不白买了……”

      她眨着眼看他,漂亮到不像话的眼睛稍显无辜,两人对视几秒,最终甘断叹了口气,似乎被打败,他说,“我来做。”

      “你会?”

      甘断对着反问毫不在意,说出的话却噎人,“吃不死。”

      “行,那我好好品尝下。”

      事情没按发展的方向走,而且越来越偏轨,纪迟索性也不管了,先吃了这顿再说。

      甘断说完就开始按照她刚才的工序继续往下做,似乎考虑到她的感受,还问:“除了这个,你还要吃什么?”

      纪迟看着袋子里的东西,挑了工序复杂的说:“椒盐虾。”

      “好。”

      他就这么应下来,而且中途连手机都没查,等菜上桌,纪迟还觉得不可思议。

      纪迟先尝了虾,味道竟然不输外面的店,她惊讶,“你以前当过厨师?”

      甘断把那盘虾换到她面前,实话实说,“对,干过几个月学徒。”

      纪迟没想到他能说过往的事,抬头追问:“那后来呢?”

      甘断视线对上那双清凌凌的眸子,里面的探究太过明显,他扯了下唇,“跟人打架,就不干了。”

      他的神色很淡,平静地仿佛没有任何事能能掀动,纪迟却觉得那里藏了太多东西,她才不信有人能事事毫不关心,“你总打架吗?”

      “对。”

      她刨根问底,“所以你来夜尚?”

      甘断笑了,只是笑意未达眼底,“我缺钱,能打架赚钱,为什么不来?”

      “是,你们这群人靠的就是这个。”
      纪迟揶揄一句,接着冷嗤了声,“你把我当傻子。”

      甘断睨她一眼,没接她的话。

      “你要真缺钱就不会不拿当初那一千五,也不会在陈之禾父亲那边不邀功,听说当初他们家也给了你们一笔钱,你也没要吧?你是不是觉得我像蠢货一样好骗?”

      气氛凝滞,房间里没人再开口说话。

      不知这样静了多久,客厅的门锁突然被人拧动,然后是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

      顾不得刚才是什么情形,纪迟立马起身,连推带拉地把甘断带进卧室,她把人推到门后,自己探头出去看,发现外面的人还在拧锁,似乎是卡住了。

      余景没录指纹,拿的就是钥匙。

      要是他来,看到她和他在这会怎么样?会死人吗?
      “没……”

      “嘘——”纪迟拿手抵在甘断的唇上,示意他别出声。

      两人挤在狭窄的门后,彼此的肌肤紧贴,连心跳声清晰。纪迟猛吸了口气,闻到清冽的皂香和男人独属的味道,掺在一起,让她忍不住想再多闻几下。

      可事实上她根本不敢动,连手指间都还残留着男人的湿润气息。

      又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的动静终于停了,男人把她的手挪开,声音低沉,“没事,是邻居。”

      纪迟诧异,“你怎么知道?”

      “之前有两次这样过,我开门看到他喝醉了,认错了门。”

      纪迟连忙退后两步,“那你怎么不早说?”

      甘断无奈,“你没给我机会。”

      想到自己过度的反应,纪迟也不好再说什么,“饭我吃好了,剩下的食材你别忘记用,下次再来给你做别的,你养好再走。”

      话说完,纪迟就走了。

      甘断面对着她留下来的东西一时不知是走是留。

      -

      答案是留。

      因为纪迟来时又看到了甘断,这次他倒是穿的严严实实,估计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训,长袖长裤,一点没露。

      纪迟这回真露了两手,做好了饭菜给他吃,甘断似乎没想过她这样的人会做菜,一向平淡的眸子竟然也显出了惊讶。

      纪迟笑盈盈地看他,“好吃吗?”

      “嗯。”

      纪迟横他一眼,冷声呛他,“你多说点会死?”

      甘断沉默几秒后夸赞,“手艺不错。”

      纪迟无语,不过也没再说什么。她放下碗筷,不知道从哪拿了个蛋糕出来,简简单单的,没有特别花里胡哨的装饰。

      紧接着,又把一早拿出来的酒打开倒了两杯,她先举起来,“来,庆祝你生日。”

      甘断眸色微凝,“我不过生日。”

      纪迟没察觉,又自顾去插蜡烛,“哪有人不过生日,别不好意思,虽然简陋,但是有总比没有好。”

      “……”

      没有料想的回应。

      连起码的谢谢都没。

      不要说一点高兴的氛围,就连平常淡然的模样都没维持住,甚至说,他的表情有些阴沉凶戾。

      纪迟确定自己没看错,迟疑道:“你……怎么了?”

      甘断攥紧拳,直到青筋暴起。

      他垂眼,嗓音低淡:“我妈死在我生日当天,就在悦城。”

      纪迟点蜡烛的手僵住,她没想过他竟然如此直白,她终于知道之前为什么问什么他都不说实话,有些时候真相太过残忍,或许不知道为好。

      纪迟有些不知所措,她站起来,朝他鞠了一躬,“对不起。”

      头一次如此真诚的道歉,可惜没等到回应,沉默半晌,纪迟只能想一出是一出,“要不……你打我一顿吧?”

      眼前的姑娘纤瘦,不要说打一顿,碰一拳都怕哭了,虽然她应该不会哭。

      要哭也是假哭。

      过往的回忆淡去,甘断收敛了神色,“吃饭吧。”

      纪迟见状拔了蜡烛,举杯说:“那庆祝你伤口愈合!我替你喝这个,你就喝点饮料吧!”

      她直接一口闷,还没等坐下,瓷白的脸立马染上红晕。

      纪迟觉得头晕,她忍着不适又跑进屋里找工具箱。

      真能折腾。
      甘断叹气,见她状态不对也跟着过去,结果进去就看见她趴在床底下不起来。

      甘断上手拉她,结果人根本不动,他拍了拍她的脸,“醒醒。”

      “别烦我。”

      甘断盯她几秒,还没等他想好怎么做,纪迟就又坐了起来。

      她抱着工具箱打开,从里面拿出来了个木人,和上次在舞蹈室见到的完全不一样。

      这个刻画的惟妙惟肖,完全神还原。

      纪迟半睁眼,“你别动,我还要再改改。”

      “以后再刻。”甘断去拉她却被她拍开手,纪迟真从工具箱里拿出来了刻刀,对着他比了比,然后又在那刻。

      就是进度缓慢,时不时闭上眼。

      忙活了半天,她终于肯把木人给他,“送你了。”

      甘断没空管这个,他把人半抱起来,“你睡床上。”

      纪迟推他,“我不想睡,你快看这个你喜不喜欢,我刻了好久。”

      甘断没辙,坐在床上回答:“还行。”

      纪迟撇嘴,不悦道:“只是还行?”

      没必要跟醉鬼掰扯,甘断扯唇,附和说:“挺好的。”

      “那就行,你可要收好了。”

      甘断把东西放到一边,耐着性子问:“你还睡吗?”

      纪迟弯起唇,盈亮的眸微闪,细白的手指戳到他胸膛上,“要不你跟我一起睡?”

      甘断眉眼冷下来,“纪迟,我没理由惯着你。”

      “我给你理由。”纪迟闻声俯身凑近,裙摆翩跹微拂过他的腿,像白羽轻挠过,让人喉咙发痒。

      她扬唇,眼尾染上薄薄的红,俏媚的面容在此刻显得无比勾人。

      甘断没推开也没迎合,像是全然欣赏她的表演。

      纪迟膝盖跪在他腿间,指尖轻飘飘在他受伤的地方划过,笑得暧昧,“不报恩吗?”

      甘断眉目微凛,蹙起的眉皱了又松,或许被她的话挑起兴趣,他突然笑了声,“你想我怎么报?”

      总是犯规。
      纪迟不知他为什么笑,滑动的指尖停滞了一瞬。

      指尖从下颚滑到他突出的锁骨上,纪迟用指腹轻点,只一下,就感受到了灼热。

      甘断滚了滚喉结,随即被湿绵的手指碰上,他不自觉绷紧了肌肉。

      感受到他的变化,纪迟蓦地笑了,她倾身用着气声在他耳边轻语,“你抱我。”

      甘断挑眉,顺着她的意将人搂入怀中,触感比想象中柔软,带着点微微凉意,正好中和他身体的烫。

      但她不老实,整个人在他怀里乱动,玲珑的曲线透过薄薄的衣料在他身体上留下烙印。

      然而她还不知足,偏要拿手碰他的小腹,嘴里还笑着说:“你别紧张。”

      甘断坐直,猛地按住她的手,压抑着声音说:“别碰。”

      纪迟轻笑,嘟囔一句,“这么小气?只是看看腹肌而已。”
      “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他喘气,将那双不老实的手按住,“这算报恩?”

      “不算,这是我给你的机会。”

      “什么机会?”

      “跟我一起共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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