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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chapter 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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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目的脱口,前面的一切铺垫都有迹可循。
回应她的是扰人的轰鸣声,不知道那句话他听没听清。
而且那天过后,甘断彻底没了消息,纪迟发出的短信石沉大海,就好像那天发生的一切都是梦。
好不容易有个能用的,她本来庆幸,想试试他的实力,也试试余景的态度。
做了一段时间的乖孩子,该疯狂一点了。
可还是太急了。
把人推远了。
只是没想到在那之后余景竟然没有任何动作,那两个保镖没跟上她肯定会去报备,以他的疑心,绝对会调查。
可他没查也没问,就像不知道此事一样。
除了发现她病了,派人一日三餐地盯着吃药吃饭,其他没有任何不同。
纪迟头疼得厉害,吃了两片止疼片也不管用。
她烦躁的要命,烟也不能抽,就乱扔鱼食投进湖里,鲤鱼早被喂的饱饱的,连捧场表演都不来。
无聊透顶。
“纪小姐,该吃饭了。”
纪迟头都没扭,余景请来的营养师天天熬药膳给她,她最讨厌药味,“不饿。”
身后的人一板一眼地说:“余先生说您十二点前必须吃完。”
纪迟冷嗤,“我要不吃呢?”
“……”
虽是沉默,但大家心知肚明,她不吃,余景就会亲自来喂她吃。
再不济,他会使些手段逼她吃。
无论如何,结果都一样,她反抗不了。
那人语重心长地劝她,“纪小姐,您还是身体为重。”
谁都能管她。烦得要死。
她迟早要疯,应该说她早疯了。
纪迟接过碗,食之无味地吃了几口,手边没动静的手机终于响了,是陈之禾发来的消息。
【姐姐,你身体好了吗?】
纪迟直接拨了电话过去,“谁告诉你我身体不好?”
“你男朋友啊,最近他好像跟我爸有生意往来,我今早见到他问你在干嘛来着。”陈之禾没心眼,一股脑儿地全说了。
纪迟勺子扔进碗里,“砰”地一声,把汤溅地四处飞。
旁边替她添菜的人被烫到,冷不丁叫了声。
陈之禾闻声立马关切道:“姐姐你怎么了?”
“下次再让我听到你说男朋友三个字,我就拔掉你舌头。”
冷漠又无情。
陈之禾啊了声,大概领会了点意思,“那他是你的谁?”
纪迟冷嗤,“谁也不是。”
陈之禾又不理解了,想半天只憋出一句话,“你们吵架了?”
纪迟觉得没意思,连她自己都解释不清,“算了,随你。”
陈之禾没在这上面纠结,“要不要出来玩啊。”
“去哪?”
“光耀大厦这边,有个新画展我想看。”
纪迟:“几点。”
“都行,我在夜尚这,离得很近的。”
“那我先去找你。”
挂断电话,添菜的人看着她欲言又止,明显是听到了她的通话内容。
纪迟自顾自擦手起身,在她移步前,那人还是开了口,“纪小姐,余先生说您不能出去。”
纪迟瞥她一眼,懒得再多费口舌,直接打电话给余景。
那头接通的很快,虽是没时间陪她,但电话总是秒接。纪迟上来就问,“你在哪?”
“怎么了?”温和的语气。
“想你了。”
安静。空气似乎都凝滞了几秒。
直到电话那边有人在提醒,余景才笑了声,声音更温柔,“嗯?怎么想我了?”
纪迟更想抽烟了,她压住不耐,“想就想了,还需要理由?”
余景心情变好,哄她,“在家乖一点,我处理完事情就回去。”
“你在夜尚?”
“嗯,还在。”
纪迟说出目的,“那晚点我去接你,你好了跟我说,我在旁边的大厦逛逛。”
余景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你自己?”
“和陈之禾一起。”
即便是骗,也终究是好话。好心情胜过了一切,他没有阻止,叮嘱道:“好,出门多穿点,外面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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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阻拦,纪迟的出行比任何一次都顺利,其实顺从他说点好话就能得到更多,可她不愿意。
以前她倔强反抗,即便无用功她也不后悔,只是现在有了更明确的计划,她可以忍一忍。
纪迟让司机送到夜尚正门,进去时那边的人明显认识她,连忙给她安排坐的地方,“大小姐还在收拾,她让您等一会儿,应该一会儿就下来了。”
纪迟点头。
她四处看了眼,见人还在她旁边站着,摘下墨镜问:“你认识甘断吗?”
虎子突然被问,啊了声,“您找他?他刚才急匆匆出去了,我叫了好几声都没回我。”
“哦。”
没想到是这个反应,虎子只能尴尬地摸了摸头,好在没一会儿陈之禾来了,他如蒙大赦,赶紧回去忙自己的事。
陈之禾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结果看到纪迟素颜的状态还是忍不住叫:“姐姐你真不给我活路,怎么这样都美。”
纪迟点她脑袋,“少凭嘴。”
陈之禾嘿嘿笑,直接去挽她胳膊,“咱们走过去吧,从后门抄近路就两条街。”
“好。”
说两条街就真的两条,就是不知道这么豪华的地区怎么有这样的小道,狭窄又逼仄,完全和外面繁华的世界大相径庭。
或许就是用来干眼前这样的事,斗殴,准确来说,是单方面的压制,十几个人打一个人,而且大部队手里还有个人质。
“小心!”
纪迟闻声第一个念头是逃,不过等看清是谁后,她有了另一个念头。
那个刀在刺入男人胸腔的一瞬被她踹飞了。
爽。
“哪来的骚娘们儿?”黄毛甩了甩手,骂了句,“不要命了!”
“我的命你得有命收。”纪迟捡起刀直接往他腿上扔,正中右腿。
黄毛疼得龇牙乱叫,“寻哥,来俩女的!”
李寻头都没回,叼着烟嬉笑,“甘断,你情妹妹来了?”
“要不要给她们表演个求饶?你从老子□□钻过去,喊几声爷爷,我就放你和这小子一命。”
吴昊的手指被人踩着,“甘断,救我啊啊啊啊啊!好痛!卧糟!”
陈之禾本来缩在后面,听到熟悉的声音后冒头。
这下还没等纪迟施展拳脚,对面黄毛见到陈之禾的脸腿一下子软了,连忙跪下,“大小姐,您怎么来了?”
纪迟见状扯起陈之禾,低声给她鼓励,“他们认识你,靠你了。”
陈之禾抖着声音喊:“你们在这干嘛……快点把人放了!”
李寻闻声转过头,见真是陈之禾连忙把烟掐灭,含笑道:“大小姐。”
陈之禾根本不认识他,但自己身份在这,她前段时间也听到点事,只能心里鼓气,冷脸道:“快把我朋友放了!”
李寻脸上有明显不悦,不过一瞬又掩盖住了,他挥手让手下人松开。
他走过来,人高马大的,“大小姐我这不知道他们是您朋友,之前都是误会,现在误会解除,就不耽误你们玩了。”
“好,你们走吧。”陈之禾巴不得他们快点走,心里慌的不行,表面还要强装镇定。
等人一走,陈之禾立马瘫软下来,要不是纪迟扶着,她都站不住,“吓死我了。”
陈之禾问从地上爬起来的吴昊,“昊子哥,怎么回事啊?”
吴昊拍掉身上的灰,愤愤地说:“那狗东西平常在场子里就给甘断找不痛快,打不过他就拿我来要挟他,我今天也是中计了,不然怎么也不会到这地步!”
“诶不对!快去看甘断怎么样了!”
没了钳制,甘断松懈下来,他仰靠在墙边喘气,满脸的戾色加上浑身的血迹看着着实吓人。
纪迟先走过去问他,“你怎么样?”
甘断垂着眼,没吭声。
纪迟蹲下仔细看,才发现他身上竟然有大大小小十多处刀口,深深浅浅的,有些都见了肉。
不致命,但血流多了也得死。
看他状态不清醒,纪迟拍他的脸,“你要死也别拉我们当垫背,何况我刚才还救你一命。”
甘断唇很白,向来冷肃的脸上竟然在笑,“放心,会还你的恩。”
纪迟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聊着,“别人英雄救美,你这算什么?”
“算你厉害。”
“……”
把天聊死了。
陈之禾叫了私人医生过来,给甘断进行了简单消毒包扎,而且除了刀伤,他腿也被砸出了大块淤伤,完全是受尽折磨的状态。
如果她们没来,他可能真要缺胳膊断腿。
那他就没用了。
纪迟望着前面要走的背影,开口说:“别回去了,上次帮我搬空的公寓空着,去那养伤吧。”
“不用。”拒绝的很干脆。
纪迟有私心,“那里没人清净,适合养伤。”
吴昊觉得有道理,“反正不能回去了,那孙子到时候再搞点阴的,你就彻底完了。”
“你去养好了再找他算账!”
陈之禾头一回遇到这样的事,听他说完补充,“不然我跟爸爸说,让他那边……”
吴昊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们自己处理就行。”
没听两人继续说,纪迟走上前堵住甘断的去路,“你去吗?”
甘断抬眸,颇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又是这样。
纪迟耐住性子,呵笑道:“你一个男人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