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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为什么 ...

  •   没过一会,施可可就带着那块被咬掉一口的糕点回来了。

      魏时锌激动的想下床,但忘记了此时自己身子孱弱,差点摔在了床下。

      施可可连忙过来扶住魏时锌,待魏时锌坐好以后,将手帕上包着的糕点拿给魏时锌观看。
      “郡主,糕点都已经冻裂了,不知能否查出些什么。”

      魏时锌一手接过糕点,一手帮施可可拍掉手上的冰渣,“你先去烤烤火,我先看看。”

      施可可搓搓手掌蹲在了炭火前。

      糕点是一块绿豆糕,被冻的硬邦邦的,外面还有一层冰渣,看也看不出什么。

      “可可,等会你去找一只白鼠过来,我倒想知道是不是这上面有毒。”

      施可可应下后问道:“郡主,这是你从哪里拿来的糕点?”

      魏时锌故作神秘的道:“这个要保密,可可,你也不能对外说这块糕点的事情。”

      “好。”

      屋内灯火不算明亮,昏暗的让人想睡觉,但是在没有得到答案之前,魏时锌不能睡。

      她好不容易活过来,要是一下子又死了,那不是可耻嘛。

      等了大概一刻钟,施可可终于找来了小白鼠,魏时锌提着小白鼠,强迫它啃了几口糕点,然后观察小白鼠的反应。

      小白鼠开始还好好的,在地上尚能行走,魏时锌一次又一次的将它抓到自己跟前,但慢慢的,小白鼠的步履就越来越迟钝了,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小白鼠就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

      “郡主,这···这,真的是糕点有毒。”

      魏时锌凝重的提起小白鼠,确认小白鼠死亡后,将它丢给施可可,“可可,找个地方把它埋了,记住,不要多言。”

      施可可惊恐的点头,“郡主放心,可可明白。”

      一夜就快要过去了,魏时锌得知真相后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她又在床上进行了翻滚模式。

      这次着了尤灵的道魏时锌十分不悦,她原本还想着跟尤灵换回身体后好好待她,让她好好的过完后半辈子,可谁知人家根本就不需要自己操心,那家伙太机灵了。

      魏时锌最讨厌别人骗她,尤灵不仅骗了她还差点弄死了她,这么做是在挑战她的底线。

      夜散黎明出,晨光映雪。

      祁峋梧上完早朝归来,径直到了苏华院。

      魏时锌本就贪睡,因为昨日半夜还起身,今日起得就更晚了些,祁峋梧一来施可可便叫了她,但她就是不起,硬生生在床上再赖了一个时辰。

      祁峋梧已经开始暴躁,他见魏时锌无精打采地出来,忍不住训斥道:“‘一日之计在于晨’,现在什么时辰了,你自己看看。”

      魏时锌似浮萍一般到了祁峋梧眼前,行礼时还假装磕碜了一下,靠施可可扶着才安稳的坐下。

      “父上别怪我了,我也想早点起,可是我余毒未散,身体无力,哎···”魏时锌表现的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声音也低微带着些虚弱。

      祁峋梧将魏时锌上下打量了一遍,“今日的药喝了嘛,大夫怎么说?”

      施可可答道:“回王爷,郡主今日的药已经喝了,大夫说调养一个月左右就能好。”

      祁峋梧听完后道:“你可有什么线索,如果你不提供出什么有效的东西,你中的毒怕是找不到凶手了。”

      魏时锌暗骂一声,面上凄惨的道:“我真的不知啊,父上,你要为我做主啊。”

      尤灵和她之间的恩怨魏时锌绝对不会与祁峋梧多说,要是祁峋梧知道自己偷偷去见了尤灵,下场说不定比现在还惨。

      祁峋梧仔细着魏时锌的表情,看着也不似作假,便道:“那只能慢慢查了。”

      魏时锌满脸感动,“谢谢父上。”

      祁峋梧没坐多久就离开了,魏时锌又回了床上,倒头就睡。

      别人养病都是呆在家里绣花看书什么的,还有些无聊,魏时锌养病像大爷一样,施可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她,只有祁峋梧过来的时候她才下床,其余时候,她都缩在被窝里不肯活动。

      转眼间半个月就要过去了,接近年关,祁韶兮的身体虽然不好,但魏时锌使劲喝药,竟也好的差不多了,看起来不像是中过毒的人。

      这半个月来魏时锌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见尤灵一面,好质问一番她为何要对付自己,但那边的防卫一如既往的好,魏时锌进不去,目前没有办法。

      长久不下床,魏时锌还是被施可可逼着起来了。

      年关亓京热闹,许多皇室的亲戚都进京了,祁峋梧回王府的时间越来越少,中午魏时锌过去了一趟,扑了个空,说王爷跟着哪位亲戚去外面吃饭了。

      魏时锌披着一个灰色大氅在雪地里走着,施可可扶着她的手。

      “可可,我说不出门吧,你看,现在找王爷他还不在,不是白跑一趟吗。”

      施可可争辩道:“郡主你要多出来走走,老是闷在房间会闷出病的。”

      魏时锌踩中一根树枝,脚底嘎嘎的响,“我才不会闷出病来,小小年纪,就操这心了,老了还得了。”

      前路风大,施可可侧身为魏时锌挡住,“郡主,这也是大夫的意思,走走总不会有错的。”

      魏时锌哼哼了两声,走到一处拐角时,停下来道:“那个大夫现在应该在药房吧,他配的药都太苦了,现在我已经完全好了,就不需要喝药了吧。”

      施可可不赞同的道:“在。郡主,虽然您现在好了,但那药也是养身子的,喝了没坏处。”

      魏时锌不管这么多,她拉着施可可往药房走。

      今日午时祁峋梧未归家,他每日一饮的补药还在煎着,药童拿着扇子在看守。

      “小童,你家师傅呢?”魏时锌大摇大摆的走进去问。

      药童起来向魏时锌行礼,“郡主,师傅在里面为王爷配药。”

      魏时锌走了进去,大夫正在碎碎念祁峋梧要用的药材。

      这些药材都是大补之物,魏时锌懂那么几味药,随意拿起来闻闻。

      看见魏时锌的动作,大夫急了。“郡主,你可千万别乱动,这些药材不好找,王爷要用的药有些已经没有了,只能用其他东西代替,你可别再弄丢了什么。”

      魏时锌丢下药材,“一个大男子吃这么补的东西作甚,不怕气血太胜。”

      虽然魏时锌说的小声,但大夫还是听到了,他道:“郡主,您这话就不对了,您当王爷愿意喝这些东西,他实在是气血亏损的厉害,不喝不行。”

      “是吗,我怎么没觉得。”魏时锌看祁峋梧的样子不虚弱啊。

      大夫四处望了望,低声向魏时锌透露道:“郡主你有所不知,王爷只是看起来好,实则内里亏空的厉害,都是当年为了救御沢将军所致。”

      刹然间听到自己的称号,魏时锌愣了愣,片刻后道:“怎么回事,详细说说。”

      大夫生怕自己说错了话,往后缩了缩,魏时锌拽住他的领子,不肯放人。

      “可可,你先出去。大夫,你说说吧。”

      大夫进退两难,他瞟了一眼魏时锌,还是说了出来,“郡主,我们王爷也是个痴情种,去年御沢将军身中多箭,我们都说将军没有救了,但王爷就是要救,甚至输送了大量的血液给失血过多的御沢将军,最终将军没有救下来,王爷也落得血液不足,差点死在了路上。”
      “郡主啊,我跟您说的您千万不要跟王爷说,他不允许有人提起御沢将军。”

      大夫本无意说,但想着魏时锌是祁峋梧的养女,祁峋梧对她的芥蒂也少,便想着告诉她一些,好让她多心疼祁峋梧。

      魏时锌呆若木鸡的站着,上一次死的时候其实很快,她都没有感觉到多大的痛苦,同样也不知道在她中箭后祁峋梧来了,还为了救一个毫无希望活着的人做出这么多。

      为什么呢,为什么祁峋梧要救自己,他不是恨自己嘛。

      魏时锌心情极度复杂,她突然很想当面质问祁峋梧一番。

      想着魏时锌便这么做了,她转身向祁峋梧的院子走去,施可可在外面一时疏忽竟未看见魏时锌出门。

      魏时锌麻木的走在路上,她说不出自己是一种什么感觉,震惊,疑惑,心疼,或者着三者都有。

      雪地里留下一段匆忙的脚印,两日未下雪的亓京又下起来大雪,掩盖了那本就不深的脚印。

      这时祁峋梧还未归府,魏时锌飘荡的进了他的书房,呆板的坐下。

      这时祁峋梧还未归府,魏时锌飘荡的进了他的书房,呆板的坐下。

      以前魏时锌总跟在祁峋梧身后,但祁峋梧却从不管她,她撩拨祁峋梧时,祁峋梧也没有什么动静,魏时锌想,大概就是祁峋梧不喜欢自己,所以自己无论做什么,他也不会喜欢自己。

      很长一段时间里,魏时锌都认清了这个现实,尤其是在宫里亲耳听到他说的话,魏时锌认定祁峋梧从不曾喜欢过自己。

      那现在呢,祁峋梧拼命救一个已死之人,这是为什么,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前未婚夫,他不恨自己,还是因为他喜欢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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