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马甲相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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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门而入的托尼和预谋跑路的摩根面面相觑，一个眼含怒意，一个强装镇定。
摩根：“…我可以解释？”
托尼扬了扬下巴，都被摩根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给气笑了：“行，那你解释！”
摩根：……
看着托尼那张满脸戾气的脸，和那双怒气冲天的眼眸，摩根直觉今天如果不干点什么让托尼消气，明天的入水计划铁定是要泡汤。
当然，摩根认为自己还是要稍微强硬一点，彰显一下操心师的排面。
所以———
摩根：“解释嘛，就是那个…我错了。”
很好，摩根同学强硬了5秒，在与托尼的对视中不落下风地坚持了5秒！这是多么厉害的本领！恭喜摩根触发成就“父亲沉重的爱”和暴走NPC钢铁侠！
强硬，但没完全强硬. JGP
摩根薛定谔式的强硬，并没有吓到看起来眼神越来越危险的托尼，本来怒不可遏的托尼看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摩根，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滔天的怒气慢慢沉淀了下来，心里的后怕也渐渐藏在了心里。
钢铁侠从第一次见面就知道自家从天而降的女儿不好搞，但难搞程度到这样未免也太令人头痛了。
简直比自己小时候还熊。托尼颇有自知之明地想着。
摩根显然是知道托尼他们为什么生气的，但她现在的态度多是漠视，是知道托尼他们在害怕，但并不觉得他们有害怕的必要。
操心师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在其他人眼里是铤而走险？
她知道，她不在乎，就是这样。
但对于这只突然拐回家的猫猫，托尼他们不能骂，还打不得。
毕竟没有安全感的猫猫暂时没有被人类取信，任何一点带着负面情感的行为都可能会使猫猫离家出走。
只能哄着，先把猫猫哄回家再做打算。
托尼作为泡遍封面女郎的花花公子，哄人技巧那是不缺的。但摩根又不是可以靠钱打发的模特，他擅长的哄人小妙招完全派不上用场。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酝酿尴尬，托尼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摩根是不想面对现实的逃避。
托尼身后，原来不打算参谋父女俩亲子关系的复联其他人员看不下去了。
情商点满的娜塔莎接收到了托尼用眼神发送的求救信号，促狭地看着摩根，慵懒地打圆场：“我说过摩根比你们这群只知道莽的家伙好得多，看得出来托尼你不太相信我，被我骗多了吗？”
有意活跃气氛的克林顿赶紧接话，避免冷场：“不能这么说吧，娜塔。摩根再聪明，以托尼的性格都会担心。”
试图打出助攻的史蒂夫笑着眨了眨眼睛，耸耸肩道：“托尼担心你，摩根。我想下次作这么危险的事情可以先告诉我们一声，好吗？”
有了模板的托尼开始自信发挥，信心满满地开口：“就像老冰棍说的那样，我很担心你，摩根。所以有什么困难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听到托尼的话后，娜塔莎脸上的笑容一僵。
这是什么大男子主义的话，这是什么理所应当的语气。连攻略都放你面前了，为什么你还可以反向刷分？！
通过这段时间对摩根的行为分析，娜塔莎能推断出摩根不是很喜欢他人侵占自己的私人空间。
摩根的行为总是在拒绝，这是因为缺乏安全感，所以连拥有都要提前考虑。
而托尼的那番话温柔是温柔，但内容含义，就是在摩根的雷点蹦迪！
娜塔莎看着联盟金主那张自信的脸，看着他踌躇满志的样子，陷入了深深的无语。
一手好牌你打的稀巴烂，还自认为自己棒的一批，这是什么绝世自信？！
娜塔莎：救不了，告辞. JGP
秉持着“再抢救一下”的侥幸，娜塔莎看向不语的摩根，惊讶地发现对方看起来并没有生气。
摩根当然没有生气，或者说托尼的一句“担心”，就让她难能有些不知所措。她嘴唇微微颤抖，嗫喏着想要打趣说点什么，但终究无言。
她是被在乎的这件事，摩根是知道的，但没人这么直白地告诉她，也没人把她放得那么重。
她有些慌张，甚至慌张得狼狈，她几乎是自暴自弃地轻声询问：“可以抱一下吗？
托尼笑了一下，爽利地回答：“那么，只许抱一下。”
摩根眼睫轻颤，看不出情绪地说了一声“好”，却在心里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不要贪心。
就在摩根犹豫想要上前时，托尼主动解下战甲，给了摩根一个大大的拥抱。
靠在钢铁侠带着硝烟味的胸膛上，摩根感受着对方心脏一下一下得振动，听到从头顶传来的声音带着笑意：“剩下的拥抱留到回家再说。”
摩根放弃了挣扎的念头，忍住了和他人这么近距离接触的不适，安静地伸手回抱住托尼，闷闷地“嗯”了一声。
纽约的夜晚沉静，复联的大家终于靠着直球拐回了一只满肚子的黑泥的猫猫。
至于弗瑞和希尔？
没见过，不知道，我们明明一直在睡觉，谁去你们神盾局了？
弗瑞：……
弗瑞：【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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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纽约大厦
晨跑回来的史蒂夫意外地看到了平躺沙发上的摩根，对方双目紧闭，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是标准的入棺姿势。
要不是史蒂夫有着四倍的视力，细致入微地看到摩根的胸口还在微弱起伏，指不定已经叫医生了。
“队长。”摩根猝不及防地出声惊到了打算默默离开的史蒂夫，“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史蒂夫刚想摇摇头，就看见摩根身上缠着的白色绷带，那些绷带遮盖住了对方所有露出来的地方，让史蒂夫联想到了之前看到的一些不好的画面。
于是他生硬地改为点头，温和但不冒犯地询问：“摩根为什么要把身上缠满绷带？”
摩根眼神一凌，突然直起身子，布灵布灵地眨着眼睛看向史蒂夫，故作深沉地说：“还是被你发现了。”
不明所以的史蒂夫：？不详的预感。
摩根用左手抚摸着脖子上缠绕的雪白绷带，瞪大眼睛，压低声音制造出一种深沉的氛围。她低沉的声音似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带来着末日的天启。
（这两个句子有什么关联吗？！怎么就末日的天启了啊喂！）
“这是我为了防止曾经附身我的邪恶恶灵逃逸所做的封印。我的身体是天生的载体，为了不使恶灵作祟，为了世界的和平，我决不能把绷带取下来！”
“……？”没有中二期待史蒂夫不是很能理解此刻摩根的语言，纠结得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美国队长，遇到了现代社会最大的人际交往危机———如何和中二病相处。
中二病摩根看着认真考虑该说什么的队长，感到了欺负老实人的快乐。坏心眼子多到让人得密集恐惧症的摩根维持着严肃的表情，快乐地丢下了站在原地纠结的队长，跑出大厦去找自己的梦中情河去了。
*
纽约的河还是很澄澈的，激动万分的摩根当场一个信仰之跃，放任自己载进了河水的怀抱。
载进河里的摩根清醒了，是的现在已经不是之前陷入人设的摩根了，还是带着自我意识到摩根了。
嗯，你问有什么区别？
区别就是有意识的这个摩根，会为没清醒的摩根的行为感到尴尬社死。
想想自己之前对队长说的中二爆表的封印恶灵之绷带…
摩根：这个星球已经容不下我了，我今天就去火星！！！[土拨鼠尖叫.JGP]
浮在河上的摩根心哀莫大于心死，面色灰白地漂着，“咕噜咕噜”地搅和着水，半死不死地顺着河水游荡。
漂啊～漂啊～漂啊～漂啊…遇见了一个会荡秋千的红色的人…
嗯？会荡秋千的红（…）人？
…………
蜘蛛侠彼得??帕克没想到自己只是偶然顺着河水荡了一圈，就能看见有人自杀。
善良的小蜘蛛赶紧发射蛛丝将人从河里拉了上来，结果得到了对方嫌弃的白眼。
“嘁，又失败了，好失望哎～”
那个被救上来的少女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做出一个驱赶的动作，冲彼得冷哼一声道：“打扰我和梦中情河约会什么的，真实太过分了！难道不应该道歉吗？”
由于对方太过理直气壮，下意识道歉的彼得迷茫地：“对，对不起！”
眼前蔫哒哒的少女浑身湿透，缠在身上的绷带向下滴着水，那叫一个可怜。更加激起了小蜘蛛的愧疚，害羞地低着头反思自己：擅自打扰他人约会，哪怕是和一条河约会，也是罪大恶……
等等，和河约会？
反应过了问题所在的彼得迅速抬头，迟疑地想要求证：“那个……”
然而，面前徒留的一摊河水像是嘲讽，留给小蜘蛛的只有摩根已经跑远的背影。
纽约好邻居AKA蜘蛛侠：QAQ
*
飞奔回大厦的摩根表示：解释自己为什么自杀这事太麻烦了，一不小心容易社死，所以还是算了吧。
摩根小贴士提醒您：小蜘蛛是很可爱，但逗弄的时候不要轻易过头哦！
清醒过后的摩根把自己摔到房间的床上，面对现在的情况显然是不能摆烂了。意识空间里@她的维利斯已经明里暗里地表示想要早日贴贴。
深吸一口气，摩根努力把自己支愣起来。
为了贴贴！冲鸭！
[意识空间：
摩根：摩西摩西，呼叫维利斯～
维利斯：有事说事！别叽叽歪歪的！]
被自己骂了的摩根微妙地“…”了一下，马甲会融入性格这点真的不好，【维利斯】这个马甲自带的对黑泥属性，偶尔也会敌我不分。
[维利斯：啧，我不是这个意思。
摩根：嘿呀，没关注。昨晚在韦恩家那边怎么样？
维利斯：还行吧，昨晚我跟着一起去夜巡了。蝙蝠侠找人盯着我就没有到处转。不过我好像看到了红头罩。
摩根：你们打起来了？
摩根：小猫咪警觉.JGP
维利斯：没有，我不确定看到底是不是红头罩。
摩根：韦恩没有试探你吗？
维利斯：有，但我照着剧本设定说了。
摩根：猫猫点赞.JGP
维利斯：猫猫戴墨镜接受点赞.JGP
摩根：好的，现在你来找我，接下来的剧本如下。
摩根：文件【剧本概括.docx】
维利斯：行，我一会儿路上看。
摩根：一路顺风～]
搞完剧本的摩根心累地躺在床上，打开了系统介绍过的方便进入角色的开关。
好的，现在《死而复生的摩根》第五场第一次，Action！
*
摩根安静地躺在床上，被心中的情绪压得喘不过气，却依旧默不作声。
不去呼救，不想自救。
有时候会无意义地思考：究竟是什么原因，驱动她在论迹不论心的情况下，成为了一个勉强能算是高尚的人物？
虽然高尚这个…哈，真是好笑的形容词，能恶心摩根到让她更想去地狱一趟。
想来想去，最直接的答案是想要“被认同”在驱使她的行动，或者简单来说，是“爱”在掌控她的一举一动。
令人沮丧的结论，摩根这样想着。
被“爱”驱动，却以利益为目的行动，她就是这样糟糕的人啊。
拉上窗帘后的昏暗房间内安静无声，空气里只有呼吸声轻却可闻。
摩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脑内的思绪弥散。她不作声地思考着，第一次强迫自己做出一个选择。
———如此傲慢地苟活，如此卑劣地残存，是一种偏爱还是惩罚？
———如果真的有神明的话，那么就让我在这场不真实的美梦中清醒吧。
自欺欺人，也是自取其辱。
“斯塔克！想好怎么跟我解释了吗你这家伙？！”
……
不，至少不要是小矮子那样的神明来实现我的愿望。
自以为幻听到维利斯声音的摩根面目惊恐地睁开了眼睛，一想到要是黏糊糊的维利斯黏糊糊地表示要实现她的愿望…不，打住！这个画面绝对算是精神污染了！
不愿相信真相的摩根干笑两声安慰自己：“怎么会听到小矮子的声音哈哈，一定是因为幻觉，是蛞蝓的诅咒。对！一定是！”
“滚出来解释！斯塔克你个混蛋！”
……
嘁，不是幻觉。
摩根小猫垮起个批脸，招呼起安东尼决定再一次跑路：“安东尼，复联大厦除了正门有没有什么其他出去的通道？”
安东尼扫描了整栋复联大厦然后回答道：“有的，小姐。在楼顶有一个直降梯。”
计划得很好的摩根没有料到托尼的无意识反水。在之前世界意识都剧透中，托尼主观认为维利斯和摩根是关系很好的朋友，所以在看到飞在大厦外面放狠话的维利斯后，主动嘱咐贾维斯给人开了门。
维利斯刚进来，就撞见了好不容易换完绷带，从房间里出来打算飞遁的摩根。
维利斯挑了挑眉，了然地反问：“又准备逃跑吗，斯塔克？”
摩根：“…怎么会是逃跑呢，是不想见到黏糊糊的蛞蝓啦～”
维利斯被气的一脑门官司，看在周围光明正大吃瓜的复联成员的份上，强忍着怒气：“哈…你这家伙，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令人火大啊！”
维利斯不愿多说废话，切回正题极有压迫感地质问道：“想好怎么跟我解释了吗？”
“哇，是质问主人的狗狗呢，维利斯真的好过分哦！”摩根却一点不带害怕，反而笑着指责着，眼里的戏谑勾的维利斯更加生气。
尽管她的话震惊周围一圈老实人。
托尼震惊地捣了一下站在他身旁的石化的队长，不可置信地反问：“伙计们，刚刚摩根说的那个词是狗，对吗？”
史蒂夫：“…我想是的。”
克林顿同意一脸懵逼：“我没想到摩根比斯塔克玩的还花。”
强行无视周围窃窃私语的两人继续飙戏，把沙雕的气氛转回悲痛。
维利斯：“…在见到尸体前，我一直以为又是你这个混蛋的玩笑。”
摩根：“……”
摩根不说话了，她一直以来脸上不知真假的笑容也骤然消失，变回了那种空洞沉郁的气质。
她是知道自己的做法很过分的，但是———
摩根：“我告诉过你，我要死了。”
在被誉为终焉之战结束的前夜，摩根曾经打电话给她认识的所有联系人，告诉他们：“我要死了。”
但是十个人里，有七个人都打趣地回答她：“恭喜你了。”
那一次的行为莫名其妙到摩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可她还是挨个打了电话，像是玩笑一样地预告着自己的死讯。
但没有一个人愿意多追问两句为什么。
*我这一生实在离岸太远，以至于求救的时候，就像是在告别。
维利斯显然也想起了这件事，一下子沉默了下来。室内的氛围沉静肃穆，是不鲜明的悲恸，和日日夜夜的悔恨交加着，让他一时无言。
最终维利斯憋出一句：“可你向我保证了你会活下来。”他红了眼眶，哽咽了一声，声音沙哑地说：“你真的很会骗人，斯塔克。”
把人惹哭的摩根顶着复联成员痛心疾首的目光，硬着头皮安慰起维利斯：“呦西呦西，别这样啦，黏糊糊的小矮人这样就更讨厌了。我现在就在这里哦。”
维利斯却不搭理，反而自言自语一般说：“…我真的讨厌你，斯塔克。”
摩根愣了愣，在托尼关心的目光中缓缓笑了起来，弯着眼睛说：“真巧，我也讨厌你，维利斯。”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马甲相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