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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第 5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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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法，你真的没事吗？”
“1414，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11次了。”
“那你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阿尔法挠头。
1414指着旁边的聂星回：“你说他身上有异样的压缩物质。”
阿尔法一听，下意识地转过头，想去给聂星回做个扫描。看来是不记得了，1414连忙拦住她：“不用了！”
阿尔法不明所以，但是非常听从指令，立马把目光从他身上挪开。
1414看着休眠了三分钟后又开始活蹦乱跳的阿尔法，眯了眯眼，起身走到了阳台边，然后拨了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亲爱的1414，好久不见。”
“不，我们五天前就见了一面。”
“啊，是吗？可能是岁数大了，记不清了。”
1414看着外边的大雨：“阿尔法来我这边了。”
“我让她过去的，而且她很想你。”
这连掩饰都不掩饰了是不？1414说：“可你之前说修复时空隧道至少需要三年。”
“之前是，但是现在不需要了。”
“因为有新的能让我停留在这个世界的东西了，对吗？”
话音刚落，对面就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
“对。”
比阿尔法权限高，并且能强制阿尔法陷入休眠的存在，毫无疑问就是主系统了。
1414面无表情道：“你想做什么？”
主系统含笑道：“想和你做个交易。”
1414眨了眨眼，然后“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她站在原地，三秒后，电话再次响起。
“我已经完成了契约任务，现在我是自由的了，你不能再干涉我！”
“是的，你是自由的，所以现在你可以直接离开那个烂尾世界了，之后想去哪就去哪。”
1414皱眉：“那你为什么要把他带过来？！”
主系统好整以暇道：“这就是关于你自由之外的事了。”
“……”
1414回头看了眼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的人，对方也刚好或者一直都在望着她，见她转身，嘴角便不自觉地微微扬起。
1414盯着他看了会儿，缓缓垂下眼眸。
“你想让我做什么？”
“改变你所在世界的毁灭大结局。”
1414一愣：“你认真的？”
“当然。”
主系统解释道：“一个可以自我运行的完整的世界所产生的能量，能多到你无法想象。”顿了顿，又道：“就当是帮你的酬劳。”
1414气极反笑：“我什么时候要你帮我了？”
主系统：“现在啊。”
1414噎住了，主系统笑吟吟道：“不需要999个宿主哦，只需要一个完整的世界，还不快快行动。”
凑，你还推销上了？！
1414隐忍片刻，最终还是没忍住：“毁灭是这个烂尾世界自形成伊始就注定的命运，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改大结局？除非你给我把原作者送过来，我当面监督他连夜修改小说好吧！”
主系统道：“这个想法不错，不过很遗憾，那个作者在完结的当天就在浴缸里割腕自杀了。”
1414神色一怔：“……自杀了？那……那回溯啊！这点小事你还办不到吗？”
主系统叹道：“可他不想复活啊，我作为一个身怀怜悯之心的主神，怎么忍心违背我忠诚的信徒。”
1414面瘫脸：“然后你转头就来剥削我们这种早就退休的打工仔？”
主系统不赞同道：“互相交易的事能叫剥削吗？”
1414轻轻吐了口气，然后面带微笑道：“我要加条件。”
“比如？”
“换他和我一样的自由身。”
“可以。”
他答应太过爽快，1414先是愣了愣，随后又想到一个npc的死活，这对他而言，是再渺小不过的东西了，他当然无所谓。
思忖片刻，1414道：“交易就交易吧，不过你能不能给我一个修改的方向，我现在完全没头没尾的，都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啊。”
主系统道：“简单，让所有异能者和丧尸消失就行。”
“……”
1414默了默，然后抬手把耳朵里的内置耳机摘下，摔在地上踩踩踩，最后拿过旁边的扫把使劲一挥，将地上碎成渣渣的耳机扫进了楼外的倾盆大雨中。
他大爷的，为什么不把她连同这个世界一起灭了？她觉得那样可能更加省事。
1414解决耳机完毕，抬步走回了沙发。
“聂星回，你要死了。”
聂星回：“？？？”
1414望着他道：“这个世界不久之后就会走向消亡，到时候你作为这个世界的男主角也会跟着一起完蛋。”
聂星回听得懵懵的，而且他的关注重点是：“那你呢？”
“这个世界对我没有限制，我可以随时离开这里。”
聂星回沉默，1414看了他一眼，握住他的手，安慰道：“你放心，我既然说过要给你养老，那就一定会做到。等我们所在的地球毁灭了，我就带着你的骨灰一起去别的位面，然后继续度蜜月。”
聂星回：“……”
1414觉得他的表情有点怪，刚想问他还有什么遗愿，旁边的阿尔法忽然将一个粉色的皮卡丘手机递了过来。
“1414，老板有话和你说。”
1414接了电话，直截了当地说：“你直接给我一箱核弹吧，我把他们一起轰了。”
主系统道：“1414，不存在可不代表死亡，而且如果都死了，那世界就失去了存在的动力，又谈何运转。”
“那你是什么意思？”
“让他们都变成普通人，让那个世界重新回到末世前的模样。”
1414笑了：“所以你是想让我当救世主？就我这么一个只剩了搜索功能的垃圾系统？我配吗？”
“不是你。”
“？”
“阿尔法会告诉你任务。”
1414翻了个白眼：“你为什么不自已来？到时候一个净化不就完事了？”
主系统用严肃的口吻道：“那我就得浪费额外的能量了不是吗？最重要的是，一旦我介入了，那个世界就会变成我的附属品，你要明白，只有独立运转的世界才会产生我们需要的不可思议的能量。”
1414：“……我怎么觉得前面那个才是最重要的？”
主系统笑而不语。
果然是吧！你这个抠搜鬼！
1414抹了把脸：“我知道了。”
“祝你好运，1414。”
1414把手机还给阿尔法，接着生无可恋地往沙发上一瘫。
聂星回凑过去，一脸担心：“小雪，你怎么了？”
1414：“没什么……”
聂星回迟疑道：“是我让你为难了吗？”
1414道：“算是吧。”
聂星回哑然，1414笑了笑：“因为在几分钟前，我发现你对我来说，比我想象之中的要更重要一些。”
聂星回一呆，愣愣地看着她：“你……你在和我说情话吗？”
1414挑眉道：“这叫实话。”
聂星回忍不住弯起嘴角，眼角眉梢都带上了丝笑意。
“其实当骨灰也没什么不好的，如果能一直留在小雪身边的话。”
“是挺好的，但是我现在又不想了。”
1414坐起身，双手捧着他的脸，左看右看道：“嗯……还是有呼吸有温度的比较顺眼。”
聂星回心弦微动，握住她的手：“小雪。”
“嗯？”
“我爱你。”
1414愣了下，旋即扬眉道：“谢谢。”
紧握的手指一顿，聂星回一错不错地望着她，少顷，回落的嘴角又微微勾起。
“不客气。”
1414看他表情又开始变得奇奇怪怪的，心里疑惑，正想开口询问一番，在旁边吃薯片的阿尔法倏地插进来道：“1414！”
1414立马把那些问号拋到脑后，转过身：“什么事？”
阿尔法把收到的快递传给她：“这是上次说的快递。”
1414打开一看，全是退休时解绑的数据包。她热泪盈眶，这都是她打拼了几万年攒下来的金山银山啊！
她把这些早就解绑的功能重新安装上，安着安着就发现了一个无名的压缩包，她把这玩意翻来覆去了一会儿，拧眉道：“这是什么东西？”
阿尔法摇了摇头：“老板只是说把回收站的一起打包寄过来了，并没有提具体内容。”
1414闻言，将它解压了，打开一看，竟然是本相册……
她将它投在光屏上一一翻阅，发现都是些零碎记录。大部分是人物肖像——微翘眼角，唇边的尖牙，柔顺的发梢，修长的手指，黑亮的瞳孔，俏皮的小辫子……还有小部分杂物——吃了一颗的糖葫芦，成对的金色铃铛，含苞待放的风雨兰，凌霄花，毛绒球……
1414指尖微顿，本能地转过头，但是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
“聂星回？”
聂星回端着一个盆，从厨房里走出来。
“怎么啦？”
1414拿照片和他对比了一下，眉心缓缓拢起。
聂星回坐回她身边：“小雪？”
1414忽然道：“你原来是什么样子的？”
“啊？”
1414接过他手里的盆：“阿尔法，吃蹄花吗？”
阿尔法眼睛一亮：“要！”
1414立马把盆递给她，然后牵着聂星回的手，光速跑回了卧室。
“好了，脱吧。”
“……”
1414见他没动，催道：“快点！”
聂星回瞄了她一眼，伸手解扣子。
“等等！”
聂星回动作一顿，1414扶额道：“是我嘴快了……我的意思是让你脱马甲，呃……就是变回你原本的模样！”
聂星回恍然，他上前一步，单手抚上她的脸：“好了。”
1414：“……”
好家伙，她连口气都没喘完，他就好了？
1414仰起头，看着眼前穿着圆领白袍，披着长发，比之前更高、更矫健，五官也更深刻、更加浓艳的究极成熟版聂星回，静默了一会儿，缓缓道：“聂星回，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嗯？”
“做吗？”
“……”
怎么会有人长得这么符合她的审美？！
1414抱着聂星回在爱的床单上，滚啊滚，最后一直到对方再次肾虚了，才停下罪恶的行径。
雨停了，天黑了，她终于清醒了。天呐，她现在还背负着拯救世界、拯救地球的艰巨使命呢！她怎么能在这个祸国狐妖身上继续荒淫无度下去？
阿尔法疯狂敲门：“1414！”
1414放下手中正在研究的白袍，飞快道：“马上！”
几分钟后，二人重新聚在了客厅。
“丧尸或者异能者变异的根源就是二次改造过的基因液。”
“我懂你的意思，但是如果有解除疫苗的话，早就普及了吧？而事实上，土著人早就研究过一次又一次了，可至今依旧束手无策。”
1414摸了摸下巴：“难道你们想让我来制造疫苗？”
她现在回归了大系统模式，那……也不是不行吧，就是得抓几个丧尸和异能者过来配合她研究了。
阿尔法道：“不。”
“？”
“二代基因液的解除疫苗早就有了。”
1414讶然道：“有了？那在哪儿呢？”
“在初代手里。”
初代……
1414满头雾水，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个初代是什么意思，她一脸卧槽道：“那群家伙不是被作者坑了吗？！怎么突然又冒出来了？”
阿尔法道：“老板说为了降低任务难度，所以就让阿尔法把他们从坑里挖出来了。”
“……降低？”
阿尔法道：“对啊！这样1414就不需要自己去研究制造二代基因液的疫苗了！”
1414默了，半晌后，她缓缓道：“那初代基因液的疫苗怎么办？”
阿尔法愣住，1414啼笑皆非：“初代也是异能者啊，要把他们变回正常人，那不是要把他们抓过来研究吗？”
这样难度不是更高了？
阿尔法低头对手指，碎碎念道：“阿尔法不知道，阿尔法只负责听指令。”
1414摸了把她的脑袋：“没事。”
她将阿尔法传给她的资料拉出来，在翻阅到作者档案时，顿了顿。
长相清秀，20岁的计算机系大学生，私生子，母亲早死，父亲不接纳，扶养费也被暗中克扣；从小受到霸凌，靠兼职和社会救济爬到大学，并在大二那年在网络发表《多元异能の末日霸主》；中间断更那一段时间是因为谈了一个女友，在兼职工作，学业和恋爱的夹缝中，他再没有精力去连载小说。
1414翻到后面，不由皱起了眉。可是不到一个月，那个女友就出轨了，出轨对象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并且在被对方当面羞辱后，他才知道女友故意接近他，为得是能成功当他哥哥的女朋友。
祸不单行，之后他又卷入了偷窃事件，经历了半个月的网暴，紧接着又出了车祸，在来自社会舆论、以及学校的各种流言蜚语中不得不被迫休学、退学，这段时间就是后半段报社剧情的创造期，更完小说后，他就在浴缸里割腕自杀了。
1414道：“都惨成这样了，还只是用文字来发泄，而不是上街发疯砍人，也不失为一种善良，对不？”
阿尔法道：“他断了一条腿和一条胳膊，就是想砍也做不到了。”
1414：“……好吧。”
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时间紧凑，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阿尔法点点头，然后变成迷你版，飞到她的肩头，乖乖坐好。
1414往阳台走了几步，想起了还躺在床上的某人，于是转过头，朝卧室朗声道：“聂星回，我有事要出门几天，一会儿你的肾缓好了，就自己做饭吃吧，不用等我。”
肾虚的聂星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