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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阿沉渺渺的世界没有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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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自己关在房里,关了不知多久... ...
脑海里像过电影一般,
一遍遍、一幕幕地
回忆着聂渺和郁沉故事,回忆着有郁沉的聂渺。
我看着窗外夜晚,看着星空和月色。
夜晚好像电影幕布,星河和皎月好像我们。
我笑着哭,哭着笑。
笑到晕,哭到晕。
原来,粗心如我,
我粗心大意、大大咧咧。
所以,错过了许多细节和不可思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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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故事开头,
是我撩拨他。
是我想用《依然爱你》去骗他的《纸短情长》,
我骗到了。
我遵守诺言,送了他《依然爱你》,
我们定情的歌是我的《依然爱你》。
最后,故事结尾,
是他的《依然爱你》。
原来,我们故事开头是《依然爱你》,
故事结尾依然是《依然爱你》。
... ...
...
原来,在故事开头,
阿沉送了我一束粉玫瑰。
粉玫瑰是男人心里的白月光,是初恋。
在阿沉眼里原来我是初恋。
最后,在故事结尾,
阿沉送了我一束红玫瑰。
他想让我这一束“白月光”,做回那个在沙漠,
在荆棘丛里,自由生长的自由生长的红玫瑰。
原来,我们故事开头是玫瑰,我们结尾也是玫瑰。
... ...
...
原来,在故事开头,
我手写三封情书,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写。
最后,在故事结尾,
是阿沉手写三封情书,封封回应当年我写的内容。
... ...
原来我们这场悲剧“电影”里,还在首尾呼应。
这样的首尾呼应,恐怕已经烘托了,升华了,
无比悲凉的气氛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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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忆着这场悲伤“电影”里的一点一滴,方方寸寸。
阿沉,以后没有你了,
圆桌吃饭,我又要打到别人的手了。
阿沉,以后没有你了,
我总是咬指甲的习惯,再也没人替你看住我了。
阿沉,以后没有你了,
我少年时做手术的膝盖,
下雨天再也,没人替我热敷膝盖了。
阿沉,以后没有你了,
我再也,吃不到美味的草莓蛋糕了。
阿沉,以后没有你了,
我再也,不喜欢粉色衣服的男孩子了。
阿沉,以后没有你了,
我再也,闻不到那股熟悉的铃兰花香味了。
阿沉,以后没有你了,
我又是孑然一身,孤独一人了。
阿沉,以后没有你了,
我再也,没有“女明星”抓拍生图了。
阿沉,以后没有你了,
我再也,见不到小耳朵了...
阿沉,我没有你了,以后都没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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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我眺望皎洁明亮的月亮,抱紧情书。
像一具行尸走肉,不知道自己掉了多少眼泪。
我只觉得,自己好像哭到口渴。
好像流不出眼泪了... ...
... ...
...
突然发现,
我和阿沉之间,是命定的不可能,是命运的一场孽缘。
就像他形容我:是那株火红炽热的沙漠玫瑰。
我形容他:是那株高贵浪漫的花房铃兰。
玫瑰又怎么能跟铃兰,住在同一屋檐呢?
... ...
也许,从一开始我们便是两个世界的人,
也许从一开始便都是错的。
... ...
我想着这些,抬头望向月亮月亮。
在漆黑的夜空中,一轮弯月,悬挂在星河之间,
他身旁是星星,璀璨,熠熠生辉。
记得爬山那天,我告诉阿沉,我要永远告诉他: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流光相皎洁。
时过境迁
阿沉终究是做回那个浪漫温柔的明月,
悬挂在银河,悬挂在没有我的天空。
我终究是做回明媚热烈的骄阳了,
挂在自己自由广袤的世界,没有阿沉... ...
是啊,我们注定无缘。
月亮和太阳怎么共存?
太阳终究要西沉,而月亮此时却要悬挂在夜色之中... ...
我知道,
以后陪在阿沉这颗月亮的身边,那些娇俏温婉的星星。
比我温柔千百倍,比我适合他千百倍,比我好千百倍... ...
我就像阿沉人生的一个过客。
我就像经历了一段旅行,车站到了,演出结束了。
我这个暂代女主角要退场了... ...
我一直我以为,阿沉是救赎,是白月光。
而阿沉以为,我是热情似火的阳光是平淡生活中的火光
可是结果却是,郁沉不是救赎,
我却让皎洁月光变得血红,和支离破碎。
曾经我向我的初初炫耀:
我跟阿沉多么般配啊!
我叫聂渺,他叫郁沉,我们的名字都有”氵”和“耳朵”。
多合适啊!他就是我命定的那个人。
... ...
现在我才发现,哪有什么所谓的命中注定,不命中注定的。
就像我们名字再合适又怎么样?
还不是两个世界的人?
还不是要天各一方?
缘分这种话啊,最扯了... ...
我以后再也不相信缘分了!
明明推开他,伤害他的人是我。
但是怀念的人怎么也是我?
我真是有病啊!
像我这样一直在伤害他,
一直是个恶魔,是个害人精的人,
有什么资格怀念啊?
我不配啊!
是啊,我对阿沉来说就是一个恶魔,就是一个害人精,
是我,让他从一个阳光少年变成一个阴郁敏感的人。
冥冥中,我就是他的孽缘而已,
难道是我命里和他相克吗?
从我计划分手开始,
我用前男友当做借口,
找刻意在所有人面前戴着面具,表演着自己的独角戏。
让所有人都以为:
我就是那个冷漠无比,只会权衡利弊,毫无感情的怪物而已。
回想起那段时间,
我策划着和阿沉分手的步骤,
我策划着他来见我,那天我说的这些话。
我每一天策划着,我每一天心脏就好像少了一块。
... ...
说完分手后,我打了电话给妈妈。
我说:
“妈,我终于和他分手了!
我终于不用再强迫他了!
他终于可以做回他自己了!
我好高兴呀!
这是我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电话那头她没有说话。
她听着我在这边强忍着啜泣的声音,
温柔地说:
“想哭就哭吧!”
我放声大哭,想着和阿沉之间的点点滴滴。
我问:
“为什么我不能跟我喜欢的人在一起?
为什么我们彼此相爱却一定要分开?
为什么我认真付出,我想有个结果的感情最后变成了这样?
妈妈,我是想嫁给他的呀!
我是真的想嫁给他的呀!
可是为什么我要装作冷漠的样子,骗过所有人呢?
我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我们只是平行世界的两个相交线?”
她在电话那头,听着我歇斯底里的呐喊。
妈妈只是我的聆听者,
她听我一遍一遍又一遍地发泄情绪,
一遍又一遍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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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
我坐在床边,抱紧自己。
我看向窗外,是漫天飘零的飞雪,
在暗黄色的天空,显得格外的压抑,
压抑到我呼吸不过来了... ...
我是计较利益得失,计较收益成果,
用理性大脑去思考一切的害人精。
而阿沉是个像李白一样,
浪漫,梦幻,潇洒,又敢爱敢恨的艺术家。
一个斤斤计较的商人和一个天马行空的艺术家,
怎么可能同频共振呢?
是我在爱情面前昏了头,异想天开了吧!
现在的我,嘲笑当时非要招惹他的自己,
眼泪不自觉又流了下来... ...
... ...
...
我一遍一遍又一遍放着爱而不得的歌单。
我把自己困在方寸之间,独自一人在这个怪圈里痛苦挣扎。
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亲自把自己的心揉碎了给对方看,
告诉对方:
自己是这场爱情的赢家!
自己已经不需要他了!
可当对方扭头离开,
我又狼狈地像一个可怜虫,
捡起被自己揉碎的心,紧紧地握在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