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她的首次工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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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需要对你的再生能力做一个全方位的检测。”
“怎么检测？”
“你应该也有所预料，”诺尔可疑地停顿住了，他像是在斟酌措辞，“为了减少预算，我们计划的是……让你来负责这周的例行监测，测试超级七人组里每位英雄的力量上限。”
“……你绝对不是认真的吧？”
如果雪莉没有理解错，她会被当成人肉沙包。
“认真的。”
“……”
雪莉这下知道为什么沃特给她开了那么高的工资。
不过既然是工作，那她就做下去吧。四分五裂尚还在她的接受范围内，只要挨几次就能到手大把的钱，雪莉以前可找不到这样好的活。
[火车头]
这哥们是不是磕多了？
雪莉怀疑地看着面前似乎兴奋过头，忍不住乱动身体的黑人超级英雄。上回雪莉见到的他可不像现在这么“活泼”。
“你还好吧？”
“噢，”像是刚从幻境中清醒过来，火车头反应了一会才回答，“我很好，力量测试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
“现在？”
“别扭捏了，既然来了就痛快点。”
隔着护目镜，雪莉感受到火车头的视线，他仿佛是看到了怪物一样。
“……好吧。”火车头摆出了预备的架势。
雪莉用意识拼凑好自己的身体，再度站立起来后，诺尔已经计算出来了火车头的本次成绩。
“很不错，你又进步了很多，”诺尔的语气全然不带欣喜，“跟吃了兴奋剂一样，哈？”
火车头面上的笑容很明显地僵硬住了。
“开个玩笑，别在意。”
“哈哈哈，哥们，你可真有幽默细胞。”
雪梨忽略掉了心照不宣笑起来的两人，开始思索今天还有多少位英雄要来做测试。
不会影响她吃饭吧？
[梅芙女王]
“不干，”梅芙说，“用活人来测试？亏他们想得出来。”
好有人情味。雪莉非常感动。
“没事，我不介意，这是我工作的一部分。”
“……工作？”
梅芙停住了脚步，看向旁边的女孩，她的视线变得古怪起来。
“为了钱，你可以……？”
“不用怜悯我，个人选择。”
倘若祖国人没有哄骗母亲签下合约，雪莉便断然不会答应了吗？她的第一选择当然会是离开，再度回到担惊受怕的生活后，在一个个不眠之夜，她不会重新考虑吗？
雪莉对自己的选择心知肚明。祖国人只是推了她一把，加快进度而已。
梅芙微微蹙眉，认真地重新审视她。
“好吧，个人选择，”梅芙叹了口气，“在测试地点等我，我十分钟后到。”
雪莉摸了摸破了个大洞的肚子，边去拾取嵌入墙壁的肉，边听着诺尔敲击键盘的声音。
“比起上次要有稍许退步，但总的来说很稳定。”
“假如你们不搞活体实验，这条线本该上升的。”
“……我们会考虑的。”
[透明人]
“我不打女人。”
“……但会偷窥女人上厕所？”
透明人尴尬了起来：“你知道？”
雪莉回忆起自己上次在洗手池旁，抽纸擦手时，不小心失手丢了张纸出去，结果那张纸随着风飘浮，直到它贴在一块空气上，并且描摹出了不可描述的形状。
“我很不想知道。”她近乎咬牙切齿了。
透明人的脸上从尴尬转换成了惊恐：“别告诉祖国人。”
“我想，他可能已经知道你经常会偷窥人了。”
“不不不，他还不知道我偷窥过你，别告诉他，求你。”
“呃……好吧？”
雪莉不清楚为什么透明人会那么害怕祖国人知道，但既然无意中多了一个把柄，她或许应该感到高兴？
雪莉摸了摸肚子，摸了摸胳膊和腿，都很健全。
“你可以离开了，透明人。”诺尔的分析出来得很快。
总的来说，终于不是一场血淋淋的测试了。
[深海]
在外出勤，勿扰。
[玄色]
雪莉对这位的印象不是很深，一身黑的超级英雄平日作风就跟他的装束类似，沉默、不动声色，到深夜里近乎与黑暗融为一体。
但是非常听话，而且很有礼貌。
一开始向他传达指令的时候，雪莉还纠结了半天怎样跟他说明白，结果黑衣酷哥在听到第一句话后就点了点头。
雪莉对玄色的印象好了不少。
结束后，玄色贴心地用刀鞘把地上支离破碎的血肉聚拢了点。
雪莉对这位不说话的酷哥好感度直线上升，这确确实实减少了很多她的工作量。
诺尔敲完键盘后，瞟了眼全息屏幕上的数据，由衷地评价了一句：“很棒，玄色，你的技术又精进了。”
玄色似乎不好意思地挠了下头。
他离开时，雪莉出于善意，向他友好道别。玄色的身体顿了下，没做任何回应，离开了房间。
第二日，雪莉见到玄色后，还没来得及做任何表示，便觉喉间一凉。血液呛入呼吸道和食道，她的话语成为了没有意义的气音。
她拔出喉咙上的飞刀，疑惑地看着玄色。后者只是盯着她，似乎是等待着什么。
她试探地说：“……做得很好，玄色？”
玄色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接过了雪莉手中的飞刀，带着少许愉悦地迈开步伐，绕过她离去。
……
他绝对误会了什么。
[祖国人]
说实在的，雪莉原本以为他会是最先来参加这个测试的人呢。毕竟前不久他还掐断了她的脖子，不是吗？
出乎意料地，他进入训练地点后，似乎并不知情。
他稍显挖苦地说：“你在这里干什么，亲爱的沙发小姐？”
瞧瞧这个人，真是够小心眼的。不过是提醒了三次他记得赔付沙发钱，就这样不耐烦了。
但是雪莉秉持着良好的工作素养，挤出一个假笑：“配合你的测试。”
他的脸色变了。祖国人一向阴晴不定，但心情变化都有迹可循。雪莉不清楚这次他是为什么不高兴了。
这么不待见她？
他看向了坐在屏幕后的诺尔：“你们又拿她做了什么实验？”
“呃……只是塞了几块传感芯片而已，”诺尔似乎也对祖国人突然到来的怒气感到困惑，但他依然老实回答，“有什么不对的吗？”
双手叉腰的祖国人低了下头，像是忍受不了这个愚蠢的提问。
“哦，没什么不对？我记得先前提醒过你，不要往她身体里塞任何东西……完全当耳边风了，是不是？”
“啊，我以为……”诺尔咽下了到嘴边的话，“抱歉，先生，我保证不会有下次。”
“下次？不，我想不会有下次。”
言外之意，在场的人没有不懂的。不想见到血腥场景在眼前发生，雪莉大跨步走到了眼睛已经亮起了红光的祖国人面前。
他的声音很冷：“你要为他说话？”
“你杀了我的工作搭档，会加大我的工作量。”雪莉冷静地说。
对视，或者说对峙持续了一段时间。祖国人的眼睛慢慢恢复了正常，但脸上的怒气没有消失。
“看在你父亲的份上……你最好祈祷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他锐利地注视着诺尔，视线如刀割过他身旁发抖的另外几位研究员，“现在，把她体内的东西取出来。”
“好。”诺尔平复着颤抖的声音，转过身嘱咐那几位研究员准备工作。
“我是说，现在……哦，你们做不到，是么？”
祖国人的视线转向了雪莉，他摘下手套的动作让雪莉心底突生不好的预感。
不等她开口，不等她跑开，剧烈的穿刺疼痛在腹部炸裂，若仅是如此就算了，但是她分明感受到祖国人的手搅动着她的脏器和血管。似乎觉察到她站立不稳，祖国人分出一根手指顶住她的肋骨作为支撑。
她的额上冒出冷汗，止不住地痛呼。祖国人像是听到了，又像是没听到，他另一只手安慰地轻抚她的后背，嘴里说着丝毫不能安抚到她的宽慰语句。
雪莉不记得这场噩梦持续了多久。祖国人抽出他鲜血淋漓、缠着肠子的手，手掌中央的一滩血上浮着三小块芯片。
他攥紧手指，雪莉清晰地听到了电子产品的破碎声响。
“没有继续测试的必要。等你们想到新法子，再来叫我。否则我会把你们非要这么做不可的原因上报……你们以为我不知道，是不是？”
祖国人嘲弄地留给那几个研究员们最后几句，便转过身体，悠悠地走向门口。
他飘起的披风被一只女性手掌抓住了。他疑惑地回头，迎面袭来的是一只拳头。
“去死吧，祖国人！！！”
雪莉狠狠地揍了他一拳。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她的首次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