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一步之遥》格林克

70、转折点

　　克西亚是真的怀疑这人是不是有什么能知道别人说他坏话的能力，怎么每次都跟背后灵一样突然出现。她瞥眼德拉科，小马尔福显然还没有他父亲那种即使当面被嘲讽也能厚着脸皮的能力，僵在原地恨不得钻到桌子地下去。
　　“咳。”这话自己听了不满，但斯内普也听到了，克西亚就有些尴尬，于是她干脆忽视了德拉科求救的眼神，扭过头盯着坩埚里的魔药一副忙忙碌碌的样子。
　　斯内普此刻已经在向这边走来，德拉科想看看他表情却连头都不敢抬，只能小心翼翼地打招呼：“院长。”
　　“哼。”斯内普带着一股草药味停在他旁边，上下打量一番最后说道：“告诉波特有人会给他拿到鳃囊草的，在学校里你们两个少联系。”
　　“知道了我这就去说。”得了理由，德拉科立刻头也不回地跑出办公室。
　　看着被自己老爹坑惨的德拉科逃似的关上办公室门，克西亚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我还以为卢修斯是那种很威严的反派角色呢。”
　　“错觉。”斯内普瞥她一眼，语气里有些奇怪，“他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马尔福和救世主？”
　　“托您的福吧，霍格沃茨最令人害怕的教授排行榜第一名，斯内普教授。”克西亚笑意吟吟地抬头看他一眼，弯弯的眼眸中尽是些调侃的笑意，斯内普紧绷的嘴角忽然就松弛了几分，说出的话却是依旧嘲讽：“最令人厌恶的教授吧。”
　　克西亚为他这个词眼眸动了动，一边笑着收拾操作台一边说：“孩子懂什么好赖。”
　　斯内普没说话，走到另外大半边操作台前开始忙活自己的魔药实验。从他进来屋里就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草药味，这一站到旁边克西亚更是闻到非常浓郁的魔药材料间味。
　　“卡卡洛夫跟你谈事为什么要选在魔药间？”克西亚想起刚才卡卡洛夫那神神秘秘的样子就有些无语，那贼眉鼠眼的样子真是生怕别人不觉得他有鬼。
　　斯内普对于她时不时出现的未卜先知已经非常习惯了，手底下工作不停，回道：“他也不知道霍格沃茨还有什么能掩人耳目的地方了。”
　　也是。克西亚点点头，又想起来什么：“所以波特看到他的黑魔标记了？”
　　“看到了。”斯内普顿了一下，接着说：“就他那脑子看到了也不会有什么紧张感。”
　　“你这是偏见，但可以理解。”克西亚将装瓶的魔药做个标记，重新又架起坩埚照着第二张纸开始熬制新魔药。
　　斯内普冷笑一声没有接话，两人就这样安静地各自忙碌着。
　　鳃囊草确实成功送到了救世主手里，波特稳定发挥并成功变成了霍格沃茨的英雄，一转当初学校里一边倒排挤他的局面，让第一场比赛时认为他是运气好的人也佩服不已。作为目前表现最好，决赛第一个出发的勇士，全校学生都在为他庆祝，而成年人们则忙得不可开交。
　　“做好准备了吗？”地窖办公室里，斯内普看着克西亚把两根魔杖都检查完毕后，一边递过几瓶魔药一边问道。
　　克西亚倒是看起来轻松得很，还笑嘻嘻说道：“不就是在迷宫里阻止塞德里克拿到奖杯，没什么危险的。”
　　“庞弗雷夫人那边我会帮你掩护。”斯内普瞥了一眼克西亚因为紧张而大拇指和食指反复摩挲的左手，并没有拆穿她。前两场克西亚都在庞弗雷夫人旁边打下手，现在忽然不在了总要有个正当的理由，以防有人怀疑。
　　对于这次挽救塞德里克的作战，克西亚其实心里很是忐忑，毕竟有卡尔和纳威的先例，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成功和命运抗衡，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抿了下唇。
　　“遇到危险就发信号。”斯内普垂眸看她一眼，语气平淡。
　　克西亚摇摇头：“我是怕救不下他。”
　　“海格的那个鹰头马身有翼兽。”斯内普问道，“叫什么来着？”
　　这个问题听起来和现在情况毫不相干，克西亚一愣，下意识回答：“巴克比克？”
　　“你是不是说三年级它应该起到重要作用的？”
　　对啊！克西亚突然反应过来，三年级到最后实在是过于混乱，以致于她完全忘了关于巴克比克的事情。
　　“德拉科没有挑衅波特，巴克比克也就没有抓伤他，卢修斯也就不会起诉它......”克西亚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抓到了什么线索，但一时间想不明白，“而彼得我们早有防备，小天狼星也算是被成功洗清罪名了。”
　　斯内普看着她，克西亚原本紧张而来回摩挲的左手现在因为思考而逐渐放缓，然而就这样过了半分钟，克西亚没有说出任何结论，反而脸上的疑惑越发明显起来。
　　“关键点是我们，或者说......这个世界的人。”斯内普开口，声音很轻但振聋发聩，“当事人的选择将影响真正的走向。”
　　克西亚震惊地转头看过来，琥珀色眼眸瞪得溜圆，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她知道斯内普说的没错，因为这一切很快就串了起来，之前若有若无的线索也都有了解释。然而想通这点后，克西亚忽然觉得嘴里有了几分苦涩，她叹了口气，神情严肃问道：“你会按计划向黑魔王透露我的吧？”
　　我既然来了，或许无法阻止你选择自己的结局，但绝不可能让你再一个人行走在危险的黑暗中。
　　斯内普一时语塞，这事他不是没找邓布利多抗议过，也和克西亚提过几次，可惜邓布利多最为擅长装疯卖傻，而克西亚则一直在绕开话题，他想直接拒绝却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一个合适的立场。沉默半晌，最终也只是僵硬地点了下头。
　　克西亚别开视线，斯内普刚才一瞬间的眼神太过复杂悲伤，但很快就又变成一片空洞。她克制着自己不去多想，低头套上校服外袍，把药瓶和魔杖都盖在宽大的外袍之下。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战斗即将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