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棋诀》Rummber

2、第 2 章

　　顾晦睁开眼，却看见一个长得和叶瑜几分相似的人坐在他的床头，轻轻地按压他的额头。见他醒来便忽的跪下。
　　“……”
　　“参见陛下！”
　　顾晦不发一言的看着那个青年，帝王的沉默使那个青年摸不透顾晦的心情和态度，只得继续胆颤的说下去：“小民自幼和一高人习得医术，见陛下龙体欠安，恐日趋严重，便自作主张，请陛下责罚！！”说完那人便低下头，跪在地上。
　　从顾晦的角度看，那人低头的姿势当真是像极了叶瑜，只是叶瑜的眼睛更为澄澈，更具有欺骗性罢了。
　　“你，抬起头来。”
　　青年惶恐的抬头，不敢直视顾晦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太过恐惧，他的眼睛里闪着粼粼的水光。顾晦看着这个青年，脑海里不知怎的想起了叶瑜刚被他揭穿的时候，不可置信的眼神，也是这样粼粼的闪光，无辜而又单纯。那个家伙，是个天生的骗子，也是一个高明的骗子。
　　顾晦就这样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个青年，青年的脸从白渐渐转为一抹粉红。顾晦嘴角扬起一抹笑容，他饶有兴致的看着青年粉粉的脸，漫不经心的问：“你，叫什么？”
　　“回陛下，小民姓白，名陌。”
　　“白陌？”顾晦玩味的默念了一下，“今日起便常驻宫中罢，干得不错，想要什么？”
　　白陌低着头，顾晦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见白陌声音细细的“臣别无所求 ，这是臣的荣幸。”
　　顾晦看着这张和叶瑜略略相像的脸，嘴角上扬了一下：“择日便和叶小将军同住一宫罢。”
　　宫里的事情传的很快，流言越夸越大。顾晦上半天奖赏白陌，白陌还没有搬过去，叶瑜便听闻了顾晦宠幸白陌的事情。叶瑜正在看书的手微微凝滞，身形在一瞬间有些不稳。过了一会，叶瑜慢慢的放下书卷，想下榻去取自己的古琴，但是腿脚还是不便。宫里的本来就没有几个奴婢，还都是些趋利避害的，唯恐避他不及。他一步一步的挪下榻，翻到了那一把早已蒙尘的古琴，拂去上面的灰尘。虽是早春时节，但还是有些春寒料峭，他身上按顾晦的恶趣好还只有薄薄的中衣，抱着那一把古琴，一个人坐在亭子里弹琴。
　　顾晦在御花园里喝酒，无意间听见了一阵清冽的琴音。乍一听是清冷空灵的泛音，但是细细的听来却是忧伤悲切的按音。顾晦挥退手下侍从，一个人去寻那琴音。顾晦心中早有预料，果然循声走到了关押叶瑜的宫室里。宫室里已经不是冷清两字可以形容的了，顾晦就这样一路走来竟也没遇见几个奴仆。他信步走到拐角处。阳光下的叶瑜专注的谈着古琴，双眸微阖，骨节分明的手按压琴弦，大概是心情不好，叶瑜也没有束发，任凭墨黑微卷的发丝在风中飞舞。身上的中衣有些宽大，罩不住他消瘦的身子，也在空空荡荡的鼓风。顾晦心里的感觉复杂的令人生厌，他便全部归结为□□和厌恶。他快步走到叶瑜旁边，叶瑜弹的太过专注，措不及防的察觉到顾晦的气息，猛地睁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顾晦，琴音猛地一凝，眼眶还是粉红的，眼睛里有些湿润。顾晦一下子把叶瑜压在古琴上，粗暴的撕扯着他本就不多的衣服。古琴不堪重负，发出吱吱的悲鸣。叶瑜被死死的压在身下，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这两年的摧残之下，估计也没有什么挣扎的气力。
　　顾晦不知道自己心里的情绪到底该怎么描述，怎么排解。他只好把一切都寄托在叶瑜身上，他狠狠的啃咬叶瑜的喉结，脖颈，锁骨，听着叶瑜压抑的痛呼，这个人虽然不想，但还是自己的。想到这个，这种讨厌的感觉便会被冲动蒙蔽过去。二月末，天上依然飘着细细的雪花，叶瑜一向怕冷，这两年体质大不如前，虚弱的似乎一阵风就可以刮倒。顾晦感受到怀里的叶瑜一直在发抖，他兴奋的舔舐着牙齿，就像猛兽对他猎物的玩弄的兴奋。古琴早已破旧，长久未曾修复，自然禁不起顾晦这样剧烈的动作，“崩”的几声，琴弦在叶瑜身下刻下红红的痕迹后便猝然绷断，叶瑜的背便直接撞在了古琴的龙龈上，顾晦还压在叶瑜身上，他的身体重重的摩擦着龙龈，叶瑜的眼睛瞬间微红，从喉咙里挤出几声压抑的痛鸣。顾晦看着叶瑜这个样子，残忍的磨了磨牙，去啃咬叶瑜的红肿，声音虽然含糊不大，但是在寂静的雪地上却清晰可闻。叶瑜瞬间睁大了眼睛，痛苦的看着顾晦，听见他继续嘲讽的说道：“不过他不会弹琴，也没你这种□□的方法，但毕竟他不是个男宠，不会倒也正常罢。”
　　天上真是昏昏沉沉的，连一丝阳光都没有。叶瑜空洞的目光看向天空，那是他以前最喜欢看的地方，彼时的他还觉得天高任鸟飞，还向往自由，还在疆场上初露锋芒，被评为“凌霄战神”。叶瑜把头转开，却看见了顾晦残忍的笑脸，顾晦用态度折磨他的心灵，用言语攻击他的自尊，用鞭挞击溃他的身体，这时候出现的白陌，就是顾晦在告诉他叶瑜，你连个赝品都不如，现在的他，也许就只是一个垃圾，一个没用的男宠罢了。
　　眼睛有些酸，叶瑜青紫交错的手臂挡住自己的眼睛，似乎这样就可以自欺欺人。许是压抑太久，心里太痛，叶瑜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手臂内里湿滑不堪，叶瑜努力的想堵住眼泪，但是决堤的洪流来势汹汹，眼泪越来越多，顺着脸滑下，他只好屏气收声，压制住自己的哽咽，来保持自己最后一丝的尊严。
　　顾晦正在撕磨着叶瑜的耳垂，那是叶瑜很敏感的部位，轻轻舔舐怀中人便会轻轻地吸气，呻吟。脸上突然觉得有水滑下，他抬头正看见叶瑜的手臂青紫交错，伤痕未消，他的手腕太细，挡不住自己脸上的泪，叶瑜在拼命压抑自己的哭泣，身体在细细的发抖，从牙缝里间或漏出的一两声呻吟都或多或少带上了哭腔。顾晦眼色沉沉的看着叶瑜，突然发狠，身下力度加大，他把叶瑜的最后一块遮羞布从他的眼上粗暴的甩开，扣住他的手腕，看见了叶瑜盈满泪水的眼睛，叶瑜一向空洞无物的眼里此刻盈满了痛苦，泪滴很清澈。顾晦把头凑过去，叶瑜惶恐的闭上眼睛，出乎顾晦自己的意料，顾晦没有多想，轻轻地吻在了叶瑜的眼皮上。叶瑜似乎没有想到，顾晦自己也是茫然的，他只好更加粗暴的对待叶瑜，试图让自己和叶瑜都忘记这一幕。
　　大概是过了很久罢，顾晦看着身下昏迷的叶瑜，看了看天上的飘雪和叶瑜已经被撕碎的亵衣，他轻蔑的吐出一口气，脱下自己的大氅包裹住叶瑜的身体，看见了叶瑜背上被龙龈硌出来的青紫，手上微微用力，看着自己的掌印印在叶瑜腿上，心情好了一些。清乾宫里按照顾晦自己的吩咐，只有两个奴仆，每天的职责就是给床上半死不活的人送个饭罢了，陡然间看见皇帝抱着已经昏迷，全身只裹着一件黑色的大氅的自家主子，吓得忙不迭的跪下，看着皇帝面色不虞的把叶瑜送进了寝室，竟然还吩咐他们去找御医来。
　　御医来得时候叶瑜早已醒来了，看着自己身上干净的中衣，叶瑜攥紧了床单，抬头仰望着寝室里那一方熟悉的房顶，再熟悉不过的房顶，以往顾晦折磨他的时候他都会仰着头，空洞的目光会越过顾晦的脸，而专注于房顶，他甚至知道房顶有多少梁木，哪几块块是破损的。他是在干什么呢？为什么会亲他？叶瑜手指轻触眼皮，自嘲的笑了笑。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罢了，自己的多般在意也是廉价至极，荒唐至极。

作者有话说

　　嗯，我好厉害，爆更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