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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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寝室里有些阴暗，烛火昏昏，倒是有几分不辨昏晓的样子。门外的侍女侍从早已被遣退，心底终于舒出一口气，暗自庆幸不必有赔上自己小命的风险。红幕重重，人影交叠，本来旖旎的风景却被沉重的夜色打上了几分阴冷和厚重。
顾晦微微用力地掐着怀中人的脖子，发出野兽般的低吼，看着怀中人逐渐呼吸困难，脸上涨红一片，像一只无助的小兽一样把自己缩起来，似乎这样就可以逃避羞耻心，逃避他的折磨。他像只暴躁的野兽，凶横的在青年身上肆虐，粗暴的留下各种痕迹。
“舒服吗？”顾晦的眼睛睥睨着青年，慢慢的启唇，用冰冷的话语鞭挞青年的内心：“那个春风得意的叶瑜，现在只是我随时丢弃的玩物，真是肮脏。”
“……咳咳”猛地从窒息的痛苦中挣扎出来，青年不可遏制的剧烈咳嗽起来。不知是因为窒息的痛苦，还是听到顾晦的诛心之言，他痛苦的拧眉，喉结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被他痛苦地压抑下来，只是从咬紧的牙关中间或泻出一两声破碎的喘息。
“叫啊，叶怀瑾，你以前叫的不是很享受？”顾晦眼眸暗沉，将怀中人推拒的双手用力按到头顶，更用力的折磨着已经近乎崩溃的叶瑜：“既然是个男宠，就要有男宠的样子。你说是不是，嗯？”
“呃……嗯……”顾晦的动作粗鲁而残暴，叶瑜用力抓着床单，咬破自己的嘴唇来竭力保持清醒，可依然抵不住顾晦猛烈的征伐。
“你别想逃，知道了么？”顾晦恶狠狠的顶着怀里颤抖不已的人儿，用力地啃着他的锁骨，衔咬住他的喉结，含糊的呢喃：“你死也逃不了……”
夜幕深重，红烛映雪，倒是给叶瑜苍白的身体增添了些血色，叶瑜半死不活的仰躺着，眼睛闭的死死的，除了用力拧着床单的手和紧紧抿住的鲜血淋漓的嘴唇显示出此人是活的，看不出半分生机。
天色渐明，顾晦阴沉的看着昏迷的叶瑜，冷哼一声，粗鲁的从叶瑜身体里退出，随手把叶瑜单薄的亵衣从地上捡起来，往他身上一扔，将将盖住了叶瑜咬痕遍布，青紫交错的身子。顾晦看着叶瑜纵使昏迷着也还在痛苦地拧着眉，艰难的恢复呼吸，似乎心情愉悦了不少。他抓起旁边的水盆，把里面的水尽数泼洒到叶瑜身上。叶瑜缓缓的清醒，迷茫的看向四周。
“穿起来，现在，给我更衣。”
叶瑜艰难的坐起，估计是牵动了什么地方，低呼了一声，顾晦眼睛盯着他的一举一动，食指略微动了动，随即又被他压下，嫌弃不屑的“切”了一声，叶瑜身体陡然一抖，但是被他强行忍住，他拧眉穿上轻薄的亵衣，亵衣紧贴着他泼湿的身体，赤着一双脚挪下床，艰难的一一捡起被顾晦乱丢的衣物，放到一侧的金丝篮子里。他踩在冰冷的毯子上，亵衣带动烛火明暗交错，仰着头默不作声地把顾晦身上复杂至极的朝服一一穿上。顾晦面色阴沉的看着叶瑜的动作，心里忽然泛起一些厌恶，还有些说不清的情绪，他一把把本就站立不稳的叶瑜推倒，冷哼一声，大步出了寝室。
顾晦百无聊赖的坐在辇上，一口饮下随行的侍从送来的药汤，便闭目养神。
“仲熹，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险些找不到你，”阳光下一个面若冠玉的少年束着高高的马尾，穿着月白色的衣服，披着白色的狐皮大氅，笑的春风化雪，形容优雅的向他走来。“穿这么薄，一个人坐在这里，受风寒了我可不会代你上太学。看这肩头的雪，”少年噗嗤一笑：“是要学那院里的老梅吗？”
“……”少年顾晦头埋在臂膊里，眼睛还是微红的，听见少年的打趣，嘴角扯了一下，露出了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无事，无聊罢了。”
见状，少年收起笑意，脱下身上白色的大氅，披在两人的肩上，就这样和他一起安静的坐在御花园的灌木丛里，若有所思的看着远处的湖心亭。顾晦忽然被圈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他扭头看着身边的少年。清亮的双眸忽然对视，顾晦感觉自己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一个温润清澈的声音告诉他：“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我保证。”
……
“怀瑾，我……喜欢你。”
……
“哈哈哈哈哈顾仲熹，你就是个晦气！把杀母仇人当作朋友的感觉怎么样？你还喜欢我啊？哈哈哈哈哈哈原来你喜欢杀母仇人？有品味啊哈哈哈”
别笑了。
“晦儿，娘好难受，娘好痛，娘不想死，想看你长大。”
母妃……
“顾晦你就是个废物，活该没人喜欢你，谁都利用你，你真的好蠢啊哈哈哈……”
别笑了！！
“滚！”顾晦猛地睁眼，大汗淋漓的坐在辇上。顾晦早已达到主殿，但谁也没胆子叫醒这只熟睡的老虎。
“陛下恕罪！”老奴吓的面如土灰，扑通一声，抖抖索索的跪在地上。不知道哪里触犯了龙颜。
“……”顾晦疲惫的捏了捏眉心，抬头看了看牌匾，看来自己睡了不少时间。又低下头看到了面无人色的老奴，嫌弃至极，摆摆手示意他退下。他大步迈入政通殿，面无表情的看着百官跪拜，看着天下跪伏在自己的脚下。
“今天老爷子讲了好长时间，困死了。”月白色的衣服在风中飘飞，墨色微卷的头发随风飘荡，显出少年不羁的样子。这个将军家的独子，美的像是从画中出来的仙人，传言是个文武双全的奇才，真是一个光芒万丈的人啊。顾晦默不作声地看着那个众星捧月的少年，无论是谁站在他旁边，都会黯然失色。只有一个面容俊朗的少年看起来和他颇为相熟，心里不禁有些羡慕。他攥紧了拳头，张了张嘴，刚想上前和他聊一聊，却看见太子拉着一帮富家子弟去和那个少年攀谈，少年笑着应承。自己只是一个不受宠爱的三皇子，除开长相一无是处，在宫里为自保表现也是平平无奇。那样耀眼的太阳怎么会注意到自己呢？顾晦终于快步走开。
“……不知圣上何意？”顾晦突然回神，啧，又出现幻觉了。顾晦自从上位后总是精神不济，白日里总会莫名的恍惚，总是恍惚间看见许多糟心事，国舅请了诸多神医，却都不顶用。
“突厥进犯，乱我边境，此危难之时，臣斗胆请陛下放出叶将军……”
“大胆！”顾晦睥睨着眼前的人，语气凌厉：“此事不许再议。另遣人去平叛，叶涛欺君罔上，意图谋反，罪不容诛！再有求情者……”顾晦刚想继续下旨，头忽然一阵刺痛，霎时间天旋地转，周遭的一切似乎都被扭曲了般。
“陛下今日龙体欠安，便让臣来代陛下处理事务吧。此事暂议。”
顾晦在恍惚中艰难的辨认出郑国舅的声音，摆摆手便当同意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保持清醒已是不易，遑论再思考事务了。
头疼，还是头疼。
顾晦在榻上翻来覆去，太医院的那一群废物都束手无策，只会开些止痛的药物，对他来说是杯水车薪。
寝室里点了很多安神香，熏得紧。顾晦模模糊糊的想，没有叶瑜身上好闻。两年来头疼的频率明显上升了许多，自己早已是强弩之末。也只有叶瑜在身边的时候头痛会减轻许多。
正想着，顾晦昏昏沉沉的似乎闻到了那个熟悉好闻的味道,一个冰凉柔软的东西在轻柔的按压他的额头，感觉好多了。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