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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护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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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几人一同进入栖凤宫中。
皇后正倚着小几品茗,早已听到人通报太子殿下回来了,喜得眉眼弯弯,儿子还没走近便伸出双手,道:“终于舍得回来看娘了?”
风信和慕情守在殿外,谢怜和戚容、沈昔进了殿,走过去携了母亲的手,道:“我不是两个月前才回来过吗?”
沈昔则向皇后行了礼,皇后则摆摆手让他免礼。
皇后看着谢怜责怪道:“你这孩子很是没良心了。容儿还知道多陪陪我这个老人家,还有沈昔,他也总是能想到新鲜有趣的玩意儿做给我,你两个月不归家还好意思理直气壮说。”
谢怜笑道:“母后哪里老了?分明也是几十岁的人!看上去和我是同一辈的。哎?母后,这也是沈昔给你做的吗? ”
谢怜看小几上有一盏玉杯,里面装的东西散发出奇异的清香,奇道:“这是什么?”说着便拿了起来,皇后却道:“别喝!那个可不能乱喝。”
谢怜奇道:“有什么不能给我喝的?”
沈昔将小玉杯递给皇后,解释道:“太子殿下,这是皇后娘娘用来敷脸用的,可不能喝啊。”
皇后将里面的东西倒出一点摁在帕子上,往脸上点拭了几下,道:“是啊,这前些日子太苍山上献进来一批鲜果,我不爱吃樱桃,不过有个方子说是能捣了浆敷脸,就榨了点弄着玩儿,没什么用,正准备叫人倒了,这哪是能给人喝的?当然啦,这呀,沈昔也同我讲过,不管用啊。”
谢怜听了笑笑,却忽然想起昨日之事。慕情的母亲一年吃不了几次樱桃,慕情在太苍山上采个樱桃还要被人戳戳点点,难免有些感慨,怕慕情听了不好受,便笑着转移了话题,道:“那有什么是能给我吃的吗?”
沈昔心中暗暗道:容儿他要拿杯子砸慕情了,不行,我得拦着点儿。不过我站在他身旁,他应该不会砸的吧?
正在沈昔思索之时,便听见戚容又在阴阳怪气:“哼,这事又不是太子表哥的错,从城墙上掉下来的又不是他。就算要罚,也该罚那个小不死的!”
沈昔往前进了一步,一只手轻轻搭在了戚容的肩膀之上以做警示,接着轻声道:“镜王殿下,你口中的"小不死"是臣家弟,还请你....”
戚容不等沈昔的话讲完,便打断了他的话,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了!要你多嘴?!”
沈昔颇为无奈:“好~好~”
就在这时,二人便听见皇后对谢怜道:“我昨日瞧见他打得不错,倒是个体面的孩子,看这面相,活像个斯文宰相,没想到用起刀来,势头那般的凶。”
接着,谢怜莞尔:“是吧?我也觉得他很不错。”
而沈昔则在心里碎碎念着:要来了要来了要来了......我准备好了准备好了准备好了.....
果然如同沈昔记得的一样,戚容凉飕飕地道:“哦?昨天那个妖魔就是他吗?”
一旁的谢怜一听,心知不妙,果然,下一刻,戚容突然暴起夺过小几上那只玉杯,正准备往慕情头上泼去,好在他身后的沈昔眼疾手快,一把捉住了戚容那准备行凶的手腕。
戚容气的额上微微暴起了一根青筋,转头冲沈昔骂道:“狗/日/的国师,你他/妈/拦本王是想s吗?!本王告诉你!你别护着他!!”
但沈昔却无心去应付他的话,因为他的双手因为太过着急,伤口崩裂了,现在纱布已经被裂开的伤口浸满了血,变得红彤彤、血淋淋的。
谢怜见状惊道:“沈昔!你的伤口!”
戚容和风情二人视线移向沈昔的双手,尽管沈昔将手快速的背在了身后藏起来,但也藏不住从手上滴下的血滴。
沈昔慌忙勉强扯了扯嘴角,道:“无事的,殿下不必忧心,臣待会再包扎一次便可。”
可谢怜四人仍满眼忧心,一旁坐着的皇后则道:“镜王国师,你还是先行前去寻太医包扎吧。”
不等沈昔回答,戚容已经抢先拉住了他的手腕,阴沉着脸一声不吭地拉住就走,导致沈昔不得不连礼都来不及行就被迫走掉。
他们二人走后,谢怜才叹了一口气,道:“看来戚容他因为沈昔的教导而改变了许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