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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生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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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怜原本领着风信和慕情下山是没有想到会遇见戚容的。
这一下山,高大山门之前,便看到一辆金光璀璨的马车,一个颈带项圈的锦衣少年手执马鞭,正手支着膝盖,盘腿坐在马车之上一脸惊喜地看着自己,神气活现的。
那少年见人来,便一跃而起,却不想磕了一下,得亏他身后的少年拉了一下,才没有摔出个糗样。
那少年回头瞪了一眼拉住他的紫色锦衣少年,随后回过头又露出开心的表情。
这少年自然是戚容了,而他身后的也肯定是沈昔。也就戚容他有空没空就来太苍山下守株待兔堵谢怜,现在可到好,直接把沈昔也拉上一起了。
戚容两步蹦过来,开心地道:“太子表哥!我终于等到你啦!”
沈昔紧随身后,像谢怜行了一礼,莞尔一笑,道:“殿下,镜王殿下他说你一定会下山,我起初还不信呢,真没想到你真的下山了。”
谢怜莞尔,揉了揉戚容的头顶,笑道:“戚容又长高了?你怎知我今日回宫?还把沈昔也拉上来了。”
戚容嘻嘻地道:“我不知道。我就是守着,反正你总会出来的,我就不信我蹲不到。狗....咳咳,国师他是我拉上的没错,他要保护我的安全的!”
谢怜无奈道:“你真闲啊。有没有好好读书?有没有好好练剑?国师现如今都管不住你了,母后要是再让我和沈昔查你功课,我们可不会帮你说好话了。”
戚容眼珠子碌碌一转,跳起来道:“先别管这些了!而且国师他是不会狠下心来不管我的!表哥,你看我的新车!你上来,坐我的车回宫去!国师的驾车技术可好了,我让他给你展示一下!”他拽着谢怜的手,路过沈昔时顺带也将沈昔拽住,把他们二人往车上拉,谢怜只觉得十分危险,虽说是沈昔驾驶,但谁知道戚容会不会突然想要自己驾驶。
谢怜对沈昔道:“沈昔,戚容他真的不会在你驾驶的时候突然抢缰绳吗?”
沈昔冲谢怜安慰地笑了笑,温声道:“太子殿下放心,我不会给他机会的。”
谢怜哈哈干笑了一下,随后便听见戚容的马鞭在空中"啪"地一声响了一下。
沈昔急忙上前握住戚容的手腕,对戚容道:“镜王殿下。”
随后沈昔皱了皱眉,冲戚容使了个眼色:不要这样,会被人讨厌的。
而戚容则咬牙切齿地道:“行了行了!你们两个下/贱/人就上车吧!”随后又小声嘟嘟囔囔,“切,要不是狗国师,我早把你们打的皮开肉绽....”
沈昔紧了紧握住戚容手腕的手,戚容便知晓,自己的自语又叫沈昔听去了,心中一阵懊恼。
随后几人上了车,戚容与沈昔合作驾车,结果戚容一直拿马鞭狂抽不止,口里不知在喊些什么玩意儿,抽得白马惊叫车轮飞转。也的亏是沈昔手握缰绳驾驶马车,否则早就撞上了行人和摊子了。
沈昔语气微怒,皱着眉头道:“镜王殿下!住手!”
戚容撇撇嘴,不以为然:“凭什么?怎么?我把你给打了?!”
沈昔边紧握缰绳,语气僵硬、微微冰冷道:“你自己不看看!你鞭子把我的手抽成了什么样?!”
戚容和风信慕情都愣了一下,他们从没听到过沈昔用这样的语气讲话。而谢怜则是被戚容那疯狂拿鞭子抽的举动所惊到,所以并没有回过神来,自然没有注意到沈昔的语气了。
等到来到皇宫前,车轮才慢慢降了速度,而沈昔也忍受不了手上的剧痛,匆匆跃下车,从袖中拿出一小瓷瓶的治跌打创伤的膏药。
戚容几人下了车,都忧心的看着沈昔给自己的手上药。
沈昔的手已经被鞭子抽打地血肉模糊,现如今一直不停的滴着血,看起来渗人极了。
谢怜对戚容道:“戚容,你看你干的好事。”
戚容抿抿嘴,一脸愧疚地慢慢挪到离沈昔一米远的地方,用小小的声音道:“国..国师....本...本王不是有意.....”
沈昔将药上好,回头看了一眼戚容,轻飘飘地说了一句:“镜王殿下,我并未怪你,只是手伤了,最近不便做一些事情而已。”
谢怜在不远处说道:“我要跟父皇母后说,没收你的车。”
戚容大惊:“怎么这样!”
沈昔替戚容求情道:“殿下,这也并非镜王殿下之过,还是暂且绕过他吧。”
风信和慕情听了竟神奇地同时冷哼了一声。
而谢怜则无奈道:“沈昔,你莫要如此惯着他啊。罢了罢了,没收就算了,不过戚容,我还是相信沈昔他不会轻易原谅你的。”
戚容知晓谢怜讲的是什么,便背后凉了凉,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