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的爱之花》独自取暖

2、程小诺 程小言

　　十年前，程小言十一岁，程小诺也十一岁，她们们是拥有近乎一样容颜的孪生姐妹，只有熟悉她们的人才了解她们的小差别，姐姐程小诺性格安静温和，拥有白皙的皮肤。妹妹程小言，性格开朗，像个男孩，脾气火暴。皮肤也因为爱在到处疯跑所以晒的比小诺的要黑些，看着很健康，最重要的是妹妹左边的脸颊上有一小颗淡淡的褐色的痣。她们的家是上海一家小小的福利院，院长说，在她们还只有几个月的时候，某天就被放在福利院外的草地上，襁褓中除了一张写有各自出生日期和姓名的纸条外别无他物。院长那时也还不是院长，只是福利院一个普通的保育员，是她发现了躺在草地上哭泣的她们，便抱回福利院恳请当时的院长留下了。每次说到这里，院长总会疼爱的摸摸她们的头，叹口气说：“谁会这么狠心丢下这么可爱的姐妹花呢？想必当时你们的父母可能是有什么难处吧，别在心里记恨他们。”程小诺就会乖巧的摇摇头说：“不会记恨的，我们现在在院长这里也很幸福，院长就是我们的妈妈。”没当她说完这句，程小言就会冲她做鬼脸。院长便会笑着说：“谁说你们两姐妹很难分清楚，小诺这么乖这么漂亮，小言这么调皮这么黑。”听完这句，程小言就会生气的嚷嚷，院长只好说：“好好，我说错了，晚上去我家，让叔叔给你们做好吃的好吧？”“好！”程小言马上答应。
　　当时收留她们之后，福利院有时候也不是有特别好的经济来源，有时候也会出现食物短缺的现象。现在的院长就会把她们带到自己的家里，想办法做点吃的，不让她们捱饿，院长自己有一个儿子，比她们大几岁，每到这个时候他就会因为她们分享了他的食物而生气，但是也无法改变院长疼爱她们。花开花谢，在院长的精心照顾下，十一年一晃就过去了，程小言和程小诺已经学会了如何好好的照顾自己，而她也凭着自己的努力成为了院长，福利院在她的领导下越来越好了，她除了拉社会援助外也领导院里手巧的孩子和院里的保育院们做些手工，换些钱。福利院有了几十个孩子，她把保育员中有一定知识的挑出来，组成了一个小小的老师团体，辅导某些已经到上学年龄的孩子学语文和数学。。。
　　拥有不同性格的程小言和程小诺骨子里一样的倔强，流着相同血液的她们无论在什么时刻都并肩站立，做对方最坚强的支撑。每次有小孩欺负温和的程小诺，程小言总会在第一时间去找对方理论，脾气急噪又要强的她总会让事态发展扩大，从嘴角之争发展为动手打架，结果大半是事单利薄的她被打的伤痕累累。对她们要求格外的严格院长在调查结果显示是程小言先动手的情形下大动肝火，狠狠训责。而程小言只要看到程小诺安然无事便会对院长的训责以及伤痛无所谓，好象一切都没发生，倒是程小诺会在给我擦药的时候哽咽不止，好象受伤的是她而不是程小言。
　　大大咧咧的程小言总会在不经意见闯祸，有时院长太过生气便会关她禁闭，不准吃饭，每到这个时候，程小诺就会恳求院长，院长为了教育到程小言让她收敛自己一般都会对程小诺的要求不予理睬，看着院长不肯放程小言，有时候小诺也就不吃饭了，绝食抗议。在气头上的院长看到乖巧的小诺也这样不听话，就下令把程小诺也丢到禁闭室来。
　　在黑黑的禁闭室里，因为有彼此的存在，一点都不害怕，她们拥抱在一起，唱自己喜欢的歌，讲同学间刚发生的有趣的事情，又或者还会偷偷的说院长的坏话，程小言每次都对着墙壁不着调的轻轻唱：坏蛋，大坏蛋，院长是个大坏蛋！程小诺听了直笑，笑着笑着就沉默了，会带着哭腔说：“小言，下次别闯祸了，我们再这样，如果有一天，院长真的讨厌我们了怎么办？不爱我们了怎么办？”看着哭泣的程小诺，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拍着她说：“不会不会，放心，院长就是怕其他小孩都和我一样，所以呀故意这么对我的，哪次她不是在晚饭前把我们就放出去了。呵呵”虽然程小言这样说着，想到小诺的话，心里居然也涌起来担忧。在很久以后程小言回想起来，会有点悲哀，原来自己和小诺都是这么缺乏安全感的人，是因为父母的遗弃么？应该是吧。
　　解除禁闭后的那餐饭，小诺没次都会狼吞虎咽，看到她饿坏了的样子，心里会有点心疼。“小诺，下次我被责罚也好关禁闭也好，你不用帮我也别陪我了。”“不可以！”程小诺停止吃饭，严肃的看着程小言，“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我怎么可以把你一个人丢在黑暗里，你要记着，我们永远是彼此最忠诚的守护天使！”她们钩钩手，“记住我的话了吧？如果你不想我捱饿就乖乖的听院长的话别闯祸就可以啦。好不好？”“好吧！我会尽量听话的，但是我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和你说了，我好饿，我要吃饭。”‘我们永远是彼此最忠诚的守护天使’程小诺，这便是我们最初的承诺吧？！

　　十一岁的盛夏是个悲伤的季节，某天下午院长组织了一个全院的人开了简短的会议，内容是关于第二天有客人来访的事情，要求所有人要注重自己的卫生和礼仪以及院了的清洁情况，都以为不过又是依次普通的来客视察而已，都去按要求做好了卫生，一切没什么不一样。翌日清晨早餐结束，院长带着程小言和小诺坐在草地上问：“如果有人愿意带你们离开这里，像爸爸妈妈一样给你们一个幸福温暖的家，他们会像我一样照顾你们，你们会去到他们身边么？”“真的假的？带我们离开？”程小言有点兴奋的问。“我是说如果。”“哦，真这样的话，我是可以考虑看看，嘿嘿。”程小言一本正经的说。“那如果只带你们其中一个走呢？”院长含着笑继续问。“那不可以，我不答应，除非我和小诺一起，否则就不要。”小诺听了程小言的回答，笑的像朵花朵一样，拉着我的手对院长说：“院长妈妈，无论怎么样的条件，我都不会离开这里，因为我舍不得您。”“小诺真乖！我知道了，快，上课去吧！”“恩，院长再见！”
　　和小诺手拉手像教室走，“喂，你好会装乖乖女哦，舍不得您。恶心不？”程小言学着小诺刚才说话的样子表演着。“谁装呀？我本来就乖，你难道舍得院长么？”小诺有点生气的质问程小言。“恩，这个，也不是没可能啊，只要可以过的更好，院长也会很高兴让我们走的吧？走了可以经常回来看她的，又不是不能再见。”程小言漫不经心的态度让小诺有点生气，她甩开紧牵着的手撅着嘴巴自顾自的走进教室。
　　午餐的时候，程小言从院长室经过，看见里面坐着几个从来没见过的人正和院长聊天，甚至还有一位金发碧眼说不太流利中文的外国阿姨，在心里猜想：这大概就是昨天院长说的访客吧。
　　正准备离去，院长瞧见了它在门口探头探脑的，便招手让它进去。又回头对那几个人说：“这就是我们这里的一对孪生姐妹中的妹妹程小言，俩朵聪明可爱的姐妹花呢，呵呵。”又对程小言说，“小言，快打招呼！”程小言有点不知所以，只小声说：“叔叔阿姨们好！”“你好！好乖！来，这个给你。”外国阿姨拿出一袋巧克力糖，笑咪咪的看着她。程小言看看院长，院长微微颔首。便开心的跑过去拿到手里。“谢谢阿姨！阿姨，你是从哪里来的呀？”“我？”阿姨指指自己，“从法国，可以叫我伊莲，阿姨是老师哦。你知道法国的吧？”她有点吃力的说完，程小言听着她怪怪的语调很想发笑，但想起院长说过这样做是不礼貌的行为，只好努力忍住了。“恩，我听说过呢。法国好玩么？”“好！当然好玩咯。如果你愿意呀，阿姨可以带你去呢。”“真的？”程小言开心的问。“小言！”院长打断了我们的谈话，“快出去吃饭，我们还有事情要处理。”“哦。”程小言不情愿的来到门口，“阿姨再见！”“恩，再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