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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   单小至离开水遥已经快两年了,可他依然存在她的心低,那怕是一秒,都在想他。她要活着,所以有了向阳。

      与林可的相遇是在不久前。五月。玫瑰花瓣朵朵绽放。五月的影子。

      她没在去找他,开始发短信。打电话。

      向阳不在的夜晚,当往日的记忆伴着寂寞如潮水般涌来的时候,她会一直发、一直打。没有回复。没有接听。

      她说,她很冷。她不懂女人的涵蓄与矜持。

      ……她努力的回忆、努力的遗忘……孤独的沉睡,孤独的醒来……她的身体渴望停留,而灵魂却无休止的飘泊……飘过蓝天…飘过大海…飘过沙漠…飘过雪域…生存…死亡。

      她在院内看花草、荡秋千,生活单纯而寂静,彷拂初恋般的。

      开始感觉到风的温度,紫藤罗的叶子也不在被一片片扯下来。

      可怕的梦少了,不会在大雾中迷路,没有力量在身后驱赶,忘记从楼顶坠落的话恐惧,深蓝的湖水,岸边男人的话面目渐渐清晰。

      晚上,她说,我要活下去,我要爱情,我要你亲吻和抚摸索我,我要你陪我去爬山,去看大海,去做所有的事。你要爱我,好好爱我,永远爱我看我哭,看我笑…让我疼痛,让我遗忘…穿越生死

      我不能变得清醒,一直在沉睡。

      手指按发送。

      她没有朋友。电话簿上只有两个名字。向阳。单小至。
      对于爱情,等待是一种残酷的刑罚。惩罚的不是□□,而是灵魂。有失望,也有快乐。幸福的青藤在慢慢攀爬。

      泛黄的记忆是否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消褪,模糊了身影,把自己连同那些许多事一并丢在那个落括的时刻,心中一片荒芜。

      曾经以为,会为其倾尽所有。

      时间。青春。记忆。生命。说好的永远何其短暂,转身的瞬间,一切宛如隔世。踏着飘零的落花来到某个世界,落红的香气紧紧包裹。

      爱恋后,无止境的心痛。

      沉溺于,终是永世的沉沦。

      原来,一切的一切,只是个错误。可是走的太久、太远。

      天渐渐暗了,向阳好多天都没出现,应该是很忙的,不努力,拿什么来养活她呢?

      向阳说,每个人都在为了某个目标在拼命,只有你总是盲目的活着。她只是苦笑,并不说话。

      手机屏幕闪烁着白光:向阳说,遥,要好好的啊!乖乖的,不许乱跑!等我回家!

      起来了吗?不要贪睡哦,早餐要记得吃,我想你了…

      唉…没有你的时刻,原来这么难挨,我真想坐飞机马上回去看你。

      我这里下雨了,晚上空调不要开太久,记得盖好被子,不许生病了哦! ……

      水遥笑着,眼里泛着泪光,真的不要对自己太好。修长的手指轻触,一条条删除,最后留下空白。

      静谧的夜晚,赤裸着脚走进院内,坐在秋千上,湿湿的、凉凉的,整个世界都在沉睡,露水染湿了花朵,娇艳欲滴,麻木的心是不是不会在感受寒冷?可夜风骤起,也让她不禁颤抖了身子。直至心脏深处。

      水遥对林可说,她冷。

      她轻轻闭上眼眸,知道这有是无声的自语。但是,几分钟后,手机铃声响起。

      他说,为什么还不睡呢?要懂得爱惜自己。

      那是林可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在她心里开出一朵花。她笑了,很放肆很夸张的笑,从秋千上滑下,半跪半坐的爬在地上,这一刻似乎又忘记了寒冷。

      我想见你。水遥快速的回复。

      很久,也许,对面的人正在犹豫,凌晨一点。同样的夜空下,相伴着同样寂寞的灵魂,只是渴望用爱的温度去弥补内心的噬骨的寒冷。

      睡吧。不要再乱想了。

      水遥被这几个字深深刺痛了双眼,他在打出这些字时,是怎样的心情,为什么连如此简单的要求也不愿满足呢?她蜷缩身子,双手抱膝,侧躺在草地上,紧紧闭合双眸,慢慢的,往日的记忆再次涌出,那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6岁那年,该是很小的,很漂亮可爱的小孩。有多可爱呢?她记不得了,只是有人说过,她美的像天使!她一直觉得,那是她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并且一直流连于这个笑话,很久…

      不久后,她被送走了,远离了家,远离了那个称她为天使的人。

      那是一个闷热潮湿的南方小镇。干净秀气的脸蛋,齐耳柔软的直发,灵动漆黑的瞳孔,瘦弱微颤的身子。她依稀记得,离开时,他的不忍,他是那么爱她。

      他说她是他的宝贝,不是吗?

      水遥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一直哭、一直哭,那哭声刺痛男人的心。那个女人拖着他,坐上车,走了。无论有多少的心痛和不忍,但他最终还是走了。把她丢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那个男人的妈妈。她似乎忘记了怎样叫爸爸,从来也不知道叫奶奶,这个称呼和现实冲突的可怕。

      水遥并不明白为什么她总是那样子对待自己,大声咒骂,用粗糙苍老的手在自己身上发泄怒火。

      她说,“你和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一样,不是什么好货,贱到骨了里了,哼,把你丢掉是对的,只是脏了我的地方。”

      水遥泪水顿时翻涌,她从不知道妈妈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对她没有任何印象,有人告诉她,妈妈很早就死了,她是个漂亮、温柔、善良的女子,是他见过的最美的女人。可是在另一个女人出现时,最美的女子也只能放入心底的最深处,无人触碰。许多时候,每每想到,她都会发出不屑的冷笑。

      她蹲在脚落里,嘴唇抿死了,尽量不要让自己发出哭泣声,小手死死拽着衣角。对于那些漫骂,她从不回嘴的,可尽管这样,仍免不了挨打。

      那座被风雨侵蚀而褪色的老房子里,到处浸透着她的泪水,蕴染开鲜红温热的血液。

      那天,很可笑,她的头发被扯散开来,凌乱不堪的衣衫,身上布满掐破的血肉,青青紫紫的淤痕,身体不知何时停止发抖,眼中早已干涸无泪,双手紧紧握拳,指关节微微泛白,面如死水般平静,她想起向阳的话,“那个变态老女人要再对你动手,你就反击,要是不敢,告诉我,看我不打暴她的头。”

      那个本该是水遥唤着奶奶的老女人,只要一想起,她就莫名想吐,扯着最后一口气吼道:“你听清楚了,早晚有一天,给我滚出我的家”

      水遥只是讥讽的笑,冷冷的说:“他每个月给你的钱呢?也不要了吗?我滚了,你要怎么生活呢?要出去卖吗?呵!该不会有人要吧!可是要怎么办呢?”

      那是她第一次回击,感觉原来那些爽,看到对方因过度的怒火,而身子发颤,脸色惨白,随手抄起桌上的茶壶朝她砸来。

      她没有躲,额头上有鲜红的血液滑落。

      忘记了怎样去感受疼痛,只是轻轻抹了下额头,看着指间的液体,嘴角上扬,笑着说:“这该是最后一次挨打,放心,总有一天我会走的,这个鬼地方,一分钟也不想多待。但不是现在”,顿一顿,又说“再要想打我,可是要记时收费的了啊,你说我这贱命,该值多少钱呢?”

      “滚。你给我滚”。一声嘶哑的吼声,水遥看着她倒在地上,她不是不滚,只是没地方去,走了阁楼,关上门,靠着墙脚蜷缩身子,把自己抱的紧紧的。

      从那以后,水遥还是没滚,她也不再对自己动手了,只是一直骂着,所有的怨恨都靠无休止的叫骂中得以缓解。水遥对此也有了非凡的抵抗力,再脏的字眼也无法让她动容。

      许多时候,她是出去打牌的,每次一输钱,就要拿水遥撒气。

      房间的门被反锁着,门外是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嚣,里面夹杂着抱怨、愤怒、不安、还有寂寞,房门被踢的“砰、砰”响,水遥看着门,苦笑了,要是没有她,这个满心苦水的女人向谁发泄?寂寞时的情绪去那里寻找突破口?是不是她早以习惯了有她的日子?尽管那些都是不好的记忆。

      想着想着,然后躺在床上,把耳麦调到最大,震的整个脑子一片空白,身体在音乐中微微颤抖。

      这一切怎样开始的?有该如何结束?她的人生怎么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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